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聽的內容通常的都只有一半
渡過了兩個和平的上學日，終於迎來周末。
可能是斑點真的嚇到不良了吧，這幾天都沒遇到他們來找茬，李陸算是渡過了最開心的一段日子。
放假日子裡李陸會在一直呆在家裡，做一下家務，溫習一下功課。
因為自己也沒什麼朋友，自然就沒有什麼出街閑逛的理由。
李陸輕輕地推開自己親姐姐李茗姿的房門，窺視裡面的情況。
發現李茗姿趴在自己的床上，姿勢難看而連被子都沒有蓋就睡著了。
房間的燈沒有關，桌子上的電腦顯示文件發送成功的字樣，看發送時間昨晚又通宵了吧。
而且衣服也沒換，估計也沒洗澡吧。
“姐姐，起身了哦。”李陸搖了幾下李茗姿，把她從夢中喚醒：“至少洗個澡再吃點東西再睡。”
“嗚~~小陸~姐姐不會逼你嫁出去的，不要拋棄姐姐~~”
“好好好，夢話請你留到夢裡再說。”
“嗚嗚，小陸好過分啊~~”
“我去做早餐，洗完澡過來吃點東西。”
李陸嘆了口氣，看了看李茗姿亂糟糟的房間，喝光的咖啡罐已經從滿載的垃圾桶里跑出來，更不用說那些被扭成一團的草稿紙，有些草稿子還粘着倒出來的咖啡，味道相當重。
另外桌子上地上都是參考書，有不少還是限制級別的書籍。
李茗姿本職是位編劇，同時也是位頗有名氣的小說作者，只是寫的書大多都是以弱氣少年主人公……
“哎？！”隨便拿起一本書都能看見那些露骨的插畫，看得李陸——連連搖頭。
雖然一位正值結婚年齡的女性來說，經常接觸這些東西的確不好，但是這好歹也是這個家重要的經濟收入來源，李陸也不好在說什麼。
就算自己想要外出打工幫補家計，都會被姐姐堅決否定，只好負擔起所有的家務了。
把李茗姿推進浴室后，李陸就繼續做早餐了。
為了照顧疲倦的姐姐，早餐調味會稍微濃一些。
“手機？”
上衣胸前的口袋中突然出現震動，但是手機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也沒有顯示收到信息。
這個口袋裡只放着一張被摺疊的紙人。
這張小東西正震動，還發起藍色的亮光！
把紙片打開后，紙人的胸口出現一個藍色的圓形符號。
只是……
“這個到底要怎麼弄啊？！”
李陸像是接電話的時候發現手機屏幕無反應一樣焦急。
不管怎麼按、滑動圓環圖案也不見有任何反應，難不成——
於是李陸打開燃氣爐，準備用燒的。
電視不是常演的嗎，法師用火燒了紙符就發動法術什麼的，估計這個也是同一個原理吧？
紙人的腳觸碰到火焰的一瞬間，火焰就迅速蔓延起來。
這時紙人活過來了！
就是字面意思那樣，紙人掙紮起來了！
嚇得李陸把紙人扔到灶台一邊。
被火焰吞噬了下半身的紙人就像被卷進火災的可憐之人，拚命地打滾，試圖熄滅自己身上的火焰，但是它是紙造的，只會越燒越旺。
紙人發現旁邊正是個洗手台，於是它拼上最後的力氣往洗手台爬過去，那副樣子是看得人心痛。
這時候它的身體已經只剩下頭和一隻手，在最後一刻終於成功跌進裝滿水的水槽之中，把自己身上的火焰熄滅——儘管它已經什麼的不剩了。
高高豎起的手彷彿在豎起了大拇指，慢慢地沉入水中。
並且開始在水中融化分解，徹底消失了。
李陸看着已經完成消失的紙人，久久不能平復。
“……沒了？！”
沒了，連個響都沒。
至少可以肯定這個是不能燒也不能碰水的。
這下要怎麼辦啊？！
那個震動是不是有事要通知李陸的？現在連唯一的通信器材都沒了，這下怎麼辦啊？！
【嗶嗶嗶嗶——】
這次換李陸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的是未知來電。
李陸毫不猶豫地點開——
【你是不是傻的啊？竟然用火燒？！】
是劉明那粗魯的聲音，這次李陸卻聽得有點兒安心。
“可是你們又沒有告訴我要怎麼用！”
【長按解鎖啊！用指紋解鎖開機啊！你是不是沒用過手機支付啊？】
“這……”
這還真沒想到。
“不對啊，既然你有我手機號碼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還要給我那種東西啊？！”
【直接用手機聯絡多low啊，一點神秘感都沒有！】
“……”
【算了，總之過來天韻公寓地下室101室，速度！】
“現在？！”
【現在，快！】
說完劉明就直接掛電話了。
“哪有這種人的啊？！”
李陸下意識地大叫出來表示自己的不爽。
說完自己想要說的話就立即掛電話，這種人有時候的確很讓人不爽。
只是李陸立即就慌起來，生怕李茗姿聽到自己的大喊，於是鬼鬼祟祟地靠近浴室。
可以聽到水聲，以及李茗姿那輕輕地哼歌聲。
李茗姿似乎沒有聽到，這才讓李陸放鬆起來。
雖然很多不滿，但是李陸還是趕緊收拾好廚房，盛好給李茗姿的早餐，再編個外出買參考書的藉口就出門了。
***
打車晃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到了。
這個天韻公寓算是比較舊的6層高公寓，旁邊是高級小區，另一邊是城中村。
門口沒有保安，大門都沒有鎖，很直接就走進來了一樓大堂了。
“地下室？”李陸好奇地看了看電梯旁邊的樓層銘牌，發現地下室哪裡貼了一張紙上去，寫着“歪經事務所”。
這個充滿可疑氣息的名字，估計沒幾個正常人會靠近。
李陸本來想搭電梯的，卻發現電梯不到地下室，只能繞個圈走樓梯了。
但是奇怪的是，一樓是有一道專門到地下室的樓梯。
這道樓梯的大門，甚至裝修風格也跟光鮮的大堂裝修風格不同，只是簡單地圖上油漆。
仔細看看的話，門上還有人用字寫了東西。
“危險！”
“地獄的入口”
“我聽到他們在哀鳴”
“男同DVD”
總之就是一對讓人覺得甚為詭異的留言。
而且竟然沒有人打算把這些留言處理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留下來警告其他人。
“……”
李陸鼓起勇氣推開樓梯門，一陣冷到讓人發抖的冷風迎面吹過來，還真的聽到近似人類哀鳴的風聲。
彷彿就是地府的入口，生人勿近。
“咕嚕！”李陸吞一下口水往前走。
就算是平時見慣幽靈鬼怪，但是該覺得恐怖的地方還是很恐怖啊！
幸好地下室這條走廊並不長，除了水電房就只有一個房間。
只是走廊只依靠牆邊的大塊橢圓形燈管負責照明，地上也鋪設粗大的電纜，給人一種壓根就不是市區公寓會出現的設備。
對了，牆邊還有一台被貼上咒符的嵌牆式升降機，類似餐館的輸送餐點的那種，不過這個大小足以讓一個成年人躺進去。
“還是不要想太多吧！”李陸自言自語地說服自己，並快步走到地下室房間去。
不過這種奇怪的即視感是什麼回事？
這個房間的大門是那種雙扇門，上面還有兩個磨砂玻璃小窗口，看上去就像醫院的手術室的大門。
旁邊的門牌貼了張寫着“歪精事務所”的紙也是相當違和，讓人忍不住要把這張貼得不牢固的紙輕輕撕開——
可以原本的門牌上最後一個字是“間”。
根據字的大小跟門牌的長度，可以推測一共有三個字，但是李陸已經不想去揭開這張紙了。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更好！
李陸禮貌性地敲了下門，立即就聽到裡面的人答應了。
“進來！”
聲音明顯就是劉明，於是李陸就有點放心地推門進去。
房間里的擺設還算正常，中央位置放置了一張茶几跟便宜三件套沙發，再往裡面則是老闆桌椅，不過房間的另一邊似乎掛上了很大的帘子，隔開了這個面積不小的房間。
越發詭異了。
“太慢了，在通知你之後要10分鐘之內出現！”劉明坐在辦公桌后，用手上拿着的書指着李陸說。
那本書的標題是：《猴子都能做到的陰陽眼覺醒法》。
“那是不可能的啦！我家可是離這裡有半個小時車程！”
“只是半個小時的距離用氣勢來彌補！”
“請不要說些不可能的傻話，話說到底要我過來做什麼？”
“先坐下來再說吧，我們的目標是這個……。”劉明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文件，打算扔到茶几上。
【啪！】
可是文件並沒有按照劉明的意願飛到桌子上，而是雜亂無章地散落一地。
“……”
“……”
“……”
“……”
劉明走出來，淡定地收拾好地上的文件后再放到茶几上，然後再回到辦公桌后，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看看我扔給你的文件。”
“不，你是扔到地上……”
“重點不是那個，是我們的目標！！”
李陸翻開文件，雖然塞了很多張紙，但其實只有開頭兩頁有東西，以及夾雜十多張照片，其他都是白紙。
這個不會只是單純想顯得專業而塞東西進去吧……
文件上的男人名叫高收入，是一間公司的高管，偷拍的照片背景基本都是在辦公室，剩下的是酒店門口或者停車場偷情之類的。
“這是誰？”
“這就是迫害你的何靜姐姐的主要犯人。”劉明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把步槍，正拆開補養，以及檢查子彈狀態：“根據何靜魂影的行動模式，估計下一個輪到他了。”
“……”
“在強……抱歉，在高收入傷害何靜的時候，剛好就被他老婆捉姦了，之後這隻禽獸就誣衊是何靜勾引他，這點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了吧。”劉明一半觀察李陸的反應一邊說：“因為高收入的老婆就是這間公司的老闆的姐姐，所以這隻禽獸能爬上這個位都是靠老婆，真是醜陋呢。”
“接下來魂影必定會襲擊他，我們就找個地方埋伏等它上門。”劉明開始把子彈裝進彈匣，並且把裝好的彈匣整齊擺好：“你就過來幫我做打雜吧，不會讓你上陣的。”
“為什麼要保護這種人渣？”
劉明裝子彈的手頓時停下來。
禽獸是禽獸，它們沒有什麼社會輿論道德，只是為了生存，只是為了享樂而行動，所以不會有人責怪它們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合理。
但是人類中的禽獸，自私自利，毫無人性的野獸，為了自己的開心而不惜傷害他人，毀壞別人的幸福、未來甚至是生命，破壞人類數千年以來一直構建而成的道德規則，這種人——
“那種人死掉才更——咦！好凍！！”
“那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哦。”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明就已經走到李陸的身後，手上凍得冒煙的冰淇淋觸碰到李陸的后脖子。
“這是新鮮出櫃的冰淇淋哦。”斑點穿着小孩子用的圍裙，手上拿着托盤，放着好幾個用大小形狀不一的塑料杯子的冰淇淋，同樣都是冒着冷煙。
房間的大帘子已經被拉開，在那個神秘空間中的，是一個個整齊排列的大型金屬方形冰櫃，這東西很明顯就是——
“哎呀，你在意這個超大冰箱嗎？”劉明略帶自豪地說：“這個地下室使用面積超大，但是房租便宜得不可思議，還自帶家電，雖然基本上是冰箱。”
“不，那個根本就是——”
“根本就是大到可以整個人爬進去睡覺的超級冰箱吧，天氣熱的時候我偶然都會爬進去睡午覺，連冷氣費也可以省下，實在是太過實用！”
“爬進去睡覺也不好吧，因為那個本來就是用來……”
“用來保存超大量的食材吧，我懂我懂，以前這個房間肯定是附近大酒樓的儲存室，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大冰箱！沒錯，使用者一定都是廚藝精湛細節講究，還活着的名人！”
“所以說那東西根本就是——”
劉明雙手捉住李陸的肩，釋放出非比尋常的壓力。
“這只是大冰箱，大——冰——箱，OK？”
“ok吧……”
“非常好，坐下咱們邊吃邊聊。”
“請慢用。”斑點把一個倒上草莓醬的雪糕球放到李陸面前：“這是我特製的草莓冰淇淋。”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冰淇淋球上還貼了一塊圓形的巧克力片，看上去活脫脫就是一個眼球。
“差點忘了點東西。”
接着斑點拿起一條小竹傘插到巧克力片的中間：“可以了，請慢用。”
“……”
看着那個“眼球”冰淇淋被插穿后又流出來些粘稠的紅色果醬，李陸忽然覺得無從下手。
“話說……”
斑點身上穿着的圍裙十分的骯髒，上面沾滿了帶着些許固體殘渣的不明紅色液體。
“不用擔心啦。”斑點用爪子擦了一點圍裙上的東西后還舔一下，露出頗為嚇人的邪惡笑臉：“這些都是新鮮現榨的草莓醬哦，呵呵呵呵呵——”
“是啊，”劉明以同樣邪惡的表情笑着說：“今天的草莓特別新鮮，特別活潑，呵呵呵呵——”
“活潑的草莓哦，呵呵呵呵——”
“口感特別好的哦，好到像是還活着，呵呵呵呵——”
“……”李陸拿着小湯匙猶豫了好久還是鼓不起勇氣來嘗一口：“對了，何靜姐姐那邊怎樣了，是找到那隻魂影了嗎？”
“哦，對哦。”劉明坐在李陸的對面拿起雪糕吃起來：“上次我重創那隻魂影，估計現在已經恢復到能襲擊人的地步，接下來肯定會去幹掉仇人。”
“是要直接聯絡受害者對他進行保護嗎？”
“怎麼可能，這種事跟當事人說的話只會被當成神經病。”劉明聳聳肩：“幸好高收入每個星期都會到固定的地方亂搞，所以埋伏的地點也定好。”
“這樣啊……嗯？”
的確，直接跟對方說你被一隻鬼怪盯上，十有八九都會被當成哪裡跑來的中二病患者，搞不好還會報警。
而且目標還是背着自己老婆在外面亂搞，更加不會被信任。
話說回來……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每個星期都去固定地方亂搞？”李陸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喂喂，你以為我平時就干降魔伏妖的？我好歹也是要做正經生意的。”劉明打了個響指，斑點就從褲兜（毛皮）中掏出一個名片遞給李陸：“歪經事務所，從捉姦打小三到尋貓訓狗，從人身保護到警局保釋，從尋寶盜墓到入室偷拍，只要價格合適我們都保證完成的無敵萬事屋！”
“最後那兩個不是犯法來着？”
“總之就查個人平時到哪裡鬼混，實在不要太簡單了。”
“……那我要做什麼？”
“打雜就行了，畢竟不能讓普通人參加對魂影的戰鬥。今晚我們去目標地點附近的天台搭帳篷，你也過來一下。”
“過夜嗎？”
“怎麼了，害怕嗎？”劉明露出欠扁的嘲笑：“還是說在外過夜覺得怕怕？我也明白的小孩子一離家就會想回家，晚上還會躲在被窩裡吸着鼻子想媽媽。”
“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李陸略帶生氣地說：“我才不會吸鼻子想媽媽！”
“真的？那要不要回家去把你的安慰被子拿過來？”
“我已經是高中生了！早就不用那種東西好久了！！”
“原來是有的啊。”
“拜託你認真的點！”
“呵呵，現在小鬼真心急，這樣可是會被女孩子討厭的哦。”
“喂！”
“不肯定魂影會不會真的出現，只能守株待兔。”劉明打了個響指，桌子上就出現了一把狙擊步槍：“到時候會在遠處狙擊，如果失敗的話斑點就會進行追擊。”
“沒錯，只要有少少味道我都能追到它天涯海角！”斑點翹着手很自豪的樣子：“我的真正是樣子很威猛的哦，保證能嚇到你腿軟。”
“威猛？”李陸以懷疑的態度看着斑點。
“當然也不排除高收入會中途離開，那樣的話我們會進入第二計劃。”劉明豎起兩隻手指，故作神秘地。
“第二計劃？”李陸也吞了下口水。
“就是綁架，把他吊在樓頂上引出魂影。”
“……”
李陸可以肯定，這群傢伙以前都不是幹什麼正經事的，畢竟正經人家怎麼會對綁架這麼熟路？
“總之今晚集中，我帶你過去，東西我都準備了，熱水毛毯杯麵，還有甜點是香蕉哦。”
“還有牛奶哦，牛奶配香蕉特贊！”
“……嗯，我會試試的。”
“來來來，先試試這個特製的香蕉牛奶雪糕。”斑點把一個淡黃色的雪糕推到李陸面前。
“……”雖然這個雪糕比起剛才的眼球雪糕要正常得多，但是插在雪糕球上那個形狀詭異的香蕉雕塑，讓人無法下口。
雖然把一條香蕉雕成肌肉男半身像，技藝是很高超啦，只是這個笑容燦爛的肌肉男讓人覺得菊花發癢……
“對了！我差點忘記問了！”李陸這才想起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如果我們失敗了，真正的何靜姐姐會——”
但是話還未問完，房間的大門就被踢開……
***
時間回到前一點。
李茗姿在家裡聽到李陸跟一個陌生男子聊天後，就覺得情況不對勁。
但有不好直接問自己寵愛的弟弟，於是為了弟弟的安全決定偷偷跟過來。
跟蹤過程十分簡單，只要跟着李陸的手機定位走就行了。
就連李陸自己也不知道，李茗姿在自己的手機、衣服、鞋子、錢包和身份證上都裝了發信器。
所以除非李陸全裸外出，不然沒有親姐姐找不到的。
來到天韻公寓，李茗姿的心都揪了下。
這棟公寓李茗姿聽說過的，這棟樓的擁有人是個有點背景的恐怖女人，傳聞還有不少江湖人士隱居在這裡，躲在那個恐怖女人的庇護之下。
甚至有傳言說這個恐怖女人的恐怖打手都住在這裡。
李陸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到底做什麼？
難不成被威脅過來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沒錯了！那麼可愛又乖巧又聰明的李陸，誰都會喜歡上！
肯定是哪個變態看中了李陸，所以逼他過來滿足自己下流又變態的慾望！
怎麼可以放過他們？！拿出長槍短炮和單反，小心進去，再好好偷拍下證據！
以上是李茗姿的懷疑。
當她進入大堂的時候，看着電梯口附近樓層門牌就感到一籌莫展了。
李陸手上的發信器只顯示水平位置，沒有垂直位置啊！實在是失策！
而且大堂里還沒有保安之類的人在。
但是問題不大，只要有愛，一切都能克服！
李茗姿單膝跪在地上，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她現在就像一隻蜘蛛，周圍的一切——空氣，聲音，氣味，濕度都變成了自己的蜘蛛網。
在她的眼中出現了一個尚且能判斷身份的人影，明顯就是李陸。
他走進電梯，然後又走出來。
跟着這個身影，李茗姿來後面的樓梯間。
並且往下走到這個詭異的地下室。
雖然只有一個房間，但是不能否定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暗門或者地下通道。
【咦！好凍！】
“！”
雖然只是很輕微的聲音，但是李茗姿她捕捉到了！
這是李陸的叫聲！！
這個叫聲是如此的可愛動人，李茗姿怎麼可能會忽略？
於是李茗姿輕輕地趴在那扇雙開大門上，把耳朵貼到門上仔細聽。
【新鮮出櫃……超大……爬進去睡覺……熱……連……費也省下……超大……精湛細節講究……OK……坐下……邊……】
李茗姿無法聽清楚所有對話，只能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詞語，於是利用這些有限的信息快速整理出關鍵內容：素人出櫃，爬進來一起睡覺，身體熾熱難耐，坐上來自己動！！
得出這麼一段對話和必須打碼的情景后，李茗姿就開始確定李陸是被變態欺騙了貞操！
這種渣男不殺還留着發臭啊？！
【差點忘了點東西。】
正當李茗姿想要衝進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討厭的氣息，並且聽到另一把聲音。
【請慢用……不用擔心……新鮮榨的……呵呵呵呵……特別活潑……呵呵呵呵……口感特別好……像是還活着……呵呵呵呵……】
新鮮榨？這個人渣到底想給小陸喝什麼奇怪的東西？還口感特好好到像是還活着？實在是太變態了！！
怎能讓自己的寶貝弟弟做這種事情！！就算要灌都要用姐姐精華液來灌！那種臭男人的東西都是有毒的！！
【之前的三個……在外搞三搞四……被人干……每個星期都會……亂搞……地點也定好……小三……】
跟好幾個美少年一起亂搞？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不對！太糜爛了！！
小三是什麼回事？難不成這個人渣是有家室的還要出來找像是小陸這種美少年做小三？！
怎麼可以讓這種傷風敗德的事情發生？！還要把自己純真無邪的弟弟玷污！
【今晚我們去……天台搭帳篷……你也過來……過夜……晚上還會躲在被窩裡……安慰……】
什麼？竟然還是今晚在天台做這些不知廉恥的事情？玩這麼刺激？！
【不用那種東西……】
不用那種東西？到底是不用什麼東西？最起碼要做好安全措施啊！！人渣啊！！
【小鬼真心急……我的……很威猛……保證……你腿軟】
小陸竟然心急起來？！難不成小陸已經被這個人渣調教到墮落了？！
【綁……吊……】
SM禁止！！
【今晚……我帶你過去……東西我都準備了……牛奶……香蕉……贊……先試試這個……香蕉……】
哪還能忍下去？！你這個人渣是實屬沒把小陸當時人吧，當立斬！！
然後林思琦毫不猶豫地把厚重的門踢開！
在幾秒之內確認李陸所在位置，以及坐在他對面的那個邋遢大叔，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電擊器——扔出去了。
“嗯？”
劉明還未反應過來，一扭頭看過去就眼看着那個電擊器直插到自己的臉上。
而且不知道這個電擊器是不是有設計問題，明明都脫手了還處於啟動狀態。
於是高壓電流就給劉明的雙眼通電了。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撼天動地的慘叫從地下室直通公寓頂層，甚至外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斑點被嚇到從沙發上跳下來，手上還拿着雪糕杯。
“……”
“……”
這時候它和李茗姿有眼神接觸了。
“不知道為什麼，”李茗姿一用力就把裝在牆上的鐵水管給扭斷：“這條狗有種特別討厭的感覺。”
“等等！有事慢慢商量！”
“我不想跟你商量，只是想幹掉你。”
“等等——”
帶着尖銳斷口的水管從斑點的頭上直刺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