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小说前几卷是疫情下岗期间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想要发泄一些情绪的感想,批判一下自己的感性,因为它让我丧失理性思考能力,凡事喜欢从情感出发思考问题。

一个感觉孤独与痛苦的人更容易寻觅到画画这种宣泄与表达的方法,感知体验然后表达输出,写点什么、画点什么之类,其实是治疗抑郁症最好的方式,这也是本书重点所在,用艺术让人成为人。

我第一次感受到狼人真正的含义,是在看到亲人成为变狼妄想症,而精神分裂的时候。

我曾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骑着共享单车跑遍整个省会,低声下气地向每个“招聘热岗”递出那平平无奇的简历。我能感觉到人事忍俊不禁的讥讽,称研究生来教小朋友都不奇怪,你当个前台都算是提拔你了。

我终于决定以工代赈脱下长衫去厂里打工,虽然我随身携带的电脑和作画工具让我格格不入,但和半月倒十二小时高强度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那些经常跑路的、嫌弃待遇和超长工时的人,多是初高中毕业的小年轻,而咬着牙坚持不迟到、不早退、产量达标的人,竟然会是我们这些“过渡和体验生活”的穿长衫者。

六月,我离开了那里,学着年轻人们辗转比较其他厂子的工作。因为那个用跳楼威胁中介的年轻人,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再也忍受不了离开那里回到了我的故乡。正值十年来最热的岁月,父亲经常和我诉苦自己工作有多么努力,他说:太阳毒又怎样?看我多么成熟今天差点中暑了,你要实在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进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说我已经一年没有见过白天是什么样子了。我不怕顶着烈日被太阳晒死,我就怕没有太阳被冷死,他不知道我拿到的工钱仅有他们工地的一半。

我终于被逼着来到新的厂子,而我也在长期三四个小时的睡眠下,确诊了重度抑郁。

那时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醒着的什么时候是睡着的,就像我睁开眼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我必须得再度离开故乡,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钱是没有还清的,没有便只好再借,借了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就在我咬牙熬了几个月终于要还清欠款之时,中介的人告诉我必须拿病历给他们看,因为我在第二天清晨下班之时,情绪崩溃到砸厂里的设备。

没有任何悬念,我被厂里辞退了,因为确诊级别为重度。

我不知道重度是一个什么概念,我只知道提着行李站在厂子门口的时候,我恨不得从那所桥上跳下去。我终于理解他为何站在厂子顶楼对中介们吆喝,因为最后一个月的工钱活活被他们扣走了一半!大抵他们怕的就是这个行为吧。

所幸亲人的电话把我这个念头压了下来,我离开了故乡离开了家,一边考取工作一边写一些故事发泄内心的想法——我到底是人还是牲畜?

我想起多年前母亲发疯似的咬着被子,嘴里发出神经病似的鬼笑声。她打死都不愿意和父亲一起填如无底洞般的债务,那个债务叫我们和因我们衍生的一切,那是我第一次认识到狼人究竟是什么。

要是能做个疯子该有多好啊!我忍不住这样想,做个疯子起码我可以摆脱眼前的痛苦,哪怕去的会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即使那是饮鸩止渴,至少能逃避眼前的现实!

而这便是变狼妄想症,它代表的是对当时想要逃避价格革命时期的痛苦感受,以及对未知的理想状态或领域进行的幻想、构思。已经疯掉的人那便真的是疯掉了,而没有疯掉的,还在幻想、渴望。人类自古就有对理想社会的向往(社会主义发展简史),马克思在写出科学社会主义之前,便涌现了一批空想社会主义学者。这便是我有足够把握把狼人设定为最初的无产阶级甚至革命者的原因。男主和女主代表的除工人、农民两个身份外,也代表知识分子和革命武装士兵两层身份,在一个未开化的时代,妖巫便成了他们反抗的力量来源(详见第一卷第一幕设定),成为狼人!

设定思维略微比较跳跃、开阔(别来句艺术思维和常人不一样),只是个人经验与历史知识的结合然后横向思考而已。

作者本人也在备考,不成功便成仁,预祝各位读者也能在遇到困境时峰回路转、生活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