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真的是太痛苦了!太痛苦啦!你们谁能出来一下帮帮我?我中枪了。”拜伦眼见自己受伤之后没有人出来救援,气的一直捶打地面。可眼下这种情况又有谁回来救他呢?出来就意味着死。

“好!既然你们谁都不肯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反正都不行了。临死我也得干一票。”说罢拜伦紧接着就是挪动屁股开始逐渐靠近跌落在地上的狙击弩,可以看得出,下体的疼痛让他难以维持站立的姿态,好在是流血量不算太大,他原本想着咬一咬牙关把子弹取出来,可经过多次拙劣般的尝试,手还没碰多久就生疼的缩了回去。一晃十多秒我观察到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最后再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那番话后,他骂骂咧咧的慢慢爬过去,预意要去拿起自己的武器。

看着他滑稽的运行轨迹,我也看出些端倪。看他应该是想对鸢做些什么不利的事情,这是绝对不能给他任何机会的,眼看着他爬向弩箭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下急得我一跺脚,也准备做点措施,开始预想着马上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补上一枪。

只是一摸口袋,才发现空空如也。

我蒙了。

除了背在身上的战术背心上的弹匣,手枪已经不在身边了。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刚才流氓钳住我的时候顺手把我的那把教母掌心雷给拿走了。我看了看附近的地面没有找到。刚刚明明有听见手枪掉在地上的声音啊。

“你是在找枪吗?”这个时候那流氓开始说起话来。在找不到的时候我就期望他能够主动站出来说一下这个武器的归属问题。

“恩,还用问吗?这很显而易见吧?能把我的东西换给我吗?”我焦急的伸出手对着侧身于我身旁的他,可这个人在听到我期望的语气后居然毫无反应,真实的一点表示的情况都没有。

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我从刚开始不着急得心态中逐渐转换成心急如焚的境界,他不会是真的想跟我开那种玩笑吧?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知道我怎么想的,要是真要成了那样,我也就不会有什么机会了。

短短几秒钟时间眼看着受伤的拜伦爬到狙击弩的所在地,在到他找到弩矢袋准备开始装填。这期间,那家伙就一点都没有任何表示。

“我说你快点把枪给我啊!”我气的蹦起来捶打他的胸口。原本时间充裕,现在却岌岌可危。

“我不认为我有必要把我缴获的武器还回去。”

“那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把枪给我?就算我求求你了好吗?你没看到外面那个疯子在干什么呢?你围伤打援,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能就这样让他就这样弄伤我朋友吧?”

“就像你说的那样,他只是在摆弄弩矢,你朋友也不会死。你说他只是要弄伤你朋友。不会出现伤亡,既然死不了你还需要什么武器呢?”他说这话丝毫不带有任何感情,我甚至感觉他还在黑暗中挑了挑眉。

“你不懂!哎!真的没办法跟你解释,在我的家乡很忌讳死……这些字眼。所以我尽量只是说弄伤她。可是事实上你也懂得,刚才被你一枪他受了伤之后他的同伙都暂时不敢出来。他绝望到要杀一个给他垫背你明白吗?”我几乎快要被这个人气疯了,言语间略微带上了点语无伦次的感觉,我甚至不知道我想要描述什么。但是总体来说无非就是死字不吉利,类似的不吉利,对方想要弄伤鸢,你即便不帮忙也该把枪给我我自己动手救人。

“呵。”听我一顿解释他开始变得极其不耐烦,那语调就像是对我刚才所说的话来了一个讽刺性的感叹。“真是低俗又愚昧,你那愚蠢的思维就和你的家乡一样庸俗不堪。”

“就像你说的。围伤打援,同样是要离开这个地方,我费劲带你这个拖油瓶。在好不容易创造了对等的条件下的状况,我凭什么去打破这个优势?还有一件事,你以为当你救了她,你的位置还会隐藏的这么深吗?你以为你杀了外面那个人,仅存的人就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杀掉你的同事?你们女人总是这样自私自利,总是毫不知足,看看吧,你玩的什么情感伦理大戏?我都快要吐了。”

“我又没用你帮,你这也是在害我!谁让你自说自话的过来?又没请你过来帮我。我还没追究你自顾自的就摸上来呢,你这个流氓!”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这么说我,好吧我看她还是死了的好。”

“可是……如果不救肯定要死的,同样的他们要是杀死了鸢,我们也是一样的条件。”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拒绝。鉴于你刚才的行为我不认为我有必要,这不符合我的计划之内。”他耸耸肩,继续像之前那样躲在暗中不去看向外边。

我承认我有点冲动了刚才,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又跟外面的人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附近的。我的思路很清晰很明确,并不是向他那样说的那么一无是处,现在没时间追究所谓的公文包的内容,也不去揣测这个人的来历。一心一意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从拜伦那个变态手里面救下鸢。但是要救出鸢必须的借助身边这个无赖流氓的力量。

他的出现对我来说又好又坏,一开始给了我一定的希望,又在一瞬间逐渐冲击着我的神经。这种情况之下因为自身能力和经历不足滋生的慌乱下,紊乱的脑海中唯一能还有印象的就只有导师旧世爵卿曾经跟我说的一句话:事情极快的好到了极点总是会在某个极点的时间段反转为极致的恶,世间万事万物皆逃不过此。这句话说得很对,对到绝对,以至于现在一直再给我绝望般的冲击。

我无法反驳那句真理,可谁不想那是一句错的话。

“拜托了,求求您。真的求求您了救救她吧,如果不去阻止她。恐怕真的会出事的。我不求别的,我只求您能把枪借我一用。待我开枪制止了那个人之后,我随后就回去现身吸引。到时候您可顺势离开。拜托了。”但是该求这个人我还是尽我所能的求了,就算我赌会出现转机了。

能说出这句话真的是我怀着最最最诚恳和祈求的心里讲出来的。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我默默的低下了头屈膝下跪额头点地卑贱的对这个之前在我身上上下其手的流氓磕了一个头。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就如同他说的贱人一样,十分下贱,我听闻在东陆局部地区也有不少女性尝尝以此地位地底下的服侍于男性,今天我这么一做可真的是奇耻大辱。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磕头,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个举动让我浑身火辣辣的热,脸蛋羞红的发烫。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就是技不如人的下场,如果我真的有一番本事,也不会这样。

我在想如果他还是无动于衷,那我就只能冲出去跟拜伦那个家伙拼了,至少用肉身阻止他的行为。那怕外面真的有狙击手盯着这附近。

“好吧,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果然,他依旧是无动于衷。

这自私又变态的人。

时间也不多了,我只得甩手脱下外套起身整了整衣襟看向外面。但愿老天能眷顾我这个菜鸟间谍。

此时此刻拜伦早已经填装好了弩矢,看这么长时间没人继续对他造成伤害,就开始越开越大胆的凑上去准备做点更加血腥的事情。

事已如此,我已决议直接现身前去阻拦。眼见着被注射过降智药物的鸢即将被害之际,那只熟悉的手又一次触碰到我。我的身体原本作势要冲刺上去,一个巨大的力量再一次控制住了我,惯性迫使我跌了个踉跄。

我感觉这次的力量比上一次还要强硬,生生的把即将出车门的我强制行得拉回,也就在那一刻再一次听见震耳欲聋的枪响声数次。熟悉的枪响在我耳边响起,就算是让我的耳朵再一次受到如此大的刺激我却怎么也生不起来气,反而还有点高兴。

他最终还是出手了。

待我恍惚间回过神后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被拉着狂奔至另一节车厢后。奔跑时,脚步声踩踏车厢地面伴随着又一波枪响交响式的演奏。

最终,貌似是应该安全了,我感觉那只手又将我甩了出去,一把把我扔在一个卧铺间的床上。

“真特么的该死,这点破事浪费我多少时间。”

流氓果真没让我失望,泪水混杂黑夜月光的朦胧中,我看到那个熟悉得侧影正填装弹匣。

看到我站起来后,他又开始骂骂咧咧说着粗话,一边检查大衣里面藏着的各类热武器,一边有意无意的撇了我一眼。

“我想你这个贱人,还不清楚刚才的情况。因为你的无理取闹外加糟糕的演技。迫使我不得不改变一些小小的计划,你真的以为你很有魅力?你以为你的卑贱无私打动了在下?你真的错了,你真的是恶心到了极点。现在有两个消息你想听哪个?啊?贱人?”当他说话时又故意的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故意不去跟我对视。

看样还是个死傲娇。

听枪声应该是帮我打掉了拜伦这个祸害,可随后的战斗声响连绵不绝又让我内心沉重,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在间谍培训的时候是最差的,今天可千万别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啊。虽然已经发生了很多很多的超乎我平常工作的日常事务。

“先说说好消息吧。”我也凑上前去看着窗外,可窗外离上次那个距离太远且过于刁钻根本什么就看不到。

“我想你误会了,是有两个消息。但是不是好消息。”

“那你赶紧说啊。”什么都看不到那可不是急切得需要信息来掌握最新情况。

“呵,求人办事还这么死态度。你这态度跟先前那卑贱的样貌不同,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啊。刚才那几枪,对方那只鸭子被我打死了。至于你的那个什么叫鸢的朋友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相应的,因为开火了位置肯定是暴露了。但是新位置他们肯定事不知道,现在这会估计是在不停的扫描老位置的热感,至于现在嘛··· ···一直没听到后续枪响,我推测她还没事。”

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那应该鸢应该是没事。只要不出现生命危险我就放心了,除此之外我在就不能过分要求些什么了。这流氓该做的已经都做了。

“你还以为第二个消息是什么呢?”他紧接着说的话直接打破了我的三观以及我刚刚升起得欣喜。

“是什么?”我疑惑的挠了挠头。

“刚才那一次简直就是耗费我大量的时间以及精力,精力还好说可以利用休息时间来弥补。我最痛恨别人用虚假的道德绑架我来浪费我的时间,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要我的命。所以我觉得你难道不应该补偿些我什么吗?”

“补偿?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件事情需要补偿,那我也无所谓了。如果你需要钱那事后给我个地址和可支持的交易手段。就算我雇佣你当做打手呗。”

听眼前这个人这么一说,我也顿时来了兴致。对方能提出这种类似的话,自然是最好。刚才的一番交谈根本没能看出是这种人,简直就像是油盐不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现在给我的感觉还是有些转机,如果交易可行的话那岂不是我让他打那他就必须的打哪?

“呵呵,要我说恐怕钱财是无法偿还这些损失,你就算是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啊。”

“哦?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任何世间的财产都买不到。难道你不喜欢钱?你想要··· ····我?”

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装到什么什么时候,所以也顺应他的话语继续拨开这层面纱。逐渐诱导他说出他想要的东西,既然不是钱那肯定是性一类的需求了,不过我可不打算和这个人上床,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可戏份上该做还是要做的。

“首先我先问你一件事,既然是做交易。你我之间就必须公平平等。这是我一贯的原则问题,那么提问,这世界上每个人无论国王还是贱民都存才一种储蓄账户,日出则满溢,日落则匮断。请你说一说这是什么东西?”

“这还用问吗?所有人都有的东西结合太阳活动,那肯定就是时间啦。只有学龄前儿童才会因为这种谜题纠结吧?难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时间就是金钱吗?真是有趣。”

“答对了。”在听到我的答案以及调侃后,他不但没有向之前一样一口一个贱人,贱货的辱骂我反而非常高兴,他一拍大腿一打响指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之前好像说过你这些建议和请求在浪费我的时间,因此你浪费了我的时间。你现在欠我大概1分钟的时间,这是一笔不算太过于大额度的时间。你可以不做偿还,但是根据我个人的利息结算你每天都需要额外偿还我1分钟的利息。”

“这算什么?拿我寻开心?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利用时间来作为交易的手段?时间是凌驾在我们之上的维度。如果你是想说需要时间来陪你,那我无所谓就算是陪一天也成。”

“错!看样子你还是不明白。所以说我没办法跟你继续理论,再继续下去会浪费更多的时间。你只需要记住你欠我一分钟,虽然这笔买卖不是很划算甚至在交谈中还浪费了一分钟,但是一分钟就是一分钟。你只要记住就行。好了贱货,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觉得你肯定想着离开这个车站。而我也有类似相同的目的,不如这样你一会跟我打个配合我有办法让你和你的同事全身而退,而我要的是他们身上的一个东西。这就需要他们必须死。”流氓说到这里就开始默不作声了。

这可真是奇怪的人,奇怪的要求,奇怪讲话思维,夹杂着跳跃似得奇怪,根本猜不到这个人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难道你也是那个?”我试探性的问道。

“你想说什么?套近乎的手法也这么笨。说你是贱人也是不为过啊。”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为什么……又要这番针对我?”

“要我说,你能出现在这种职业行列当中吃饭也真的是奇迹。我挺好奇是哪个人觉得你水平不错能干这一行。”

流氓在骂完我之后转念一想后终于将思路转了过了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我就知道跟着的又是一次辱骂。

在他知道我的身份的时候我也已经不惊讶了,这个鬼鬼祟祟既神秘又粗鄙的男人感觉就真的是天生为了克制我而存在的。

“作为一个还算是前辈的人给你个忠告…趁早别沾这趟浑水。就算是比,你不如她优秀。你…很笨拙,喜欢打奇兵一类的战术,但不是每次都有机会给你出奇兵。”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啊。”我鼓起嘴巴掐着腰盯着这个人,在他嘴巴里基本上就没有听过什么好话。

就在我俩拌嘴的同时,一阵轰鸣声响起,那声音犹如钢铁洪流。碰撞、破坏、暴力、都与它,仅这几个词就足以让人感受到它的恐怖。还真让他说准了,对方果真是有一辆装甲车停靠在火车站。

胡姓特务应该是被逼急了才叫的援兵过来吧。在车厢里没看到有车辆驶过,光听声音就觉得毛骨悚然。关于这类载具兵器我也只是在书籍上见过实物,真实情况下几乎没有条件瞻仰。如今一想到这大家伙近在咫尺,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我能听见一阵一阵糟糕的碾碎声响,装甲车真实车体有多大密度多厚我一概不知,但是想要开进来需要很大的车技。这位估计就连开都不开直接碾过一条条车道处,在我脑海中这车所过之处无不是一片狼藉。

五个人中的四个人已经登场了下,除去已经被流氓枪杀的拜伦不算。现在还要面对三个人。

“啪。”

眼见装甲车就快经过附近,他摇了摇脑袋狠狠叹气。用势如水火的目光光顾了我的全身之后,很不礼貌的把我的手枪甩到我面前。

与其说是甩倒不如说是扔,真的是险些砸到我。

“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的,现在你也必须给我出力。”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好歹这次他没有继续骂我。

“你必须听我指挥操作。如果不这么做到时候出现任何伤亡与我无关。”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对我自己的能力实在是没有多大信心,如今遇到一个看似有那么两下子的人真的想让他帮我。哪怕这个人我目前来讲不是那么喜欢。

“一分钟后开始,我需要你回到原先的待过的车厢,热感探测无法持续十秒以上。他们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电池反复扫描一个地方。我需要你再一次找好位置隐蔽。一段时间后车会开到我附近,你需要听一下枪响到时候我会主动攻击。我怀疑那几个人应该还在原来的位置,听到枪响他们确认遭遇袭击地点之后绝对会出来你。这个时候你就开枪,反正我已经不对你报任何希望了你能打中就打中,能打死就打死吧。”

“原来的位置?那……那不是还有狙击手吗?狙击手怎么办?”

一提原来那个位置我就打怵,从开始到现在一路上辗转反侧,这是第三次去那个地方了。先不说其他人,那个地方原本被告知过有狙击手。他们是如何运作的我还一知半解但要是操作在我身上那肯定是够受得了。在就还有鸢的事情,我没敢说,因为事情发展到这样再提鸢已经很自私了。两个人就都要搭进去了。

“瞎操心,先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聪明。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管。现代这个社会很发达,装甲车遇袭之后他们肯定会无线电联络的,到时候注意力肯定会在我这边。如果要是不在我这边那你就可以安心的死了。”

“你就不能说我点好?老是死不死,贱不贱的。没有我,你怎么实施计划?”

“那好啊,这件事就拜托您了公主殿下……你看这样说行吗?”

“这还差不多。”我可算听到一句爱听的话,话还没捂热乎,就听见他小声地又补了一句“癞蛤蟆想当天鹅。”

果然,就不能对他有任何好的看法。

就算是满肚子怨言,可也不是能一直抱怨的时候,自从他分配好计划后时间就变得非常紧。主要是我们要针对装甲车的行动紧,需要用这个大铁块来引出其他特务。因此一路上都是快速跑步耽误不得,最终在耗费三十秒的情况下,穿过数个车厢和铁轨终于又来到了上次的那个位置。这是第三次回来了。

一到位置放眼望去,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鸢的身影。让我失望的是,原本该坐在地上的她全无踪迹,也不见拜伦的身影。唯一不同的是,那诡异的雾气又再一次出现,伴随着星星点点的雪花逐渐飘落。

照这个势头没过多久火车站就会白皑皑一片,屡次改变天气的作用尚且不知。既然有了这种情况肯定是要做出什么战术性的措施了。这种天气既然都出来了,狙击手应该不会正常发挥吧。

一边遐想着对方的动向,另一边很快就传来了枪声。我还以为计划还需要等待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快到我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啪啪。”

那是打在装甲车车身的枪声,可惜不是什么针对性武器。很快的,车辆的反应也很快,我在短短两秒钟后就听见另一声巨响。

那是装甲车车身中间正上方附带的自动操控机关炮的声音。看样子只打了两发,远处冒出的热气和雾气交织在一起。

“唉,怎么是那边。”

可能是听到交火的声音,我的这边终于出现了我这次计划中所期望得声音。这个声音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个被我打伤大块头的声音,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就只有它一个人跑了出来,一步一步小跑准备走向那个位置。

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这是打还是不打?按照原先预订的计划内明明是他和胡一起出来赶往装甲车内部。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这想法仅在我脑海里停留了三秒钟我就迫不及待的拔枪射击。这次我不但没有手抖,而且还认真的用准星对准了他。

很快的,一个弹匣倾泄而出。干净利落打完,大块头没有倒下,他机敏的在听到附近有更清脆的枪声后立刻顿服。我与他之间相隔四十米,我打包票就算不全中,他也中了至少三枪在身上,由于先前的枪伤他的运动略显失调。大腿上的纱布应该是刚刚包扎不久,这倒霉的竟然又中枪。

“啪啪啪”

一次象征性意义上的突击步枪点射对我手枪的还击。不过很可惜,我有厚实的掩体和灵活的身姿。开枪后我已经立刻换了位置跑到另一个有车窗的车厢快速得换了弹匣。

再一次检查无任何人出来后,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人今天必须死,不然我就活不成。

遇到这种情况,大块头倒不是向拜伦那样惊声尖叫,他淡定得很。缓慢的找到一个电箱作为颜体后立刻在原有的基础上架好枪对准上来。

那就这样吧,在他停顿好之后。我再次扣动扳机,先前不动是因为我没有把握打移动靶的机会。那个在众多铁轨之间的电箱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好的掩体,而他竟然很高傲的还架好了枪。

教母掌心雷的威力的确不是很大,他的子弹小的可怜。胜在射程上比很多自卫性的手枪要好的多。尤其是在校准后,一枪直接击中了对方的脖子。这算是不错的开始。

又倒下一个,现在是二对三了。

看着开火后中枪倒地的大块头一动不动,我决定冒着风险走到雾气中一探究竟。

不知是不是人在突然被杀之后生命流逝的能量溃散之后,全部蕴含到了自然环境之中。越是靠前雾气越大。都开始后悔有了前去查看的想法。眼见着对方躺倒在地面色狰狞,一只手还如同生前一样紧握武器。除身上几处中弹部位松散之外,这个人就算是死了。还是会给我他生前健硕强劲的看法。

真是恐怖,就算是死了还是那么凶。

“沙沙”声跌宕起伏,想都没想就捡起揣在胸口前的对讲机。频道上面应该是跟胡等人共用的一个频道。只不过现在还是没有任何人在里面说话。我觉得我有必要留着这个东西,说不定一会他们之间就会通报一些新的情况。

接下来要做什么马上就成了新的难题,他只是说让我帮忙伏击从这个方向过来帮忙的人。并没有告诉我之后怎么办,即便是对方说过这种情况完成之后就可以逃跑我也没有心思。鸢的迹象还是不知所踪,在缴获了大块头所有的附带的东西后我背着满满一身的子弹,手里握着正是他生前死不撒手的那把突击步枪。至于名字我到现在依旧是认不全。

“玻西李!马上下来别在那看了,现在你那点东西还能用的上吗?大波可能已经阵亡了,刚才那边传来枪声,但是现在还是没有听到他的回复。”

对讲机传来了一个充满怨气的声音,这语调一听就是姓胡的。今天这遭遇让他特别无奈。

我赶紧在车站内找个小屋棚躲好了,仔细聆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良久,先前通话的玻西李终于回话,根据之前的推测他就是应该担任这五个人之中的狙击手。

“那你为什么不切换频道?说不定他的对讲机已经被人拿走了。”

这话还没听多少,其中一个在频道里说话的人立马就反映出当前可能的情况。这可让我又吓了一跳,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得不佩服这些人。

“我现在简直没有那么心情,东西几分钟前就交给他了。对方应该是冲着东西去的不是我,应该不可能怎么能这么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调整的以前使用的老频道。你知道到吧?如果在这说就没有切换频道的意义了。”

“当然知道,不用你强调重复这些事。”玻西李简单的在对讲机做了一个回应宣告了这场对话的结束。

就这样特殊机会来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