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熟人的声音,他转过身来一回头看到我跟老黑已经在边缘处观望多时。顿感大喜,由最初的愤慨焦油变为久旱逢甘霖的楸木。这个时候遇到困难,找长辈解决问题,是每一个小辈经常会做的事情。

不过呢?有冲突和犯罪的地方,肯定就会有警察的出现。不等我们有任何动作,这些治安人员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整齐划一的凭空出现在所谓的犯罪现场。

见友军已到,隐藏在人群中的卧底也不在隐藏身份,转过来跑到刚到场的警察队长身侧细细讲述刚刚发生点点滴滴。看那架势真是想要来个一网打尽,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啊这是。

来的警察其实也不多,除去卧底在宾馆的,和队长本人,一共四人。统一穿浅蓝色制服,个顶个的身子骨健硕,脚蹬卡其色牛皮皮鞋,腰间戴有武装带,各自配了一把枪,只是这···武器型号有点不太统一。

老大是个古铜色黑皮肤,与众不同头顶红色贝雷,眼扣灰色飞行员墨镜。身先士卒的拨弄开人群,随之而来的气场强大的一直让人难以接近。

很快,诺大的走廊就被这五六个警察给堵住并且包围了。他屈膝在女孩身旁厉声大喝:“是你在这喧哗?”

被偷钱的女子虽有些疯丫头气息,却也在这位刑事探长面前大气不敢粗喘。

“长官···他拿走了我的钱。”她低下头不敢过多言语。

这也确实与案件本身相符。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偷了他的钱?”警长转而起身对着李东盘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是老实人!!!”李东斩钉截铁。

“你又凭什么说他偷你的钱?”这下他又开始转而询问女孩。

“我们昨天刚刚分手,因为我要回家。那是我回家的机票钱,上午明明还在的,下午就不见了。肯定是他拿的,有我房间钥匙的除了老板就是他了!”说到这被盗女孩还略微有些把声调做的怯生生的。

“闭嘴!这都什么跟什么?还分手!”不过这种卖乖,对他可没用,我见警官是勃然大怒,周围群众也都乐呵呵的捧腹大笑。

“上去,搜他的身子。”

堵住去路的警员在接到命令后即可上前,也不管人权亦不顾非议,粗暴到极致像揪小鸡一样倒腾李东。

这小子倒也没反抗,只是里里外外前前后后,被这些土鳖警察给糟蹋个不轻。

这还算好了,东陆那些捕快还喜欢在街上随便拽个人定罪,扣帽子,还逼迫人家签署一些认罪条款,然后拍一些视频,视频背后全是在折磨受害者,逼迫他向社会道歉和忏悔。相比较一下这还算好不少。

“报告,没有。”结果马上就出来了。

狼狈不堪的李东被丢在一边,身上面到处都是褶皱和被套翻的布兜。

“怎么···怎么可能!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绝对是!求求你大哥!我求求你了。他房里···我见过,里面有大小柜子十多个,就连衣柜还有隔层上锁了。我是他前女友,这些我都知道,求求了!求求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女人所看到的,她那股子拼命地发疯尽再次乍现。转而抱住警长的腿,沉声痛泣。

“求求了,求求您了···再拆一查吧。”

话都开始说不稳了。

“我说李东,钱到底是不是你偷的?别把人家姑娘耽误了,耽误可就不好了啊!”

“对啊!李东,看半天我都乏味了。”

有人开始起哄,有人看久了开始对女孩心生同情。

“别吵,你也别胡说。我问心无愧,不就是查房吗?来来来,你们尽管来。”

面对群众的质疑,他反而临危不乱,貌似是就等这句话说出口。旋即转身轻车熟路的用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对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李东一向做人光明磊落,绝不行龌龊之事。反正我都被糟蹋个人不人鬼不鬼了,也不在乎那一星半点是吧?来来来,警察你给我进去搜,各位你们也进去吧。挨个搜,汝嫣你不是诬陷我偷你东西吗?那你也进去好了,挨个搜查,就连衣柜的隔层也不用放过。来啊,呵呵。”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开始也不行啊。这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个不同的感觉。

面对警察更像是埋怨和嚣张,面对大家更多的则是委屈。面对他脚下的汝嫣或多或少还有些憎恨。

“反正也没什么事···那就查吧。”一声令下之后,人们鱼贯而入。警察办案,民众好奇。我也领着老黑顺着人群来到了这个名为李东的房屋之内想要一探究竟。

还别说,看似破旧的木门,敞开之后点上电灯,屋内一切收拾的井然有序。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外还有一个崭新的行军床,其次是书柜,衣柜,还有全是由白瓷砖建成的卫生间。

这里面也挺干净的,但是只能洗澡和洗漱,厕所貌似只能用外面的旱厕。想想也是这地方这么不发达,怎么可能有厕所。

汝嫣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她步子迈的很小,身子晃晃悠悠的,脸上的妆容也因长时间的泪水,成了花人。

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中央等待着结果。李东本人为了避嫌则不进入屋内,不过就我观察来看,当汝嫣进屋那一刻他面露凶光,脸上全是鄙夷之色,眼神毒辣无比。

警察还在翻箱倒柜,就连书架上的书都给挨个翻开扔在地下。其他人摸摸碰碰说说笑笑的玩的不亦乐乎。

最终结果是···一无所获。就连床垫子都给掀起来了,还是没能找到汝嫣所丢的财务。我暗感不妙,气氛十分诡异。难道汝嫣撒谎了吗?

自打一开始我就觉得双方互相都有问题。

警员们则是忙的满头大汗,此时此刻正坐在行军床上大喘气。刚刚被队长命令搬开的床铺,简直要了他们老命一样。这就是平产日子不训练的后果。

而队长呢?默不作声的站在女方身旁一言不发的环视四周。貌似是线如何死局。

眼下这个情况很可能草草收场,不过我认为这件事应该能成为我入住野驴的一个突破口。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几枚斯达汀的纪念硬币,随便用拇指弹开,置入空中之后又快速收入手中。

是正面。

“你们看。哪有什么钱啊?我自己都没钱,每天靠着去地里掏稻子粟子烤着吃,我都三年没开荤了。你们可得评评理啊。”李东见事情发展的有些差不多了,立即上前大呼小叫。

“是啊。我看李东这么惨,不像是是偷钱的啊。汝嫣你凭什么说李东偷你钱啊。”

“就是就是!”

这下可好了,话锋一转。可怜人成了李东。汝嫣反倒成了在场东陆移民口诛笔伐的声讨对象,而她自己本身却呆滞在原地默不作声。眼泪还在继续,只是没了那股子疯狂。

我见她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张行军床上,但又不说话,立刻明白些什么。

这是一种心理学的效益,当你深信不疑一件事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在反对或者否认,久而久之,你也会开始怀疑自己。

我在所有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屋内各种瓶瓶罐罐之内时,来到屋内附近的垃圾桶中,打眼一瞧发现了某个对案子至关重要的突破口。

队长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结局。没有对汝嫣说些什么,只是走到李东身旁重重一拍。“得罪了。”

长官发话了岂能不走?四个警察迅速整队开始跟随队长离开此地,我看那卧底并未跟随而是来到李东身旁笑眯眯的说着什么。那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我不禁开始思索,这事的前因后果。直到我脑海中推演到汝嫣说丢钱那句时,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张行军床上。

“走吧。她没戏唱了,待会我再给你找个新的店。”老黑本想教训野驴,看有警察在场,自知其中深浅自叹不如。

“慢着,都别走!”我对着警察大喊,这一举动吓得本就害怕官僚的老黑惊恐的说不出任何词汇,他舞弄双手就是大气不出,只蹦出几个字,"你不要命了吗?"

要命,当然要命。而且还要在野驴这住下。

野驴第一个不乐意了,本来事情完美结局,他也落个清闲自在。被我搅合了之后想上前制止,紧忙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这小子那是我的对手,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一扭就给他骨头掰的生疼。

“哎呦呦···死了死了死了。”

又是一个缺乏锻炼的崽子,我冷哼一声。

“你有什么问题吗?”原本都走的远远的警察,听到屋里有新的嘈杂。立刻折返回来用新的态度来面对新的纠纷。

“这位队长怎么称呼?”

“你是谁?再问别人之前自己应该先自报家门吧?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你。”

“琉璃···琉璃蝶。今天刚从斯达汀来。”

“菲利普·津巴多,这的人都这么喊我。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说···这事其实断案断错了。”

“这位姑娘,我们素未谋面,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出来搅局吧?事情都已经看到了,屋子都被翻的不成样了,还能有什么查的呢?”

没等津巴多开口,李东抢先一步跑到我面前开始与我仔细理论。在他看来实际上案子已经结束了,这个时候的汝嫣见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也重新拾起自信跑到我身侧插起腰来,虽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肯定的是她对我接下来的要说的的话充满了十足把握。

那样子算是拼死一搏的把东西都压在我身上。

“这位公子,如果问心无愧的话,就请拿着这枚硬币。一会事情自然会见分晓。”那掏出一枚斯达汀的纪念币递给他,又重新拿出一枚窝在手心之后递给汝嫣。

我跟这位没有过交流,却心领神会的达成了一个非常效率的默契。

菲利普·津巴布没有因为我的无视而发火,也没对李东做什么。只是在原地看着这一切,事后我才知道他其实对案子根本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借这个案子出来混个脸熟而已。

两枚纪念币在交付给双方之后,我重新又抛出一枚新的硬币掷入空中,这是奇术的其中一种操作。三才聚。

一般用在勘测财富集中度而发明出来的,原理是根据一个点为参照物的代替物品摆设一个地区,在通过另一个相同的参照物的代替品进行一个较劲的摆放。施术者本身抛出代替物,必须是被判定为有价值的物品才行。通过自然与风水给出的反应来测出位置。

我知道这很扯,但还是有必要尝试一下。实际上我早就知道那钱的位置藏在哪里了,但是不能完全肯定。李东其实嫌疑很大,就连警察出现的时间也是很怪。很有可能这是他本人和那个便衣卧底故意做的局。

他偷钱这事肯定是真,而汝嫣缠身也是真,为了达到让汝嫣身败名裂加上财产流逝,引来警察和群众围观,又特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房门让人大肆搜索,一般人即便是很愿望,也很难会有如此快的速度和反应立刻打开房间主动让人搜查。

这不排除他就是那种人,那汝嫣进了房间被又一次的打击之后不敢言语,却一直看着行军床又是怎么回事?

答案是···很新。

没错,汝嫣和李东曾是一对情侣,但后来分手了。她对李东的房间摆设一清二楚,那是对行军床的存在而感到吃惊,因为它是新的···

那么一个主动打开房门,又声称自己一分钱没有,三年不开荤。是从哪捡破烂捡到的这么崭新的行军床呢?警察只是翻开了柜子,但实际上还有一个地方没看呢。

硬币再一次回到我手中,我摊开手臂,上面还是显示了正面。继而又接过汝嫣的硬币,也是正面。现在···就只剩下李东了。

我推了推又揉了揉太阳穴。

“这位公子,请把。”我微笑着坐着手势。

“故弄玄虚···”李东丝毫不在意这些,也学着我的动作弹出硬币,却没能如愿以偿的接住。

这是很不科学的,就算我没有铺设东陆奇术图,他也不可能接不住。只要是财产集中点在他身上,是他的,那就势必会接住。没有人能在阵法之中逾越鸿沟。我弯腰抢先一步捡起他掉落的硬币···是反的。

空气中稀薄的风水气息在渐渐响应着三才聚的阵法术。没有什么电闪雷鸣,也没有什么火焰爆发,这都是基于自然给出的响应。

应该就是他偷得。

但是我不能直戳了当的说这是在用玄学的理论测算出李东就是盗窃者,首先三才聚是勘测财富集中位置而用的。我同汝嫣都翻到了正面,这说明财富集中于我们附近,或者我们本身。而门口的李东翻到了侧面表示了没钱,也可以理解为钱财不属于他。

这和术式本身就有一定的不相同,如果是这么看很容易就进入误区。我不敢保证,但是汝嫣肯定知道这房间里那些是稀罕物那些不是。

看到我把硬币捡起他预判到了我的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好几步。

同为东陆人,他应该是知道我要做什么,即将干些什么。只是苦于现在没有办法把这个讯息当作公开的证据。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就只是三个人各自抛出一面硬币,就能判断出到底是不是他拿了钱的。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有点闹得太过了?让我们抛什么硬币不说,还故弄玄虚。浪费我们的时间也就算了,菲利普队长难道就不忙吗?就不能节约下时间去干别的有意的事情吗?”

李东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上前刁难我。

这算是爆发之前的最后反抗了吧。

“你胡说!李东!你明明就把钱藏在家里。”

“那你也不是没找到啊?我又不是没让你翻啊?你不翻管我什么事啊?现在大家都要走了,那你这回又闹脾气了,这可不好啊。”

“我···我···我那是。”

“行了!够了,我受够了。”菲利普·津巴布重新进了门,制止了新的一轮争吵,靠身上前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李东是盗窃犯。”

“我没有证据···说李东是盗窃犯。”我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浪费我们时间?如果不说清楚,那就请跟我们去警队里面接受调查一番。”

这些父系氏族社会精锐总喜欢用类似的话来强压女性,“我虽没有证据···”面对如此针对性的话我即刻开口道,“但是我能找到失窃的财务在哪?”随后我拿出刚刚在垃圾桶中翻找出来的一张纸条,没错,那就是我发现的突破口。

“一张收据?这能说明什么。”有人开始问。

“一张收据的确说明不了什么···但是你们别忘了,这位公子之前说的。他都穷的一分钱没有了,三年还是两年不开荤,每天穷得只能吃素,吃奇观地里生长出来的粮食。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肯定,这个收据上面的东西不是这位公子的钱买的呢?”

此言一出,李东先是身躯一震,随后上前继续辩解,不过这次的话少了几分嚣张气焰,多了点稳重,尤其是更加坚定地想要与我对视。“我不想多说什么,这是我朋友送我的。”

“哦?朋友?那个朋友?”所有人目光开始互相观望,都在找对立目标。“不会是再说,你身旁的那位吧?”我说的人就是那个便衣警察。

“不是···这是我捡的。”见目标开始转移,李东闻言又开始称其捡的。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没查。”我当着众人的面来到行军床前,用手仔细摸索。最终拾起桌子一旁的剪刀片狠狠刺入,当中刮开一个照面。里面的内夹层一下子哗啦啦的洒出一堆钞票。

数额没有想象中的暴力,不过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这么大一笔钱突然出现在现场,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后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李东。

“不是说,自己没钱吗?”

“不是说朋友送的行军床吗?”

“不是说,自己捡的吗?怎么还有收据呢?”

“这玩意可是很贵的很,算是军需品了?他这是打算当兵,用这些当掠夺资本啊?”

七嘴八舌地言论一下子像洪水般敞开流淌。

菲利普·津巴布却是在现场乐开了花,这么多钱,就算李东不承认,他肯定也想据为己有。汝嫣今天想要拿回全款,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我在他的笑容之中看到了贪婪与邪恶。

“就算是找到了钱,你有证据证明是他偷得吗?这种钱算是突然所得。”他随后命令几个警员上前开始收拾那些钞票。

“是不能证明是他偷得,不过这前后差距。还有···他刚刚的一举一动。不好好解释,恐怕实在是难以平息众怒啊。”

“胡扯!你这是什么狗屁推理,现代社会居然还有人用这种方式。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便衣到底是便衣,很快就开始站队,这帮人怕是要搞一波事啊。

“我能证明这些钱是我的。”

突然之间,一直不说话的汝嫣瞬间开口。

“我能证明这钱是我的。我有银行的交易交易明细,私人飞机因为特殊原因不支持电子支付。我只能现金付款。”说到底真的假不了,假的骗不了。一张绝对性的证据从裙摆之间的暗兜取出,纸张摊开,展现在众人眼前。

一个购买行军床的单据票子,一沓藏在行军床内的现金钞票,一张银行交易明细。这些···都是证据。

“我看看。”队长接过明细仔细清点现场的金额,这里面不止有当地货币,甚至还有很多异国的钱。

这么大额度一笔一笔的在所有人的面前统统公开透明的展现出来。

“不错。”津巴布放下最后一小沓钱,将明细递还给汝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说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这些钱是你的吗?我们欢迎你继续辩驳。”

面对警察的逼问,瞬间的反客为主让李东不知所措。他从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吧?这也活该会表露出这样的表情。早在事件刚开始的时候,利用奇术的以道观像方术就很简单的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为了能够破解这件事,才不得不大费周章。

“警官···我说这些钱是巧合的···您信吗?”李东颤颤巍巍的说道。

“嗯,我当然相信。”

他这是要干什么?

在众目睽睽之下,菲利普·津巴布命令手下拿出武器,简短的在其中一人耳旁细说着什么。那个时候我不得而知,一直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才有点禁不住。

老黑连忙捂住野驴的眼睛,汝嫣则转过身去不敢面对。有人借故离开,有人则驻足观看。

随着那一声枪响,一条鲜活的生命轰然倒地。

自始至终那个人都没有在现场说些什么。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了。以后没事别吓报警,知不知道。”执法人员在执行完凶杀后很快就把尸体围了起来,津巴布只身一人站在大家面前晃悠着自己手中的武器,算是在示威,也有可能是炫耀。

最终结果很简单,有作案嫌疑的李东并没有被带走,而是被其中一个警察用枪击中了身体的最关键部位脑子。一地的鲜血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地方就留,野驴本就不愿意惹是生非,见到这一幕顿感恐慌,又继而绷紧眼珠把这一切归结到我身上,一个人的消亡,死在这里对他的生意影响很大。

但不至于让现有的住户流失,毕竟离开这里他们还能去哪?

虽然真的有可能是他偷得钱,我认为但却罪不至死。

杀人者死,偷窃者也必死。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这就是诺登哈亚的规矩。有枪能决定一个人的一切的一切,虽然他们还保留有现代社会的许多文明角落。但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们同暴徒有什么区别。

不经过审判取证调查,就随意杀人。

我要的结果不全是这个样子的。而被盗者汝嫣呢?再发生完这一切之后,自己一个人独自离开。全然没有那种娇滴滴女生的感觉,像是习惯了一样。我就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一步步离开视线,一直到最后她回到房间头也不回的关上大门。

她拿走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钱,而菲利普·津巴布这一次也略有收获。以国家和法律的名义,在那份被盗资金上略施小计后就合法的截留了一部分。

至于是多少?我不得而知。

管他呢?反正到最后我还算是如愿以偿的住在了野驴宾馆。

去他的什么三才聚,什么玄学风水,都是些装神弄鬼的玩意。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有多少假的掺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