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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海尘)

成片【海之日】

播放,也可以称之为试映。

制片人已经确定,我和希尔斯莉萨为导演和主演。

「并没有行政权和立法权合一的那种意思,也绝对不是想独揽制片大权,只不过这是投资方藤岛千雪所代表的天相公司的要求罢了。」

我在心里辩解着,虽然看上去是超级无所谓的解释。

在高级显示屏里一览无余。

快活奔跑的少女肆意奔跑,纯白色的双马尾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银光,如同波光粼粼如明镜般的水面的颜色,蓝白相见的水手服洋溢着无尽的青春与活力。

身后是紧随其后,气喘吁吁地呼着气的少年,凌乱的头发看似散漫但有一丝不俗的气质,穿着朴素的校服,手中握着简陋的矿泉水瓶罐,在微焦镜头下可以看见前后摇晃的不均匀的液体。

随后是后移镜头,一个漂亮的幅度制造的拉大的全景镜头,画质清楚,像素量极大。

「完美的艺术品,就这样自动生成了。」

希尔斯莉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满意地点头。

我则用「明明你又没有制作后期」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在房间里坐着的,还有第三个人。

我尽量没有想象他的存在,他本人认为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偏见。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在心理学上被称为认知失调,而之前,我就遭遇了这个问题。」

听到铃声的我兴高采烈地打开门。

金发碧眼的可爱妹子,用「好久不见」的可爱到犯规的表情打着热情的招呼,作出那种一只手向上伸起,顺便把腿往后抬的元气少女招牌动作,像漫画里少女与少年相遇的那种?

或是一脸紧张,有些胆怯地站在原地不动,双手并在身前,低着头,脸上泛着红晕,嘴里喃喃自语「学长好」的可爱学妹?

或是一脸不屑嫌弃,有着超棒胸部,衣着华丽,抬起头叉着腰高高仰着头,说着「哼,才不认识你,只是一时兴起才来找你的」,接着把头扭到一边脸红的那种金发傲娇?

还是那种体贴到爆炸,同样有着傲人胸部的,直接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说着「弟弟,我可想你了」的眯眯眼温柔学姐?

无论哪一种,我都早有准备,无论哪一个,我都分为兴奋。

「虽然说只喜欢小祁,但是主动有可爱女生投怀送抱这种事,只要是个正在散发荷尔蒙的男性都难以不接受吧?」

试图做着自我反驳的我,有些紧张地走向门去。

「叮咚,叮咚。」

作为一个合格的绅士,我坚定相信自己不宜让焦急期盼遇见自己的少女等待太久。

我走到门口,他仿佛能听见门外的心跳声。

两人「砰砰砰砰」的响声似乎达成了完美的共振,不断回响,不断激荡,似乎即将汇聚在一起,如同卵石要擦出火花,如同水火相容的蒸汽…

「我,你在吗?我来了。」

是清脆的少女的声音。

「不对,这是…萝莉的声音!」

声道没有尖到令人难受的地步,相比成熟女性,声音里夹着甘甜,如同一盏刚刚出浴的茗茶,倾听得越仔细,这种甜蜜而浪漫的感觉就越在内心回荡,这种声音似乎有某种唤起生命本源里最为纯粹的东西的魔力。

「描述到这个程度,即便宣传自己绝对不是萝莉控也百口莫辩,但是生理却告诉我明明我是巨乳控…」

我摇了摇头,还是打开了门。

当然,本人承认这是他人生最失败的经历,至少让他学会了谨小慎微对待生活中的一切,这对于他的未来无疑有着某种程度的帮助。

「我说啊…」

「别再开口了,求求你!」

我从坐姿变成跪姿,双手紧闭放在胸前求饶,当然也没有看那人一眼。

希尔斯莉萨则偷偷捂着嘴笑,她本人似乎并不在意。

「所以说…真的存在这种状况么…」

地中海的发型,油腻的皮肤,凸出如孕妇的啤酒肚,光脚丫子,乱七八糟的胡子,小眼睛,「这分明是大叔!

而且还是中年大叔!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他」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金发碧眼的少女呢?

傲娇呢,萝莉呢,学妹呢,学姐呢,外国可爱留学生呢…?

完全是错误到爆炸只有最低劣的喜剧才会使用的无厘头笑话啊喂!少年的青春被无情摧毁了啊喂!」

推开门的我用相当绝望的表情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希尔斯莉萨。

「嘻嘻,大叔说这样你才会期待呀,果然说中了呢,嘿嘿。」

「大爷大婶们别折磨我了啊啊啊啊!所以你们是联合欺骗我啊!还有,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像萝莉啊啊!」

「嘿嘿,我可是伪音大佬噢。」

「别「嘿嘿」了,现在哪怕只通过脑补想象出画面也只会觉得恶心啊话说!」

站在两人中心,我似乎想起了所谓「网恋奔现」为何物…

「总之,这位老朋友到底是谁啊!」

坐在办公室里,三个人安静地出奇。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至少得问问他有什么事,毕竟他只是提供了盒饭…等等…」

「我说啊,你啊…毕竟是送我们盒饭的人,这里和你说声谢谢,但还是想问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嗯嗯,没有关系呀,我嘛,就是想加入你们的拍摄呀。」

「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否则饭就不算了,因为都会吐出来!」我面容严肃,表明自己此话当真。

希尔斯莉萨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仿佛在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你叫什么名字呢?胖胖先生?」

「我,我叫阿宝。」

用十分可爱的萝莉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阿宝不是熊猫吗啊喂!」

两个人背对着我惜惜相惜,不过我隐约发现他们笑了起来,原因自然是在吐露我的小秘密。

「你一定做了翻开我的日记这种糟糕的举动吧!」

「这有什么嘛,狐妖有透视能力。」希尔斯莉萨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旁边还有人呐,你就这样说你是妖怪?」

「我相信!希尔斯莉萨是血狐,很厉害的哦!」

名为「阿宝」的胖胖先生边说着话边热情地鼓着掌,胖胖的啤酒肚因为坐着的缘故有些被压到变形了。

为了炫耀似的,希尔斯莉萨叉着腰,闭着眼,嘴角上扬,两双狐狸耳朵肆意摆弄着。

阿宝则继续鼓掌。

「简直是小孩…话说这个世界只有我正常吗…」

「所以我说啊…阿宝先生,你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他可聪明了,一下就记住了我的名字噢。」

「没问你!」

「姐姐叫希尔斯莉萨,好酷的名字!」

「没让你回答这个!还有你一个大叔叫她姐姐也太羞耻了点吧!」

吐完槽的我喘着气,看着两人。

「完全没有把我当成重要人物…明明我也是主演…」

「得拿出魄力来。」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系上扣子,挺起胸膛,清了清嗓子,接着大声说道:

「各位!我们今天…」

「是不是可以出去玩,明天要开学了!」

「嚯嚯,我可以一起去吗?」

「毫无威望的发言被彻底打断了。」

「而且自己还忘词了。」

「要不,去游乐场拍摄下一幕镜头吧!」

希尔斯莉萨抓住空隙,补充一发漂亮的击球。

因为制片本来就是很重要的要求,所以我无力反驳。

哪怕我以「要做作业为由」也没有办法,因为我本人曾极力宣称自己完全有能力完成作业,而且大力要求拍摄任务。

「总之就是那样就会打自己的脸」

「去游乐场也不算过分要求。」

旁边的阿宝也乐呵呵地赞同,两人一拍即合般的相视一笑。

「不过…」

「等等,我必须说明一个事实,前往游乐场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阿宝本人。」

「额啊,我有问题吗?」阿宝用用手指指着自己粗糙的脸皮,露出委委屈屈的声音。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出行收视率会暴跌啊…而且咋看都会是那种场景…」

「秃头老父亲带着小女孩和小男孩,一起快乐玩耍的烂熟到有些恶意的情节,关键这样就和那个什么恋爱主题完全没有关联了啊…难道是老父亲的爱?况且你也不是我的父亲啊啊!」

「阿宝,你比较特别。」

经过一系列浓厚的思想斗争后,我走到阿宝身前,「深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了避免看到他委屈巴巴的尴尬表情,我迅速转过头去。

「可是阿宝可是你的好朋友诶!」

「都说了完全不知道!」

最后还是三个人同时出发了。

原因很暖心。

阿宝在我和希尔斯莉萨争执后主动挺起身来,以大无畏的姿势看着他俩,然后意味深长地说:

「要不,我来拍照?」

所谓「拍照」,当然还是使用那一台由投资人,藤岛千雪提供的,由天相公司独立研发目前没有投入市场的超级自动跟踪拍摄飞行器,名称「HF(happy fly)」

虽然拍摄本身可以完全独立进行,但是,倘若有人在中途进行模式调整和人为角度变换,其效果自然还是更加完备。

正所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面,人工智能还是稍逊于人类,比如说对游乐园玩耍的操作,人工智能可能会拍出千篇一律的效果,而这也恰恰是艺术中最致命的通病,虽然近年来的商业作品都有同一化的可怕趋势(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为「多看效益」)但是,毫无疑问,真正完美的作品一定是独特的,不能说一定特立独行,但至少要别出心裁。统一的主干开出别样的花,正是这个道理。

我很快同意了阿宝的决定,阿宝也很快承诺自己绝对不会进入镜头里。

「而且我还是一名资深摄影师,在艾特集团的影视部门工作!」

就在即将出发之际,阿宝曝出自己的底牌。

空气中顿时又安静下来。

两人同时看向他。

「艾特集团,作为天相集团的竞争对手,电视上播报两者同时进军影视业的事实,原来真的发生在我头上?」

我立刻想到电视里那糟糕的现实,那所谓的幻想,此时此刻已经降临。

「你是艾特集团的人?」

我停下正在收拾背包的双手问,内心十分想否认这个事实。

「嗯。」阿宝直言不违看着两人,似乎并不知情。

「阿宝先生,那你恐怕还是别去了。」

说话的不是我,而是希尔斯莉萨。

在「阿宝」后面添加先生两字,其态度不言而喻,我心里清楚,人是她找上的,因此,她此时此刻不想弄出乌龙,向自己解决。

阿宝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挪动他肥硕的身躯,用手撑着地把他的肚子抬起来,然后缓缓走到窗前,背对着墙看着两人。

「你们在乎这部电影吗?」

这句话在我耳中嗡嗡想着。

「和当初希尔斯莉萨的询问,如出一辙。」

「但是,我又该怎么回答呢?」

「不在乎吗?在乎吗?」

没有等我思考完毕,也没有时间留给正在啃着手指甲烦恼的希尔斯莉萨,阿宝继续说着:

「作为影视界的两大巨头,你们因为受委托于其中一方而苦恼外人参与而违背契约,这固然是好的想法,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作为投资人的我们,其实根本不会干涉你们的拍摄。」

「好专业,虽然是用萝莉的声音,但是莫名有道理…」

阿宝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

「我们都是投资人,把天相集团和艾特集团当成银行,而你们则是取钱的用户的话,无非就是去两家银行同时去取更多的钱的概念罢了,再者,作为一部完全没有背景的电影,有两大幕后金主的支持不是更好吗?」

「虽然你这样说也没有错就是了…」我小声嘀咕着。

「我们绝对不会干涉影片的拍摄,这一点大可放心,我们在意的只是市场占有额的问题,各位,这也是我们艾特集团信赖你们实力的证明。」

「我说你啊,真的只是个摄影师吗?!为什么说话跟藤岛千雪似的,你搁这企业谈判哩,先说啊,我可没有打算和你们签合同。」

顺带一提,藤岛千雪是天相集团董事长。

「没关系。」

「诶??」

阿宝作出一副「我们公司财大气大,才不怕你们违约」的表情。

「但是,我们想签。」我打断两人。

「哈?我,你不会真的想和他们合作吧啊喂!」

我点了点头。

「我想起当初你问我的问题,关于所谓「到底你在不在乎这部电影的问题」,我的答案是「在乎」,因为我想花一点时间去做出一些改变,哪怕改变十分微小,就像当初认同你当女主角的决意一样,我也同意让阿宝所代表的艾特集团为我们提供帮助。」

我说完后看着希尔斯莉萨。

少女把眼神朝上看去,似乎想起了当初的话语,也点了点头。

胖胖的阿宝呼出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我接过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合同」两个字。

「万一被忽悠了就不好了,还是先放着吧。」

我悄悄把那张纸放进了柜子的底层,和自己存的零花钱放在一起。

3月22日周日上午九点

我举起背包背在身上,随手拿起矿泉水瓶。

希尔斯莉萨则在调试HF飞行器。

只是没有看见阿宝的身影。

「那么,我就要揭露我的真实面纱了!」

声音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因为房间很小,只隔着一堵薄薄的墙,所以声音相当大。

「到底有完没完……」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变身是相当重要,一度让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是一个金发萝莉,有着红蓝的异色瞳孔,穿着华丽的哥特服,声音甜蜜如初。

我很快想起希尔斯莉萨作为血狐,拥有透视的能力,所以,她其实早就看出了她的真面目。

「我叫…我叫…」

两人等待着,看着娇羞的萝莉型少女。

「叫我…阿宝。」

「这不没有区别吗…」

「所以大叔皮套只是一个伪装,你很害羞嘛,阿宝?」

走在车水马龙的玄武大街上,我问一旁走路扭扭捏捏地走着,紧紧靠着比自己稍稍高一点的希尔斯莉萨的阿宝。

「嗯…阿宝害羞。」

「是和之前希尔斯莉萨一样的说话方式哩,不过后者似乎熟了以后就没有再采用了,看起来这是作为生疏的人的交流方式?」

说起人皮套,阿宝似乎很有经验,她不断地语气断断续续地说着艾特公司的研发经历,说着这种设备可以让人有宅在家的温暖感觉。

坐上拥挤的公交车,脸涨的通红的阿宝紧紧抱住希尔斯莉萨,后者则像一个母亲一样温柔地抚摸着她。

「结果我被孤立了,话说之前我也是这样摸着希尔斯莉萨的脑袋来着…」

不过由于人群把她们隔离开来,我只能惨兮兮地挺着被压倒不能动弹的感觉,看着前面的她俩。

外面的景色在变化,公交车以相当平稳的速度向前笔直行驶着,树林的残影很快被城市的楼房所替代,当然中途经历了二十多分钟的乡道。

「这里之前被封住了,现在又通了,之前这里好大的烟喔。」

坐在我身旁的老妇人和前面座位的人调侃着。

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些,还有七站就抵达玄武城的游乐园,用全称则是「希望河谷」。

玄武城,作为亚洲数一数二的旅游城市,作为标志的游乐园广受欢迎,「希望河谷」则又是其中较为强大的代表。

「然而玄武小镇并没有因此而被带起来,只能说还是距离死亡之海太近了…」

据希尔斯莉萨所说,藤岛千雪那边已经帮他们购买了七百九十二年的多人票。

「完全是不讲道理的方式…」

玄武城高楼林立,人流量也比玄武小镇高了好几个维度,仅仅从车道的数量就可以看出。

「不过完全比不上川陀,所以只能说是一般般。」

下车后直接乘坐车辆进入VIP通道,效率之高令旁观者难以望其项背。

可能是COSPLAY盛行的缘故,阿宝那夸张的哥特服饰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萝莉控除外)。

站在「希望河谷」的门口,出于传统,三个人停了下来。

「答案是电影需要。」

HF在空中悬停看着他们。

「阿宝不进来吗?」

「不是我拍摄吗?」

「你还是进来吧,你这么可爱不进来太浪费了。」

我的内心虽然在偷偷指责自己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但主观情感还是以「这也是为观众着想」作为辩解的模式。

所以画面就变成了,在像群魔乱舞一般高大的盘旋在天空中扭曲成拉面的过山车的前面的巨大长着绿树的假山的前面的游乐园大门的前面的排队人群的前面站着三个人。

两个萝莉身材的少女摆出剪刀手的姿势,把身体向中间倾斜,他们身后是一个身材普通的男子,双手垂直放下,露着呆滞的死鱼眼的画面。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会不会被说成演技不好啊一类的?」

但是由于少女的芳香对荷尔蒙的刺激过于严重,以至于他的大脑中枢神经一度放弃思考。

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机器人开始提供服务,它笨头笨脑地举着一盘物品移动了过来。

「地图,快看。」

希尔斯莉萨从机器人物品上抽出一张纸。

「好诶,地图!」

两个人看着手中的折叠纸张,用蜡笔勾画着,我也凑了一个头过去吧。

「等等…这些划着圈的是待会的前往点吗…」

我小声问着。

「嗯!」

又是不约而同的声音。

「呵呵,和漫画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呢…超级恐怖的过山车,鬼屋,大摆锤,超级水上滑梯…难道我会像那些男主一样说「牢过我吧」吗?」

「当然不会。」

「因为那些项目都有年龄限制和身高限制啊!」

「所以这就是现实的好处。」

我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俩人。

「矮矮的个子,婴儿般的皮肤,可爱的脸庞,一看就是小学生。」

「像是那种大胆小学生在这里可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喔。」

「哥哥,出发!」

「诶,等等,我说,啊喂!」

首先被攻略的是大摆锤。

「因为买的票似乎相当厉害的缘故,所以又是没有排队,其他人相当嫉妒。」

「但是,他们的嫉妒完全是一种失败啊!」

。。。。。。

「可以通过。」

机器人的声音相当平静。

「为什么?」

「成人票。」

「都是成人票?」

「都是成人票。」

「真的都是成人票?」

「真的都是成人票。」

我抓狂地与机器人对线着,然而结果是变成了复读大会。

「为什么不是工作人员啊啊!机器人到底是什么鬼!」

希尔斯莉萨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当然,我也看到了期盼底下的暗流涌动。

「可别在这里撒娇,「欺负儿童」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但是。」

我把头转向阿宝。

「我不…不想参加…我拍摄,因为,活动…很难拍好,要我…亲自来。」

阿宝迅速摇头,用害羞的言语补充。

「好了,哥哥,别难为人家,快来吧,哥哥!」

被希尔斯莉萨的大力牢牢抓住,我被半拖着带了进去。

我耳畔依旧有之前人的惨叫在回荡。

旁边的牌子上写着「心脏病,哮喘…禁止乘坐」

「话说啊,希尔斯莉萨,你看,14岁以下禁止乘坐噢。」我试着最后回击。

「我都活了几百年了,这个条件失效。」

为了避免希尔斯莉萨把巨大的翅膀张开(我脑海里隐约有着印象,也只限那一次),我直接闭上了嘴。

。。。。。。

「毫无疑问,拍摄相当成功。」

「事后,除去呕吐时间,简要说呢,就是分为这几个部分。」

再次坐在长椅上,阿宝展示着镜头:

「第一个,大摆锤。」

「简要说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个,过山车。」

「分明就是「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个,鬼屋。」

「这个是「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嘎嘎嘎嘎嘎。」」

「等等,为什么没有第四个?」

我打断希尔斯拉萨的鬼叫和阿宝的宣读。

「哥哥,我又不喜欢水。」

「所以就这样放弃了水上项目了啊啊!」

「为什么哥哥你会如此在意这些呢?明明之前很抗拒的!」

「希尔斯莉萨!你要知道,我还特地带了这个!」

我从包里拿出几天前购买的衣物。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准备?」

「明明就是你买的情趣泳衣,我还想看看小萝莉穿情趣泳衣呐,特意修改成了你们可以穿的尺寸!」

我得意地挥动着,粉色的三点式泳衣迎风飘扬。

「阿宝的话…嗯,穿上去的话应该是那种两只手遮住胸部然后扭扭捏捏的姿势,相当可爱,至于希尔斯莉萨嘛…应该就是那种姿势夸张,双手完全伸开,完全不在意地把全身展现出来的那种元气姿势吧。」

阿宝有些害羞地坐在一旁,不时用余光盯着我手上的衣物。

「会不会太变态了…」

周围有人走过,用相当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我招摇的动作。

「吭吭,所以啊…我开玩笑的。」

「这种玩笑还是去死吧哥哥!」

一记漂亮的手刀击中脑袋。

我的计划败北。

不过拍摄任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