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應聘的時候就應該好好回答問題，還有看清楚合同！
何栢音是一名實習引魂人，原本是個實習醫生，卻不幸在醫院裡遭遇到魂影事件險些喪命，在千鈞一髮之際被菲斯所救，隨後就決定跟隨菲斯投身這場沒有人知道的台下戰鬥中。
但是一直以來何栢音也只是作為輔助，從來也未試過像現在這樣在沒有師父這座大靠山的情況去正面對決一隻魂影。
不過這隻魂影看上去已經受了重傷，只要謹慎靠近就連她們兩個新手都能解決！
“……”
何栢音向拍檔點點頭，示意她準備攻擊。
“嗯。”
旁邊的這位扎着雙馬尾的年輕女性是王茉莉，是個雖然性格有點奇怪，但腦子很聰明的大學生，根據何栢音所知，是她自己找到引魂人組織還主動要加入，而且好像還只是個大學新生。
她平時不怎麼愛說話，所以何栢音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但是既然是同期還是同一個師父，本性又不壞，所以何栢音也相當相信她。
只是為什麼她的武器是大鎚？而且這麼嬌小的身體揮舞比自己還要長的大鎚，到底她的身體構造是怎樣？
但是只要這個大鎚打中了，那隻魂影必定煙消魂散！
栢音召喚出好幾把飛刀——這些飛刀的形狀更像是一把大號的手術刀。
等茉莉走好位置后，栢音立即向魂影扔出飛刀！
飛刀準確地刺中魂影的後背、小腿和手掌，但還有幾把未能命中插在魂影的四周，但是命中魂影的飛刀刀刃亮起紫色，這是注入毒素的效果。
魂影開始掙扎，以它的能力是可以迅速化為頭髮絲掙扎偷走。
“封印！”
栢音大叫一聲，飛刀的刀柄開始射出絲線，與地上的飛刀連接一起——那不是沒能命中的飛刀，而是故意這樣形成一個陣勢。
絲線組成一張網，把魂影完全罩住，同時還把她化為頭髮的能力給封印住，再加上毒素可讓它痛苦不堪。
所以魂影在瘋狂掙扎，把網給撐起來，企圖用蠻力把所有的刀刃都逼出來！
此時茉莉掄起大鎚，快步接近！
她高高跳起來以增加揮動大鎚的力量，保證一擊必殺！
就這樣魂影的命運已經決定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一腳踹開樓頂的大門！
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槍，準確瞄準50多米外的茉莉，扣下扳機！
【叮！】
子彈打中茉莉的大鎚，讓她的攻擊打偏了。
同時地上的飛刀也連續被子彈打飛，讓網破裂給與魂影逃跑的機會！
魂影化為頭髮，原本插在身上的小刀都離開身體了。
只是它現在太虛弱了，還中毒了，只能拉開距離連飛到對面樓房的力氣也沒有。
“我記得你，你就是師父一隻看不起的劉明！”柏音生氣地指着天台的闖入者：“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就差一點點我們就能解決那隻魂影了！”
“我看得到，配合得相當不錯，特別是拿大鎚的小姐動作真的太帥了。”
“謝謝。”
劉明向茉莉豎起大拇指，她也回以一個大拇指。
“你跟他氣氛這麼融洽幹嘛？！”
“但是他贊我……”
“他是敵人！是師父的敵人，也是我們兩個的敵人！”
“但是我不討厭他……”
“給我討厭他！”
“柏音專制……”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柏音再次把飛刀指着劉明：“你這個人渣，大家都是引魂人，都是為了消滅危害人間的魂影，你就是擔心我們搶走你的獵物而已！”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獵物啊？那你還那麼囂張惡人先告狀？趕緊滾不然我就打你們的屁屁。”
“下流的人渣！喂茉莉你脫褲子幹嘛？！”
“打屁屁？”
“誒！真不明白你平時都在想什麼！”
【啪！】
“咿呀~~”
“這妹子真厲害，我的節奏都亂了……”劉明邊調整呼吸邊移動，手上的槍依然指着兩人：“總之這隻魂影是我的獵物，麻煩你們兩位趕緊離開！”
“你只是為了狩獵魂影拿到的點數而已，根本就沒打算保護人類吧！”
“你搞錯了，就是為了點數才會狩獵魂影，結果不都是保護了人類嗎？”
“那都是謬論而已！”
“姑且當是這樣吧，但是只要結果好，我又能滿足生活所需，那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何栢音毫無徵兆地扔出飛刀，但是下一秒就被劉明打下來了。
“嘖！”
“請你不要動歪腦筋好嗎，我可不想對美女動粗。”
“我是美女……”
“你陶醉個什麼啊？！”
“原來你是負責吐槽的啊？”
“你們兩個都好煩！”栢音想都沒想過竟然會被師父討厭的人和自己的拍檔搞到抓狂：“總之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我一定會向管理員投訴的。”
“那個暴力猩猩女我怕都沒怕過。”
劉明面對着柏音和茉莉後退到魂影的身邊，這樣直接把背朝向魂影是相當危險的事情。
但是魂影只是害怕地抖了一下，甚至還想後退拉開距離，絲毫沒有戰鬥的慾望。
它還見到劉明故意地掉下一個對講機。
【何靜姐姐……何靜姐姐……】
聲音調得很小，小到對面的柏音和茉莉根本聽不到。
但是這個聲音卻讓魂影震驚起來。
它周圍地尋找李陸的身影，這個動作在柏音的眼裡只是想辦法逃走的表現，所以她又再扔出飛刀，飛刀又被劉明打落。
“你的刀好慢啊。”
“人渣！！”
劉明似乎完全不打算理會魂影，只是沉醉在調侃柏音裡面。
最後魂影終於發現在對面樓頂的李陸，以它的視力在這種晚上也能看得到李陸——
他是一個會對殺人怪物擔心的天真少年。
儘管在劉明的眼中這種天真也只是一種無知和傲慢。
魂影看着李陸，在它疲倦的臉容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安心和懷念。
這種表情絕對不是沒有人性的殺人狂魔會露出來的！
“菲斯的徒弟啊，問你一個問題。“劉明突然開口：”你覺得會有好的魂影嗎？“
“哈？你在說什麼夢話？撞到頭了嗎？“
“也對呢。“
劉明立即調轉槍頭，瞄準魂影的頭——
***
“何靜姐姐！“
在天台上的兩位女性對何靜展開攻擊。
其中一人射出飛刀，把魂影禁錮在地上，還把它化為頭髮的能力封印住。
同時另一個拿着大鎚的女性也氣勢兇猛地接近，手上的武器一錘下去，魂影就一會死去！
李陸現在什麼都做不到，就算在這裡不停地大叫，都傳不到魂影的耳邊。
無助，無能，只能在毫無意義地嘶吼。
更不用說現在太遲了。
【砰！】
劉明在關鍵時刻出現，連開幾槍化解了兩名女性的攻擊，姑且是保護了魂影。
隨後可以聽到他開始跟兩位女性說爛話，不管從語氣還是內容來看劉明頭不像是個人。
起碼不是什麼好人……
起碼現在把情況變成拉鋸戰，眼看劉明慢慢地靠近魂影，李陸產生了新的擔心了。
他是不會打算保護魂影，可能就像那兩個女性說的那樣，只是為了搶奪獵物而阻止對方而已。
但是他的內心依然在期待劉明會保護何靜的魂影，然而就在這刻劉明竟然把槍口轉向魂影。
“何靜姐姐！！”
心急如焚的李陸只能不停地對着對講機呼叫。
他費盡腦汁在想自己在這個時候能做什麼，可以做到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
既沒有能一下跳到對面大樓的身體能力，也沒有能一槍打飛武器的技術，更沒有能阻止劉明開槍的道具。
道具？
李陸突然記起出發之前黑總給了個東西他。
從口袋裡翻出來，那是一張質感像是塑料片的黑色卡片。
上面什麼圖案也沒有畫，只是完完全全的黑色的，不過如果斜着看通過反光可以見到一個銀色的貓圖案。
李陸本能地感覺到這個小東西隱藏這一些強大的力量。
只是一旦使用了這個東西，自己就會跟平靜的生活永別了。
可是——
“對不起了，姐姐！”
可能是熱血上頭，可能是不甘服輸，李陸閉上眼睛毫不猶豫把卡片掰斷——
***
“……”
李陸以為掰斷卡片後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例如爆炸、發光、召喚出神龍之類的，但是似乎沒什麼動靜。
甚至還覺得周圍特別安靜。
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全白的空間。
不管是地面還是天空，都是一片白蒙蒙的。
四周像是無限延伸一樣，完全看不到盡頭，天頂也看不到類似天花板的東西，也見不到天空，同樣是無限延伸的白色。
這裡是哪裡？
“咳咳。”
“什麼？！”
李陸轉身發現身後突然出現一套樣式像是營業廳裡面的服務崗位，只是全是黑色的。
而坐在裡面的，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性，高大健壯的身材，挺着腰板看上去很專業很有威嚴，只是……
他帶着頗為滑稽的毛茸茸貓頭套，貓的五官以簡單的紐扣和針線組成，雖然可愛但是略微詭異。
對了，這張臉跟黑總一模一樣。
“先坐下吧，這位客人。”
“咦，你是說我？”
“是你，”像是黑總的男人說：“我們有規定一次只能為一個人服務，所以現在申請人只有你一位。”
“啊，好的。”
李陸乖巧地坐下來，這個狀況的確有點不安，但也沒其他選擇了。
“首先請填資料吧。”男人把一份文件遞出來：“請寫工整一些，另外不要嘗試用什麼奇怪語法或圖案交代，如果你不識字我可以代寫。”
“不，我自己寫就可以了。”
李陸從桌子邊的筆座里抽出黑色水性簽字筆，就連這個也跟營業廳一模一樣。
那份申請表更是毫無特色可言，真的就是隨處可見的東西。
簡單地填寫完就還給男人了。
男人也迅速地看了一下，開始提問了。
“那麼李陸先生，你的家人就只有姐姐一個嗎？”
“咦，黑總你不是知道的嗎？”
“抱歉，我不是你所認識的黑總。”男人突然往一邊側着往前彎起身體，一手扶着額頭，一手向身後誇張地甩出去——
這傢伙不會以為這個動作很帥吧？
“我是黑之服務員4號！！”
“4號……”
難不成還有其他？
“好了，回到正題吧，我們是全程錄音的，以便日後出現糾紛的時候有記錄作證，”男人指了指桌面上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錄音機……還是相當舊式的磁帶錄音機：“另外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因為會對你進行考核和調查，如果有所隱瞞會影響你的評價。”
“啊，好的……”
“那麼你的家人只有姐姐一個嗎？”
“其實我也不肯定，因為以前出過意外受傷失憶了，有記憶的時候已經是跟姐姐一起離開老家生活了，姐姐說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
“嗯嗯，這樣啊。”男人扣了個響指，白蒙蒙的四周突然切換成一個古色古風的大宅院，而且這個地方李陸有印象。
“這裡是——”
“不用在意，只是順便換個背景來表示我們能力很強。”
“……”
“請問你記得自己老家是做什麼的嗎？”
“咦？啊，聽姐姐說是做一些陰陽術相關的事情。”
環境有變化了，變成了倉庫，周圍堆放着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器具和雕像。
“嗯，嗯，那麼你記得自己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好像是交通車禍，姐姐說是因為有客人不滿老家的服務態度故意找人過來報復，而我不幸被卷進去。”
“好的，看來你姐姐很愛你呢。”
周圍的環境卻突然變成一座燃燒中的殘舊建築。
這座建築，李陸有印象……
他下意識地站起來，心臟像是被捏緊一樣出現悶痛，呼叫急促頭暈眼花。
“李陸先生~~”男人連續拍了好幾下手掌。
“啊？抱歉。”
“那麼你願意獻上靈魂嗎？”
“什麼？！”
這個問題完全跟之前的搭不上邊，卻很符合這種地方的畫風。
但是突然問能不能獻上靈魂，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不要誤會，我們不是那種讓你出賣靈魂的邪惡組織，也不是要讓你去幹什麼傷風敗德的事情，更加不是那種又可愛又香噴噴又軟乎乎的魅魔組織。”
“……”
“我先說明哦，那種俱樂部我不是經常去的，我也是正經人士來的！只不過你看，人家魅魔都是要吃飯的，我這只是過去幫下手，大家生活都不簡單嘛。”
“……”
“真的真的，我可沒有在找借口！”
“啊，嗯，我相信你，請回到正題。”
“抱歉，咳咳。”男人也覺得有點尷尬，於是乾咳了幾下：“你在工作中不幸離逝，本公司將會把你的靈魂作為公司私有財產進行回收，當然你的家人也會收到一筆體恤金，遺體也會儘可能回收並且歸還。”
“遺體？！”
“當然了，如果在退休前決定離職，我司也會進行20%的靈魂回收，並且發放三個月的離職補貼，雖然這有一定幾率會讓你的老年患上老人痴呆之類的，但是只要多做運動多打麻將還是能有效預防的。”
“等一下！”
“如果你有幸退休，我司也會負責你的退休金等福利，並且為了你的靈魂保持高品質，會有一定的醫療補貼以及退休服務等，等你百年歸老的時候再對你的靈魂進行回收，怎樣？福利不錯把。”
“我有點混亂了。”
“放心，我司絕對是良心企業，每月有最低生活補貼以及五險一金，工資是多勞多得制度，年終獎更是堪比世界五百強，每年還有免費體檢，另外還有全方位的現場支援，事後更有先進全面的醫療服務，還附送免費殯儀服務。”
“不是，事情有點太跳躍了！”
“那麼——”男人把一個盒子放到桌子上，並且推到李陸的面前：“你想要拯救何靜和她的魂影嗎？”
這是個相當精緻的盒子。
盒身是有精緻紋路雕刻的檀木製作，盒子的四角還另外鑲嵌上金色的圓形支柱，盒蓋上卻一個貓的正面雕刻，跟黑色卡片上一樣，只是加多了兩顆綠色的橢圓寶石作為眼睛
另外這個是貓的額頭之中，另外還用了一刻菱形的紅色寶石，而這顆寶石確實最亮最顯眼的。
華麗的木盒，如同潘多來的盒子，只要打開之後就能獲得改變世界的力量，但也無路可退。
“……”
事到如今還要猶豫嗎？
已經不需要了吧。
李陸伸出手打開盒子——
一道猛烈的強光從裡面射出，彷彿要吞噬他一樣。
“歡迎加入，李陸先生，祝你狩獵愉快——”
***
劉明剛把槍對準魂影，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莫名其妙的東西拉住。
“繩子？啥時候？！”
沿着繩子看過去，發現繩的另一頭在李陸的手上。
“小鬼，你真的動了那個東西了？！”
“誒，啊，對不起！！”隔這麼遠李陸都能聽到劉明的大聲吼罵，下意識地開始道歉起來了。
“這個問題我遲下再跟你算賬，你先給我解開繩子!”
“可是——”
“沒有可是！！”劉明拉着繩子一發力，打算用力搶過繩子，只是——
“好痛！”
“你咋過來的啊？！”
“我怎麼過來的啊？！”
竟然把李陸直接拉過來了？
原本還在對面馬路的樓房的屋頂上的李陸，現在竟然就出現在旁邊！
明明自己沒有花多大力氣……不對，應該說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把人從對面拉過來的力氣才對！
這種事情劉明還真的未遇過，雖說每個引魂人的魂器也獨一無二，就算說冒出個可以時間暫停的黃色肌肉佬，可以把東西重組的鑽石，又或者是隨時隨地在打碟的神父，甚至是來自某島國的神秘催眠app也不奇怪。
“你先滾到一邊去，等我處理完這隻魂影在說。”
“等一下！”
李陸突然拉起繩子，把劉明拿着手槍的手拉到一邊，差點就開槍打中他。
“喂！好危險的啊！電視沒教你不要隨便動拿槍人的手嗎？”
“好痛好痛，別用槍口打我啊，小心走火好危險的！”
“你也知道危險的？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子彈是可以打死人的？！”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咻！】
魂影突然沖入到劉明和李陸之間，還伸出了柔軟結實的頭髮把劉明推開。
“什麼啊？！”
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魂影的行動，劉明蹣跚地往後退了幾步。
魂影竟然在保護李陸？！
它把李陸護在身後，那長長的頭髮輕輕地披在他的肩上，像是要把他藏起來。
魂影用銳利的眼神盯着劉明，身上還有好几絲頭髮在慢慢飄動，似乎在表示隨時都會攻擊過來。
但是它已經虛弱不堪絲毫不成威脅，否則剛剛那一下就不是推開劉明，而是貫穿劉明了。
要殺它的話，只是扣一下扳機的事。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好機會，茉莉跟我上！”
“哦！”
“你們兩個等一下！”
栢音反而非常積極地上前偷襲，她往屋頂邊緣快速跳了幾步找到攻擊角度后立即扔出好幾把飛刀。
“！”
魂影首先反應起來，立即用頭髮把自己和李陸包住化為頭髮絲后移動躲開了飛刀。
但是它似乎沒剩多少力量，沒移動幾步就變回原形。
“垂死掙扎！茉莉趕緊去給它最後一擊！”
“但是劉明他叫我等一下。”
“你聽那個人渣幹嘛？！算了，我自己去！”
柏音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來了，她至今也無法理解茉莉的腦子在想什麼，總之先幹掉那隻魂影！
“停手！！”
“什麼？！”
但是腿剛邁出去，就見到自己的腰上綁住了一條繩子。
“等等，李陸小朋友，請你一定要冷靜啊！”
劉明突然發現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已經從李陸的手上脫飛出去，並且捆綁到柏音的腰上，而且繩子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拉緊——
“不要傷害何靜姐姐！”
李陸閉着眼這樣大叫着。
下一秒劉明和柏音就感受到強大的拉力，立即被拉到一起，緊密連在一起。
最神奇的是，拉緊的繩子竟然自動把他們兩人捆綁在一起，雖然捆綁的手法相當亂雜，但是牢牢地把他們綁死！
“你你你你個死變態！”
“不要亂動！你越動繩子越緊！”
“啊啊啊！你摸我哪裡？！我要殺了你！”
“都說了不要動——啊！你咬我！！”
“我現在直接咬斷你動脈！”
“你再咬我就舔你！”
“死變態！！”
“……”
“茉莉你不要只在看着，趕緊給我鬆綁！”
“柏音好狡猾。”
“什麼狡猾了啊？！你趕緊過來幫幫我——”
“我也要貼貼。”
“啊啊啊啊！你這個傻丫頭在幹嘛？！”
“啊！這妹子身材比看上去的厲害。”
“謝謝讚賞。”
“你這個死變態！！”
現在變成三人抱在一起了。
這個情況李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腦海里只是在想着讓攻擊魂影的人的停下來，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不過……
“嘻嘻嘻嘻嘻——”
劉明現在露出了偷喜……不對，是十分明顯的淫笑。
真是個人渣呢。
“何靜姐姐？”
魂影慢慢地撫弄李陸的臉頰，並且投以一種溫和的關心眼神。
那像是見到李陸全然無恙后的鬆了一口氣，又像是見到疼愛的弟弟時的慈愛。
但又夾雜一絲的悲傷。
彷彿是後會無期的痛心。
李陸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並不是什麼殘忍的殺人怪物，是活在復仇之中的可憐靈魂。
它更加不可能會傷害何靜，說不定只是為了保護何靜而選擇染上鮮血。
——但是就算再怎麼說，它也已經是殺人兇手了——
李陸腦海里突然響起劉明的這句話。
就算出發點再怎麼充滿善意都好，被殺害的人是怎麼人渣，犯下的罪行就是罪行，這點怎樣也無法饒恕。
只是……
李陸回以摸着魂影的手——那是十分溫暖柔軟的手，根本不像是的鬼怪應該擁有的溫度。
“我相信你的，何靜姐姐你是不會傷害我的。”
就算是這樣，它也不應該是被人當成畜生一樣獵殺。
尋求可以讓大家都接受的方式送她最後一程，李陸認為這樣才是正確的。
所以——
“抱歉，我現在就要把你滅殺。”
“！”
出現在明月之下，穿得全身黑色的男人，他的黑色外套反射着月亮的冷光，銀色的長發在月光照耀下顯得璀璨奪目，而他手中那把長及兩米的長刀正散發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芒——那光芒還在逐漸增大，彷彿在蓄力準備釋放出危險的力量。
不對，那把刀是真的蓄力！！
菲斯高高舉起太刀，然後用力一揮。
“刀下留人！！”
【砰！】
劉明一翻身就舉起手槍開火，子彈打中菲斯的太刀，把他釋放出的月牙狀劍氣打偏。
那充滿毀滅性的月牙劍氣甚至刨開地面，所路過之處一切化為虛無。
剛好在李陸旁邊擦過，可說十分驚險。
“劉明，你又妨礙——喂！你竟敢對我的愛徒下手？！還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下，還是在工作期間！你到底有多賤格下流？！”
“你的眼睛是不是戴美瞳戴到視力下降啊？！你覺得是我會特意花時間把自己跟你那個平板徒弟綁在一起的呀？！”
“我才沒有戴美瞳！！”
“你說誰是平板？！”
“你看清楚先，魂影那邊有人在！”
“什麼？！”
菲斯眯着眼，仔細地看……
“看不清呢，我晚上視力不太好。”
“我以前就叫你晚上要帶眼鏡的啊！死中二病？！”
“中……多餘的身外物只會影響我的發揮，在戰場上只要有半秒的破綻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那你不要用肉眼，用靈視！”
“普通人用靈視也看不到的……什麼？！”
菲斯看到魂影之中有一個泛着白色光芒的人影，這就代表同樣是引魂人或者跟引魂人相似的人在魂影身邊。
但是以菲斯的理解，就是魂影的手上有人質。
“真是卑鄙的怪物，竟然捉人質！我這就把你送去三途川——”
“別急着裝逼啊！中二病混蛋！！”
“你又說我中二病？！人渣劉明！”
“總之先等等，先觀望一下！”
“現在還哪有時間去觀望啊，救人要緊……”
菲斯仔細看向魂影，終於發現有哪裡不對勁。
那隻魂影沒有在傷害李陸，而李陸也沒有在反抗。
他們只是互相對視，氣氛很融洽。
“難道你還在幻想那種天真的事情？你這樣做只會害死自己！”
“行了，總之聽我說的！”
“不，只有你我才不會聽。”
“你不聽的話我就立即把你的女徒弟的衣服撕開，然後用儘力把她的OO給吸爆！”
“什麼？！”
“你你你你個死變態！！”
“然後我還要用上三條手指把她的OO給OO然後擴充成OOO！最後你的徒弟不僅貞操不保，還會變成OOO！！”
“人渣！”
“……”
聽到這裡，茉莉竟然害怕起來，立即就離開劉明和柏音，還退到好遠好遠的距離。
“嗯，我忽然覺得我的社會地位已經降落到谷底了。“
“你敢碰我我就先把你殺了再自殺！！”柏音一直都在嘗試用刀切開繩子，但是這繩子不僅沒有斷開，甚至連個傷痕都沒有：“我受夠了！趕緊放開我啊！！”
“你先歇歇吧！”劉明給了柏音一個頭槌直接把她敲暈：“總之先等他一下。”
“……”菲斯咬牙，最後他緩慢地把太刀收入劍鞘之中：“這件事我會如實報告給管理員聽。”
“啊，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劉明再次翻轉身把柏音壓在身下。
劉明掙扎地把手從繩子中抽出來，舉起手槍，把準星連起來瞄準住魂影的腦袋，手指輕觸扳機。
“如果有什麼事，就讓我來善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