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的位置就是ACE倒下的地方,这里是阿撒兹勒良好的视野,他的未婚妻目睹他的英勇断后,罗德岛安然撤退,他寡不敌众,牺牲的整个过程,我已经能够理解玛甘蕾对罗德岛的恨。

这一切只是我的想象。

可以确信的是,我在这里蹲了多久,W就在远处看了多久。

我进了建筑里。

我已经极力地在模仿整合运动喽啰们慵懒的姿态了,她尾随我三层楼,不紧不慢,保持20码的距离。

我索性驻足,掏出一只烟噼里啪啦地往火星里戳,希望她这样一个衣衫干净,有身份的女人,会因为男人粗鄙的行为,选择避而远之。

我把烟头揉碎,丢在廊道。回过头,见是她,点头哈腰道:“大人。”

“宴会时间是几点?”她蹙眉问。

“晚上七点。”我恭敬地回答。

她的眉毛很好看,我尽量碍于身份的原因不去观察她。

“你不认识我吗?”

“他们叫你W,大人。”我小心翼翼地说。

“今天来的女孩子在五楼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呢,可能是贵宾室?”我垂着头说,搔着脑袋。

其实,我应该适当地抬起头,长时间毕恭毕敬的态度反而不真实,可是,我很心虚,我不敢正视她明亮的眼睛。

她是在设套么?如果不是,五楼的是玛甘蕾,蓝毒,还是两个都在?考虑到这栋楼的格局大体相同,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地方,这个地点符合交涉,刑讯逼供的隐性特征。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我很不情愿把后背交给敌人,果不其然,身后传来枪支上膛的声响。

“你是不是希望我这样说?罗德岛的故人?”她的语调变得热情洋溢,“不要说话,摘下头套,慢慢转过来,让我看看那张久违的脸。如果你试图做出任何逃跑、抵御性的行为,我的铳将毫不犹豫地射穿你的胸膛!”

没有选择,我的实力差了她一大截,腰包里有白雪的烟雾忍术玩具,我可以用来逃遁,这取决于我是否有信心使用它。

“把手举起来,朋友,我不喜欢杀人,但我却乐于看别人杀人,这里有很多碎骨的小跟班,我只要一声吆喝,他们会热衷于为他们的老大报仇而把你开膛破肚。”

她完全锁定了我的身份。

我听话地把身子转过来,“大人,我听不明白你的话。”

“切城上次的道别匆匆,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吧,博士?”

“当时,你没有尽全力...为什么?”

我放弃徒劳的逞强。

“我说过,我不喜欢杀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友人。”

“W,你到底是敌是友?”

她摇摆的立场,我承认看不通透。

“白发小鬼来了,把你的手放下来,自然一点。”

她收起武器,重重地往我肩头一挂,兴致很高地攀谈,说出奇怪的方言,俨然一副亲昵的模样。大概是我的个子很高的关系,她的手移下来揽住我的臂膀,然后,我们以勾肩搭背的姿态迎接梅菲斯特的到来。

“W,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梅菲斯特露出专业的厌恶表情,似乎,他对谁都没有好感,除了浮士德。

“我在打听你们带来的那位姑娘。”W收起笑容。

“这与你无关。”

“小气鬼,我会去参加宴会。”

“随便你。”梅菲斯特没好气地说。

他朝我打量:“你的身上,怎么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唉算了,是W的气味吧,W你就不能学学女人擦点脂粉化化妆,以此掩盖你难闻的味道?”

梅菲斯特骂骂咧咧地走了,消失在楼层里,他应该是着急处理什么事情。留下互相束缚的W和我,本来应该是回归初始状态正常不过的样子,但怎么都像风吹过飘零的树叶一般应景。

是种被无视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W的身子很软,她揽着我的同时要求我也搂着她,她的身上,明明,很香。

意志出现松懈的裂纹,我警惕地把她推开,她看着我发笑。

“时候不早了,你得陪着我去宴会。时机成熟,我会让你离开。”

她就这样说着,从不给我选择。

我觉得我很被动,我想起文月夫人的话。

我说:“在此之前,W,你想听一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