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浓郁的雾气实在是太大了,短短的数十秒钟就已经笼罩了我的周围。

确切地说我敢断定它很有可能以车站为中心在无限扩大,而且绝对不会超过车站周边的树林。

它跟在酒会上遇到的浓雾又有些不同,在这里,就好像是被人蓄意操纵而存在的。

一眨眼错失了逃离车站的机会对我来说并不可惜,鸢的下落不明对我来讲始终是个心事。

原本在记忆中,还是能够勾勒出简短的画面,来呈现进出时候的道路。

怎奈何能见度低到我只能看清你脚下的道路。

就算是呼吸也会觉得怪怪的,一阵又一阵的阴风阵阵疾驰而过。

这些…怕不是真的跟鸢所说的都是人为在操控的吧?

除开寻找鸢之后的另一件事,只能说关于装甲车的行动问题。

大块头在被爆头打死后,同样的,它的轰鸣声也就再也没有响起。

真想知道流氓那边倒地怎么样了。短短分别几十分钟不见,内心总是隐约里透露出一丝丝依赖感。

这可不行。

平常强悍的我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依赖的想法,这个人也不能例外,怎能对那个粗鲁的家伙展现出如此不堪的情愫?

为了端正思想,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摆正思绪,不再去想。

越想身体越过于奇怪。

最终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误打误撞的摸索到了一栋楼。

在抚摸墙壁仔细观察后才判断出这是之前在车厢内隐隐约约发现的写字楼。

一不知觉就走到这来了。

在暂时走不出去,越走越绕的情况下,只能先进这栋楼里休息一下看看情况。

和外面那些火车坟墓一样,这里的大厅也是乱的一团糟。

部分记叙着乱七八糟事物的文件和散落的建筑废料是我对这一区域的唯一印象。

应该是临走之前走得匆忙所造成的,我掏出鸢放在战术背心上的手电筒,按下按钮照相前方。

想要安全休息和查看逃离路线的位置除了一直往高处走,就没有任何选择了。

在踩踏楼梯的时候我的脚步放的非常之轻,生怕走到某个阶段楼梯时遭遇了胡姓特务那伙人。

不是我真的惧怕他们,在经历一些事情过后我感觉我的适应能力还是比一般女生强健不少。

顶多是对一些突发性的恐吓有些无法招架,就算来了其实我也不是太畏惧他们。

现在的我也算是全副武装形态,缴获了一批新的装备后可以说是要长枪有长枪,要手枪有手枪,背包和腰包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稀奇玩意。

但是我还是不想遭遇那种状况,到时候又是无尽的肃杀之气应运而生,刚刚亲手杀了一个人的我实在是不想在经历几次了。

那种心理疲惫感不是任何人能承受多次的。

更何况现在非常的累,至少在逃避胡姓特务热感扫描的时候我就差不多耗尽了力气。

现在唯一还能支撑我不停前进的动力的只能说是那股莫名激发的求生欲,而且随着遇到的刺激越多事情越多这股欲望越发的异常旺盛。

至于这些武器都是我不曾见过和用过的,就算不会用装上去也能在遭遇的时候震慑一下他们。

半天没动静也不知道流氓他一个人现在要对付他们三个,怕是也是凶多吉少吧。

其实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我还是希望他赢得,尽管他对我的态度非常不好。

就这样我一步一个脚印背了大概六十磅的装备爬了三层楼后我可算到达了屋顶,期间休息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

屋顶的状况果然和我想像的差不多,可以休息也没有所谓的阴风,而且也不受到雾气的大范围影响。

怪不得那个狙击手一直不愿意下来呢,同时也暗暗侥幸审视自己心真大,万一人没走怎么办?

不过在这里视野真的很开阔,但要在没有望远镜的情况下,看见全部的精细画面还是需要借助武器挂在的倍镜一类设备才可能看的更加清晰。

总体来讲就算是累,上屋顶这个想法也是明智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胡姓特务搞得鬼,天气居然在这种气候下胡乱变动,它们就好像是知道我要来似的逐渐又将雾气的涵盖高度提升了一个等级。

不管怎么看,开阔的视野映入眼帘后还是不能完全找到出去的路,只是总比在陆地走要能知道的多。

大致上我仅能模糊的估计出我目前不在雾气的核心圈,可以继续摸索着走出去。

就怕再一次回到陆地后依旧找不着北。

“1331你好,1331机请回答。你已经被发现了,你已经被发现了。”

正当我端着突击步枪用着上面的倍镜观察四周车站布局的时候,突然左肩背带上的对讲机又一次振动了起来。

今天晚上接二连三的事情我早就习惯了,一惊一乍的事情接踵而至到现在我却没怎么振动心情。

那声音熟悉的让我一听就知道是谁,但是我真的是不太想去接听,就怕不予回应对方会变本加厉的在对讲机上闹出怪声,他肯定做得出来,因为他就是那种做事说话不将就章法的人。

顺带我还是挺好奇的他现在的状况。

随后我利索的取下设备赶紧接听。

“好了贱人,你应该听得到吧?想不到你还是比较聪明的,知道跑到那个位置。”一按下清晰的专用接听按键后,嘈杂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流氓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进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频道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请你解释一下1331号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也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我就近几天已经被很郁闷的事情搞得信息爆炸的要死。”

又是这个1331,先是不知是导师还是其他人寄来的信件中提到的1331文件,再就是酒会上包住石头砸过来的纸条伤写的1331,和现在流氓口中的1331号。

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这其中倒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我一直就蒙在鼓里。

每次一想到一个新的论点感觉能够突破找到答案,却总是让人失望而归,在不就是突发情况出现扰乱我的计划。

“你是蠢驴吗?你那个机器号在频道里显示的就是1331号。”像往常一样我就知道流氓绝对会想个办法来羞辱我。

在这之后他又开始讲道:“我还在想,雾气这么大你会不会出不去迷路在雾气里,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你可就成了猎场的小鹿了。”

“好啊,你不说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那你知道这雾气是怎么回事?之前鸢追过来的时候也曾经说过这个天气的问题,这雾气与那个姓胡的有关。姓胡的就是那个穿风衣的男人,像鸭子一样嗓子的家伙用弩对着的人。”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应该是知道些什么,这个情况他总应该说说吧。

从始至终我发现我都一直在与1331有关的事件上是个情报白痴,但是也误打误撞的总是和它牵扯进来。

“恩~”他传来玩味的肯定声后过了良久才开始回复我,像是想到了什么。

“胡成豪。这个名字你应该比较熟悉吧,就算听都没听说过那也无所谓了。简单来讲,他是作为神铺管理员之一,被上层部署在西域地界的唯一指定区域负责人,与其说他们是间谍倒不如说他和他的那群人都是些暴力性质的小偷!”

“神铺?那是什么组织?我听都没听说过。是哪个国家的间谍吗?”一听这个消息果真算是让我豁然开朗,胡姓特务…胡成豪,他的名字应该就是流氓说的胡成豪。

跟鸢说的一样是个特工,听神铺这个名字应该就是他负责的组织无疑了。

“间谍?你也太小看这群人了。虽说他们是强盗小偷,但是想要灭了斯达汀还是轻而易举的呢。注意你的措辞间谍形容一群十恶不赦的人是对他们的侮辱。”

“你这是乱讲,西域一个国家整体都是由基本国民,军队,政治、宗教分属等以及地方家族势力之间环环相扣的,哪有那么容易被灭掉。而且现在这个年代灭国没那么容易的。你要直接说不是特务不就完了么?”

“哈哈哈,非常好。我不跟你犟,总而言之只要胡成豪在这个车站一天,这个雾气就不会散去。我也不跟你卖什么关子,严肃来说这不是什么魔法一类的东西,这么大雾气就算是出自在魔法上面话也不可能维持这么久,只能从幻术系的法术上入手了。”

“那么说这是幻术?那现在怎么办啊?我看不到鸢了。”

“这不是幻术性的法术。我强调一遍,神铺那帮人还神奇到人人都掌握法力。”终于流氓的话语中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一点都没有跟我开玩笑的意思。

可见他也是深受其害困在迷雾之中无所作为。

“反正我是不会走的,我必须把鸢一块带出去。”

“我的老天!你为什么又提她?我就发现你每次遇到点事都跟她有关。既然找不到了肯定凶多吉少了。”

“请你不要这么说,你先前三番五次的那么轻薄得称呼也就算了。我还是不希望你说一些对鸢不吉利的话,而且为什么又要说每次?”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伤脑筋的女人。什么本事没有搞封建迷信倒是有一套的。”

“这不是封建,还有别总那性别说事。”

“行吧,你只要记着你还欠我一分钟就行了小妹妹。”

“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欠你的人情很重要,你最好还是在帮一下我。这样我能欠你两个人情。”

说出这句话其实是期望他能帮我找找鸢,在我脑海中总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应该也是特工吧?

只是让人疑问的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帮我呢?

“你们……在这个频道聊天聊的挺欢的嘛?”

还没等流氓开始稀落我,一个怨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直冲我们两个。

声音的主人就是我们刚才谈话的主人公-胡成豪。

突然出现的声音没有吓到我们两个人,在谈话的期间我就想到过对方可能会折回老频道看看情况。

流氓掌控欲这么强估计也是那么想的,毕竟有一个他们的人已经联系不上了。

就算是换我,出现这种情况也会偷偷地再一次来到这个频道看看有无新的情况,不过嘛这下可是撞了个正着啊。

最先开始冒出来回复的自然不可能是我,流氓立刻首当其冲抢了这个位置,他性格如此。

“哎呦呦!这不是胡先生吗?今天晚上是不是感觉特别的倒霉啊?”这次对着别人我没听到之前熟悉的话语可也是有浓厚的别样意味,这家伙肯定是个性别歧视者,指不定还有种族主义的坏毛病。

“倒不倒霉,不劳烦你费心,倒不倒霉你们心里还没数吗?我就想知道你们究竟是谁?还有我要知道大波现在的真实情况以及你是怎么得到那个对讲机的?”胡成豪没有回应他的挑衅,直接开门见山问出了几个简单地问题。

“好啊,既然现在消停了。我们也聊一聊吧,首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你问错了。不是你们而是要用你亦或者你们两个。还有就是对讲机的问题,你那死去鸭子的尸首被我找到了,然后我就做了一回食尸鬼。明白没?”

“哦?这么说二位不是一起的?”胡成豪先是疑惑了了一下,这期间明显是有深意的跟手底下让传输什么信号。

这个结果也是我没想到的,他居然公开的撇开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做没什么毛病可心里觉得挺难受挺怪异的。

“第二个问题,你说的大波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猜既然有三个对讲机,肯定也是被解决了吧。你要是寻仇可别找我啊,那个女的可是罪魁祸首。我猜你的东西也在她身上,是吧贱人?”

原本打算不做表示的我,这一次不得不开口说话了,因为话峰已经指向了我这边。

我还以为他听了那句话会特别爽歪歪大叫类似,“没错是我杀的,就是个垃圾。枪法不行。”一类的话。

至于他说要的东西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只是在最开始拿到对讲机之后听到过他跟玻西李之间的对话,简略的提了一嘴东西可能也留在我身上。

一想到这里我都来不及在对讲机中回话,将其扔在一旁无暇顾及翻开从大块头那缴获的背包内翻找了起来,先前整理大波死后剩下的装备的时候总是怕有人突然袭击因此匆匆忙忙背了起来,一直到屋顶跟流氓拌嘴还没功夫去仔细查看。

一拉开拉链豁然就发现一个不大不小的公文包被放置在最上端。

这···难道就是鸢为了追击他的原因不成,那包跟其他市面上见过一样,就算在首都区花十多块也能买到一模一样的款式的,并无什么奇特之处,唯一不同就是开启的锁扣上印着斯达汀的国徽。

这东西今天可真成了烫手山芋屡次易主估计它也是够够得了。

肯定是鸢在今天晚上酒会上需要得到的东西八九不离十了,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再一次出现在这里。

我不禁苦笑,至于东西是不是真的向我想的那样我已经无暇顾及了,鸢苦心积虑想要得到却落得那个下场真实可谓是灾星下世啊。

我感觉着锁扣还是不要打开的好。

随后再一次拾起闲置在一旁的对讲机。里面现在已经热闹的不可开交,除了胡成豪与流氓之间的“互相恭维”之外,貌似还进来了另外一个人。

“咳咳,那个···”我清了清嗓子打开对讲听筒,话语一出吵闹的电子声缓和了不少。

“你说的这个东西是不是一个公文包。”我又看了看被拿出来的公文包对着胡成豪询问道。

“非常之好那东西果然在你那里,那么你能不能把这个东西交给我。

我想你既然还是有这么清晰的信号对话,应该还是被困在车站内吧,如果你交出来我可以立刻让雾气散去,你直接走就行。”胡成豪也不跟我玩什么乱七八糟的文字游戏,直戳了当的用自由作为交换条件来跟我谈判。

条件其实很充分也很不错,用对方想要的东西换一条命。

这再好不过了,可也不能不考虑在对方收到东西后自己没有筹码的情况下被反悔杀死,我不认为胡成豪能有那么豪爽的气量,今天我给他造成的麻烦可以说是够多了。

在酒店楼梯伏击他,在郊区开车跟踪他,在车站货车车厢袭击他和他得队友,之后伙同一个不认识且突然冒出来的流寇男又弄死了他一个同伴并且抢了装备和他今天晚上的战果。

我估计他恨我应该恨的牙根痒痒,要是落入他的手上估计恨不得直接给我开个审讯程序,细数琉璃蝶对胡成豪的所有罪行。

不过在回答他之前,我还是有另一种设想,直接避开的方式能给我拖延时间,既然他都这么直来直去问我,我为什么不能同时也用类似的方式直来直去问他一些情况来转换一下思路?

早在东陆地界培训的时候,课余时间导师就曾经讲过一个较为不错的案例:

一般情况下在演说的游说的时候你在没有已经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发表言论,或者是无法有更多的墨水供你说一些较为有水准了话。

就可以借题发挥用别人所说的话转换一下同位不同理念的言论来解决这一时期的语言无法跟上思路的状况,这种言论略微有些胡说八道的感觉,但是是从对方身上吸取过来加工的,有对方的影子和基础下对方是绝对不会直接否认也有可能完全不同意,这种转阳为阴不失根基而表达自己的一种看法,最大的好处无非就是能够想出新的思路,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还有一点这句话还是出自一个叫拾人牙慧的典故上来的,就连导师自己都强调他能说出此番言论也是在拾人牙慧。当时课堂上大家都笑得不行。

“我对你这个条件还算满意,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不可以稍微改变一下条件的其他内容呢?按照之前你提议的,公文包给你,你让雾气消散。以此为基础,我还是想知道这雾气是如何运行的?你能否解惑一下呢?”对着对讲机我开口讲话道,说出了一个突兀的改变性条件。

“噗嗤!”原本安静的流氓,突然喷出疑似液体状况,以此来表达我谈判条件上的愚蠢和不熟练。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已经说过了,公文包交出来。雾气散去,你可以离开…我说话算话。”胡成豪非常不高兴在对讲机另外一头把先前的条件重复了一遍说的斩钉截铁。

“我知道这个条件非常非常的让你觉得很奇怪,不过呢我觉得既然都这样了,你也不必太过于着急吧?我想我好像有一位朋友在你那,你能不能···· ···”

“闭嘴!你竟然还敢提起她?我手底下已经有两个人死在你手上了。你还想提她?”

听到这我一时语噻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没想到拜伦的死能给胡成豪带来这么大的激动伤害。

还有他所说的大波,大波应该是代号。

这一下可让我感觉有点冤枉,大波是死在我手上,这一切就连我都不敢敢想像他这样看似“身经百战”全副武装的人居然会在那么简单地情况下被我杀死。

拜伦的死亡也在一瞬间归结到了我身上,背锅背的真的让人难受,我都想直接回怼他一句:两个男人都被女人杀了可真是稀罕事。等类似的言论奚落他,转念一想最好还是不要刺激他为好,这句话说出口也有一定轻视自身作为女性的感觉。

“除了之前说的话,之后没得商量?”我试着继续问,看能不能让对方妥协让步。

“你不会是想用文件来换你的朋友吧?”胡成豪不需要提点和明示一类的措辞,很容易就能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原本交集上难以启齿的话能让对方直接理解也算是一种不坏的打算。

“恩…”我顿了顿继续道:“大概就是这样了。”

“我看你真是想的到挺好啊。先不说这个条件合不合理,就单单凭借这个条件所要做出的代价就必须小心诸多事情,谁不知道你们两个私底下是不是串通好了。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但是换人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给出了他的答复。

这……导师教我的技巧不好使啊。

没有人上我的当,他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我也才刚刚想到,这一点,虎成豪怕不是长了好几个脑子来思考事情,的确是这期间会发生很多事情,诸如在哪里交换,怎么交换,交换方式等随便一条只要我这边和流氓都在无线电听到计划,在里应外合的搞点事情可以说机会非常之多。

流氓帮不帮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既然这样那人我就不要了,东西我可就烧掉喽。我没达到愿望,你也别想得逞。”看了看表之后,无奈的我只能作出一个最极端的行为,这句话一出连我自己都惊讶自己的嘴巴,我本性不是这么叛逆自私,唯我独尊的人。

可话已出口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期待在这句话的催化下能产生让人意想不到别的什么生物反应,但愿老天能给我一个惊喜吧。

最先发出反应的恰恰不如我所料,而是流氓。他在对面狂吐一口水后吭吭吭的激烈咳嗽,看样也对我这段操作惊的不轻。此时此刻他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喝些什么。

他惊讶的直接问:“我去你的家里吃饭!你个骚货!你不会真把她烧了吧?我怎么没看出来……你……”

也不知道是为的什么,正主没发话他一个已经成为外人的人居然激动成这样。

早些时候在统一战线上的犀利嘴脸居然因为我这句话,捶打的荡然无存,碎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呵呵,你可真行啊,顾头不顾尾的。你在哪里?最好别让我抓到你!到时候如果我逮到你之后如果我看不到那个包,你会生不如死的。”

对讲机里我还沉浸在流氓激动的咳嗽声中,胡成豪倒也沉得住气简短的在对讲机威胁了我一句就再也不做声了。

上面显示一个机器号已经退出了频道,不知道他又去搞什么鬼了。

其实让我烧掉这个公文包的文件我是不敢的,不是迫于对方的威胁。是我自己也对这份文件的内容挺好奇的,原本我是不屑于拾荒捡垃圾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是不仅拿了枪又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装束和背包都带走。

尤其是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平常日子想都不会去想的行为在今天都破了戒,幸亏不是戒色否则这又要前功尽弃了。

魔剑在今天上午的警告也在这一刻抛在脑后,此时此刻这款透露着肃杀之气的老旧公文包像艳鬼吸魄乱魂般吸引着我的内心。

还真是对不起了呢,众多巧合与遭遇击垮了原原本本要按照上司命令恪守的约定。

现在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乐,原本一个无论是真实性,成功性,都存在质疑的东西,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都变得绝对真实和完整。

可以说这一刻不费吹灰之力的我,没经历过多少困难的调查和取证就直接掌握了那封信件的首要条件。冥冥之中一定有股力量在帮助我达成那个条件,它是我的,而且就算我不去取得,命运自始至终也是会想方设法的让我去攀上成功的顶峰。

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我必须要把这个公文包留下来,鸢,也必须被我带走,我相信缘分和命运,在这一刻我也相信我能从这片雾霾中杀出一匹黑马。

“你怎么了?你刚才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正当我浑身热血沸腾之到达一个极点的同时想,流氓的声音朦朦胧胧的犹如瀑布清流的出现在了我的耳边把我拉回了意淫之外。

我冷了愣神,再一次使劲晃了晃脑袋,至少……导师得事物极点反转的论点目前证实了。

再一次看向手中的公文包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开始涌上心头,吓得我赶紧把它收进了背包。这东西果然存在肃杀之气。仿佛秋季的一团烈火配干柴一不小心就能烧的我暴戾恣睢。

“没事,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我着急忙慌的回复道。

“我说,你不会真把它烧了吧?”流氓漫不经心的接着问道。

虽然是漫不经心满不在乎,不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可疑点。刚刚直接被“清泉”灌顶的我现在清醒得很,思维活跃度及其顺畅,这个时间段正好是超常发挥指出疑点和调查一些事的好时机。我并没有就这件事而继续讨论。

“还可以吧略微有点那种想法,你在哪?”

“你是傻子吗?这么大雾天说了你也肯定不知道,你以为这是你家吗就算黑灯瞎火也能知道厨房在哪,想偷吃就偷吃。”

再反复确认频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之后,我继续说道:“要不要来我这里?我在车站的办公楼。摸索摸索很快就能过来了,要是遇到他们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去死喽~”

我还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胡成豪一退频道我顿时没了思路。就算是天才也得有问题才能解出答案,无奈只能对着空气耸肩装作流氓近在咫尺的样子,顺便说出他曾调侃我的话缓解下气氛。

“你还好意思在这废话?”

“怎么了?生活就得苦中作乐不是吗?”

“女人……你以为他挂频道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摸不着头脑。

“肯定是去找你了!你这个白痴,蠢货,无耻的骚货,你居然能忘记他是从频道里直接插话进来的,你居然都不能分析出他先前肯定在我们吵嘴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知道你的位置了!”

“我的天,你别这么大……我知道了!”

听着对讲机愤怒般的咆哮,我浑身上下去了一个鸡皮疙瘩。

完,琉璃蝶是个傻子的名分算是坐实了。

这个时候耳朵就着怒骂声,手已经不自觉的取下背在肩膀上的步枪。

快速翻滚,开保险,拉枪栓,瞄准光学倍镜,眼,镜子,枪口三点一线,一气呵成。这简直比小皮鞭还好使。

沉寂。

死一般的宁静的几秒之后,果不其然屋旁得施工碎洞……皮靴踩踏着碎玻璃碴带动阴风挂起草稿纸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