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仆是和领主达成雇佣关系的农民,比奴隶身份要高那么一些,比纯粹的自由农又低那么一些,再要往上就是骑士、侯爵等贵族们了。生在什么家庭就要接受不同的命运,有人生来就锦衣玉食的王子,有人生来就是枷锁缠身的奴隶。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婚姻似乎成了除赎身以外,摆脱奴隶身份的唯一途径,就像帮工和他行东的女儿一样。
我生来做梦都想离开这片土地,去追寻想要的自由,我认为离家出走是最直接的办法,直到我饿着肚子哭着跑回父亲怀里。我才发现想要一个人离开父母独立生活,似乎格外困难,一直以来帮着操劳家务,以为是父亲离不开我,后来才发现是我离不开父亲。
没有人引荐,也没有动人的姿色,更没有丰蕴的家底。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被这根无形的铁链锁在这里,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男人稀里糊涂成婚,然后不明所以当了父母,每日与挤奶、纺织、制作乳酪为伴,直到死去······
于是我意外撞上了这个年轻人,一个从城里过来的自由人,一个帮工。
「要是你能顺利的话,你愿意······把俺也带去城里吗?」
我羞红了老脸,硬着头皮将这句话塞到艾米尔的耳朵里,身上竖起的寒毛能清晰感受到他停留在我身上的每一处目光,充满了疑惑······以及跃跃欲试?
而我的耳根子早已跟烧熟了似的,烫得能听清上面的每一个心跳声。
轻轻的,他搭上了我的肩膀。
手指抚过我那早已通红的身躯,滑过的每一处都让我感受到残留的想法,我捏紧了手里的麦子,要是他点头的话,我宁愿将这象征着好运的吉祥物送给眼前这个年轻人。
不知为何我的全身仿佛动弹不得,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让我的脚尖险些够不着地,纵使我再如何不懂,也清楚即将到来的是什么。有时候爱情不需要山盟海誓,也许只需要一见钟情,但凡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我就认定他会是那个带领我脱离苦海的骑士,值得我一辈子追随。
「我想······」
我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俯下身子将我别在耳根的头发轻轻勾落,拍打在小有成就的胸口,亦或是颈间、锁骨滑落,酥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占有他!他就是你的骑士!
这样的声音开始充斥着我的大脑,小腿不由自主绷直了死死抵在树根下,我竟忘了平时自己是何模样。我一时只觉得脑门儿充血,艾米尔的鼻息抚在脸上痒痒的、烫烫的感觉,身体像是火烧般使每一片肌肤都敏感极了。
这样的心情仿佛也传达到了他那里,那只退缩了一下的手仿佛在响应我的心声,试探性地搭上我腹部的束腰绳扣······兴奋之余,竟还有些······害怕。
随着绳扣一点点松动,他的气息夹杂着强烈的想法拍打在我的脸上,各种犹如蚂蚁啃噬一般的不安感随即遍布全身,真的要在这种地方吗······
「不要······等······」
我几乎呻吟着,忐忑从唇齿间挤出这几个字。
我开始把脸别过一边,双手有些害怕地想要躲闪,被他一把抓住便动弹不得,这就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随着耳边刮过一阵风声我清晰地感觉到两只即将成熟的蜜桃贴紧了他,虽隔着衣服,却让我不由自主发出一声闷哼。
我这是怎么了,真的要这样做吗?这样算是诱惑他吗······这是逢场作戏的配合,还是说我骨子里就是这样欲求不满的女人?眼前的这个家伙不过才相识半天,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待人如何性格怎样我一概不知,是愿意接纳我还是扭头不认人,我大脑一片空白:这会是一场赌博吗?
「麦当娜,我······我真的·······」
所有的害怕,随着那记强硬的唇印烙在锁骨处,顿时烟消云散。
我把眼睛闭了起来,为了进入到我从未见过的未知世界,我知道自己必须克服所有的恐惧,已经被抓得稍稍淤红的小手终于放弃了挣扎。鼓起勇气抬起头,满脸红霞等待即将到来的风雨,一不做二不休!
还差一点,水壶就能达到沸腾,酥麻的感觉夹杂着快意,犹如闪电般流遍全身,踏出那一步只差临门一脚!
然而,就当我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之时,潮水却退了······
「你在害怕?」
他轻轻推开我,口气格外冷静。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麦子也不知不觉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