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只要距離夠近。網絡上的距離。代理機服務器不要太多,會迷路。”
“新島防務部的數據庫。”
“從銀行這裡只用兩層代理,很近。數據什麼?”
“昨天11:30到今天2:00第一、第二島區的所有記錄,還有快速生產5號氣象衛星的記錄。”
“不行,需要……。”
“需要什麼?”老大打斷,着急地說道,只要慢一點,服務器開始備份的話就不妙了。
“alpha級登陸權限。不然,就去防務部服務器,的那裡。”
“給你李廣明的密碼吧”老大直接把密碼寫入了龜龜的記憶。
龜龜送床上爬下,喚醒正在休眠的電腦,登錄。
“1013條記錄。全部,完畢。”
好了,這樣一來,今晚的真相就沒有什麼人知道了。
“但,會留下記錄。李什麼的登陸記錄。可能,這種不需要保密的東西,也許,記錄在雲上。”
“難免有瑕疵。”老大發了條加密信息,讓忍者,苦一,元首進來集合,會見新隊員。
忍者的b級瞬間移動果然好用,幾秒鐘的時間竟然把3個大活人移動進了這個鐵盒子。
“哇!這裡是五星級酒店么?這麼豪華?”忍者驚嘆。
“好了好了,這是龜龜,高閨閨,自然力是b等級電磁衝擊。大家自我介紹一下。”
“元首,自然力是b等級強制領導,不過我不是隊伍的領導,老大,déjà vu 才是。”
“忍者,b等級瞬間移動,雖說是瞬間,但其實要用兩三秒鐘才能移動。”
“苦一,等級b單向通信O2N。老大是雙自然力者,T-A級記憶修改,T-B級時間加速。”
老大說:“好了,龜龜,收拾東西吧,我們回家。”
龜龜突然想起來什麼的樣子,突然抬頭:“家……我妹妹呢?她怎麼樣了?”
“她啊……”於德讓欲言又止。
龜龜接上說:“我,想能跟她住在一起。”
其他3人都不說話,而龜龜只是靜靜地看着老大。
“我妹妹,非常不幸,我想,見她。”
你們怎麼可能再見面?
“能告訴我她的事么,她現在怎麼樣?被,被什麼樣的家庭收養了?”大家紛紛怔住,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她,龜龜焦急地流下了淚。
“幫,幫我找她好么,好么。”龜龜擦了淚,拿上自己的枕頭,準備離開。
她已經5年沒有跟人說過話了,情緒有些激動,很正常的吧?
“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就當我沒說過吧。”
Déjà vu本就是愛哭之人,這個時候他留下了熱淚。其實他是認識的,高閨閨的妹妹,一個可愛又堅強的小女孩。
Déjà vu也知道她去哪兒了,去了宇宙盡頭,一個對她來說幸福得多的地方。
大家在忍者移動到了一棟別墅,這就是déjà vu的大本營。
於德讓連忙擦去眼淚,他知道:作為領導者,最好不要把的懦弱的一面透露出來。
“今晚很成功,離我們的理想更進了一步。大家睡覺前有什麼想說的?把煩惱說出來吧,就當睡醒了就會死,把煩惱看作遺言告訴我。”
於德讓自己先來:“我殺了人,還欺騙了整個世界。”
“我殺了人。”元首說。
“我殺人了。”忍者說。
“我殺了人。”q1說。
“我,我想我妹妹。”
“元首,苦一,你們沒有殺人,不要把死人作為自己的責任。忍者,你殺人是我叫你去殺的,不是你的錯。龜龜,你,睡一覺就好了。”老大想去拍拍龜龜的肩,但並沒有。
“大家去睡吧,不必早起,明天自由活動。龜龜、我帶你去你的房間。”
龜龜還穿着她的睡衣,拿着她的枕頭跟在老大後面。老大本就是個瘦弱的年輕人,龜龜除了作為母性特徵的胸部之外,比老大還瘦。
“明天拿着我的卡,給自己買套衣服吧,肯定好看的。”
“嗯。”龜龜低頭端詳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不僅不合身,而且還是一件穿不出去的睡衣。
其實對於龜龜來說,於德讓是他的英雄,帶給自己自由的英雄。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把你關起來么?”老大試探的問着,是為了核實記憶修改的成果。
“我破環通信和電子設備。”
“然後呢。”
“那天,是5年前,把衛星弄癱瘓了。因為GPS被我弄壞了,飛機……汽車……因為我死了好多人。”
“你妹妹是怎麼回事,還記得么?”看似老大在關心龜龜,實際上在試探自己記憶修改的效果。
“是家暴,父親還是母親來着,發瘋把她眼睛打瞎了。”
看來效果非凡。
“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你現在自由了。好好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晚安。”
“晚安。”
關上門之後,déjà vu 在漆黑的走廊里留下了不知為誰而流的淚水。他還是忘不了兩年前遇到的那個小姑娘,那個他親手殺死的小姑娘。他單手扶牆,有些站不穩。
對,我是惡人。Déjà vu對自己說到。
兩年前的於德讓還沒有deja vu這個名字,而是簡單叫做於德讓。遇見她的時候,於德讓正在核心委員會直隸部隊的監視下坐在公園裡,一邊欣賞風和日麗的和平景象,一邊用隨身帶着的筆記本電腦寫着他的“劇本”。誰在公園裡停留的時間長就窺探誰的記憶,誰暗自流淚就去欣賞他的傷感;誰跟朋友大笑,就去分享誰的快樂。
啊,這樣一點點寫,以後出一本小說吧!就寫我們普通人的悲歡離合。
題目也已經想好了:《入人》。意思就是要進入每一個人的生活、那個人的記憶是最為美的,純粹的美和模糊和美。
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只有7、8歲的小姑娘,自己一人拿着紅色的氫氣球,獨自走入了於德讓的春天。那個氣球一看就是附近的商場搞活動才送的,一般的小女孩喜歡的應該是那種印着漂亮動畫角色的那種氣球。她穿着普通的小學校服,但是表情格外地成熟,她挺頭走着。
於德讓想:這身校服像是第六島區的小學校服,她一個人走是怎麼了,是迷路了么?小學生的記憶什麼的,一般很難寫到小說裡面吧。為了省力氣,還是多看看那種有故事的人的記憶吧。
於德讓合上電腦,向那個小女孩走去。在遠處坐着的直隸部隊特工看了於德讓一眼,就又看起了他的手機。於德讓是最讓人省心的T-A等級自然力者,從來不惹事,還主動配合監視。
於德讓蹲下,微笑着說:“小朋友,跟大人走丟了么?”
女孩一噘嘴:“沒有。”
“那你幹嘛呢,要不跟哥哥一起吃個冰淇凌。”
小女孩向一旁的冰淇凌車望去。很奇怪的,她的左眼竟然沒有像右眼一樣的轉動。要知道,這樣有難度的面部控制只有喜劇演員才能做到。仔細一看,她的左眼裡竟然也沒有自己的倒影。原來左眼是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