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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海尘)

坐在床上,我看着自己那台破旧的电视机。

回到玄武小镇那个稀松平常的小屋里。

床依旧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天花板和墙上依旧堆积着厚厚的灰,好久没有人打理。

门和窗户还是漏风,时不时有壁虎和昆虫从缝隙里爬进爬出,或是安巢入住。

(希尔斯莉萨,血狐少女,社会名流?答应实现自己愿望的人。)

(藤岛千雪,投资人,双重人格,世界首富,天相公司董事长…)

我有些不安和苦恼,感觉脑袋被棒球棒狠狠击中一般。

(郁闷。)

(原本正常的一切开始变化了。)

(如同小说里的情节,奇怪的人不断增加,生活的轨迹在改变。)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猛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蓬松的头发,死鱼眼,皱巴巴的校服,上着学的年纪,奇怪的少女…

(完全是漫画里的设定,普普通通的高中生的不平凡人生的开场的设定…话说回来,高中生不是漫画里面最不平凡的那种…)

(什么日常之余拯救世界,维护世界和平什么的…)

如果换在之前有这种想法的话,我多半会认识到另一个事实:

高考,升学,房租水电,吃饭生存,打扫卫生,兼职…

(全部都是十分普通,而且接地气的事实…)

(也就是说,没有恋爱的甜蜜,没有青春的热血,也没有什么超级异次元的事情出现…)

但是,在几天前天的那次旅行后,情况改变了。

在川陀,我第一次看见了那样一个如同虚幻般的城市,第一次感受到了真实的夜晚,而且,有无数人生活在那个梦幻的城市中。

这本来就如同梦一般奇幻,至少对于生活在玄武小镇十几年的少年时这么回事。

(还有血族和狐妖的后代,名字相当华丽的少女,怎么看都像是奇幻轻小说的设定,那双如假包换的狐狸耳朵,无疑在证实一切在改变。)

我仿佛看见,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偷偷改变这个原本正常运转的世界,将其扭曲,刮起风暴,倘若那样,那么他自己,正是漩涡的中心。

(漩涡中心是的漩涡眼是最为平静的,在这致命的寂静中,人却无比惶恐。)

(如同站在被挤压到变形甚至碎裂的巨大玻璃旁边,而玻璃的那一边是岩浆或是大水一类可以把人吞噬的事物。)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我认为的奇异事物真的就是自己所面对的时候可能出现的一种状况。

我爬下床,周末的阳光意外灿烂,在晴朗的早晨,我决定完成第一次拍摄。

由投资人,藤岛千雪提供的,由天相公司独立研发目前没有投入市场的超级自动跟踪拍摄飞行器,名称「HF(happy fly)」

随着咕噜噜的响声,圆圆的球形机器已经悬停在空中,凸出的摄像头来回寻找拍摄物体。

作为新一代学习型人工智能,HF可以选择模式自动拍摄,自动变化拍摄角度,调整亮度,调整距离以满足所选择的模式的最佳拍摄效果,而且带有自动成片的能力。

顺便一提,模式有几千种,连接上网后可以自动更新同步所有上传其他拥用户研发的通过审核的模式数据,同时,机体自身也可以自己进行深度学习来增加模式种类。

机器本身带有语音服务,除了按开机键以外,我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完成操作指示,开启了「晨练跑步镜头」的拍摄。

因为扇叶被封装的缘故,四个小小的带罩的「电风扇」不会伤害到周围人群,同时机体本身也设有避障功能。

我的父亲海大豹已经吃完饭,骑着我的「宝石蓝皇家自行车」一骑绝尘地离开了。

(一三五纯粹就是骗局,明明只要起的比我早就骑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不过介于自己本身就是晨跑,所以无所谓。

唯一的一双球鞋没有更换选项,不过本身穿得也很少,所以勉强能用,顺便捎上一瓶装着开水的矿泉水瓶,穿上灰白色短袖,随即打开大门。

(要是能向那个叫藤岛的人借钱就好了,后来感觉她显然不缺钱啊…)

「呐,支票给你。」

诸如这样的「随手一签」,一张薄薄的纸条,只要一个小小的请求,我的人生似乎就摆脱了某种枷锁,或者说,直接飞升了。

不过本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算太清楚金融学的知识,或是直接点说,他并不是太懂金钱的数额达到一定程度能够抵达的意义。

(一辆车?一套房?)

因为本人通通没有,所以没有概念,就如同人类看见外星人只会说「哇!UFO!」

根本不会去仔细思考「诶,这个是那个星球的外星人?仙女星人?天狼星人?」

如果是同一种圆盘状的设备,甚至都无法区分,这就是铁打的事实,人们对于太过遥远的东西是毫无理解能力的。

从某种意义上,我又相当清楚这一点,他的父亲就是典范,对于心理学一知半解到了令人绝望的地步。

(除了一些勉强的的知识以外,完全和一般人没有两样…)

我唯独记得父亲屡次强调「经验是相当重要的东西」,但似乎一直忘记了学习也是获得经验的方式,所谓的间接经验获得方式。

抛开杂念,我踏出第一步,走到大街上,飞行器紧随其后。

希尔斯莉萨已经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等着,对于半血族的她而言,阳光虽然无害,但也不是那么能够偏爱的事物。

「你这家伙又在偷懒了,明明已经这么晚了。」

看见奔跑的我,希尔斯莉萨随即也从旁边跟了上来,保持相同的速度并排跑步,当然也没有放弃埋怨。

街道有一半是跑道,另一半则是骑行道,之所以称之为叫跑道,是因为自行车着实也会上骑行道。

周末的缘故,跑道上人烟稀少,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两人还是要前往不远处的柳荫道上,那里也是绝佳的拍摄地点。

地点是街道尽头的玄武桥,两边的林荫道,杨柳十分茂密。

希尔斯莉萨的洁白的双马尾和短短的百褶裙在空中飞舞着,不过我认为因为胸部平坦阻力小的缘故,她的速度比自己更快情有可原。

「等等啊,希尔斯莉萨,这种速度已经超出理解范畴了喂!」

不过希尔斯莉萨似乎乐在其中,因为风一直鼓足劲吹着的缘故,她并没有听见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怨声。

(跑步即是呼吸的变换,肺部的运动,配合身体各部的运转,然而,这样一种运动为什么让人沸腾呢?)

(看看希尔斯莉萨就明白了。)

(飞奔的人,在古老的原始时代,大概是最大概率活下来的人,那个时候,无论谁生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奔跑,如果跑慢了就会被野兽吃掉,随着人类慢慢发展,这一点却被忘却了。)

希尔斯莉萨的步子活跃而欢快,尽管已经来回跨步良久,但是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只是依旧一个劲瞪着腿,双臂快活地滑动,如同在比赛划船。

不过作为她的对手的我,自然无力享受此种竞争的愉悦感,缺乏运动的他感觉身后拖着的铁球越来越重,像是有人恶作剧似的,没一会儿脚就开始酥麻起来。

上午九点,林荫道上,飞行器录制了大约三十分钟后开始冒着红灯。

我拾起自己口袋中的遥控器将其关闭,小小的飞行器自动降落在地上,被收容到我的口袋中。

「我说…这个球,就这样放着,话说有包嘛。」

希尔斯莉萨戳了戳我右边鼓起来的口袋。

「完全不可能有啊…话说,你想携带吗?」

「不想,既然拍完了,就先回去吧,拜拜。」

如同戏弄般的,希尔斯莉萨咧嘴做了一个鬼脸,又迈开双腿向着回头的道路奔跑起来。

为了追赶上她的步子,我把可怜的飞行器攥在手中奔跑着。

道路就这样重新延伸开去。

「如果它有想法,肯定会呕吐不已。」

「才没这种想法…!呼呼呼…」

大口喘气地推开房门。

我洗漱干净,铺上床,随意地调制了一下闹钟,回到桌前。

屋子里面没有人,纯粹两人的世界,不由得联想到漫画里的情节。

(不对,和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同处一室,这本来就是很漫画的情节!虽然现实中也有就是了,但那仅限于男女朋友罢了…)

不过我本身并没有感觉到过分惊喜,除非面前的人是小祁。

当然,那个梦想应该也会实现,据希尔斯莉萨所言,投资人藤岛千雪似乎打算拍摄让很多个女主出现的普通日常恋爱喜剧。

(没错,就是日常恋爱喜剧,作为男主角,我不由自主地感动万分。)

(虽然有小祁就够了,不过,如果是那种情节感觉也不坏,正所谓多多益善就是这个道理,既然是影片,自然要讲究观众的喜好。)

(至于什么打着恋爱喜剧收后宫情节已经落俗了这种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同样的,「纯粹的日常,没有一丝一毫的恋爱发展,观众是没法满意的。」诸如这样的话也是必须提及的。)

幸运的是,希尔斯莉萨以极为高效的速度完成了使命,并且自作主张地将名称从【海的一天】改成了【海之日】。

「原来的标题虽然一语双关,但是还是感觉俗套,而且…」

「而且什么?」

「不够典雅,缩句改成「海之日」就很好。」

「只是缩短了而已,完全看不出区别啊…」

「「海之日」本身就很厉害,这就是区别,嗯。」

希尔斯莉萨用「你非信不可」的眼神无奈地迫使我认同,不过后者事后一想,惊讶地发现这种想法居然意外不错,虽然不知道真的播放能否真的能增加绝佳的收视率就是了。

(没有改成「我和他的N个女同学」这样的标题也许本身就是幸运了,大概…)

【海之日】的拍摄设置在了我的屋内,天相公司免费赠送了一台超级傻瓜影视制作机器。

「等等…」

「话说…盒饭到底哪来的啊?」

其中一盘已经在被希尔斯莉萨食用。

「你的一个老朋友送的。」希尔斯莉萨咽下一口饭后说。

「我的老朋友…话说…我的朋友的话…嗯,我是不是应该用「我的朋友很少」来说明呢…」

我小声低语着,脑海里浮现高中无趣的生活。

(首先就是纯粹的孤立主义者,原因不言自明,毕竟谁都是竞争对手,从某种程度而言的迫害妄想,就算有朋友,嗯,也是残念系的结局吧大概。)

(至于反转的设定也是不大可能,因为所谓的高中,在这个夏天就要结束了,这样看来,想要交到朋友 ,除了全班集体穿越到异世界外已经全然没有可能了!)

「诶…哥哥,你怎么卡顿了一样,你又不是没有朋友,还是因为朋友太多记不清了?」

(正中眉心!)

我用「不用多管」的那种稍稍严肃的表情回击。

「那个人是个可爱的黄头发马尾辫女生,眼睛绿绿的,穿着玄武高中的校服,好像是个外国人,你记得吗?」希尔斯莉萨不屈不饶地问。

「因为没有朋友,所以完全不知道。」我主动摊牌。

「哥哥因为太受欢迎,所以完全没有把别人当做朋友的存在吗?」希尔斯莉萨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

我十分想用:「你的思考回路怎么这么乐观,你是天天过生日还是恋人是圣诞老人」这种从小说里学到的语言回击,但是至始至终害怕措辞失误而没有说出。

取而代之的是超级平庸的直线说明,如同耍赖般的无趣用语:

「我真的不知道啊…」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我们学校还有外国人?拜托,而且是把希尔斯莉萨当做同类所以就自报家门了?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我为什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啊!)

(连认识都不认识,不可能是朋友。)

(不是朋友,就不可能是老朋友。)

(这是连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

然后又是某种意识上不正常的反转,迫于之前的诡异经历,我发现自己偶然获得了非正常联想的能力。

(说起来希尔斯莉萨也是这种方式见面的,直言的话就是我失忆了一类的可能性…)

(像是什么无敌的失忆男主失忆前收取后宫无数的漫画情节也不是没有啊啊…)

我抓着自己狂乱生长的凌乱的头发。

希尔斯莉萨则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因为桌子较高的缘故,所以她像小猫一样,只露出脑袋和两个小爪子。

(像这样一个只剩一声「喵」叫就可爱到犯规的少女出现在家里还帮助实现愿望不比认识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国友人正常?)

想到这里,豁然开朗一般,我点了点头,露出看破红尘的表情。

「话说她在哪里呢?就是我的老朋友。」

「你们没有联系方式吗?」

从希尔斯莉萨嘴里蹦出了非常务实的语句。

我老实地摇头。

「她说她下午会登门拜访。」

「可是…我下午要去我老爸店里打杂啊…」

「她说她已经安排好了人,哥哥就乖乖在这里等着,顺便陪我吧。」希尔斯莉萨反驳似的回击。

「啊…」

我再度无话可说。

(被奇怪的理由兜住,没法脱身。)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电视上播放着新闻:

天相集团的亚洲经理召开会议宣称要进行一项大型计划,是电影行业的投资。

「啊!不会吧!」

我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新闻继续播放着:

此举是为了对艾特公司进行反击,夺回多个垄断据点,当然,这些都是新闻发言人本人的看法。

「这简直是脱口秀的言论…不过,不会和我们有关系吧?」我望着一旁一起看电视的希尔斯莉萨,她正随意地两只脚来回踢着沙发垫。

「可能吧,不过很有可能噢。」

连血狐少女都知道的事实。

在这个赛博朋克般的年代,如同通俗科幻小说所描绘的那样,国家政府权利式微,以联合国为首(GC就是其中一个例子)的各种国际组织大行其道,然而,在经济领域,两个超级巨头成为了上述政治力量的金主。

天相公司和艾特公司,几乎占据了人类百分之九十八的经济产业。

在地球的正面,天相公司有一百多个分部,每个分部设有高新技术研发,交通载具建设,大型工程建设和军事武器建设的分项,同时建设了大型科研计划基地和从研发到生产到销售的一条龙体系,掌握着整个世界的军事,能源,金融,医药,建设领域的命脉。

艾特公司主打以人工智能和生命医学的尖端技术研究,以及互联网,多媒体等网络服务,它还主打各种围绕互联网展开的娱乐领域,其幕后董事长更是被称为「娱乐教父」,不过本人似乎并没有出场过,这种神秘感也倍受部分群体喜爱。但是,因为缺乏实体经济和工程技术的加持,在发展上略逊于天相公司,但作为第二名,依旧占据了百分之三十的市场,在整个资本领域除了天相公司没有哪个组织可以望其项背。

两大巨头争相涌向影视领域,这无疑蹊跷。

「原本只是艾特集团独占的地盘,似乎受到了来自天相集团的攻击。」希尔斯莉萨总结道。

「额…好厉害的样子,应该还是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不管怎么说,影视毕竟是收视率至上,所以能博得观众喜爱者才能取胜。」

「但是,天相公司一定会挖走电视台媒体,让他们二十四小时播放他们公司的电影吧,大概…」

希尔斯莉萨用「你在说什么啊」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如果天相公司那么做,铁定会把媒体都玩破产啊,除非影片质量真的很高。」

我点了点头。

「我只是说天相公司的习惯嘛…后来我才知道在川陀帝国酒店吃饭是一件多么阔绰的事情…」

这次轮到希尔斯莉萨点头,她本人也赞同这个说法,事实上,川陀帝国酒店几乎不对外开放,只接待贵宾和重要政治要员。

两人没有再看新闻,我随手一拨,把频道换成了希尔斯莉萨喜欢的宠物生活,里面的小狗正在跳舞,神情好似罗温艾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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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C)

在玄武小镇外几公里处,一架鱼鹰直升机降落在空荡荡的草地上,远处是无数来回巡逻的机器人和警察,长长的路障架设在道路两端,来往的汽车全部被驱散开,道路被封死了。

没有记者,没有媒体,警察警惕周围人群是否在拍照,机器人在铺架临时的巨大遮挡玻璃。

从直升机上首先下来的是神情警惕戴着墨镜的保镖,在保镖的护送下,一个看不清脑袋的人在直升机扶梯的末端就踏上了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车,一步也没有踏在陆地上。

这辆汽车配备有双层防弹玻璃,在汽车旁边还有四辆警车护卫,警笛轰鸣,无数的机器警犬飞快奔跑着,脖子上亮着红光。

伴随在前面和后面的还有轻型装甲车,上面有荷枪实弹的机器人。

然而,这样一个如同「航空母舰舰群」的队伍,却被包围了。

包围者只有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机器人。

至少这是当时保镖头目的描述。

纽约,艾特集团美洲分部办公室里,那个秃头保安愧疚地站在执行经理身旁。

他连夜飞回美洲总部打算自首。

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他欲要前往警局或是街上,无疑会被艾特集团的特工枪杀,这是他本人的看法,先例数不胜数。

主动戴上手铐,作为唯一的生还者,秃头保镖开始回忆当时的一切:

一台诡异的球体从远处的山坡上飞了下来,在极短的时间内撞开屏障,朝着车队追逐而来。

后面的装甲步兵车开枪,但是毫无用处,球体没有任何热武器,仅仅用从内部伸出的飞刀状物体就把装甲车一分为二。

球体的速度丝毫不亚于林肯加长车,它径直向着车冲去。

机械犬撞在球体上是以软击石,一瞬间被压得粉碎,在不到几秒的时间内已经所剩无几。

为了逃避危险,林肯加长车的司机紧急拐弯,试图从车道上拐出去,冲入旁边的树林里,但是车的轮胎卡在了壕沟上,整个车翻了过去。

保镖清楚地记得,艾特集团董事长,正坐在车里。

这一次公司最高机密的出行,竟然发生如此可怕的事件,这在他的保镖生涯里也是闻所未闻的。

然而这可怕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

保镖本人被装甲步兵车爆炸的冲击波震了出去,倒在了路边。

当他醒来时,周围已经是一片废墟残骸,黑色的烟笼罩着四周,随着风的呼啸被吹向周围。

消防车拖走了汽车碎片,浇灭了火焰,相关人员过来打扫现场。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

保镖站在原地,像偷东西被抓到的小孩一样惭愧的低着头,凶恶的脸上双眼紧闭,两手紧贴着身体。

经理漫不经心地抽着烟,没有看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可能只是董事长的玩笑罢了,毕竟,我已经体会过多次了,别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董事长她…」

「好了好了,随便去哪儿玩玩罢,等下次上班叫你。」

经理不耐烦地用手扇风,如同驱赶蚊子一样驱赶走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的保镖灰溜溜地跑回了车上,只不过,众人只是被他明亮的光头吸引了而已,当然本人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