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炮擊總部大樓的事，應該不會暴露吧。”
“大概不會，再說了，快速生產聯盟的上層也會暗中配合我們的。除掉李廣明對他們高層還是方便了不少。”
“頭兒，話說我們去銀行幹嘛？是搶錢么？”
兩個男人行走在午夜的大街上，其中一個是被稱作déjà vu，也是被他們稱作老大的人。
“去見一個人，不然炮擊總部大樓的事情就會暴露。”於德讓為了保密，只是自己知道任務安排，其他隊員都是以他的命令行動的。
“是新夥伴么？”
“現在還不是。等離得夠近的時候再寫入記憶吧，寫入之後就是我們的老熟人了。”
苦一看了一眼手機短信：“現在是2點47分，十三分鐘后元首開始潛入行動。”
“讓他們現在開始吧，用你的自然力通知。”
“好的。”苦一作為單向通信O2N自然力者，這種下達命令的任務是最容易的。
“苦一，我剛才遇見了單向通信N2O自然力者。以後的行動恐怕不太好辦了……”
“現在我們要討論戰法么？”
“應對的計劃，如果有想法的話跟我說說吧。”於德讓拍了拍苦一的背。
“對，這樣的確麻煩，不過也有好處。”
兩人慢慢走着，好像事情一點不着急。午夜的街上一人沒有。炮擊事件才剛剛過去，防務部依然封鎖着第一島區，禁止出入。
苦一繼續說：“好處么，就是兩名單向通信自然力者會同時暴露位置。就是說，如果他發現了我，那麼我同時就可以得到他的位置。”
“怎麼說？”
“單向通信N2O是收集周圍信息，而我O2N是傳遞信息。如果我向一定範圍的人類意志發送信息，那麼那些接收信息的人如果有對應的知識的話就會意識到附近存在單向通信O2N能力者，如果N2O正好在那些人當中、為了探知我的位置會發動自己的自然力，就能輕易地探知我的位置，在發動自然力的同時無可避免地無法接受我發出的信息，我從而知道有特定的一個人斷開了連接。”
“如果他主動探知你，你恰好沒有發送信息，不就暴露了么？”
“不會，單向通信N2O只能收集連接當時的信息。如果我沒有正在發動自然力，那麼像‘我是單向通信O2N'這種信息是記憶，這種不是當下產生的信息他是看不到的。”
“但是我的自然力可以。”
“但是您記憶編輯最大的限制不是速度么，很細緻的記憶需要查詢的時間也長。”
“是，苦一，你能把剛才我們總結出來的對策給所有夥伴發一份么。”
“可以。
“給元首單獨發信，問問銀行的安保如何了。”
元首立即回信：妥。
“用你的自然力確定一下銀行裡面有幾個人。我們要謹慎。”
“一層沒人，二層沒人，元首和忍者在三層。好像地下室還有人，四個陌生人。”
“告訴元首讓他解決地下室的守衛。讓忍着直接過來，把我帶到地下室。”
有人從後面拍了拍老大的肩膀。
“忍者，我知道是你，別以為我的自然力是個擺設。”
“啊，防務部把幾乎全部精力都調到第一島區了真是蠢啊，你看，第二島區連巡邏的無人機都沒有。”
“我讓元首去干預了房務部兵力調度。看來很成功。”
“厲害，不愧是老大。怎麼，直接去地下室？”
“只可能是地下室。你說呢苦一，如果要藏人你還能把人藏在什麼地方呢？”
“只有地下室了。”
“好的，苦一你留在附近待機。我處理完帶出來的機甲就直接吧我轉移到銀行地下室。”
機甲是指老大從第一島逃跑時帶出來的那一具。
“老大，要不我把它拆了，把零件瞬移到新島各地？這麼大個，實在不好辦啊。”
“交給我吧。”於德讓除了T-A級記憶修改之外，還有着區域時間加速的自然力。不過只能加速一定空間內物質的時間，僅僅0.1立方厘米的空間就已經是極限。
老大伸手，那具機甲就在一分鐘的時間裡自上而下變成了粉末。
那就是那具機甲的每一個0.1立方厘米在六十個世紀后的樣子，組成機械的每一個分子都在宇宙的盡頭被撕成碎片。
對於不動的物體，使用技巧在於0.1立方厘米的空間塊的移動速度。只要夠快，就能摧毀一切。不過沒法控制時間加快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空間塊直接被加速至時間的盡頭，所以於德讓的區域時間加速只能用於摧毀和破壞，不能真正地操控時間。
“現在去地下室。”
一瞬間，忍者發動自然力，把老大傳送到了快速生產銀行大樓的地下5層。在不遠處站着一名銀行工作人員的樣子的人，老大知道，他應該是元首。
兩人面前是一堵金屬牆，表面光滑，看不出什麼地方有入口。相信裡面關着的就是今晚的主角。
“元首是你么，看守的守衛去哪裡了？”
“我讓他們下班了。”元首的自然力是“b等級強制領導”雖然無法把自己的容貌變為另一個人的樣子，但是可以讓人類感覺到無以倫比的威壓感，讓人不自覺的服從命令。
“老大怎麼辦？好像入口不在這裡啊。”
苦一發來信息：目標離老大15米。
“看來只能在這裡面了，15米足夠精密修改記憶了。先修改記憶吧，再讓苦一用自然力告訴她讓她自己出來。”
“可行。”元首點頭贊同。
“給我拿杯水。”
老大席地而坐，拿出平板電腦又複習了一遍劇本。再躺下。5分鐘過去了，老大睜眼：“完成了。”
“真是厲害啊，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導演！”守在一旁的元首一見老大醒了就開始拍馬屁。
“好了，現在她叫做龜龜。不過她在牆裡面還沒有取得通信的手段，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出的來。”
“讓忍者瞬移進去。”
“不能讓他冒這個險。不是說過么，我們一個人都不能出事的。”老大說。
“是的。”
“我來吧。”於德讓面對着這面金屬牆坐下。
因為老大還要保留體力的緣故，這次區域時間加速進行地格外慢。半個消失過去了，剛剛在牆上鑿出一個深一米的、僅供一人鑽出的小洞。老大通知忍者先去探路，確認安全之後自己再鑽進去。
裡面有一台全感知VR，數十台電腦，空調，廁所，大浴室和舒適的床。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文靜的女孩子，她就是龜龜。
剛剛送床上起來，穿着粉色的短睡衣。
“終……終於來了。”龜龜慢吞吞得說。語言這種東西，她已經5年沒說過了。自從5年前她的自然力失控之後就一直被關在這裡。娛樂只是通過VR和電腦玩遊戲。
至少她的記憶讓她這麼想的。
老大想：這個劇本寫得還不錯。
“我們需要消除一些數據，借用你的自然力，可以么？”老大拍拍身上沾着的鐵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