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賢宣因為曾就讀過心理學專業,對於這類調查方向仍然有幫助,可以說他是從災難開始到尾聲都在與相關案件接觸的人了。

調查自然而然從最先露面的“蓬頭青年”開始。

余賢宣嗆了口香煙,仔細一看,他臉色變得難看,心想紅顏禍水其實也適用男性,余賢宣繼續查看檔案,目前劉士海的抑鬱癥狀仍然存在,濫用異能存在可能性,而且此人學歷不高,僅僅只有中專畢業,家庭環境不好,為了自己買套房子在工廠乾著累人薪資卻高的工作。

雖然國家一度給劉士海發布補貼,全都被拒收。余賢宣對於這種情況做出了自己的分析,他心想:工廠里的生活很充實,白天幹活晚上休息的日子可以使人神經麻木,沒有精力去感受抑鬱帶來的“矯情”,故而才讓余賢宣去選擇嗎?

其實余賢宣只猜中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則是劉士海認為快樂與痛苦是相對的,想要感受更多快樂就要經歷相對的痛苦,面對痛苦則是選擇期盼着快樂的來臨,帶着這份期望經歷到最後獲得的快樂無疑是爆炸形勢的。

一次休假日,劉士海和閔勇同一幫人喝酒喝到半夜,人們零零散散的回各自住處,留下他們二人最後離去。

夜深人靜,回到宿舍需要經過一條小道,道路兩旁雜草叢生,道路漆黑,閔勇無奈打開了手機燈光照路,兩人愉快的聊天止於劉士海提出的一個話題:

“聽說這一帶有一個怨鬼,生前因為不小心發現毒販團伙的交易,被殺了滅口,死後化作怨魂四處遊盪。”

閔勇內心難免有些后怕,不自覺加快了腳步,漸漸的閔勇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盯着自己。驟然間閔勇餘光發現後方遠處似乎有一雙眼睛,他立馬搶過劉士海的手機照去,而那雙眼睛在光照的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劉士海忍不住調侃:“酒還沒醒嗎,兄弟?”

閔勇不時往後看,望去時那個人還只是模糊不清的黑影,形似一個披頭散髮的女性,靜止不動地站在遠處,似乎在望着他們,但每次回頭總能感覺到它離自己越來越近。閔勇嚇到直冒冷汗,醉意全無,內心只想着趕快離開,他生平頭一回感覺到這般恐懼,快要害怕到哭了起來,拉上劉士海腳步更加快速了。

小路不知為何四下無人無車,只有微微的月色撒在四周,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幾次回頭后,黑影終於消失,閔勇送了一口氣,可突然感覺前方有一股莫名的涼氣襲來,劉士海注意到了前方的動靜,指向前方開口說:“你看那......”

閔勇用力捂住他的嘴和眼睛,讓其轉身背對着那股黑影,認真的說道:“快上下撓自己的額頭。”隨後閔勇自己撓了起來給劉士海做示範,劉士海詢問原因,閔勇回道:“人身上有三把火,肩膀各一把還有就是額頭的一把,我現在這個動作可以讓額頭的火旺起來,這樣鬼怪就不會接近了。”

緊接着閔勇再次囑咐道不要往後看,拉着劉士海快速行走着,一段路程后發現身後的腳步聲仍然存在,閔勇冷汗四溢,酒意全無,終於耐不住恐懼的壓力拉着劉士海奔跑起來,劉士海腦海雲里霧裡,無奈跟着奔跑。

跑了一段路程過後,兩人累的氣喘吁吁,閔勇心想:也該甩掉了吧,離有人流的區域路途不遠,我們只要到達人多的地方就沒事了。他四處觀望着,寂靜空曠的小道看不見任何身影,然而他的目光轉到近點時,發現劉士海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閔勇被嚇到雙腿發軟跌倒在地,顧不上那麼多的他獨自拚命逃跑,留下了一個滿是不解的劉士海。他小心的轉身查看,看見一個低着頭披頭散髮的紅衣人,她膚色慘敗,面孔被頭髮遮擋得模糊不清,眼下理他只有一寸的距離,劉士海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鬼,問道:“你誰啊。”

女鬼驟然抬起頭顱,漆黑空洞的雙瞳,慘敗的臉皮與月色相輔相成,嘴巴以誇裝無比的程度張開,呈一副橢圓形的形狀,同時發出了令人刺耳的慘叫聲,沁人心弦,透過肉體直接撼動人的心臟。

劉士海頓時嘴角抽搐,全身發抖,他顫抖的咽了一口口水,戰慄地說:“真是......女鬼啊。”

然而顫抖的情感來源並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劉士海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眼前瘮人的臉嘴,而是欣賞起了眼前的女體,他下意識摸了摸女鬼的脖子:“皮膚好冰。”而後再一次大叫,如同撿到寶貝一般:“真是女的!”

沉澱許久的情感終於爆發出來,劉士海猙獰的笑着,即便那副面孔劉士海也毫不嫌棄,像一隻餓狼般猛親過去。

此時女鬼突然憑空消失了,劉士海一頭載到了地上,發現女鬼不見蹤影,他憤怒的大吼:“啊——”

這樣的聲音被一邊逃跑的閔勇聽成了遇難的慘叫,他忍着難過暗自咬牙說道:“對不起了。”

天亮,閔勇看見劉士海安然無恙,詫異的詢問情況,劉士海回道:“我想強她,她就消失了。”

對於這樣的回答閔勇竟無言以對,問:“你為什麼想要強她呢?”

劉士海尬笑道:“當時喝糊塗了。”實際上當時劉士海的真實想法是因為鬼魂沒有人權,不構成違法犯罪,其次才是因為酒精給了自己足夠的膽量。

這樣的回答真是讓閔勇哭笑不得,憑空消失這一出也駁回了女鬼是人假扮的緣故,可能這隻女鬼的剋星就是劉士海這樣的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