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吗?别过来…”花臂男人此好像一个被流氓非礼的小媳妇一样无助,颤巍巍地握着钢管,不断地后退。

  “刚才已经给了机会让你们逃跑,你们没有把握住,所以我是来给你们点教训的。”叶夕淡淡地说,“我会一一废掉你们的手脚,让你们下半身在惨痛的后悔中度过。”

  “你,你这疯子!”花臂男人喊道,也不端着老大的颜面了,连滚带爬地转身就跑,都不顾自己那架面包车了,“我他娘不玩了!再见!”

  “现在想走,不觉得晚了点吗?”叶夕说,身影刹那化作鬼魅,出现在花臂男人面前,提鸡仔似的扔出去,然后如法炮制,把所有还在场,包括那些个被打伤,还在地上喊疼的混混都堆积到人行道的一小块地上,在接触的瞬间甚至点中了他们的某个穴窍,让他们烂泥一样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引颈就戮,看向叶夕的目光越发恐惧。

  “喂,女王大人,你不会真的要…”叶歌眉毛直跳。

  咯嘣。

  “啊!”一声惨叫。

  “怎么了,有问题吗?”刚踩断了一个混混脚腕的叶夕提着他的手臂,扭了一下,让这混混直接痛得晕死过去,一脸无所谓,好像是刚刚折了几根甘蔗似的表情地问叶歌。

  “呃,没什么…”叶歌咽下了劝说的话语,在心里想,但愿叶夕真的能解决掉这样肆无忌惮故意伤人后带来的麻烦吧,也许可以说是正当防卫?但这也太过头了吧…

  比起叶歌的恻隐和顾忌,眠目衣玖对混混们却是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更加觉得叶夕无愧是强者中的强者,这种说干就干的狠辣和随意打破规则的胆魄让她生出一种被征服般的崇拜,小脸不禁爬上了红晕。

  这货绝对有蕾丝倾向吧…叶歌斜眼看着眠目衣玖想:按照正常的剧情展开,不该是大发神威让这小妮子芳心暗许么?怎么现在变成是叶夕代替这个位置了,靠,明明是我先来,认识也好,搭手也好…第一次邂逅了可爱的少女,也有了能吃软饭的靠山,本该是两件快乐的事,可为什么加在一起,会让我预见到在未来,我的头上会是一片绿油油呢?这算什么,我自己,绿我自己?

  但不得不说,叶夕这种风轻云淡就能做出残忍之事的霸道的确会很吸引怀春少女就是了,现在不比从前,同性恋几乎都成风尚了,而和男性之间超越友谊的感情相比,女性之间美好的百合爱恋拥趸者甚至更多,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心情有点微妙啊…难道我注定要做单身狗?

  叶歌思绪翻腾间,叶夕已经废掉了十几个混混的手脚,吓得剩下的混混们肝胆欲裂,一个个跟爬虫一样蠕动着试图逃走,但又被叶夕拉了回来。

  咯嘣。

  终于在又一道粉碎性骨折的声音响起时,一个混混朝天大吼一声,竭力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枪?!”不止是叶歌,连花臂男人都惊讶了。

  花臂男人甚至比叶歌更着急和慌张,大声问那个混混,“田鸡你哪来的枪?!”他算是给叶夕打断了脊梁骨,只想着息事宁人,从心到底,就此认栽,免得这个女人一狠心把他们都杀人灭口了,谁料到一个一直不太起眼的小弟居然掏出了枪支。

  要知道,在华夏枪支管控可是十分严格,原本没掏枪,被打了报警说不定还能因为伤势之严重反打这个女人一耙,讹上一笔钱财,但现在枪支一出现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说句不好听的,他们现在就等同恐怖分子,这个女人反倒成了热心市民,罪恶克星,就算把他们都打死也不用担心负上什么责任。

  这简直是最差的一步棋,且不说这把枪能不能伤到叶夕,就算伤到了,要是事后给追查出来,也是蹲大牢的结局!

  “是那几个给我们钱的黑衣人给我的!”混混田鸡说,举枪瞄准叶夕,“他们说我说不定用的上,没想到真的用的上,哈哈哈,你这婊砸再狂啊,再狂啊,小心老子开枪打死你,再cao你的尸体,把你的xx和xx全都割下来喂狗!”这货大概是给恐惧逼到歇斯底里了,一脸疯狂的模样,已然是不计后果,就算死也要拉叶夕垫背了。

  局势瞬间变得很焦灼,叶夕停下了动作,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田鸡。

  叶歌倒是对叶夕很有信心,包括眠目衣玖也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以叶夕的反应力在混混开枪之前就能预判到,然后躲开。但叶歌却还有其他的思忖:听这混混说什么黑衣人,难道这是有所预谋?有人在幕后出钱把这群混混当枪使。但是为了什么?难道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衣玖,衣玖只是个掩饰,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我和叶夕?

  到底是谁?!

  叶歌环视上下左右,心里感到极度的不舒服,隐约觉得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自己。

  难道是…

  “田鸡,别轻易开枪,否则大家都要完蛋!”花臂男人和那混混说,“用枪威胁她放我们走,然后当这件事从未发生!”他这话也是说给叶夕听的,表达自己的退让,希望至此互不相欠,事实上他是真的害怕激怒叶夕,不过看叶夕从刚才起就没什么动作,估计也是在惧怕枪支的威力,想来也是,功夫再高又如何?还不是肉身凡胎?只要给子弹击中心脏或大脑照样必死无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啊,”叶夕直视着黑洞洞的枪口,语气依然淡淡的,好像把所有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般无所畏惧,“是谁指使你们的?说出来吧,我会斟酌着让你们少受些痛苦。”

  “你…”花臂男人咬着牙,迟疑着。

  但还没等他这个老大做出决定,混混田鸡先抓狂了,他满脸狰狞地叫到,“你他娘的是不是没认清现在的状况小婊砸!爷手上有枪!你他娘的给老子跪下,否则老子就开枪了!”

  “呵。”叶夕只是轻笑,眼底满是那种看蝼蚁的不屑,哦,也许是看蝼蚁的低能儿更准确点。

  田鸡给这眼神刺痛了,“你特么再这样看我!”扣动了扳机。

  嘭!

  枪声骤响,枪口硝烟升起,叶夕站在原地,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这种低级的热兵器是杀不死我的。”叶夕说,把打在了她手背上,却没能穿透她皮肤,成了扁扁一坨的子弹拿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可能…”眠目衣玖也以一种三观崩坏的表情低声喃喃。

田鸡的下巴都要掉了,他再三确认过并非眼花后,裤子都尿了,对叶夕的认识已经上升到了宛如魔神的地步,彻底没了战意,扒着地面想要逃走,却被叶夕拎着后颈提起,反折了膝盖手肘的关节,像个玩坏的人偶给扔在了地上。

  咯嘣,咯嘣。

  叶夕继续履行她的狠话。

  叶歌忍不住扭开了头。

  “到你了,说不说?”叶夕把花臂男人拽起来问。

  “我说,我说!”花臂男人涕泪横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