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姐弟吵架是很平常的事情
“小陆，快点过来姐姐的身边，让姐姐来保护你！”
“姐姐？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姐姐当然要在这里，我可爱的弟弟被这种变态大叔美少年控欺骗出卖贞操，这种事怎么能忍？！”
“贞操？！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放心吧小陆，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姐姐都绝对不会放弃你的！就算你已经从可爱小菊变成太阳花姐姐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不不不不不，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姐姐明白的，一旦沉浸在快感之中就会上瘾，从此难以戒掉，但是问题不大，姐姐会用姐姐的方法来满足你的！”
“所以说姐姐你到底误会了什么啊？！”
“首先我就把这个毒害无知小男生的人渣给阉割掉！”
“姐姐你等等！这里面肯定是有大误会，总之先冷静下来不要捣乱啦！”
“小陆？！”
简直晴天霹雳！！
一直都乖巧听话的弟弟，现在竟然包庇外人了！
还在说自己在捣乱？！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教育的缺失还是现实的无奈？
这一切都是因为——
“杀了你！！”
李茗姿怒发冲冠，头发直直竖起来！！
刘明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选择舍弃尊严边发出丧家之犬的叫声边在地上爬着逃走。
“想逃？”李茗姿一脚踩在刘明的屁股上——虽然她穿着的是普通的平底鞋，但是鞋跟是硬的，用力压到尾椎上的话是超级痛的！
跟不用说李茗姿用上全身的体重踩下来——
“去死吧！”
“呀啊啊啊啊啊啊！！”
清脆的碎裂响声并没有让李茗姿停手，她像是在踩蟑螂一样更用力，甚至还扭动着鞋生怕这只大蟑螂感觉不到疼痛。
刘明已经口吐白沫，临近休克。
“姐姐你停手啊！”李陆竟然冲过来把李茗姿拉开。
刘明就趁这个机会赶紧像蟑螂一样快速爬走，动作之熟练实在是让人感到恶心。
“小陆？你到在干什么？！”
李茗姿根本就不舍得伤害李陆，被他从后面抱住连动都不敢动。
生怕一个抬手就打到他。
“不是啦，情况很复杂！姐姐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解释！”
“小陆你是不是被这种变态美少年控pua啦？他说的都是假话，只有姐姐才是真的爱你的！你赶紧醒醒！”
“所以说不是那样啦！”
“可恶的人渣，给我家小陆洗脑了？你这种垃圾废渣，燃烧剩下的不可分解有毒物质，我这就把你物理阉割再打断三条腿，最后再送到监狱里捡肥皂！！”
“他们是对付妖怪的专家！就好像爸爸妈妈那样的人！”
“！”
李茗姿突然静下来了。
刚刚还气得涨红脸的李茗姿现在完全地安静下来，脸色还有点儿发青。
那双充满杀气的双眼却突然露出惊慌。
“为什么……”
“其实我最近被卷进妖怪相关的事件里了，他们只是为了帮我才会让我过来这里商量！”
“为什么……”
“虽然他们表现不像是正经人是，还经营一些近乎违法的工作，但本质上还算是好人！”
“为什么……”
“姐姐？”
“为什么你还要去碰那些破事啊？！”
“姐姐——”
李茗姿一发力就把李陆从自己背后震倒。
她就像是被鬼怪上身一样，变得竭斯底里，以近似捏碎骨头的力量捉住李陆的肩膀。
“我们不是说好，离开那里之后就不会再接触任何阴阳术系相关的东西，作为一对普普通通的姐弟永远生活下去的吗？”
“……”
这个样子的李茗姿，李陆从来也没有见过。
在他记忆里面，自己的姐姐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露出温柔表情，就算遇到再怎么困难的事情，再怎么不合理不公平的事情，她也不会像这样失控。
姐姐从来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
“现在跟我回去！”李茗姿粗暴地捉住李陆的手腕。
“姐姐等等，事情很复杂请你听我解释——”
“闭嘴——啊！”
“姐姐？”
李茗姿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情绪变得太过激动不受控制——又或者是这才发现自己弟弟正露出困惑还夹带着几许恐惧的表情。
“小陆，你先听我说，姐姐我是……”
李陆似乎也受到情绪的影响，生硬地挣脱开李茗姿，还向后退了好几步。
“姐姐你一点都不懂！！”
“不是的，姐姐我是一时激动……”
“我也想要去保护自己的看重的朋友啊！”
“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回家慢慢商量吧。”
“回家再做躲在姐姐身后的缩头乌龟吗？！”
“小陆，我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李陆皱着眉头扭曲着五官来尝试控制住泪腺，但就在眼泪即将缺堤之际，他竟然推开李茗姿冲出房间。
“最讨厌姐姐啦！”
只是被粗暴地推了下，李茗姿就跌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看着门口方向，听着李陆的脚步声快速地远离消失。
虽然很想追上去，但是李茗姿的却突然害怕起来。
对向自己最爱的弟弟露出这种情绪这个样子的自己感到害怕。
对弟弟会拒绝自己而感到害怕。
后悔和罪恶感让她无法挪动自己的双腿，脑袋也变得空白一片，不知所措。
颤抖着的手伸进手提袋里拿出手机，以不利索的手指滑动屏幕——打开好几张李陆小时候的照片，欣赏一番后才渐渐地平静下来，然后站起来，一手捉住刘明的头扯起来。
“给你十分钟解释。”
“是的……”
***
“请饮茶。”
头上还插着一条铁管的斑点恭敬地递上一杯热茶给李茗姿，之后快速后退躲在沙发后面发抖。
“……”李茗姿面无表情地看着茶几上放着的文件。
如果给她上一只烟的话，估计会特别像是有气质又有魄力的黑帮大姐大。
这些文件其实就是对何静以及迫害她的人的调查。
为了日后方便，刘明偶然会专门对受害人和相关事件进行深入调查并整理好。
同时刘明也解释了事情的起因。
对了，他的现在眼睛上绑了两块干冰在消炎，好孩子不要学哦。
“明明我们都跑这么远了，竟然还遇上这种破事。”
现在李茗姿连语气都变了，咬牙切齿，甚至算得上语气粗鄙。
“真是混账！这个屎的世界真混账下贱！”
“……”刘明不敢说话，连吱都不敢吱一下。
尾骨还在痛啊……
“不如这样吧，你先带李陆他回家，这只魂影我们……”
“其实以前我们家族是做阴阳术的。”
“不，我不想听你的回忆——”
“嗯？”
“请讲。”
“说好听点就是阴阳术，其实就是看风水定龙脉之类，到了现代就成了封建迷信，这倒是很合理，但是暗地里还搞养鬼炼丹之类的烂事。”
李茗姿叹了口气，像是觉得有点头痛一样揉了揉太阳穴。
“家族还算有点名气，只看风水做法事之类都够生活富裕了，但是总有那么点人不愿放弃以往的盛名的人，结果就跨过界动了坏脑筋。”
“是指贩毒卖淫吗？”
【砰！】
李茗姿一手捏爆了给客人用的小杯，那陶瓷材质的茶杯被捏成小碎块。
“抱歉，我多嘴，请继续。”
“既然大家觉得幽灵鬼怪是假的，那么就让幽灵鬼怪周围捣乱不就好了——就是基于这种小孩般的言论，他们竟然开始人为制造恶灵，而且为了质量和卖相，选了一所偏避的又没人知道的孤儿院。”
“……”
“他们的计划很成功，不如说是成功过头了，毁掉整个孤儿院后，杀害了三十多人，诞生了一只无比强大的恶鬼，只是这只恶鬼根本就不听他们使唤，最终过去的十名阴阳术士只有两人生还。这件事后来也被压下去了，新闻报道出来变成电路短路引致火灾，最后影响老旧的建筑的结果导致崩塌。”
“说起来真的巧呢。”刘明不再嬉皮笑脸，摘下盖在眼睛上的冰袋。
他锐利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刃直至向李茗姿的脖子，让李茗姿也不禁觉得有些畏怕。
“我的妹妹也因为孤儿院火灾去世的，还是个偏远的老旧孤儿院。”
“我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李茗姿莫名有点急躁，甚至可以说像是在找藉口：“当时小陆偷偷跟着那些术士去孤儿院，还被那只恶灵污染了身体，发烧了足足5天才恢复过来，更是导致他丧失记忆，差点连我这个姐姐都忘记！”
“……”
“于是带着小陆离开到这里重新生活，我们已经不想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神神鬼鬼的东西有半点儿关系！所以我才带着李陆从老家走出来！”
“唉……”
刘明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像是调整情绪般叹了口气。
“老实说，我也不想你家的宝贝弟弟掺和这件事，是我的上司一意孤行。”
“那样简单，让我跟你的上司直接联络吧！”
“不，那家伙不是说让它出来就出来的……”
“抱歉了，就算是我也帮不到你呢，李茗姿姐姐。”
“？”
“唉……”
李茗姿现在才发现地面被黑雾覆盖了，一开始还以为是哪里出现火灾，但是根本就没有任任何烟味或者烧焦味。
然后她注意到这些黑烟都是从一面镜子里冒出来。
那个镜子就像是一个通风口，把里面的浓烟不停地吐出来。
这些沉重的黑色烟雾甚至像是有生命一样，慢慢地爬到桌子上，并且不停地压缩塑形。
最后变成了一个不大的黑猫手套娃娃。
“你好，我就是刘明的上司——”
“啊啊啊啊啊！！”
李茗姿下意识地一巴打飞这个黑猫手套娃娃。
这个娃娃落到地下的黑烟中就融化消失不见了，然后再重新在桌面上形成。
“你们两个果然是两姐弟，手法一模一样。”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这就是我的上司，”刘明看看这个还没有二十厘米高的东西。
“这种玩儿？！”
“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这个的确是我的上司黑总，给我工作发我工资的都是这个玩儿。”
“可以请两位不要用‘这玩儿’来形容我吗？我也是会伤心的。”
“难道是有人在远距离监控？其实这个是装了摄像头和喇叭的？”李茗姿大胆地拿起黑总，并且拉开它手套口的“裙子”。
“啊~那里不能看啊~~”
“……什么都看不到啊，不停地冒烟。”
“啊~不能把手伸进去啊，那里很敏感啊~~”
“可以麻烦两位进入主题吗？我没有听上司用大叔音发出奇怪叫声的喜好。”
“啊，对哦！”李茗姿把黑总放回桌子上：“就是你怂恿小陆加入这件事的吧，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你搞错了哦，就算我没怂恿你家弟弟，他也会擅自掺进来。”
“你说什么？！”
“我的下属没跟你说，受害人何静是个被长期欺凌但是又不敢反抗，导致自身毁灭的可怜之人。”
“我承认我家弟弟是很善良，但这也不是你……”李茗姿略带自豪地说，不过下一秒就被黑总打断了。
“李陆在何静身上见到自己哦。”
“什么？”
“看来你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吧，姐·姐。”
***
李陆从天韵公寓跑出来后，就漫无目的地逃跑。
最后他来到附近的河边公园，坐在凉亭里抱膝低声哭泣。
姐姐的不理解让他十分的伤心，同时又后悔顶撞姐姐的事。
现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好了。
看着周围乐融融的一家大小，更是加重这种罪恶感，不整气地又哭出来了。
“我可以坐这里吗？”
“咦？”
李陆一抬起头，就看到盯着何静脸孔的人出现在旁边了。
“何静姐姐——不对，是何静姐姐的魂影！！”
不过今天的她，穿着的不再是朴素的纯白连衣裙，而是全身黑色，大胆露出乳沟，有着华丽的花纹装饰的，以及花桥薄纱尾裙的连体短裙。
“看来那个引魂人跟你说了不少东西。”
魂影露出妩媚的笑容。
李陆慢慢地挪动身体，尝试慢慢往亭子的缺口移动，再趁机逃跑！
“你这样可会让姐姐伤心的哦。”
亭子的椅子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头发给覆盖了，从头发之中伸出的两束头发绑住了李陆的双脚。
“你……难道你要杀我吗？”
“杀了你？”魂影吃惊道：“虽然我的确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但是我杀的都是一些坏人哦。”
“坏人？”
“例如为了满足自己欲望而伤害他人的，卖弄权力而不适牺牲别人的，或者在乘人之危的，全都是死有余辜的坏人哦。”
“但是这样……”
“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小陆你的。”魂影贴近李陆，从大腿顺着往上摸，甚至钻进他的衣服中直接触摸李陆的肌肤：“我怎么舍得伤害小陆你，你这么可爱这么乖，而且——”
魂影凑到李陆的耳边，对着他的耳洞中吹风，这种骚软的感觉让李陆全身打颤，几乎发出了不成样子的声音。
“直接吃了你太浪费了。”
“浪费？”
“对哦……”魂影伸出舌头在舔着李陆的耳朵，柔软灵活的舌头甚至还往下移动，给人一种摄魂般的快感：“这么纯正，这么浓厚的美妙灵魂可不是哪里都有，比起直接吃掉当然是跟你永远结合在一起更加好。”
“我我我我……”
“嘻嘻嘻，害羞了吗？那正好慢慢习惯下，以后跟姐姐做更加——更加——”
魂影的手在李陆腹部中慢慢揉动，每一下的移动都会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背德快感。
理性和意识不停地被消磨，脑髓仿佛要融化一样。
“答应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两人永远在一起不分离。”
“永远……不分离……”
“是啊，永远不分离，只要你把你的灵魂敞开……”
“敞开……”
【铿！】
李陆的耳边突然出现音爆。
猛烈的空气爆裂声让他痛苦得在地上打滚，刚刚被魂影舔着的耳朵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只有无尽的耳鸣。
“什么回事？！”
魂影被攻击了！
她的半个身体被切开，但是分开的身体还活着，而且正通过头发丝重新连接到一起。
“嘿呀！”
一名女性拿着大锤突然杀出，一锤打在魂影的身上，只是它在大锤砸下来的一瞬间融进头发之中，并且潜入地面下，躲开所有的冲击。
“小朋友，你没事吗？”另一位女性出现在李陆身后，她穿着跟拿大锤的女性差不多的衣服，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小刀。
“什么？”李陆的耳朵的确是不好使，大声地重复问多遍。
“我是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啊，耳朵有点痛。”
“我看看。”女性一把掐住李陆的头，强行扭过来观察耳朵：“耳膜没破，过一会儿就好了。”
“啊，哦。”
“茉莉，柏音。”
这次出现的男性。
他身材高大，明明气温不冷，但是依然穿着一件长及小腿的黑色皮革大衣，而且双肩也有显眼的假肩装饰。
最显眼的可是他的头发，本来就是秀气美男子的外貌，还要配上长及腰的银白色秀发，如同二次元里跑出来的角色一样。
另外他手上拿着一把超长的太刀，大概比他的身高还要长！
对，李陆以前好像见过类似的游戏角色！
“追上去。”
“明白！”
“了解！”
两名女性点头后拿着武器追出去了。
“……”
“……”
李陆和这个男人对视，他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劲的压迫感。
直视着他那发出蓝色光芒的眼睛，甚至让李陆感到害怕。
“回家去吧，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忘记。”
“啊，嗯。”
男人甩了下长大衣，潇洒地离开。
姿势是真的挺帅，就是觉得不现实。
话说拿着那种东西上街不会被警察调查吗？而且他们的穿装还那么的显眼，还……
“……亭子都炸了啊……”
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的游客早就被吓跑了，公园里只剩他一个人。
还能听到警笛声逐渐靠近。
“对了！”
李陆慌忙爬起来身，魂影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必须要跟刘明说一下！
***
李陆心急地跑回事务所后，推开门之后见到的景象却让他看傻了眼。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用，都是我观察不仔细的原因……”
“嗯，嗯，嗯。”
“想起来我也从来没细问过，作为姐姐失格啊！”
“嗯，对，是你的错。”
“呜啊啊啊啊！”
“好，好，好。”
“……”
李茗姿躺在沙发上，手上抱紧一个黑猫娃娃，闭着眼睛不停地诉说什么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
而刘明则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还带上一副老成的眼镜，装模作样地坐着笔记，还毫无诚意地应答几句。
这个像是在咨询心理医生的场景到底是什么回事？！
“麻烦让一让。”
“啊？”
这是斑点刚好从外边回来，手上还拿着两大袋食品。
“斑点，这是怎么回事？”
“心理开导？”斑点我歪这头说：“总之就是听别人发牢骚然后装作很同情，最后再给点差不多的建议就能拿一大堆钱的工作吧。”
“你这样说可就有点过分了哦。“
“小陆！“李茗姿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下就冲到门口紧紧抱住李陆：”是姐姐不对！哇啊啊啊啊——“
“咦？在说什么事？“
“原来你在学校里过得这么辛苦的，姐姐我一点都不知道，还不闻不问，真的对不起啊啊啊！！“
“诶？！“
李陆向刘明投过责怪的眼神，但是对方丝毫没放在心上。
“不关我事。“刘明还人模人样地擦着眼镜，要不是认识他还真以为他是哪里的知识分子。
“放心吧，接下来姐姐会保护你的！“
“姐姐？“
“我刚刚认识到可以把人人间蒸发的恐怖分子，而且还买三送一，价格用两三期的稿费就能付清！“
“姐姐？！“
望向后面，发现刘明正往弹匣里填装子弹，斑点正在刷牙，而且这两个都面露凶狠的表情。
“要怎么处理尸体？”
“装水泥桶里扔海边就行了。”
他们两个还在讨论不得了的东西。
“犯法的事不能做的啊，姐姐！你要冷静！“
“不用担心，只要没有人知道就不算犯法。“李茗姿竖起大拇指：”而且有个什么万一，合同里全包。“
“那就更可疑了！赶紧把合同给撕了！“
“没事的，一切有姐姐在！”
“打扰两位感动的再回了，能讨论下正题吗？”
这是仍然被李茗姿捉在手上的黑总终于说话了。
“关于这个不用讨论了，不管怎样我也不会让小陆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李茗姿对着手上的黑总说，像是在威胁它。
“唉，所以说咱们再慢慢地讨论呗。”黑总化为黑烟从李茗姿的手中流走，然后再重新在茶几上成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讨论到正经事。”
“不需要讨论，作为小陆唯一的监护人我是不可能允许这种事的！”
“姐姐！”
“小陆不用再谈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姐姐！！”
李陆从李茗姿的身边后退，和她保持好一段距离。
“我明白姐姐你很担心我，但是唯独这次我必须要加入！”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差点就因为这些破事情没命？！”
“就算我没了记忆我也不会忘记的！”
“那你还想做捉妖的危险事情？！”
“因为何静姐姐就是我啊！”
“……”
“我知道如果我也像何静姐姐那样被人欺凌也不反抗，就会遭遇到这种不幸！但是我很幸运，有姐姐你保护我，也遇到想刘明叔叔这种肯出面保护我的人，所以我明白了，我也想要去保护何静姐姐！”
“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哪有能力去那些妖魔鬼怪战斗？！”李茗姿叹了口气，向李陆伸出手：“回家吧，那些事情就交给他们那些专家去做就行了，小陆你只要回来我身边就行了……”
“但是那样我只是又逃避而已！”
“小陆？”
“我也明白自己没有能力和魂影战斗，但是还有其他事情我可以做到的吧，就算只是帮忙搬东西也好，这次我不想再逃避了！最起码我想要见证结局！”
“可是还是太危险了！”
“刚才姐姐你不是说认识到很强的恐怖分子吗？”
刘明眯着眼，被人说是恐怖分子这点的确有点不爽，不过评价是很强就算了，这句中听。
“而且还有灵兽在，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强的，但是一定没问题的！”
“嗯，如果不在意周围的环境，我吐口水都能烧死那只魂影。”斑点挺起胸膛说。
“就算是这样……”
“姐姐请相信我！”
“嗯……”
“会对我好的除了姐姐你，就只有何静姐姐了，所以这次我想帮助她！”李陆的双脚在抖，但是他还是强行注入力气压制住心虚。
虽然说的话中有不少是勉强，但是唯独这次必须要反抗——反抗懦弱的自己。
“这次我想要改变，我也想要像个男子汉那样，可以保护身边重要的人，保护姐姐你！”
“哦！”
“说的好！”
“年轻就是好！”
刘明斑点和黑总在李陆的身后拍掌。
而李茗姿依然沉默不语。
这是李陆第一次反抗自己的姐姐，一瞬间的热血渐渐消退后才发觉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
恐惧和后悔同时涌上心头，不过还种不吐不快的爽快感。
不过如果自己的姐姐还是反对的话，他自己也不肯定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小陆……”
“……”
【我也想要像个男子汉那样，保护姐姐你！】
“我录像了。”
“诶？”
李茗姿拿出手机，上面正在重播李陆刚刚坚毅且相当羞耻地吐出心里话的画面。
“哈……哈……看看小陆一边害怕一边说出这种话的表情，真是好可爱啊！”
“等等？！”
“特别这句话，太棒了！”
【保护姐姐你——保护姐姐你——保护姐姐你——】
“我要设置为手机铃声和闹钟。”
“请你不要这样做啊！！”
“上传到网盘先，这张的表情很棒啊，设置成手机壁纸，要不要打印出来做成抱枕呢？”
“姐姐！赶紧删掉！拜托你了！！”
“这次姐姐我就允许你。”
“咦？！”
李茗姿把手机收起来，再一次抱住李陆。
“想起来我这个做姐姐也有点失格，一直不知道你在学校里受了这么大的苦，现在还要阻碍你成长，因为姐姐只想把你留在身边，这样做实在是太过自私了。”
“姐姐……”
李陆回抱住李茗姿，感受着来自姐姐的温暖。
“所以这次我同意你参加‘恶鬼狩猎’，但是一定要安全地回来！”
“我明白了，姐姐！”
刘明看着这个温馨的姐弟和好，还擦着眼泪像是在看电影。
“真是太好了，太感人了。”
斑点则是拿着爆米花，从裤 裆里掏出一包纸巾。
“给你。”
“谢谢，怎么你的纸巾有味道的？”
“因为我刚刚用过的。”
“你真的狗。”
“那么，为了李陆小朋友的安全着想，我这边再另外提供点服务吧。”
黑总打破这温馨的情景，它那诡异的嘴脸现在看上去更像是在动什么歪脑筋。
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