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男人就迈腿往前跑，废话多的娘娘腔只会让人讨厌！
“就算你是魂影，”李陆握住魂影的手：“我也相信你是绝对不会伤害何静姐姐和我的！”
魂影愣了一下，想不到经历过这么多恐怖事情后，这个天真的少年还愿意相信自己。
“谢谢你。”
魂影道谢，它像是触摸易碎宝物一样轻轻摸着李陆的脸颊。
这个少年的笑容就是它生命里最后的明灯。
即使自己被玷污，双手沾满污秽的血液，被人谩骂诅咒，被追杀到浑身是伤。
但是依然会有一个人会相信自己，甚至拼上性命想要保护自己。
正因此，已经不能再让和这个可爱的小笨蛋再扯上关系了。
“但是已经回不去了。”
“何静姐姐？”
数束头发缠绕到李陆的身上把他拉开。
魂影站起来同时身上的散发出大量的黑色雾气，并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地上出现一大片以黑色头发构成的头发沼泽。
从沼泽中缓缓爬出数十条的触手，全都由无数的头发丝不停聚合扭曲而成，并且头部都是尖锐无比。
“呀啊啊啊啊——”
头发触手疯狂地往周围射出去，每一下都能贯穿地面，粉碎水泥钢筋。
“果然都是白日梦。”菲斯叹了口气，手放在刀柄上，慢慢地走向魂影。
头发触手发现了最大具威胁的目标，立即改变目标全都射向菲斯。
菲斯丝毫有没有慌张，就连回避的意思也没有。
从刀鞘口漏出白色光芒，整把刀都在颤抖着，还能听到金属摩擦般刺耳鸣叫声。
“哈——呼——”
菲斯深呼吸一下，眼睛直盯着迎面而来的头发触手群。
【奥义·月下光刃！！】
刀刃被解放了！
同时刀刃上聚集而来的强大的力量也被一同释放，化为一道耀眼的白色剑气直接飞向魂影，还把途中经过的所有头发触手给斩断烧灼，划开地上的沼泽。
只是魂影已经融入头发中，真身已经躲到不知道哪里去，被菲斯烧光的头发之中也不见它的踪迹。
“如果你潜入到黑暗中，我就以光明把黑暗消灭。”
【奥义·月下光刃！！】
【奥义·月下光刃！！】
【奥义·月下光刃！！】
【奥义·月下光刃！！】
【奥义·月下光刃！！】
菲斯胡乱地释放剑气，把源源不断的发丝消灭！
这样看上去就像不顾MP在乱发技能的莽夫，但是不得不说。
“尼玛烦不烦啊？！”刘明大声地吐槽：“用得着每一次出招都喊个技能名字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放大是不是？！”
“闭嘴，像你这种粗鄙之人是不会懂的！”
“我真的是不懂你这种中二病！！”
“别叫我中二病！”
菲斯额头怒爆青筋，用刀指着刘明。
“你的账我一会儿再——啊！”
菲斯被一大堆头发给吞没了。
刘明摇摇头，完全不打算去救菲斯，毕竟菲斯的身体还是挺结实的，没那么容易被头发绞杀吧。
大概。
在消灭了最大的威胁后，头发沼泽继续开始往四周蔓延，那些头发触手也源源不断地从沼泽中长出来。
刘明继续观察周围，看着这几乎被头发所覆盖的楼顶。
魂影的状况明明虚弱得逃跑都做不到，还这样释放头发，证明它在寻死。
这是打算透支所有的生命力以及内心的怨气才能产生的舍命攻击。
就算李陆想要拯救它，也已经回天乏术。
只能给它痛快的一击了。
但是真身似乎躲到头发之中，根本找不到……不对，其实很容易找到。
李陆趴在地上死死不肯动，他的身上被绑了好几束头发，但是这些头发不是用来禁锢他，而是在把李陆拉开。
如果那只魂影真的是这样的温柔，就肯定会用尽办法保护李陆。
那么只要攻击李陆——
刘明轻触扳机，但是没有按下去。
引魂人的职责是消灭魂影——准确来说是防止魂影对世间造成危害。
不论杀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越过这条线，魂影就是危害人类。
怪物本来就是怪物，无论它做什么引魂人都要杀掉它，这样的话杀掉它们的引魂人不也跟怪物没什么区别？
“李陆！松绑！”
“咦？松绑？”
刘明猜测李陆是无意识中操纵绳子的行动，竟然如此在这种混乱的情况让他脑袋里产生“松绑”这一想法——结果就是一直捆绑住刘明的绳子松开，并且消失不见了。
扔下手中HK45手枪，右手显现出来的却是一个又大又重，形状是圆柱形，上面还有一些像是散热网的结构，包裹整个前臂的拳套。
刘明的魂器，或者说是能力并不是生成枪械。
而是生成射击武器。
那么射击武器的定义是什么？
当然是能把东西发射出去的道具装备。
那么——拳套的机械手在疯狂旋转，同时散热口在喷射出大量热气
“broken magnum！！”
火箭飞拳也是能发射出去的飞行道具！
“等等等等！！”
李陆眼看着又黑又硬又会旋转的拳头直径飞向自己，慌得直叫救命。
可能魂影也担心这个火箭飞拳，举起一道道由头发组成的墙壁想要挡下这个飞拳，但都一一被打穿！
就算想要头发绑住这个飞拳，也会被它强大的扭力给扯断。
飞拳在接近李陆的时候突然张开手掌，捉紧李陆后直接往上飞升！
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慢慢地降落到刘明身边。
“呜啊……我想吐。”李陆眼睛都在打转，整个人趴在地上。
【砰！】
就在这时，菲斯也挣脱了吞没自己的头发，貌似是冒险释放技能把所有的头发给烧光，他身上的衣服还有点烧焦。
“刘明你救了人质了吧，那正好！”菲斯甩甩太刀：“那样就让我一击结束——”
“broken magnum！！”
“什么玩儿？！”菲斯一扭转头就发现这个火箭飞拳直冲自己的脸上，立即挥下太刀想要砍开。
【砰——铿铿铿铿！】
不但砍不断，还被飞拳以蛮力压制。
“你在干嘛？！”
“broken magnum！！”
“还有啊？！”
刘明竟然发射出第二个飞拳。
太刀同时抵挡两个不停旋转的飞拳，已经震得让菲斯觉得手腕发麻。
“broken magnum！！”
于是刘明发射出第三个飞拳。
“你有完没完啊？！人家GGG只有一个拳头，你都射出三个了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broken magnum！！”
“死人渣！”
第四个拳头并不是冲着那个超长太刀过去的，而是中门大开满是破绽的菲斯的腹部！
“动啊，太刀你为什么不动啊？！”菲斯急了，想尽办法给自己的双手加力气，或者释放出剑气好逼开这些飞拳。
但是太迟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旋转的拳头直接打中的他的腹部，菲斯露出扭曲痛苦的脸容。
而且因为强大的推力和扭力，菲斯整个人被拳头抬起来，像螺旋桨一样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后才跌倒地上。
“好厉害。”茉莉竟然拍着掌，说着没什么感情的赞叹。
“茉莉，为什么你只是看着……”
“因为师父的战斗太过激烈了，我不敢贸然介入。”
“这样啊……哼，的确……这个回答我喜欢……”
菲斯带着微笑晕过去了。
“啧，真没用。”刘明捡起菲斯的太刀，但是因为使用者失去意识，这把太刀变回一把雨伞了：“果然派不上用场。”
“接着你打算怎么做？”茉莉凑过来，好奇还带点期待地看着刘明。
“我也不知道。”
头发触手的从地面逐一升起，开始把目标锁定唯一的站着的两人。
“……”刘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二十几条尖锐且粗大的触手：“小姐，我想你……人呢？！”
茉莉已经扛着柏音逃到天台门口，还顺便带上门。
在她关门前一刻，还对刘明竖起大拇指，似乎是在给他加油。
话说，她师父还躺在这里，不抢救下吗？
“呼……”
刘明点了口烟，看着这如雨般射过来的头发突刺。
“哼，人生真是短暂啊。”
露出了自认为潇洒的笑容。
“我嘿！”
斑点突然从天而降，单手捶地帅气至极。
同时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把连续不断刺过来的触手全部点燃。
“你都跑哪里去鬼混了啊？！”
“抱歉了，现在下面都一片混乱，周围都是头发……你是在双腿发抖吗？”
“才不是呢，我这是进攻前的热身而已！”
“那为什么你满头大汗？”
“这是热身的效果！”
“裤子有点湿了哦。”
“这是因为出汗多了！”
“你要是这么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要把头扭过去啊！”
“那么现在要怎么做？”斑点连续做了好几个发射气功的动作：“要我一波把它烧光吗？这里是天台不用担心波及到周围。”
“不需要。”
“那咋搞，旅馆里已经被大量头发入侵，有很多普通人在里面，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
刘明看了眼从坐起来的李陆，他还觉得有点恶心。
“我有个计划。”刘明把腰包脱下来。
***
旅馆里已经乱成一锅了。
头发突然从中央空调中冒出来，旅客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些头发给压住。
就算运气好的逃出房间，就发现走廊上也早就成为一片头发沼泽。
一脚踩上去整个人都被陷进去，拼命挣扎的话，甚至还会有头发从四方八面伸出来把人捉住。
还有的人就像蜘蛛的猎物一样被挂到墙壁上。
不可思议的是，就算旅客们变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除了高收入。
他现在就像小姑娘地尖叫。
这些头发丝是有目的地把他绑起来。
他的四肢、腹部、胸部、胯部，还有脖子都被牢牢地绑死，还被吊起来，这个阵势颇有古时五马分尸的样子。
绑在他身上的头发在逐渐增加力度，身体还能听到骨头一点一点地断裂的响声。
而高收入也开始觉得血液不流通，呼吸不畅顺，甚至还有点血视。
“救……救我……”
他用尽力气发出求救声，但是并没有人能回应。
连跟他一起来的浓妆摸艳的女人都不敢动，就缩在墙角打颤抖。
就在这时，从天花板的通风口里垂下一大坨头发，这些头发渐渐变成人形，虽然只有轮廓，但是高收入一下就认得出这个女人是谁。
“是你？！”高收入恐慌起来：“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找人来搞你，真的！”
“……”
这个女人人形慢慢地靠近，对高收入伸出手。
“是我老婆！对是我老婆！是她找黑社会的人过来搞你的！我都没有预料到变成这样！！”
女人的手指渐渐伸长，化为如同电钻一样的尖刺，慢慢地伸向高收入的眼睛。
“我说真的！！我补偿给你！我帮你找那个死三八出来让你报仇好不好？不要杀我！哇啊啊啊！！”
尖刺刺进高收入的眼皮，并且还在慢慢推进——
但就在这时，这个人形似乎突然注意到什么东西，立即就消散不见了。
高收入虽然被吓到晕过去，但是姑且保住了性命。
***
刘明一把拉起李陆，强行让他站起来。
“我还有点想吐。”
“现在没时间给你吐了！”
刘明直接把自己的腰包挂在李陆的前面，并且多次确认有没有绑紧。
“小鬼你现在仔细听好了。”刘明用力地拍了拍李陆的脸颊：“你的魂影姐姐已经失控，正处于一个十分痛苦的状态，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给它解脱。”
“你说什么？”
“看好了，那只魂影本来已经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了，但是它现在是在折磨自己，就好像把小刀插进大腿强迫自己不要睡过去的傻瓜，不过魂影是拿涂了盐巴的电锯插大腿，你明白吗？”
“你这个说话有点太具体了……”
“总之，我希望你给魂影最后一击。”
刘明伸出一把野战刀。
这把刀的不算是大，就算是李陆也能轻易拿起来。
但是这份沉甸甸的金属感却让李陆产生畏惧。
“但是……”
“还但是什么啊？！不会圣母病发作想要拯救魂影什么的，在这里可不可能的哦，这个不是烂俗后宫小说。”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陆把野战刀拔出来，刀刃却闪烁着奇怪的紫色光芒：“只是……”
“你唧唧歪歪什么啊，老子我最讨厌就是悠游寡断的臭屁孩，特别是这种关键时候犹豫的卵缩小混蛋！”
“你不用说得这么绝吧？！”
“麻烦两位赶紧商量好吧，我这边有点忙。”
回过头一看，才发现斑点一直在构建屏障挡住所有攻击过来的头发触手。
“时间不多你听好了！！”刘明用力压住李陆的头，让他直视魂影：“我不是个浪漫主义者，让你上是因为这次你上才是最合适，没有其他原因！”
“我吗？”
“没错，只要闭上眼睛往前冲就行了！”
“我明白了！”李陆站起来，把小刀挂在腰间，直视前方：“让我来解放魂影吧。”
“少装帅，给我上！”
“呀！”
刘明一脚把李陆踹出屏障。
李陆差点就跌倒在地上了，最后还是站稳脚步，抬起头就往前加速跑出去！
魂影发现李陆往自己冲锋，头发丝化为一只只手，想要阻止他接近。
【砰——】
刘明也冲出屏障，拿出AA12跟在李陆后面，并把所有接近李陆的手掌全都打爆。
斑点也跟在刘明后方，给他掩护。
“我看不见魂影啦！”
“用用脑子！你刚刚不是用绳子绑住我了吗？回忆下那种感觉，用心去感受，用脑袋去想象！”
“就算你这么说！”
“只要集中精神去寻找你的何静姐姐就行了！”
“！”
李陆闭上眼睛，开始集中精神。
刚刚刘明打算对魂影开枪的时候，李陆也只是一心想要阻止他开枪，所以绳子就帮到刘明的手腕上。
当柏音偷袭的时候，李陆也只是想要让伤害魂影的人停手，于是绳子就把打算攻击魂影刘明和柏音绑在一起。
所以只要集中精神去寻找潜入到发丝海洋之中的魂影的话——寻找那个跟何静一模一样的女性的话——
此时李陆的脑海中出现一个模糊的通道。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蛇，往模糊黑暗的狭窄通道里前进，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指引着自己往最深处前进。
终见到一丝光明——
“看到了！”李陆下意识地捉紧双手！
睁大眼睛一看，就看见自己手上出现了一条无形的绳子，绳子一直往前延伸，直到最数十米前头发沼泽之中。
“前进！什么都不要想往前跑！”
“明白了！”
李陆迈开脚步跑起来，冲进头发沼泽之中！
脚一踩进头发之中，身体就被沼泽捕捉了，慢慢地下沉。
但是没时间了，用力把脚拔出来，艰难地往前迈步！
从头发沼泽中伸出一只只手臂，妄图把李陆覆盖住。
身后的刘明和斑点已经看不到了，李陆也不知道是他们两个被头发包围还是自己被包围。
毕竟周围都是漆黑一片。
刘明可是把自己性命都赌在李陆身上，现在已经不是回头去担心他们的时候！
但是头发丝缠绕住李陆的双脚，并开始往上爬，试图把他困在由头发丝组成的完美保护壳里。
李陆闭上眼，咬紧牙关拔出手雷！
原本以为手雷会爆炸燃烧把头发烧焦或者炸飞，就像之前刘明在公寓里用的那种，但是这种手雷只是发出耀眼的光芒。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但是被光芒照射后，附近的发丝却发出刺耳的惨叫快速后退。
就连地面的那片头发沼泽也被赶走！
暂时获得解放的李陆立即迈腿往前跑！
面前却又再聚集起一面高墙。
于是李陆拔出手雷扔出去，把头发高墙中央分开形成一个缺口，并立即跳进缺口之中。
继续迈进！
跨过障碍却被突然弹出的头发绊倒，于是在地上翻滚两圈后，狼狈地爬起来继续往前。
五六只手臂突然冒出来，不仅挡住李陆的去路，还一同冲向李陆！
李陆连续扔出两个手雷，以近乎飞扑地跨过这些手臂，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而过，裤子都被划开口子，皮肤更是擦破流出，痛得让人怀疑是不是伤到骨头。
可是这些依然没有让李陆停下来，他依然站起来继续往前——
已经可以看到终点了！
手上那条无形的绳子——这条向标正指向几米外的头发沼泽之中，那里毫无疑问就是魂影真身的所在地！
“啊！”
只是头发已经再度把他的下半身捉住，妨碍了他前进。
李陆想要拿手雷，却发现身上的所有手雷已经用光了，那些头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十多只头发手掌一同张开，一下就把李陆死死捂住。
李陆拔出小刀插进挡在自己面前的头发之中，但是仅凭这把小刀根本不可能破开由柔韧发丝组成的厚实结界。
明明就差一步！
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接触到魂影——
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给何静姐姐的魂影解脱！
魂影的确犯了无法弥补的事情，但是它不是邪恶的怪物，更不是什么无人性的杀人狂魔，它只是想保护重要之人——何静而甘愿走上邪道成为声名狼藉的可怜之魂。
自己是没办法改变事实，但至少可以让它从这个可悲的复仇之中解脱。
“啊啊啊啊——”
小刀的刀刃突然燃起蓝色的火焰，刀刃的甚至还因为高温变成红色，就像切割黄油一样把轻易把面前的发丝割开。
道路已经开辟，李陆一手捉紧那条无形的绳子，并且用尽全身力气拉扯，同时艰难地往前推进。
“何静姐姐！！”
挥动小刀，把所有妄想接近的头发一切扫开。
所有的障碍推倒！在沼泽般的头发之间用力前进，最后——
一跃而起，把小刀刺进终点之中——
“小陆……”
“！”
一阵猛烈的狂风吹过，天台上所有的头发一扫而光，仿佛这里本来就不存在狂暴失控的头发之海一样。
而在风眼之中，仅剩一名依然拥有女性外形的魂影，和扑进魂影的怀里的李陆。
小刀已经刺进魂影的胸中，原本一直发热的刀刃渐渐地失去温度，最终冷却变成发黑的金属块。
“何静姐姐，我……”
“嗯，我明白的。”魂影抱住李陆，抚摸着李陆的头发：“果然小陆你的头发摸上去很舒服呢。”
“何静……姐姐……”
“有时间的话……”
魂影的身体开始释放出淡淡的光芒，身体逐渐化为透明。
“可以多点跟‘我’说说话吗？”
“嗯，我一定会经常去找‘你’玩的，一定会！”
“真的……”
“……”
【叮！】
报废的野战刀跌落到地上，触碰地面的一瞬间刀刃直接断裂。
最后的话语还未能说完。
像是突兀的分镜剪接一样，李陆也还未反应过来，手上还残留着魂影的温度和感觉。
但是它已经消失了，彻底地，丝毫不剩地消失于这个世上。
“……”
鼻子里发出不像样的声音，眼泪完全不顾虑眼皮地涌出来。
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但是只有嘴巴是自己能控制，起码没有大声地哭叫出来。
“我一定……一定会……”
就连最后发出的话语也走音了。
“我一定会再去找你玩的！一定会！！”
李陆仰头看着天空，仿佛只是想妨碍眼泪不再流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