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人,你可總算來了,你可要為小的主持公道啊!這幫人打我打得好狠,疼死小的了!”葉歌哎喲喲地把傷勢誇大化,隔着人牆向葉夕告狀,“傷了小的倒是沒什麼,但落了你的面子可就不能忍了!你可得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群王八蛋!”
“呵,會變成這種局面,你怕是也功不可沒吧,”葉夕輕聲說,撿起葉歌掉落的手機以詭異的角度扔出,避過混混們下意識地堵截,到了葉歌手裡,“經此一役,你是否會稍微感受到力量的可貴了?”
“呃…”葉歌一邊心疼地檢查手機屏幕的刮傷碎裂,一邊茫然說,“大概,大概吧…”
“看來我還是對你有些樂觀估計了。”葉夕搖頭。
“喂,當我不在場嗎?”花臂男人發話了,把小弟們從直直看着葉夕的花痴狀態中喚醒,他呸掉煙頭,上前一步,雖然覺察到葉夕有點危險,但終究因為往日里接受的常識先入為主的認為葉夕身為女人,再強也強不到哪去,況且他們還有壓倒性的人數優勢,堪稱是遊戲里的飛龍騎臉了,怎麼輸?
“說起來你又是誰?他們的朋友?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們和這兩人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如果插手進來,恐怕是自找麻煩,不過你也放心吧,我們很有分寸,不會搞出人命的,就是想這小姑娘陪我們玩一玩,再把這小子手腳打斷,以泄心頭之恨,這兩人你就別指望了,不過小狗倒是可以帶回去。”說著,他指了指三三,幾個混混立刻上去,嘿嘿淫笑着靠近眠目衣玖,名義上是要搶奪三三,但恐怕過程中會是以揩油居多。
不等眠目衣玖出刀,葉歌先擋了上去,勉力把幾個混混打退,然後沖葉夕喊,“女王大人快動手乾死他們丫的啊!”
“女王大人?葉歌桑你,為什麼這麼叫她?”眠目衣玖問,她似乎對葉夕很好奇。
“你別管那麼多了,反正只要知道她就是我們的救星就行了,”葉歌說,“你不是很想見教授我武術的師傅嗎?她就是了。”
“是她嗎?那,難怪了,你的武學根基會,如此厚重。”眠目衣玖說,垂下頭,頭髮遮住了臉,不知是何種表情,又在想些什麼。
“哈哈,你就安安靜靜等着這群人被打得落花流吧!”葉歌笑道。
花臂男人聞言,有些戲謔地對葉夕道,“那小子對你好像很有信心?難道你有什麼秘密武器?但我可得提醒你一下,這附近可沒有監控,你就算報警也沒有證據,更何況我在局裡也有認識的人,對這種事情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姑娘,聽我一句勸吧,快點當做無事發生地走人,我們也不想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弄花不是?雖然我本人算是憐香惜玉,尊重女士的主兒,但我這幫手下對女性可是會很粗魯。”
“你話說完了?”葉夕純黑的眸子掃視眾混混,“那就一起上吧,省點事。”
“和那小子一樣狂妄!老大,別跟她客氣,讓這婊zi蹬鼻子上臉了!讓兄弟們把她也給搞了,帶回去開葷!”一個混混在一邊說,露出猥瑣的笑容,“這小妮子身材相貌都是一級棒,我們能一親芳澤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頓時引起一眾混混的積極附議。
“你們似乎搞錯了一件事,跟你們客氣的是我,我已經給了你們充裕的時間思考,你們卻得出了最愚蠢的答案,”葉夕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好像在看螻蟻,“雖然我本不想多沾染因果,但既然你們誠心如此,我也就成全你們吧。”
葉歌閉上了眼,開始替這些小混混默哀了。
同時也有點納悶,葉夕這傢伙今天怎麼這麼磨嘰…或者說溫柔?如果換做平常不該直接就動手嗎?和這幫混混打什麼嘴炮…難道是找到個風水特別好的地方了,所以心情特好?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葉夕這傢伙再怎麼溫柔也不會好到哪去就是了…
“艹,臭婊砸嘴皮子功夫挺厲害啊?網絡小說的女主文看多了?希望你到床上還能這麼辣!”混混們被激怒,看向花臂男人,“老大,干不幹?!”
花臂男人深深看了眼葉夕,感受着那股未知的危險氣息,最終還是決定相信自己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接過小弟遞來的鋼管,“下手別太重,畢竟是女孩子。”
“哈哈哈,老大英明!”眾混混歡呼,只留下十數人盯着葉歌和衣玖,剩下的人一起沖向了葉夕,就好像一群陰溝老鼠奔向大米,葉夕在他們眼裡已經無異於一碗註定要吃到嘴裡的佳肴了。
“看好了,如何應對群攻。”葉夕這話顯然是說給葉歌聽,她慢悠悠地抬手,等到混混們到了咫尺的距離時,悍然出擊,身姿如兔起鶻落,龍雀飛掠,幾乎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子,穿梭在眾位混混之間,遇見誰都是一掌拍擊,但力量大的驚人,簡直就不是肉身般,而是鐵鎚砸落。
一時間骨裂之聲不絕於耳,當葉夕穿透了戰圈站定,甩甩手好像揮去塵埃般的那一刻,混混們倒下了一大片,躺倒在地哀嚎,或捂着斷裂的肋骨,或按着錯位的手骨,或兩眼一瞪死了一般。
而葉夕,卻毫髮無傷。
瑪德,這特么看了也學不會吧!
葉歌心裡猛烈吐槽,卻也看出葉夕沒有認真,速度力量都遠沒有到極限,否則他也不至於能看到影子了,而按照她平時展露的手段來看,已經是玄幻領域的能量操作暫且不提,就算單純以物理攻擊為限制,這傢伙也完全可以瞬間從周身飛射出無數道銀針,精準地刺中對手的穴竅,是精神肉身的高度協調體現,在常人看來是不可思議之事,但以葉夕的境界而言卻是輕鬆至極。
這讓他更是吐槽,既然你都已經對自己的力量控制得那麼精細了,為什麼不可以特么搞點簡單的,比如壓低到和我一樣的水平以弱勝強什麼的,那說不定還有點學習的價值!
“這…怪物吧…逃,逃啊!”一個混混驚恐地環顧一圈倒地同伴的慘狀,失去了戰意,大叫着,扔下武器,逃之夭夭。
這一下子就好像是炸開了火藥桶,所有混混都作鳥獸散。
“這才是我要教你的,你記住,戰鬥之中,只要能把握對手的心理並擊潰之,往往便能輕易取得勝利,”葉夕翩翩走來,原來包圍葉歌和衣玖的混混也雙腿發顫地散去,她那雙純黑的雙眸彷彿汲取到某種黑氣,更加深邃,到了葉歌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輸入一股精純至極的生命能量的同時,說道,“這些混混不過是散兵游勇,沒有受過軍事化的管理訓練,只要你擊傷他們之中的五六個人就足以讓他們因為恐懼而崩潰,你缺少的就是這種狠心,老是瞻前顧後,懼怕規則只會使得自己招至敗亡。”
“可,這是法治社會,我也不想把事鬧大,還有…”葉歌接收到這股生命能量的滋潤,眼睛的劇痛立刻止住,肌體的疲勞恢復,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通通減緩,似乎只要之後再睡一覺就能徹底痊癒了,端的是無比神奇。葉歌體會到葉夕的用心良苦,明白了她真正的用意,但看着在地上叫痛的混混們和臉色難看,想要逃跑,卻礙於面子進退兩難的花臂男人,又有點憐憫地說,“你把他們弄得這麼慘,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我也會解決的,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必顧頭顧尾,放手去做,我會作為你最堅實的後盾替你解決一切隨之而來的報復和懲戒。”葉夕溫聲地貼在葉歌耳邊說,“你可是我的異位面同位體,太窩囊了也不行呢,趕快成長起來吧,無論是戰力還是心態,我需要你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強者,那麼殺伐果斷就是必備的品質了。”
“呃,小的盡量吧…”葉歌輕微戰慄起來,耳朵瞬間通紅,被葉夕近乎零距離的呼吸撩撥得心裡痒痒,百感交集,既有誠惶誠恐,又有莫名的好感滋生。
感覺這樣下去,真特么要變成這貨座下的一條走狗啦!
葉歌一臉糾結地想,卻是沒注意到後邊衣玖的異樣。
眠目衣玖目睹兩人如此親密,也聽到他們的對話,倒是沒像李恬那樣往曖昧的方面想,而是感到一種緊迫和不甘,倘若葉夕這般強者悉心培養葉歌,今時今日遠比葉歌強大的自己假以時日豈不是要被毫無懸念地超過,像她這種極度重視強弱,好勝心極強,也極其自信在同齡人中能夠鶴立雞群的人要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別人彎道超車,而且似乎註定會把自己越甩越遠,簡直不能忍!
不過說到同齡人,葉夕分明也只不過十七八歲的年齡,比葉歌大不了多少,卻恐怖到如斯地步,這讓眠目衣玖很挫敗,只能安慰自己也許是高人駐顏有術,看起來年輕——這倒不是空口無憑,她的確見過一些成功的資本家或是柔道大師,六七十的年紀卻還和小夥子一樣精力充沛,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一樣。
那麼問題就來了,葉夕究竟是怎麼修鍊的?就算她駐顏有術,最多也就三十左右吧,這一點時間,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鍊,假設一直都是飛速成長期,也不可能能夠擁有如此高深莫測的修為吧!
眠目衣玖倒是見過一些年輕的武道宗師,但也沒有強大到這種誇張的地步,速度和力量都簡直如同非人類,幹掉幾十號人還不帶喘的!
除非,她修鍊的已經不是尋常的武道範疇…
如果說那些年輕宗師她還有信心超過的話,葉夕就是她畢生都要仰視的一座高山了。
要是沒有遇見這座高山,她可能還能忍受自己繼續鼠目寸光地去追求常規的武道,但既然遇見了,再想讓她無視,抑制住去攀登的慾望,那就是強人所難了!
即使要攀登這座高山的代價是粉身碎骨,我也…
“那個,我…”眠目衣玖放下懷中的三三,也沒有擼狗的心思了,上前一步,帶着某種渴求看向葉夕。
“有什麼話之後再說吧,”葉夕卻是抬手打斷了她,轉身對向花臂男人和他身邊聚攏的十幾個頗為忠心的混混,“等我安排完他們,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