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总是少不了新闻媒体这类人的,也不清楚是谁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新一群好事的记者围了上来。

因为我是第一个从两层楼上面爬下来的。他们肯定非常好奇那上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速度也太过迅捷了,从出事的时候到现在这段时间。这才过了多久,就有波音机构到达。

在楼里面没听见什么声响,下来才知街道上早已被人海围成一圈。

可能是处于警方的协调和控制,在街道上的围观者并未发出什么声响。

四五话筒就快要戳中我嘴巴似的疯狂往我这边考起,合着我下来之后这群人才开始冒出一阵阵的响声是吧?

“您好,作为第一个从户口中脱险的人,能否请您讲讲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边,这边,看过来。对对对,跟着眼神的指引,看我这里,听闻有治安人员在事发之后不但没能留下来掩护民众,是不是甚至还有人提前逃跑的说啊。”

“麻烦讲一下受困群众的情况好吗?”

都是些程序上经常会出现的问题,我一方面努力躲闪的聚光灯和相机的拍摄一边在接住我的警察簇拥下移开人群,这种糟糕的时刻到底何时何地才能结束啊。

真是有够麻烦的,考虑到我通缉犯的身份还是尽量不要跟这些人有过多接触。

等我走出各家媒体的包围圈之后,迎接我的第一个人便是某位在事态发生前,第一个乘坐逃生舱离开的人,泰勒。

以及一个熟悉的面孔,一个看起来沧桑许多的中年男子,在我的记忆中他曾是和安德森·罗文一路的人。

此时此刻他正放下手中的地图,穿好衣服从车里走出来。

一闪一闪的警灯告诉我,那张图正是这家酒店的地图。看程度,怎么感觉就是临时用CAD打印出来的,还没经过裁剪。

从他看我疯狂举动事后的眼神中来看,他应该没能认出我来。

“你是怎么出来的?里面什么情况。”泰勒·格吉尔好奇的凑上前去问道。

“你觉得呢?”再接过警察递过来的大衣之后我没好气的反问道。

泰勒吃了个闭门羹后一时间语塞,之后就没再继续说话而是退到一边。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打消对我的上下打量很审视。这样真的很无礼我感觉。

“你好,在下西塞尔,这位女士。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那么你能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情况么?”西塞尔上前冲我敬礼后拿出一个笔记本,随着这个动作的展开,我周围逐渐围拢起一批跟他衣着同样的颜色厚重的工作衬人员。他们跟随西塞尔的步调同样也准备开始记笔记。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大名鼎鼎的MPID?一个短时间内清剿掉除我以外所有东陆特务的组织?

面对如此严肃的阵容包围,我甚至有种怀疑我是不是第一时间就暴露了身份?可想一想咒清轩,他费劲巴拉的把我赎回来也肯定就知道这票人的存在,不大可能就这么卖了我。

不过想是这么想,我还是丝毫不敢懈怠,连忙回答道:“应该是有两个人。”

“能说点有用的吗?”本想龙飞凤舞在笔记本上大刀阔斧的书写一番,西塞尔听了这一句话急忙合上本子。

以一个冰冷又不尽人意的语调看向我,却又在凝视般审视下斜眼瞟了一眼泰勒,那个眼神不论是对我还是泰勒都很不友好,而泰勒却依旧盯着这边,似乎是跟西塞尔对上了。

“好吧,我错了。有两个家伙,破了二楼的洞,吊灯砸死一个,有长枪和手雷,一名军官受伤,很大概率会死。”

“是吗?你这话有点熟悉,让我想到一个人,不过我暂时想不起来了。那么关于这些信息,我想这位女士已经说的非常完美和通俗易懂了。你们各位有什么要说的吗?”

此言一出,周围的工作人员宛如一个个拜于西塞尔座下的门徒,看着导师一声令下,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有的拿起记事本开始唰唰速写,有的拿出计算器哔哔按个不停,所有人在短暂的宁静之后开始了莫名其妙忙碌。

“我猜应该是多洛雷斯少尉,在场的参加者仅他一位军人。”

“鱼钩尚未达到目的,也许还有第三方存在。”

“额,我是说第三方就是多余那两个人的存在,最少三人,多则百人。”

“要是真按照你这么估算,那你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呢?”西塞尔指着其中一人问。“要真有那么多,还不得撑破整个斯达汀的肚皮?”

“抱歉我失态了。”

简短的一番话后,另一个门徒又开口道,“我认为这位女士提供的消息未必位百分百正确,就算她没有撒谎,也可能未必百分百。”

“还有一种可能,她本身就是恐怖分子的一员,只不过用此等方式脱身。”

“嗯,你们看,总算有一个还算有脑子的的说出点靠谱的东西了。保持怀疑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而不是说些没有用的湿话,先这样解散吧。情报上是几个男人,不是女人。”

“是先生!”一众人齐声回应,以同样的敬礼姿态面对西塞尔后纷纷退场,那秩序整齐的让人叹服。

“不好意思怀疑到你头上,这一票学生不好带啊。”等到人彻底走光之后,仅剩下西塞尔与我两个人,这一刻拥挤的警车附近这才宽敞许多,不过也充分的提升了不少孤寂和神秘。

原因就是这辆车停在警察摆好阵势的最偏僻一处。

真是毒瘤的想法。

“你是老师?他们是学生?”我忙问。

“不全是。”他摇了摇头,也不顾周围直接在周围翻找。

可能是需要火。原以为会叫人来点火的时候他居然不知道在哪个墙壁缝隙中扣出一根火柴,毫不犹豫擦出火花紧忙燃起一根烟。

“只是目前负责的一批人,你不是本国人吧。”

“恩不是。”

“那来自哪里?说说看我有兴趣。”

劣质的烟雾开始顺着冷空气漂浮过来,都不用他使劲去吸那烟头自己就能燃的旺盛。

我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这位警官,我在东陆出生,不过祖籍是在西域。”

“这也难怪 ,等下你是东陆出身?”

东陆一词显然触动他的神经,这句话在我看来,表示他还不够熟练。

虽反应恢复的及时,但那怕一点蛛丝马迹露出来在间谍这一派也是致命的错误。

“难怪,难怪。东陆那边的女人都野。有时候自己也会披上军装上战场,真是奇怪的国度,他们居然允许女人参军。”

“您说的是新国吧。”我捂住嘴掩饰自己的笑容。

“好像是吧,我也是道听途说。东陆的历史和地理我不太懂。”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对于之后的废话,我已无心在继续应付赶忙说出要求。西塞尔像是没听见,又开始继续。

“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你老实跟我说。”

“我什么?什么什么情况,您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说的不太想像真的。”

“那怎样才像是真的呢?”

“我看过名单了,上面貌似没有你的名字。所以你是怎么进去的?趁着现在只有你我两个人,小声地告诉我就行,你要让我叫警卫过来,那可就不是那么好解释了,在我这能走私下,公干一来,我就让他们走程序。”

“你怀疑我!?”

这该死的咒清轩,最糟糕的麻烦事还是来了。

眼前这个男人将最后一口烟吸完,直至燃烧殆尽至烟嘴后才依依不舍的扔在脚下摩擦似的踩踏。

我不知道是他识破了我的身份还是就是因为刚才那几个学员的话,让他有了什么触动。怀疑我和那群只见过一面的老鹰恐怖分子是一起的。

要启动政治审查吗?还是以身份证明为凭据签署什么狗屁条款,然后中了里面的隐藏霸王法规。

无论那一条对现在的我都是死路一条,所持有的护照早就被作废。

“我是被人邀请过来的。”我紧紧护住身子遮住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在强硬态度下答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认错。

“谁,邀请你来的?宾客上面的名字我都认识,唯独没见过你。”西塞尔继续点烟,不过这次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了火机。

“咒…”

“咒什么?”

“咒清轩…”

我可耻的把流氓给卖了。

“咒清轩,一个浪荡无依游离在西域各国的银行家,哈,名单上有这个人。我记得他,你不会是他所谓的新女友吧?”

呼~

短暂存于胸前的石头可算落地,刚刚还忐忑不安,现如今已是晴空万里一片舒爽。

看来老板的身份没问题。至于提到女友…我心里面有点小小的高兴,但又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滋味。

于是就只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

“这倒像是咒的作风,常常美女相伴,可惜就是没有豪车。我可提醒你想拿住他本人,就我目前跟他的接触来看,还没有姑娘能长期跟在他身边的。”

“我知道,谢谢。”我点点头,表示感谢。这句话就表示我不在受怀疑了吧。

“说到底,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的啊?”

这老东西始终是没能打消对我的问询,现在开始打量我的全身,一本正经的问。

“如果我没有这副皮囊,您觉得她会和我在一块吗?”我反问。

“哈哈哈,好,说得好,各取所需。我祝你不久之后成为他的夫人。这样你就有很多很多钱可以挥霍,再也不用工作了……等等你干什么?谁让你来了,你这该死的东西!”

原本一切顺理成章祥和的对话被突如其来的快门声打破。

早在西塞尔跟我扯虎皮侃侃而谈之时,我侧颜的感官就察觉有人正在靠近。

还以为是泰勒,没想到竟是狗仔队的。

“你们这些人唯恐不乱,谁让你拍的,你拍的目的是什么,你背后都是谁,你的意图是什么?这是犯罪现场,谁让你们媒体过来的!”

西塞尔能被对方的拍摄举动引来这么大火气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拍到敏感问题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哪里敏感了。

我顺着他上气不接下驴唇不对马嘴的方向上看去,就在警察设立的阵营不远处,正好有位衣品不错的姑娘正饶有滋味的舔着棒棒糖,一席卡其色的女式风衣和碎碎的短发显得她十分有干练感。

而她另一只手则单持相机不断冲我们这边得意的摆弄,这么容易就被对方搞出东西,成为战利品,这中年大叔也忒倒霉了。

结果呢?被骂的女记者不但没有逃跑,还反向翻越警用栅栏颈直走向我们这边。我感觉这女孩来路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不派人把她的相机没收了?”趁着她还没过来我向西塞尔建议道。

因为我也被拍下来了,这个时间段但凡有点我的伪装照片存在都是很危险的。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PMID这边,看看能不能利用这位大叔的怒火,一气之下毁掉相机,最差也不过是删除照片。

“哼,他若敢来我就敢收,又不是什么大媒体,肯定是那种无良小报没有公德心的狗仔。”

你是对传媒行业有多大深仇大恨呢?我内心感叹道。

“哎,好久不见啊西塞尔警官,怎么今天有任务吗?”女记者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跟前舔着个脸打着招呼。

“把相机交出来,你懂的,或者我看着你删。”西塞尔大怒,伸出手来开始责问。

我则一脸无奈捂着嘴巴,尽量让周围回头的人以为我们不认识。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喏,给你。”

我以为在这之后会发生很严重的冲突,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的就把设备交出去一点没有迟疑,在西塞尔迅速接过相机的那一刻,她便开始无限加速旋转自己口中的糖。

“你好啊,我是欧文莫琳,先驱者报的记者。我对您刚才的行为十分感兴趣,想要写一篇关于你的报道,要不要讲述一下虎口脱险呢?”在昨晚介绍后她咿咿呀呀的拿出崭新的名片递给我,就是以强硬的方式塞进我的手里。

那是一张硬如芯片借记卡的的名片 ,白哲哲的光华无比,在触碰的一瞬间上面光滑的触碰面闪烁出一道道光影,几个特效划过之后以渐变的方式呈现出所有人的信息以及组织身份。

好一出高科技,我被这小玩意的特效给折服了五秒钟。

而另一边拿到相机的西塞尔使劲搬弄。

“啧…”,他到处翻找,又颠来复去,口中默念,“唉?这删除怎么搞的?”

“哈哈哈,这太好玩了。”

“你笑什么?赶紧删除。”

“我其实没拍摄啊。只不过用了相应的手机软件模拟了拍摄的声音,你竟然上当了。”

我说欧文莫琳怎么这么敞亮就把相机递给对方。西塞尔估计要被这场“烟火秀”气的肚子疼。

“如果条件允许我真想把你抓了。”

“别这样,这句话可不能乱说啊。”我陪衬道。

莫琳不仅自说自话对西塞尔的威胁很是不以为然。“今天还挺热闹的,怎么不见罗文呢?”

“这个和你没有关系,我还是奉劝你们媒体挨个通知不要再这样聚集在一起了。今天没你什么事。”

“那可不行,法律给予我们新闻自由的权利。这么好的素材,我怎么能错过呢?正好,问一下有传言说,这次聚会说安德森•罗文队长设下的圈套,对这些日子里搜剿敌国特工的一个公开抓捕表演?”

“你都在哪听到的这些事,纯属子虚乌有。你看,那边又下来一个,你快去啊。”

面对欧文莫琳的一转攻势,西塞尔不得不把她的注意力引导到别的人地方。他所指之处,正是我下来的那个地方,一扇窗户和一节窗帘。

一群摄影师高举原本就肩扛的摄像机等待着第二位幸存者的逃离,因为没有消防队的缘故,只好暂由八个警察叠好位置给人接住做好准备。

可事与愿违,本来打好的如意算盘被屋内传来的新的枪声打破。

可能是恐慌,那人在感受到头顶玻璃的破碎后吓得一哆嗦,接着手一滑,整个身子人仰马翻的摔了下来。

下年片警出警多年,习惯抓嫖逮贼,面对这样的枪匪案件,各自内心也是咯噔。

踉踉跄跄几秒钟不说,还因为一两个人的恍惚走神,直接导致那个人没接住一下子压着了其他同事。

紧接着可想而知,小报记着,私立狗仔,大媒体,新闻理中客,等等等一拥而上对着这几个出事的治安人事一通连拍。

怕是第二天的头条,警察怕死的丑闻会盖过枪击案。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刚才那个头戴老鹰面具的歹徒在开枪射击 玻璃之后冒出了头来哈哈大笑两声。

这声音传播的整个街道如雷贯耳。

西塞尔本意就想让欧文莫琳过去,却不曾想自己也遭遇了直播。大骂该死的,三字之后撇下我跟这位元气俏皮的女记者后匆匆入了人群。

可以看得出在他并入人群之中,有几十个同样穿便衣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逐渐跟在西塞尔的身后。

我冲莫琳耸耸肩后,环抱双臂。

“你难道不去吗?”我认为她这样的好事的姑娘是不会不感兴趣的,尤其是这种事。

别的女孩听见枪声无不大叫,而她却在笑。

“那又有什么好拍的,我是为你和那个而来的。”

“那个是什么?”我疑惑不解。

“你看他来了,他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她用手指了指我身后的街道,我立刻转身。

随着身子一侧,目光一撇,这下更好玩了。

一辆看款型似履带驱动的露天装甲车迅速奔袭而来,却不带一点噪音和柴油煤油的恶心油烟。

仔细一看像个移动堡垒,往近了一瞅才知车主应该是该履带为轮胎发动。

车头高高悬挂一挺重型机枪,那口径有多大我不清晰,但我知道,被那玩意打中一枪整个身子就会被撕裂。

即使是能活着也会被提前完全宣告死亡。

正巧车身正中央有个人站在那用手扶着车沿,那附近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人头来回晃悠,怕不是车组成员。

十几个警察问询而来,像苦工一样搬动栅栏后还不忘在衣着邋遢,气喘吁吁的情况向车上的行礼。

待到这庞然大物行驶至我附近时我才发现,这个人就是安德森罗文…

……

装甲车行驶的速度很快,就好像是提前预演的一样,所到之处人民群众分分让路,生怕得罪这尊庞然大物。到我这里也就只是一晃而过,虽只有一眼但我决不会看错,罗文就在我眼前。

加之与西塞尔的巧遇,罗文出场也毫不违和。

“你不会是说他吧?你难道要采访采访他?”

“唉也就跟拍几张罢了,罗文少爷不喜欢媒体也不喜欢记者。像我这样的人永远没办法接近他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抛弃媒体人的身份一段时间?然后在跟他接触。”我问。

“没可能。”她摇摇头,这会谈及罗文她却乖巧的像个小猫一样。

“看得出你对他醉心啊。”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还是这么说了。

“没有没有,哪里哪里啊。唉,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接了本小姐的名片,准备什么时候接受我的采访呢?”

哈,又是这件事。

“我说你啊。有什么好采访的,我不过是从哪上面下来了而已。”

“因为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什么?我会知道什么呢?”

“就比如在场的宾客没有你的名字。”

“拜托!拜托!咒清轩邀请我来的。”

“我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谁。”

“那就把矛盾对准我了?”

“别这么说呀,我也只是好奇啊。要知道在斯达汀能有女人这么干,可是很厉害的。”

“我猜你也只是想从我身边挖出点跟哪位大哥的事情吧?你那相机应该没删吧。”

“卟啉卟啉!答对啦,南界最新科技。可根据使用者的耳部耳机感应,来确认是否隐藏使用者本人随身所携带的所有电子设备的文件。”

一说到着她便自豪的拿出手机和相机 ,随身手板电脑等物品在我面前炫耀。

“能把底牌亮这么明显您可真是心大。”

这种科技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在接过相机之后查找近期拍摄果然发现了我跟西塞尔的合影,结合刚刚那位中年油腻警官的疑惑,可以得出结论是真的能隐藏。不过我没删除。

既然莫琳给了我那么科技感十足的名片,还向我展示了她戏耍西塞尔的事情,那肯定还有新的功能。

“也就是说如果你死了,在你死之前设定封村秘密档案,那么寻常人翻看你的档案就没办法找到对吧?”

“哇!逻辑很强嘛!等等难不成你要弄死我谋财害命?还是试试好不好使,你可别吓我啊。”

“那我说要是我劫色呢?”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推到墙边。

“哇喔,是强硬的选手呢!你会不会是女同呢?”

“哈,想多了。只是随便耍耍。至于采访还是算了,照片你留着写点什么吧。”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拍拍手,算作是她偷拍我的惩罚,眼下有我更需要的事。

这是我出黑牢之后头一次离罗文这么近,也许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我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喂,等等你去哪啊!”

“当然是看你的意中人罗文如何化解这次危机啰~”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喂别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