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有感触,刘秀又说了一句话。
“娶妻当得阴丽华。”
不同于前半句,云昔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是懵逼的,因为他不知道阴丽华是谁。
【看来这是想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云昔想着重新看向刘秀,后者望向天空想入非非,也不知道是想江山还是想美人。
盯~
“?”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刘秀转身正好看见云昔在盯着自己。
“你这个怨妇般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
“阴丽华是谁?”云昔半眯着眼盯着刘秀的脸十分认真地问道。
“啊,你听到了啊!”
刘秀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她是我这辈子一定要娶的女人,在我十八岁看到她第一眼我就这样下定决心了,虽然我们相差十岁,但是…”
“你等会!”云昔举起手打断了刘秀。
“十八岁?相差十岁?”
“对啊,怎么了?”刘秀点点头回答道。
“你个禽兽,八岁的女生都不放过?!”
这个时代男女结婚平均年龄都比较小,有的十三四岁就嫁了。
可再怎么早八岁实在有点…
“我可以等她长大。”刘秀十分认真地回答道。
“不是这个意思…”
云昔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刘秀认真的表情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你是…认真的?”
“嗯,我一定要娶她。”
此时的刘秀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样子,云昔能从那双闪烁着光辉的眼眸中看到两个字。
坚定。
【看来那个叫阴丽华的女生很特别,即使她当时只有八岁却有着特别的魅力。】
就在云昔还在想阴丽华的事时,刘秀接着说道:“我一定要成为执金吾那样的大官,然后风风光光的把她娶回家。”
“不对…”云昔抬起头重新看向刘秀。
“你想当执金吾其实是为了娶阴丽华?”
听出云昔语调都变了,刘秀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是啊,怎么了?”
听到刘秀的回答,云昔沉默了。
为了心上人而努力向上确实让人敬佩,可这和云昔心中所预想的相差太大。
事业和爱情并非不能共存,可若是将爱情摆在事业的前面,那便会徒增太多的不确定性。
从刘秀之前的话可以看出他对那名叫阴丽华的女生还是很痴情的,只是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不是单相思。
若是云昔选择了刘秀,他不知道这份感情究竟会在后者以后的事业中带来怎样的影响。
简单来说,有了这个X因素,刘秀已经不是云昔心中的第一选择。
【难道…我看错了?】
就在云昔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时,一旁的邓禹走过来说道:“秀哥,我正要和云昔兄弟吃点饭,你也一起来吧!”
刘秀考虑了片刻后摇摇头说道:“改天吧,《尚书》我到现在还是一知半解所以想再学学。你们去吧。”
刘秀走到邓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同学,改天我请你。”
说完后刘秀又走到云昔面前说道:“早点回来!”
趁着说话的功夫刘秀偷偷塞给云昔二十文钱。
做完这些后刘秀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刘秀的背影,云昔握着手里的钱久久不语。
“秀哥刚才是不是给你钱了?”邓禹的声音从云昔身后传来。
云昔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是怕你没有钱,又怕你不好意思说为了照顾你的面子才偷偷塞给你的。”
“呵呵…我都白吃白住那么多天了,哪里会考虑面子问题。”
云昔对此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秀哥考虑问题总是那么全面,会顾及到所有人。”
从邓禹说话的语气,云昔能感觉到丝丝的敬佩之情。
邓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他瞥了一眼云昔似乎想从后者脸上看出什么。
看到云昔脸色如常后,邓禹双眼微眯接着说道:“云昔兄弟,你知道我上午为什么拒绝你吗?”
“恐怕是你心里早就有辅佐的人选了吧?”说到这里云昔也是无奈地笑了两声,毕竟他心里对邓禹的评价还是挺高的。
“是的,那你知不知道我想要辅佐的人就是秀哥?”
“!”
云昔猛地抬头看向邓禹,从他的话中云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而且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这一生只愿辅佐他一个人。”
云昔有些意外地看着邓禹,他可真没想到邓禹会对他说这样一番话。
经过一上午的交谈,云昔从邓禹的谈吐中能看出来他绝对是一个大才。
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对刘秀如此青睐。
“我明白了!”
云昔抬手拍了一下邓禹地后背说道:“邓禹兄,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后云昔就向刘秀的离开的方向冲了出去。
一口气冲回宅子,云昔一脚踹开了刘秀房间的门。
刘秀被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径直走向自己的云昔。
云昔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吃了起来。
“喂喂喂!又吃?我刚买回来的!”
看见刘秀想阻止自己,云昔十分潇洒地把二十文钱拍在桌子上。
“给你省了二十文钱,吃你两文钱的包子怎么了?”
“感觉有点道理…不对,那不都是我的钱?”
“别那么小气嘛!”云昔拿起包子一边吃一边坐到刘秀的身边。
看见云昔这个样子,刘秀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阅读手中的《尚书》。
云昔转头看向刘秀的侧脸出声叫道:“刘秀。”
“又干嘛?”
“你知道隐家吗?”
“不知道,怎么了?”刘秀放下手中的尚书转头看向云昔。
“也是啊,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除了我和老东西以外还有没有其他隐家人。”
“…所以隐家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云昔思考了片刻说道:“隐家人的一生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苦修、入仕、隐退。”
“第一和第三阶段我就不解释了,隐家人第二阶段的入仕指的是选择一个中意的人辅佐他实现心中的理想。”
听了云昔的话,刘秀问道:“所以这就是你来长安的理由?”
云昔点点头说道:“是的。而且隐家有个规定,隐家人不可记功名,也就是说我干的事都会记在我所辅佐的主公身上,当我隐退时天下不会有人知道我曾出仕过。”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隐家人会这么少了。”
“是啊,就连身为隐家人的我都觉得这个规定有些清高有些做作,不过这并不会妨碍我的出仕。”
云昔站起来走到刘秀面前说道:“隐家人择一主而终,所以在挑选主公上面都很谨慎,我的师傅更是几十年都没有择出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