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50年秋,第三次墮落入侵大潮時期
在多瑙聯邦的首都中,皇室駐地——霍夫堡皇宮外圍的防禦圈,一批接着一批的傷殘士兵帶着沉重的心情被送到了防禦用的鋼鐵高牆之後。
那簡直不能稱之為隊伍,而是十足的烏合之眾。破爛不堪的軍裝以及磨損得不能使用的各式輔助裝備夾雜着硝煙的氣味讓他們的情緒更加低沉。
經歷過了幾次墮落入侵表世界承受了相當大數量的人員傷亡,現在這些穿着軍裝的傷殘人員平均年齡已經大幅度下降,同時導致的性別比例不平衡也使得隊列中男女兩性的身影漸趨一致了。
同時還有一些年輕的烏瑞那斯學院生的影子,他們作為類似於精銳突擊者的存在防禦戰中作為“救火隊”活動着。
雖然實力強過普通士兵,但是仍然是有極限的,傷到重要部位同樣會受到死神的“垂青”。
墮落怪物每次都是突然出現在離人口密集區域不遠的地方然後發動潮水般的進攻,這對於作為六百多年哈布斯堡領土中心的“歐洲金蘋果”維也納來說是遠比突厥人入侵更有威脅的存在。
此時,霍夫堡皇宮中,受上帝護佑的多瑙聯邦皇帝;馬扎爾和波希米亞,達爾馬提亞,希爾達維亞,加里西亞和羅多莫里亞,伊利里亞,倫巴第和聖馬可的國王;安條克國王;奧地利公爵;格涅茲諾大公;洛林,薩爾茨堡,施蒂利亞,克恩滕,卡尼鄂拉和布克維納公爵;尼伯龍根大侯爵;摩拉維亞伯爵;上,下西里西亞,摩德納,帕爾馬,皮亞琴查,拉古扎和薩拉公爵,萊茵蘭邦聯永久總統佐波堯·弗朗茨一世正坐在被近衛軍包裹嚴密成要塞中的要塞的霍夫堡皇宮中緊密思考着這座城市接下來的對策。
雖然這座城市被圍得水泄不通,但是這不是主要問題。
現在需要擔心的首要問題是不斷撞擊着防禦牆想要進入這裡把遇見的一切人都撕成碎片的墮落怪物。
身穿着全套陸軍裝備的國防大臣走了進來。“陛下,卡爾·路德維希大公的報告中說,城市中已經出現了因為缺少生活必需品的群眾引發的暴亂。”
已經連續辦公了十個小時的佐波堯·弗朗茨一世繼續喝着提神咖啡。
或者不需要咖啡,畢竟城內的防禦設施不時產生的炮火聲已經足夠讓皇帝保持清醒了。
“現在不能調集空軍對這些該被詛咒的怪物進行轟炸嗎?”
“陛下,五分鐘前我們已經把防禦圈內能調動的空軍力量全部派出去了。”
佐波堯·弗朗茨一世眼神逐漸犀利,將一個銀白色的箱子拿到了桌子上。
國防大臣大驚失色,“陛下,您難道想……”
“在那些怪物撞破防禦牆的那一刻,這個箱子會排上用場的。我記得我們還有一些核設備庫存。”
“陛下,不會到這一步的,哈哈哈……”
多瑙聯邦首相馮·巴斯貝克大笑着打開辦公室的厚重大門,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他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不慎跌倒滑行了幾米才再次站起來。
“靈界機構的援軍來了。”
就好像馬上要被執行死刑的犯人突然得到消息,自己的所有罪行被赦免時一樣。多瑙聯邦皇帝像如同被逐漸放了氣的氣球逐漸放鬆,無所謂地靠在椅背上。
等到大腦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后,難掩激動心情的佐波堯·弗朗茨一世從印着雙頭鷹的椅子上跳了起來,與同樣激動的首相親切擁抱。
“感謝上帝。他們來了多少人。”
“額……陛下,您知道的,討論他們的數量沒有太大意義。”
沒等首相解釋完,一個厚重沉穩的聲音壓過了巴斯貝克出現在了皇帝的辦公室中,然後這個聲音的主人在長筒黑色軍靴與地板的清脆碰撞聲的伴奏下走了進來。
“四聖會下屬匈雅提戰團的全副武裝的四個連隊會替您解除危機的,陛下。”
身穿全套驃騎兵制服的四聖會軍官左手扶着馬刀右手托着軍帽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銀白色且綉着十字的斗篷式夾克披在肩上,內里的灰色制服與軍官的碧色眼睛形成了很好的組合。
“多謝,請問,您的姓名是?”皇帝與這位軍官親切握手。
“岡薩雷斯·布拉干薩。”
“布拉干薩?”一絲疑問出現在了佐波堯·弗朗茨一世的臉上。
“是,是我知道的那個布拉干薩嗎?”
“沒錯,曾經坐在格魯茲宮的寶座上進行統治的王室家族。我出自此家族的旁支的旁支的旁支。”
岡薩雷斯向多瑙聯邦皇帝眨了眨眼。
“我們騎着馬在墮落怪物後退重新集聚準備發動下一次總攻前進入的防禦牆,在來霍夫堡皇宮的路上我們碰到了好多糟糕的場面。”
岡薩雷斯扶着馬刀走到了窗前看着附近的肅殺景色。
“比如一長串的殘兵敗將,還有脫離了隊伍的逃兵,拿着槍四處亂竄。當然,也可能不是單純的害怕死亡,說不定是看到了大量的死亡引發了PTSD把自己嚇跑了。還有一些放棄治療的群眾開始四處亂竄。這裡可以抽煙嗎?”
“是的,煙灰缸在這。”
佐波堯·弗朗茨一世把桌子上的水晶煙灰缸推到了岡薩雷斯那一側。
岡薩雷斯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煙,用嘴巴叼出一根,然後使用手指上突然跳出的一小撮火苗點燃了香煙。
“多謝,陛下。我的士兵現在正在皇宮大門前搭建門扉,作為後手準備,等到把這些怪物消滅后我們會把門扉拆除的。”
戴上裝有羽飾軍帽的岡薩雷斯向多瑙聯邦皇帝,首相以及國防大臣敬了個禮,“請放心,各位。我用我身上只有榮譽衛隊才能穿戴的銀白色斗篷夾克發誓,二十四小時之內,這座城市會解除威脅。”
“二十四小時?”
多瑙聯邦皇帝被岡薩雷斯如此輕鬆的語氣噎住了。
“可是,可是,就算是有了充足補給支持的烏瑞那斯學院最頂尖的學生,在炮火支援和空中支援以及地面裝甲的掩護下和墮落怪物浪潮對上后也不敢保證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獲勝。”
“表世界的各位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到這樣已經是不錯了。”
岡薩雷斯將抽完的煙蒂扔到了煙灰缸里,把磨得錚亮的馬刀從刀鞘中抽出,仔細端詳着。
“但是作為四聖會領導的匈雅提戰團的士兵,還是驃騎兵……我們如果不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把這場麻煩解決,肯定會被其他部隊嘲笑的。特別是涅夫斯基公署的哥薩克們。他們毫不留情地嘲笑我們的畏縮不前和膽小怕事。”
岡薩雷斯抖了抖自己的銀白色斗篷夾克,“陛下,我記得多瑙聯邦的最高榮譽是金羊毛騎士勳章,對吧?”
金羊毛騎士團(OrdendelToisóndeOro),又稱金羊毛勳章,是勃艮第公爵菲利普三世於1430年以嘉德騎士團為典範創立的騎士勛位。該騎士團的領主權后隨勃艮第公國併入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該王朝絕嗣後,在中歐羅巴地區的哈布斯堡王朝和伊比利亞地區的波旁王朝均聲稱對金羊毛騎士團擁有領主權,導致該騎士團分為兩個分支。
現如今伊比利亞王國和多瑙聯邦依然將金羊毛騎士勳章當做高規格榮譽。
不過多瑙聯邦只會把金羊毛騎士勳章授予堅持教宗國正統信仰的教會成員。
“你知道的,多瑙聯邦的皇帝(愷撒)陛下,就算是最普通的靈界機構員工也不會發愁衣食住行,這樣我們就需要一些其他的目標了。”
“我可以把四福音書用拉丁語默寫出來。”
岡薩雷斯踱步到大廳中央,面朝著佐波堯·弗朗茨一世輕撫了一下軍帽的帽檐。
“不需要授勛儀式,等我把怪物收拾完之後能……”
“是的,布拉干薩先生。我們會準備好的。”
心領神會的首相巴斯貝克立刻答應了岡薩雷斯的小要求。
一枚金屬片換多瑙聯邦的首都。而且還不是靈界機構開出的硬性條件,只是眼前軍官的小請求。
窗外的一陣野獸鳴叫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我的坐騎提醒我應該出發了。”
將窗戶打開,岡薩雷斯一躍而下,穩穩噹噹地坐在了一批灰色皮毛的馬背上。
獨角獸的亞種,保留了獨角獸的高恢復力,同時不會排斥非處子。
這種經過培養的動物是涅夫斯基公署和四聖會的標準坐騎。
向從窗外探出腦袋觀察的幾人敬禮,岡薩雷斯在幾十位位同樣裝扮的士兵陪同下騎着馬向防禦牆出口衝去。
一路不斷有其他騎兵融入這支看上去如同從十九世紀走出來的驃騎兵隊伍,在走出皇宮範圍時已經聚集了接近三百人。
每行八人八騎,排成緊密方形陣的四聖會騎兵部隊在岡薩雷斯的領頭下穿過堵塞着裝甲車輛和士兵、群眾的人流,向著大門緩慢但堅定地走去。
馬隊所經之處,每一雙眼睛都目不轉睛地注視着這支看起來科技水平過於落後的隊伍。
但是沒有人發出質疑的聲音,因為早在之前與外界的網絡聯繫沒有中段時,輕鬆解除君士坦丁堡之圍的一個隸屬於涅夫斯基公署的哥薩克騎兵營已經用他們的實力證明了靈界機構所蘊含實力的強大。
“長官,下一個大道人流稀少時我們就可以縱馬衝鋒了。”
岡薩雷斯的副官向他喊道。
“很好!”
岡薩雷斯向跟隨着他的士兵大喊,“這是比靈界戰線輕鬆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表世界戰場,如果讓我知道有哪個人在這場簡單模式的戰鬥中死亡,我會用靴子狠狠踢你們靈魂的屁股!”
岡薩雷斯轉頭對着騎馬跟隨着他的士兵們吼道,“惟願表裡永平衡!”
“惟願表裡永平衡!”士兵們齊聲怒吼。
“跑步前進!”
在岡薩雷斯的命令下,馬隊開始奔跑,並且逐漸加速。
“跑步……進軍!”
經過精心培育的獨角獸亞種帶着驃騎兵們沖向了厚重的百米高的防禦牆。
在衝到離防禦牆四百米時,驃騎兵們自動整隊變成了兩大橫排,形成衝鋒攻擊姿態。
“給我聽好了,馬上就要接觸防禦牆了,知道該怎麼做嗎?”
“知道!”
排成兩大排的騎兵們離城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等到第一排騎兵馬上要撞上那為了防備墮落怪物而設計的厚重牆壁的一瞬間——驃騎兵們猛地一拉韁繩。
得到命令的坐騎立刻抬起前腿,就這樣,兩排將近三百名驃騎兵就這樣以與牆壁九十度接觸的方式順着底部直接奔向百米高的防禦牆頂端。
“握緊你們的馬刀!接下來我們和外面的怪物只有一方能活下來,有沒有疑問?”
“沒有!”
“為了表裡兩界平衡!”×300
順着城牆一往直前的靈界聯軍下轄的四聖會驃騎兵翻過頂部直接衝下了城牆。
“前方大約墮落怪物總數:300,000。”
副官看着密密麻麻如同黑色浪潮翻滾涌動的怪物群估算道。
“三十萬?”
岡薩雷斯呵呵一笑,“那我們帶這麼多人幹什麼?一個連隊就足夠了。”
聽到這句話的臨近幾位士兵聽到長官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這句話確實是正確的。驃騎兵們只是想到了在來之前岡薩雷斯所做的各種測算並且為了保險起見帶了整整四個連隊。
“看來我多算了一個零。”岡薩雷斯的語氣中充滿了自嘲。
“更改作戰時間!十二個小時之內,我希望能夠看到最後一隻墮落怪物被砍翻在地的優美畫面!”
“維護表裡兩界平衡的靈界聯軍先鋒戰士們!我們要向靈界三巨頭提交勝利的戰報!”
“衝鋒!”
幾百匹全速奔跑的戰馬帶起了防禦牆上的厚重灰塵,幾百把鋒利閃亮的馬刀高舉在空中反射着通過煙塵射入地面的晨曦微光。
誰會贏?——300名19世紀裝扮的隸屬於四聖會匈雅提戰團的驃騎兵VS300,000能夠輕易把裝甲集群撞爛的墮落怪物群。
當驃騎兵攻擊隊列與最先發現攻擊者並且蠢蠢欲動的怪物們接觸時的那一刻。
高舉的鋒利馬刀如同切割黃油般砍下了沖在最前方的墮落怪物的腦袋,並且藉助獨角獸亞種全速衝鋒時的撞擊力直接撞飛了一個如同主戰坦克般沉重的防禦型墮落怪物。
戰鬥發生十一小時又三十分鐘后……
“一千零一,一千零二,一千零三……”
一位驃騎兵下士正在計算他消滅了多少墮落怪物。
“不行啊,麥克。你一次才殺這麼些,這怎麼給你晉銜啊?”
悠閑地坐在馬上在一片寧靜的戰場上計算着每位士兵殺敵數量的岡薩雷斯皺了皺眉。
“我每次想要把馬刀揮下時,總是會有旁人過來搶我的人頭。”
岡薩雷斯好像打開了下士麥克的話匣子。一臉憋屈的下士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自己在戰鬥中是怎麼被別人搶人頭的。
“我那一刀都要砍下去了,真的,長官,向上帝發誓,我沒有說謊!結果在我的刀刃離那個愚蠢弱小的怪物不到一厘米時,它就被您的副官砍成了兩半。”
“真的是這樣嗎?”
岡薩雷斯看了一眼騎馬在旁記錄著殺敵數的副官。
“我會把我在戰鬥中搶奪的搶擊殺數計算在應得的人頭上的,剛才殺敵上頭了。”
副官在記錄上修改着麥克的殺敵數量。
“我方損失可以忽略不計,一名下士因為下馬時踩到了滑溜溜的墮落怪物遺留的黑色液體摔倒而扭傷了腳踝。”
“這種意外,某種程度上和‘踩螞蟻把自己腳磕到石頭骨折’有的一拼了。”
岡薩雷斯
“長官,您對於表世界的實力是怎麼看的?”
“什麼意思?什麼怎麼看的?”
“當然以下皆是我的看法,我總感覺他們在保存實力,或者暗地裡在計劃着什麼。”
下馬的副官和岡薩雷斯走在殘垣之中——這個十二小時之前還充斥着墮落怪物的戰場已經被靈界聯軍如秋風掃落葉般趕走了。現在驃騎兵們正在清理地面上墮落怪物留下的噁心粘稠的黑色液體。
清理這種墮落怪物用來改造環境的液體很簡單。
“準備。”
排成一排的騎兵們的馬刀上燃燒着紅色的火焰。
“放!”
馬刀向前一揮,幾十道火圈整齊地排列成行滾過被這些黑色液體覆蓋的地面,將那些噁心的墮落副產物燒得一乾二淨。
岡薩雷斯將右手背在身後,左手按着馬刀在清理過的街道上走着,他的副官牽着兩匹獨角獸亞種跟在身後。
“怎麼看?他們當然要留一手。就好像我們在萊茵河畔的遭遇一樣。勃蘭登堡王國要留一手,薩克森王國要留一手,巴伐利亞王國和符騰堡王國都要留一手。最後湊出的兵力還不夠抗第一波衝擊的。也就烏瑞那斯學院和對墮落決策中心能夠給足夠的人,然後還沒有增援。”
副官輕蔑地啐了一口,“同時還有暗地裡和那些黑暗勢力勾肩搭背妄圖獲得危險的知識的野心家們。表世界這樣下去遲早要把自己玩死。他們用導彈互相轟擊就足夠了,如果知道了什麼更高效的技術,比如說破壞力極大的超級士兵或者野獸啊,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它量產而不是把它封印起來。”
“想象一下,如果他們嘗試控制阿巴頓蝗蟲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副官因吃驚而長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網球,“蠍子一樣的尾巴,人類的面部,長頭髮,並帶着黃金製作的皇冠和堅硬的胸甲。那帶尖刺的尾巴用來刺殺敵人,這種刺痛感令人生不如死,最終會被同化成它們的一員。在靈界戰線每當遇見它們首先要使用一切遠距離攻擊阻擋它們。而且它們還不可被馴化,如果有哪個自以為是的瘋子科學家試圖控制阿巴頓蝗蟲……看在上帝的份上,這是在用本就遭受摧殘的表世界做祭品。”
“所以就需要我們在危難時期拉他們一把……嚴格來說這已經是鑽法典漏洞的行為了。嘖嘖,‘不干涉表世界文明進程’這一禁令真是麻煩。消滅墮落怪物勉強可以不受禁令限制。”
現在兩人已經走進了防禦牆內,岡薩雷斯與副官所經之處,倖存之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看着他們。
“長官,我有點緊張。”
走在人群中的副官小聲地對步履從容走在前方的岡薩雷斯說。
“把他們當成木頭就行了。”
兩人就這樣在隨處可見的目光凝視中進入了霍夫堡皇宮的花園。
那裡有一座用石頭堆疊且綻放出耀眼白光的拱形門。
見到長官走近,負責看守拱形門的士兵肅立敬禮。
“任務完成,不需要支援。門扉可以拆除。預計三十分鐘后整隊向北進發,與迪特馬爾申境內的剩餘部隊集合,之後返回總部。”
“遵命,長官。”
士兵們開始動手取下雕刻着複雜圖案和花紋的石塊。
“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忘記了……金羊毛騎士勳章!我差點忘了。”
岡薩雷斯猛地一拍腦門,“我現在去佐波堯·弗朗茨一世那裡拿一下那個漂亮的頸部掛件,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
岡薩雷斯一溜煙地向霍夫堡皇宮內部跑去。
一路上也有一些僕人和衛兵看到了他,但是沒有人阻攔或者詢問。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岡薩雷斯看到了仍然在辦公室內的三人。
“我過來拿之前承諾過的勳章。”
岡薩雷斯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佐波堯·弗朗茨一世。
“當然,先生。”
多瑙聯邦皇帝將一個雕刻着多瑙聯邦華麗雙頭鷹的小盒子遞到了桌前。
左爪抓着權杖和寶劍,右爪抓着寶球,頭戴帝國皇冠的雙頭鷹胸前從左到右分別是代表哈彼斯堡家族的紅色站立面朝左側的獅子,正中間的紅白紅代表奧地利大公國的徽章,以及右側的三隻無嘴銀鷹,代表洛林家族。
1745年1月20日,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卡爾七世逝世。9月13日,瑪麗婭·特蕾莎的丈夫弗朗茨當選神聖羅馬皇帝,是為神聖羅馬皇帝弗朗茨一世,令帝位重新落入哈布斯堡家族成員手中。1748年10月18日簽定的《亞琛和約》,確認了弗朗茨皇帝、瑪麗婭·特蕾莎皇后及他們的後裔對哈布斯堡家族領地的繼承權。自弗朗茨當選神聖羅馬皇帝后,將妻子的姓氏加在自己姓氏的前面,他們的後裔都採用“哈布斯堡-洛林”的姓氏。
這個改動的主要原因是,根據神聖羅馬帝國法律,女性無法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為此還產生過王位繼承戰爭。
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把“女皇”二字加在瑪麗婭·特蕾莎的後面,但是她從來沒有獲得過這個頭銜,就好像腓特烈大帝從來沒有獲得過皇帝的頭銜一樣。
黑色雙頭鷹的左右兩翼鑲嵌着各個下轄領地的徽章,而雙頭鷹徽章的底端則懸掛着金羊毛騎士勳章。
“比布拉干薩家族的綠龍紋章華麗多了,不是嗎?”
岡薩雷斯將盒子打開,把華麗的金羊毛騎士勳章戴在了脖子上。
“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陛下。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沒等首相和國防大臣與他搭話,岡薩雷斯就踩着響亮的步點再次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這個窗戶離地十米高,下面還有園丁辛苦培育的花壇。”半晌,首相說了一句話。
“你應該在上一次就指出來的,閣下。”國防大臣把防彈頭盔摘了下來,與首相巴斯貝克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