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诊所,安排纯一郎在诊疗室坐定之后医生又回到了大厅打了通电话给弗拉德,“纯一郎的症状比当年三上坚的症状还要严重很多,妖气泄露的根本停不下来。”

“你带他去找过老稷了吗?”

“去过了,过饱和的服用了三清粟之后依然没法完全抑制。而且当年三上坚只是角痛,纯一郎现在疼痛的症状已经蔓延到了头部,这么靠近他们的妖气中枢,我可能真的无能为力了。要是鬼族和一般的妖怪一样用丹田控制气息,我还能试着去治疗一下。”

“你要不要再去给他具体检查一下,指不定还有救。要真说起来,当年阿坚的病也不是你治好的。他吃了你给他开的药三个月都没见好,是纯一郎出生了之后自行痊愈的。”

听了弗拉德的话医生顿了一会,“那只有一种可能了,这并不是病症,而是某种随着血缘继承的附身型诅咒。你用血月之眼监视这里的情况,我去看看能不能把那东西逼出来。等它出来了,只要将它斩杀就可以解除诅咒了。但刚脱离宿主的寄主很虚弱,会本能地逃跑,这又要看你能不能困住它了。”

“交给我吧!”

挂了电话之后,医生便转身回到了诊疗室。纯一郎已经从人形变回了原本赤鬼的形态,“我都听到了,请您开始吧!”

医生将手放在纯一郎的鬼角上,并缓缓向其中注入真气,“会很疼,叫出来也没关系。”

几乎是在这股真气的注入的同一时间,纯一郎周天的妖气立即对此产生了排异反应。对于排异反应产生的剧痛,纯一郎一开始还能勉强的忍受。但当医生的真气感受到了另一股不同于纯一郎的妖气的时候,纯一郎就疼得昏厥过去了。

医生正要将运起真气将这股异样的气息逼出纯一郎体外,这股妖气反而加大了力度将医生的真气推了出去。真气逆流的冲击将医生撞得一踉跄。借这个空挡,一个青色的鬼面钻出纯一郎的身体,震碎诊疗室的窗户玻璃后向窗外飞去了。

医生站稳了脚跟,运起血月之眼大喊:“弗拉德,就是现在!”

窗外的天色在这一瞬间暗了下去,这是因为整座应天城已经被猩红色的血雾笼罩住了。而那个青鬼面也受到了这血雾的影响,在空中摇晃了两下后坠落到了应天城中的某处。

紧接着,长街的尽头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医生将昏迷中的纯一郎扶到候诊室的沙发上躺好之后便出了诊所,而诊所外正列着一队满编的赤色板甲骑士团。为首一个板甲上雕着金色龙纹的骑士摘下头盔朝医生,“这会怎么不用手机了啊?”

医生没管弗拉德无聊的吐槽,而是运起真气将身着的长风衣幻化成了一套加厚的黑漆札甲,“有时间在这里贫嘴还不如赶快派你的人出去把那青鬼面找出来。等它恢复足够,召唤出眷属之后就麻烦了。”

“要真这样也无伤大雅,污血囚笼是完全与现世隔离的空间,想掏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将我这个施术者斩杀。量它也没这个能耐,况且我也召唤了帮手。”弗拉德话音刚落,他坐下的披甲骷髅马就被一个从街巷中闪出的黑影扑倒在地,他本人也整个飞了出去。骑士团也因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发生了不小的骚乱。

“即使是穿刺公弗拉德·德古拉,像这样轻敌也不行啊。”与弗拉德的赤甲骑士不同,随着黑影之后出现的是一个身着银色板甲的骑士。他的自我介绍省去了摘下头盔这一动作,因为那颗硕大的狼头应该没有头盔能塞得下。

被医生从空中接住放回地上之后,弗拉德还有些惊魂未定。不过在看见眼前的景象之后,心中的慌了立马就被愤怒取代了,“克诺洛夫!这是你第几次纵容你的狮鹫袭击我的骷髅马了?!你就是这样来帮我的忙的吗?!”

好像是为了印证弗拉德说的话,刚才将骷髅马扑倒的黑影用自己巨大的喙一口咬断了骷髅马的颈椎,而骷髅马随即停止了挣扎。“要纠正一下,这个小家伙还没长出翅膀,所以只能算是半狮鹫。”克诺洛夫摸了摸半狮鹫的头,随即翻身而上。又长嚎一声,从街巷中召出另外两只身披重板甲的半狮鹫,“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

医生骑上半狮鹫之后弗拉德也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翻身骑上了剩下的那只,并对骑士团下令两人一小队分散搜索青鬼面的踪迹。

“话说回来,我和弗拉德的近卫骑士团是被弗拉德以帮手的身份召唤进这个结界的,医生你是怎么进来的?”克诺洛夫和医生被分在了一组,正跟在医生身后,从诊所所在的城中心向城外方向展开搜索。

“这个本就是弗拉德为了方便追债而发明的法术,因为目的是将指定的目标困在结界的空间内,所以在结界外可以很轻松地介入。像重骑索敌,真实地形模拟,帮手召唤什么的乱七八糟设定都只是因为弗拉德的中二病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