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还是其他什么的我感觉根本就没有人会上来啊。”

几分钟后的第一个疑问,正在等待的我一直盯着那个楼梯口却迟迟不见敌人的踪影。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天太黑了。”这时候,还没等流氓给我下文,胡成豪的声音直接出现在我的耳旁。

这声音刺激着我的鼓膜让我浑身痒痒。用眼睛斜着瞟了一眼,还真是有个人站在我身边,而我一直跪姿瞄准着楼梯等待他得到来,这个动作在这种情况下太过于尴尬了。浑身上下直接因为这种突发状况而直接炸毛,只可惜毛孔因为长期不运动导致一直没能张开。

痒的难受。他是如何跑到我身边的?

“你是怎么上来的?”我惊声尖叫,把枪口抬起对准胡成豪的位置,我感觉他可能会反击直接制服我,可是他没有那么做,搞得阵仗和反应再怎么大,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的看着我。时间消逝了几秒钟之后,他化作一团烟雾四散飘走。

“这是什么意思?海市蜃楼吗?见了鬼一样。我刚刚看见胡成豪在我旁边,还以为要开打了,结果刚准备调转枪口他又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种超自然因素不是我目前的含金量能够解释的,于是我开始在对讲机里求助于流氓。既然他很有可能是1331的相关人员,又那么聪明也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但是这一次没有收到回答,记录显示在他说完让我注意胡成豪已经过去找我的时候,已经登出这个频道了。留给我的就只有频道的傻傻嘈杂声,那是我这边的风声。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一时间我总感觉我好像就像是在探索古墓一样,走着走着赫然发现自己旁边的同伴消失不见的人。

“原来你躲在这?早知道你回来这我就不让玻西李撤出来了。”说出这句话的胡成豪再一次出现,这时候他又出现在我先前单膝跪姿射击的位置,已经经历过一次诡异的惊吓之后的我,不可能在发生类似上一次的惊声尖叫。

但是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我心里顿时还是升起一股压力感。他和之前遇到的拜伦,大波一类不似一般,在和他们遭遇的时候我也会害怕,也会生产压力。

可至少我不认为在我能反击的情况下我解决不掉对面。胡成豪作为前者无形中一直散发着一股子黑气人在外总是有一股威严强悍的气场,给人的不止是压力与恐惧了,他的身上我一无所知,是的一无所知,明明直视着对方却看不出来任何有用的东西,配合疑似与他相关的雾气,海市蜃楼,他身上的神秘感才是最让我绝望的东西。

这些东西及其天地之精华用身旁那微微晃动的黑气来表现,直逼着我。

我不作言语,伸出脑袋疑惑地看着他,因为我实在是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

“别看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他嗤笑之后摇了摇头,对我这种行为十分无语。

“我的说,我挺惊讶的。今晚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让我很难堪。”

“彼此彼此,我也挺惊讶的。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次。”我把枪放下,看向他。看样子他目前还没有和我之间发生类似冲突一类的事情。

“你说的第一次是第一次出任务吗?”他点点头继续问。

“恩,算是第一次也不算是第一次。我是不知不觉被卷进来的。”

“这么说你和他不是一起的了?”

“你是在说鸢吗还是他?”

“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和你一起的吗?”

我摇摇头。

“不认识,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似乎对你们挺有兴趣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把鸢放出来,东西我照旧给你。散开雾气,让我们安全就可以了。他的事与我无关。”

“不不不,你的这个要求是两个要求。放你走和放了你同伴不是一个密度上能体现的价值。我目前可只是答应你交出公文包,我散开雾气让你走。”

“那为什么你就不能额外多放一个呢?”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们两个竟然胆敢在酒店里埋伏我。当时就让我十分生气,从一开始我就只想吓唬吓唬你,看得出你手生的狠,没想到你跟她一同跟过来了。那就不要怪我了,我只好奇一点为什么同样撒了迷雾粉,他中招了你没有。”

“这个···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可能是我的体质问题所以药物对我不奏效。”

话题一扯到这里我才豁然开朗,之前和拜伦的谈话不是玩笑,鸢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先前刚到达车站时候的状况。原来是中了一种胡成豪自称为迷雾粉的东西,至于为什么我没有中招跟鸢一样变成呆滞的傻子。我确实也不知道,也许是我运气好鸢把我的那份全部也一块吸走了?他起这个名也同时更加加深了他和雾气之间的紧密联系。

“行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东西拿出来,你现在马上走吧。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拖延时间。”在和胡成豪简短的交谈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厌倦了和我之间的谈话,原本说的本来就是写尬聊话语。现在到想起来提醒我时间问题。

“这可不行,你做梦吧。”

要玩就玩个刺激的,说罢我再一次端起枪对着胡成豪一顿乱射。子弹冒着火花噼啪射出,一股脑的射了大约半个弹匣,直到后坐力一直让我持枪开始发抖之后我才停下了按住的扳机。就跟我刚才开枪那一瞬间想的一样,那些子弹根本就不能伤到他。我确信以及肯定我的的确确是瞄准之后打中了他,可他就是没受伤。身体呈现一种气化的形状,因为子弹的缘故甚至很难呈现出完整的身体轮廓。

看到我开枪后他微微一笑,好像并不惊讶。在露出了自己的一颗虎牙之后,他的身体在逐渐成型,位于他附近的区域完整的照射出星光闪烁的光影,原本身体附近的黑气此时此刻也不在了,转而凝聚成一团黑气出现在他的面前,在根据他的指令后那团黑气直接形成一个布条状的灵体,外形罩着零零碎碎的铁片与盔甲板,头部两眼冒光手中提着一盏灯笼,那灯笼散发紫色光芒微微闪烁,即刻间向我飞驰而来,夹杂着让人不安的嘶吼声。

东陆传说中的猛鬼在它面前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眼见着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自然事件竟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这的的确确是一只鬼。正向着我的面前冲过来,应该是是想攻击我。这下我真的慌了,原本装一装淡定从容的心气在胡成豪黑气凝聚的那团鬼怪面前已经倘然无存。

我必须得跑了。

我一把甩开腰部的大挎包扔向胡成豪大喊:“这是你要的东西,散开雾气让我走。”

说完之后我连管我都不管背起步枪就冲着楼梯跑去,我一边飞奔一边用余光瞟向我的身后。我能感觉那个鬼还是在依依不舍的跟着我,但是没听到胡成豪追来的脚步声。不管了,这家伙真的很邪乎,操纵自然,驱使鬼怪,中了枪还跟没事一样有说有笑这真的不是我能对付的了得。

就这样我拼了命的狂奔,一路大跨步连续跨四五级楼梯。地砖上的纸屑随着我的驰过哗哗作响,平常这种走法我根本想都没想过,今天还真是不跑不行了。大概也就是一分钟的功夫我快速的出了这栋楼逃了出去,一出门就看见流氓正散步似得向写字楼走过来。比起之前外边的景象,这些雾气要消散的多。

我气喘吁吁嗓子疼的要命,一边暗暗自责平常属于锻炼,一边努力挥手冲他示意,让他快跑离开这个地方。

而他呢?就跟没事人一样看到我之后仅漏出大牙傻笑。

“快走···快···”我真的是拼了命发出一丝声音。

“你怎了?累成这样。”流氓迎了上去,掐了掐我的肩膀。

“有···有鬼。”我实在是不想多说,因为累的没剩下多少力气了,只能扶着旁边的栏杆指着刚才跑出来的写字楼控诉道。

让我再一次回忆起刚才那一幕简直就是在糟蹋我的神经,它所带来的死亡感其实并不可怕,等待死亡那才叫可怕。

也就是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又安全的。

这里面的事估计隐秘的,复杂的,肮脏的,要比斯达汀首都区臭水沟深的多了去了。

“那有鬼?我怎么没看见?你这小神婆是吓糊涂了吧?我知道这地方是挺压抑的。你也没必要装神弄鬼的。”流氓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借着力量顺手又把我抓住钳了起来。

我死命挣扎,想要挣脱。这个混蛋真是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每次一到关键时刻我就要费很多劲。

“胡成豪在里面,你快放开我!”我生气的叫了起来,捶打流氓的胸口。

“他在又怎么样?我照样敲他两个脑瓜崩。”说到这他也用手指头弹了我两个脑瓜崩,只感觉头的左侧生疼,像是被字典砸过来。

由于我和他之间的这个小插曲浪费了过多的时间,最终胡成豪缓慢的从黑暗的走廊大厅里走了出来。他好像并不着急出来追我,一切就如同计划好的一样,他那胜券在握的样子搞得我看他就好像和流氓像是一伙的一样,转观流氓这边除了一边继续钳着我,他的眼睛始终就没离开过写字楼的位置像是等待着什么。

他在这里不是为了和我回合而是特意的等他。

自胡成豪出来之后,没有看见之前所见得鬼的形态出现,而是一只手牵着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我们两个人面前。

鸢!

我心里藏在最深处的石头咯噔滑落,虽还没脱险可看到目前都平安无事的,心情还是能缓和不少。

“胡先生,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流氓看向牵着鸢走出来的胡成豪直接提条件,那感觉就像是交往了好多年的生意伙伴。

“你是谁?”胡成豪看了看我又看向流氓问道,我注意到那眉毛皱的厉害。而鸢还是像没事让似的一直目视前方。

“很抱歉告诉你,那只鸭子以及你的朋友的装甲车的事我很抱歉。”此言一出他变松开了我,冲胡成豪微微鞠躬深表歉意。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下算是所有人到齐了吧。”

“按照你得意愿我就过来了,还是接着那个话题,做个交易怎么样?”

“哦?什么条件,讲吧。”

“放了你手上的女的,让她们走。之后的的事情咱俩在论,我会给你很多优惠条件的。”

“呵呵,又一个。”他抖了抖肩,用同样的拒绝我的口吻回答了流氓。

“我好像只是答应散开雾,她可以走。让两个人都走还要散开雾这是绝对不可能让步的。”

“那要是雾不存在的话呢?”流氓笑道。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我的允许雾是不可能散开的。”

“唉,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你没有发现这雾气渐渐已经开始变淡了吗?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都到这里来啊,你说是不是?你自称和这自然之中的雾气有关,但据我观察这雾的浓度貌似存在不了多久,不是幻术系魔法也不是诅咒一类的东西,这是人工形成的雾气,与一次性不同,这是在有资源燃料的情况下可持续生成的。依我看今晚的这些事,你应该没有必要条件来继续维持这些雾了。而且依你的水平你只能造成某一个地方的雾气增长。”

“能观察出这些来你也算是有点专业技术了。”胡成豪对流氓的一番“演说”并不惊奇,仅是略捧为止。“既然你和那个女的没有任何关系,我这边实在是没有条件知道你的身份。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告诉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这个……”流氓有意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回复,而是反问。“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

胡成豪摇头,预示着接下来不得不发生流血事件。

“那我就只能提前把你的命收走了。”

流氓也不废话直接暴起侧身,随着风的都懂在简短的时间内掏出了一把枪直勾勾的对着胡成豪,跟我一样也是没有任何废话,抬手就是一枪击发。

“等等!他打不进子弹!”我惊呼。

曾经在十多分钟前遭遇过那种诡异事件的我深有感悟,立刻叫出来提醒流氓。既然他都表明态度要保我和鸢逃出去,那我也就不计较他之前对我做的种种劣迹了。

那一刻胡成豪也做好了反应,与流氓不同的是他直接顺手把鸢推了出去,明明可以躲过子弹,他却想着用鸢作为一个肉盾。

我气的快要炸开来了,他怎么能这样做?

“知道为什么吗?让你用假包骗我。”胡成豪举着我之前金蝉脱壳扔出去的包对我邪笑。

这时候的我除了无能的对他充满愤怒,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刻,时间不知为何变得非常之慢,慢到我都能看清楚那个子弹轨迹与所有人的细微表情。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很公平,在这残酷的齿轮之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速度,一样的起步点。眼睁睁看着同伴中枪是极其残酷的一件事情,到了事情发生之后内心又不那么挣扎,反而变得凌乱,我感觉今天我真的是能老她个两三岁。

“唰~”

子弹射入鸢的左肩膀,扎开肌肉,洁白的女仆装绽开了一堆血花,并且看这个形式还在不停的盛开新的花瓣。

“你干什么!”我气不打一出来,一拳打在流氓得胸口,那胸膛就如同钢板一样硬,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照样砸了三下。

而他则沉默不语的看向前方没有任何表示,就好像对这个结局早就知道了。

而胡成豪却在推出鸢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呢?”流氓看了看四周并没发现胡成豪的踪迹。便马不停蹄得冲到了临开枪之前,叹气所站的位置。而我则是直奔已经扑倒在地下还在流血的鸢。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啊!能不能看清楚这是什么?我是谁?”看着泥地里的学我心里不是滋味,今天鸢能不能活下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疼……疼!”

在我努力拍打她得脸颊后她才开始有轻微得反应,只可惜嘴上只是念叨着一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坚持一下,马上回家。”

“疼…”依旧还是那句话,声音细微的惹人怜爱。

在简单的处理之后,我就背起了鸢准备往回去的路前进。可能是因为胡成豪离开的缘故,原本车站里的雾气在很短的时间內,清澈了起来。但是依然还存在,只不过湿气变得越来越重。

我转过头,看向流氓。想问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站在原地一直盯着地面,良久大笑一声,在他的脚下立刻传来了一声爆炸。这股冲击波半岁阴风瞬间暴涨,我背着鸢受不了这股风浪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好几十步,幸亏不算太过于强劲。

等我在望过去的时候已经和他直接隔着一道火墙。刚才的爆炸像是有预谋一样在我与流氓之间创造了一个隔阂间距,本想着让他过来帮忙搭把手的想法应该是破灭了。

又是那种感觉,好巧不巧怎么那么顺利的就把我们两个人隔开了?

“你怎么办?”我大声扯着嗓子冲火堆另一旁的流氓问道,尽量算是能够盖过这突如其来的火烧声。

“你快走吧贱人,这已经没你事了。”他看向我只是简略得敷衍乐我一句话。

“但是你怎么出去?这么大火?”

“快滚吧臭婊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在我第二次的询问下他爆发了他的另一面,直接严肃的对我怒骂,伴随着这一句污秽之词又有更多的火浪在我面前生成,噼啪乱响的炸裂几块不知道从哪冲飞进去的破木头。

“走就走,我看一会就烧死你。”我回敬他一嘴。

就在火星飘过之后,一瞬间不知不觉他也不见了踪影。

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闲着没事开什么枪?

说开火就开火,说发火就发火一点章法没有。

由于刚才的拌嘴心里的怨恨瞬间又蹭蹭往上涨,明明我只是想关系他一下,现在流氓得仇恨值在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何在胡特务之上,但明明是胡成豪先使坏。

生气归生气,可我也几乎快要筋疲力尽。鸢得伤势可说不能耽搁的,几步快跑再一次气喘吁吁的根据模糊得视野勉强找到了出去的路,原本还停靠在车站泥泞路前的轿车还是原原本本都停在哪里,连火都没有熄灭。

在把鸢扶进后座之后,我顺带着也把从大波身上缴获来的枪跟装备全部扔进车的后备箱。弓落着腰疲惫的回到主驾驶的位置上,切换车档以40的速度缓慢的开回我所住的街道。

今天事情有些多,遇到情况比较复杂。车辆直行的同时看了看就在副驾驶放着印制有1331标签贴与斯达汀国徽的公文包心里还算好受点。

主要目标虽然不是他,但是一晚上忙活来忙活去这个报酬和答案还算是令人满意。

一会回去必须赶紧给鸢处理那烦人的伤口。

就这样今天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伤口只是经过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但是只有这样还是不够,为了快速回到家中,一路上我简直是把油门踩到底,驾驶方向盘得触感一旦出现我就会立刻松一段时间油门,以免车身不受控制。驶入市区之后我都不知道闯了多少次红灯,高速行驶前我曾看了看那廉价的手表,时间还差半个小时就到凌晨了。

都已经过了那么久,酒店那边的警力应该已经撤走一部分了吧。

最终我们平安无事的回到了房子内部,幸亏这个点公寓楼栋的住户基本上都睡着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再处理好这辆车的停靠问题后,不得不再次出力把鸢给背到屋子里,楼道里除了几家特定的楼凤屋内传来销魂夺魄的叫喊声外,别无他人。

再将鸢扶到床上之后,我从洗手间内拿出医疗箱,一股脑的上了麻药,就直接用镊子拔出那颗被流氓射进去的子弹。她的命很硬,那颗子弹的口径按道理来讲不应该是这种形状和穿透,可它偏偏就是镶在皮肤表皮之下的一点点,用换药包自带的简易镊子轻轻松松就能取出来。

在反复仔细消毒后,撒上糖来简略的治疗伤口,医院现在是绝对不可以去的。我又不是什么专业出身,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在这之后给她喂了抗生素等相关药物后,我关上房门心神憔悴的瘫软到了沙发上。

就算躺上去,我的脑海中还是嗡嗡不停的回忆起刚刚,胡成豪在被打了一个弹匣后身形消散,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只看似灵体环绕在黑色布匹与铁片盔甲板的骇人鬼怪。它得每一次回忆都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难以休息和入睡。

而且在这之后即将出现一个最让人难以做的决定,究竟要不要背着魔剑自己偷偷调查这些事。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封信很可能是假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口口声声嚷嚷着要烧掉,却自顾自的收起来,这个举动我印象深刻。一系列事件袭来真的让我感觉他隐瞒了什么,或者说他百分之百撒谎了。

作为一个边缘人,与自己的上线之间都是散漫一样的管理。很少会有类似军队那样的直接管制,但同样的违背,背叛自己组织的领导无疑也是在自寻死路。

离开魔剑之后,我还能去哪?回到家乡是一定不可能的,鸢受伤肯定也脱不开关系。要是他回来之后这件事牵扯出来,那可就糟糕了。

就这样我脑子一热迅速的打开电话翻看着联系人里查找魔剑的联系方式,我实在是害怕被组织抛弃。

如果真的因为这些事的隐瞒而被上报给国家,那我不论是回国也好还是待在斯达汀。都是非常危险的,除了要应付本国人,还不得不与自己的老东家处于敌对关系。

电话一直拨打状态并没有人接听,我猜他可能睡了。也就没有在继续,但那公文包里的内容真的很吸引我,1331,鸢的任务物品,胡成豪也想要的东西。这些关键点无疑是在对我招手,我今天说实话已经越界很大限度了。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从你眼睛和鼻子里就能看出破绽。”

的确我破绽真的蛮多的,从今天的状况来讲确实是的,是我最倒霉的一天,因为我今生的运气估计都浪费在了这一天吧。

时间关系没有让我感觉魔没接电话是正常情况,它不仅没有让我涨任何记性,反而无线提高我的好奇心。

只是看一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好奇心战胜了对上司的敬畏。

我决定,打开这个诸多谜团集一身的神秘物件。1331国家级文件档案。

只是看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我驱动双手熟练的打开皮包的固定锁扣,它的色泽与其他见过的公文包大径相庭,只是质感有许些差异,在就只剩下唯一一个特点,非常的沉重。

打开之后我一股脑的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给倒了出来。在倾倒中散落了很多的文件与大量的照片。我将这些档案全部归纳整齐,不紧不慢的移步到书房。打开了电灯后将这些纸张一个一个的全部铺开,差不多将书房的全部桌子以及能摆放的地方都给排满了位置。

要开始了……

我怀着极度紧张又兴奋的心情拿起第一张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原本突然出现让我恐慌的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

这张纸的既视感与其它纸不同,页面已经泛黄,而且是那种微微的棕黄,摸起来有点粗糙。但淡淡的传来了一阵让人说不出的香味,就好像阅读经典精装书的那种纸质。

纸上只记录了一件事,斯达汀政府位于三年前邀请了大约四五十个分布在国内乃至整个西域区域的建筑公司进行投标,最终结果有三十几家施工单位条件符合标准。甲方斯达汀政府要求位于国内南部荒漠地区位置开辟一座新的城建区,目的是供给新的就业机会和统治区域。记录这件事的人,名字被很浓厚的记号笔给涂抹殆尽。如果没有专业的工具,那就很难查出这个人的下落。

这是第一张纸的内容,当我看完后小心翼翼的将这张纸又重新放回了公文包。这里面记录的东西都是些无聊的事,那些照片应该是能引起的我新兴趣,随后我直接一步跳过仔细的开始查看那些照片。

原本不看还好,这一看真的让人难以启齿。总共大约八张照片,全部都整齐划一的被一个橡皮筋捆在一起。

第一张内容就直接把我恶心的够呛。

那是一个男人的照片,他身材微胖身穿戎装,坐在一张藤椅上,两只手按在一柄马刀之上。一撮八字胡斜着眼看向镜头,照片的色泽是黑白的,我不知道作者用这中性质的交卷拍摄是想表达什么作品思想,可能因为相机或者是光影的问题,他的眼睛闪烁的发光看不见黑眼球。这还不是最诡异的部分,这张最诡异的是男人身后的墙壁,那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头。依据发型种类不同依次排列挂上去的,看样子栩栩如生,不像是假的也不像是刚砍下来的。最最最主要的一点那些头颅只有女人和孩子。

果然,还是看照片用处比较大,我强忍着呕吐感和发慌的内心又仔细观摩着这张照片。这个人长的平淡无奇,但当我看到那些人头艺术品挂件之后,他的身份让我非常感兴趣,这家伙和我阅读得第一张纸上的事看似没有任何关系,可既然都放在了一起,明面之后的阴一定隐藏了什么不被人知道的秘密。

而翻开照片北面上面只写了一行小字:

秋季,泰勒奥德里奇。

泰勒奥德里奇的名字映入我的眼里之后脑海中迅速的开始转动活跃试图找到类似的相关答案,很可惜没有能够让打开我的思路,在平常的谍报工作中并没有出现相关人员,但他背后的人头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说不定是上个年代的杀人犯照片?

这年代久远的照片让我很难继续查下去,政府为什么会留存一个这么变态的人,一般都是会在重要当然中记载或存放一些重要的东西。

它的出现给之后的照片的悬疑色彩无疑是添砖加瓦。

我使劲一甩将照片快速的飞进公文包之中继续查看下一张,刚一拿到手透过视网膜传输给大脑的那一瞬间真是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

如果说第一张只是一张充满猎奇色彩的神秘老照片,第二张来的就更让人难以接受。我恐惧的用手捂住眼睛,但浓郁的猎奇心还是控制着我去细微的张开露出一个缝隙继续偷偷的望着那个画面。这样的掩耳盗铃的手段,实际上就是在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也许是承受点无法习惯的样子,才只能这么慢慢的看。

这是一张彩色画面,看印制相片的质量应该是最近几年才发明的一种印刷法。内容是一个不知是男是女,是人还是鬼的生物。

它的皮肤苍白中参杂着棕黑两种半点,有些地方甚至白的发紫。能看到青紫一类的血块凝聚在各个部位,身体毛发稀缺,头发已经变成白色就像棉花糖一样且数量以及密集程度等都没有那么广。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中心思想,最主要的…也是让我惧怕的,是他的下半身,他的身体部位只有上半身,而下半身则是没有。从腰部往上的部位来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拦腰斩断过。

摄像机有意得将那个位置着重点体现了起来,很可能是因为刀功不对我甚至还看见的森森的白骨从腰部的皮肤延伸出来。斩断的方向是斜着切出去的,它就那样爬在地上,面孔朝死死地看向镜头,痛苦不堪的张着大嘴用一只手伸向镜头。

我真的是受不了那个照片的内容,我也不的不佩服那个东西顽强的生命力。一想到我今天遭遇了我感觉最不可能遭遇的事情还杀了人,心情更是紧张更是恐惧。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还继续原来预定脑海中的操作,缓慢的翻过了相片。

和第一张一样我翻开后面确认了一下有无备注信息,随后推开桌子上那堆废纸拿出一个笔记本简短的记录了一下刚才所看到的内容:

企业招标三十家入围、泰勒奥德里奇、以及一张可怕的照片的描述。我具体的在本子上勾勒出那个生物的形状和惨状当做一个简略的参考图后便合上本子将公文包的所有文件收拾起来藏在了沙发的夹层里。

我恐怕没有勇气再去继续看下去了,诡异猎奇的东西逐渐变成惊悚骇人的东西,我脆弱的内心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虽然表面上没表露出什么,但看着镜子前卸妆的我,深知一点,这是异乡,而如今我只是自己,自己一个人上了贼船,没有后援没有靠山,同事只能是同事有时候为了某些事情同事也会出卖,我无论再怎么在外界装饰华丽,间谍终究只是间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我的脆弱和泪水能展现给谁看呢?没有人,所以说哭泣和恐惧撒娇又能对谁?没有人。

在关上最后一盏灯之后,脑袋里还是爆炸声,枪火声阵阵响起。今晚的事还是不能忘记,平日里思维活跃身体懒惰的我就是这样,一旦遇到这种让人难以忘却的激烈事情就总是会在事后短短几天内不断回响那些点点滴滴。

缩卷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的我无论怎么样躺着也不如床舒服,可还是赶紧催促自己必须马上入睡。刚刚的脑袋里一直映射与胡特务之间的画面,那时候的我是如此的滑稽,是如此的不堪。他可能是发了善心才会放我一马吧,要不然以我的水平早就会在最开始的时候的死掉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今天我杀了人,第一次杀人毫不犹豫。而且保持了一个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状态接近了那个尸体……

还被一个身份神秘的人揩了好几次油…那个神秘的人像个流氓一样…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