貓與地衣回憶錄
我愣了好久,彷彿久到足夠一個人生老病死。可她並不在意,只是極力地把溫柔表現到臉上。
我終於決定開口,我說話時好像發了聲又好像沒發聲,然後那聲音跑了調,似乎不是從我喉嚨里震動出來的,不過那着實是一句愚蠢無比又無關緊要的話。
“我就是來……送送你……,雨大,你……注意些……”
說完之後我很想哭,但我立刻用一種極丑的表情阻止了流淚。
與我相反,她忽然微笑起來,我看着幾乎失神,但我很確定那是在笑。
“知道了,我看完書之後會還回來的。”她如此回應。
於是我看着那永不褪色的鮮紅色大傘遮住她的身影直到被雨幕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