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听说这家伙没心象还能入学,没想到是真的啊?哈哈哈哈。”

我蜷缩在小巷的角落,肮脏潮湿的淤泥和青苔占满我身,巷外的流光溢彩照射不到我的身旁,那些细微的余光也被眼前的人影所挡,看不到任何逃脱的缝隙。

“能多个吐钞票的沙包,还挺爽的啊哈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兄弟们都撒完气了吗?撒完气走吧,喝酒去。”

他们笑着走向光芒,留我一个人呆坐在哪里,满是淤青与血痕的双腿无法走动,借着那不再被遮挡的余光,我从肮脏的水坑里看到了我那红肿的脸庞,还有满是血丝的双眼。

他的名字是戈雷洛夫,他们对钱的兴趣不大,只是为了有一个拳头可以招呼的对象。

“我都和你说过了,拿钱,我保证你没事,这还不懂?”

头发被撕扯着,整个人被固定在墙上,他拿着刀子在我的身上不停的划出大小不一的伤口。

“反正能用我的心象弥补,这点伤不算什么。”

他用着自己的心象,不停的在我的身上造出新的痛苦,拿钱他确实能保证我没事,但只限于他和他手下的人。

越级向他们科系的老师报告,却看到他的诈媚和彬彬有礼,除此之外还有装在牛皮纸袋中,厚实的钞票。

那些伤口凝结成的伤疤已经慢慢消失,那是我找人帮我去除的,我不希望我以这个样子去见风零露和安德森。

但新的痛处仍然会随时来临……我仍然会浑身浴血。

他的名字是斯卡利,他们只想要钱,为了钱他不惜去伤害别人的身体,然后再用这笔钱来创造更多的钱。

“钱?暴力?那是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的眼眸中透露着天真,似乎完全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错误。

和之前的斯卡利还有戈雷洛夫不同,那些人们有组织有纪律的分成了两批,虽然都属于他管辖,但一批人诉之暴力,另一批人掠夺钱财,这两批人除去同一个领导,唯一的共同点是会传播谣言。

他不会参与其中,但也从未制止,即使被众人盘问也只是一句:

“那有什么错吗?”

身上满是伤痕,钱财也被洗劫一空,唯一值得庆幸,只有我不是女孩……已经有六七个女孩因为他们而退学了。

“这根本,不值得庆幸。”

他的名字叫做米歇尔,他既不想要钱也没有使用暴力,他只是放纵自己的手下去做任何事。

“呼……呼……”

我从梦中惊醒,一时间还搞不清楚状况,等到我反应过来我在哪里后,我才发现我的被褥已经被汗水浸透。

我捂住脸……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梦了,更别提在深夜被惊醒这件事了。

我打开房间的灯,径直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的将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逼自己冷静下来。

明天就是和米歇尔约好的日子,我和戈雷洛夫需要去那栋废弃工厂——就是之前我和斯卡利打的地方,据说是有重要情报。

虽然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答应了他。

“呵,颜言锡,你竟然会和那些人合作,真是……”

我看着镜子里邋遢的自己,自嘲的笑了,被浸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水珠从脸颊滴落,像极了一只落水狗。

“那不是合作,只是为了达成我自己的目的而演的戏。”

我这样对自己说道,但却并不能说服自己。

“无论如何,也就在明天了……”

我在镜子前不断的深呼吸,直到眩晕感充斥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向床铺,一点一点的爬回床上,被浸湿的床单和枕巾让我仿佛跌入了冰窟之中。

“不管怎么样……就在明天,这些事情都会结束……还有,那张网也是……”

在夜晚给予的黑暗中,我重新阖上了双眼,意识逐渐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