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暴虐的战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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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我……】
「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要试试那个关羽的实力，同为习武之人这种竞争心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
领过杖责四十的刑罚之后，许褚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孟德的身边，但孟德似乎并没有放过这件事。
「褚，你是想杀了她吧？」
【……】
许褚没有回答孟德的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地面，她做不到与孟德对视，因为一旦对视大概就会被察觉真正的意图——当然，不与之对视就更加明显了，她确实就如孟德所说的那样，是想要在战斗中将关羽抹杀掉。
「……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那个家伙会威胁到孟德的道路。】
「判断依据呢？」
【……】
她又陷入到无端的沉默中。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私自挑起战斗，尤其是对刘玄德手下的人。」
【……是。】
孟德的语气非常严肃，似乎此刻他是以君主的身份下达的命令，而自知无理无据的许褚也只得允诺，现在孟德是君，她是臣，君臣之间的命令是绝对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也断送了许褚再去找关羽的想法。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会击溃她的，我向你保证……如果那个男人能够阻碍到我的话。」
【我相信孟德。】
「嗯，那么赶紧准备行李吧，还有很多战斗要打。」
【嗯。】
随即，许褚开始忙碌于行军的准备，那四十的杖责仿佛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当然孟德是秉公办事，无论是谁，扰乱了秩序就应当受到惩罚，秉着这样的信条建立起来的军队，才能够成为现在这样的精英队伍，许褚心里都懂，所以她不会给孟德添麻烦，更是于君臣之间的关系，也会去遵从命令。
「……（关羽，那双赤瞳中的斗志，确实很像她，但是又不太一样……）」
睿智，果断，勇敢，凌厉，冷酷……曹操对于关羽的印象非常复杂，所有的信息结合到一起会出现一个相当奇怪的产物，但是那双赤瞳中的战意又是相当的纯粹，这令他有些摸不透关羽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过，这倒是让他对关羽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而另一方面。
【已经准备妥当了，玄德大人。】
「是么，羽那边怎么样？」
【诶……关羽小姐的话，伤势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了，不过暂时应该是拿不了武器的，还需要几个时辰的恢复。】
「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么走吧，得赶紧行军才行。」
【……那个！飞儿那边……也准备好了。】
「哦。」
两边的态度截然不同，一边是主动地询问，而另一边是就算提及也只会简单的敷衍，这种差距令孙乾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那个……玄德大人，我发现飞儿妹妹身上的伤有些……】
「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赶紧走吧。」
玄德似乎在刻意回避有关张飞的话题，孙乾的话被直接打断，玄德几乎连继续对话的意思都没有，直接转身走出了营帐。
【啊……】
但是刚走出营帐的他，便撞上了他不想见到的人——张飞此刻正背着行李，站在他面前。
【玄德哥哥……】
不同于平时的状态，仿佛失去了活力一般，张飞有些无精打采的看着玄德的眼睛，毫无血色的惨白脸色仿佛一张白纸一样，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她精神状态很差。
「伤势恢复好了？」
【嗯……不用，担心了。】
但即便如此，张飞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哦，那么走吧。」
冷淡，没有多余的话语，甚至是眼神都不会在她身上停留多长时间，玄德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虽然张飞确实做错了事情，但是这样对待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孙乾、关羽以及玄德阵营的诸位都是这样的想法。
【是……玄德，哥哥。】
毫无抱怨之语，也没有任何迟疑，张飞轻声回应了玄德的话，然后，跟在了他身后。她就是喜欢玄德到这种程度，即便是遭受了这样的待遇，即便是不被温柔对待，喜欢着玄德的执念都会支持着她前行。
不久后，已经整装待发的兖州军就只等着曹孟德的一声命令了，孟德军的整顿速度以及效率都让玄德有些吃惊不已，纪律性和效率完全不像是古代的军队，而更像是他脑海中所熟知的现代军队，这也令玄德无数次的确信了孟德对自己的威胁。
「妙才，驻扎地的整备以及士兵的安顿就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孟德大人。】
「褚，刚才说的命令传达下去了吗？」
【已经如实完成了。】
「好，那么最后再向后勤部队的领班确认一下物资和粮草的情况，之后就可以出发了。」
曹孟德此刻身着精致严密的甲胄，腰间挂着佩剑，正骑在马上对部下下达指令，那身姿仿佛太阳一般，所有人都围绕着他，成为了他的力量，而他也承担起了应对整个大局的重任。
——该到了出发的时刻了。
【让你久等了，玄德兄。】
「哪里哪里，孟德兄作为领袖还真是相当出色啊。」
玄德虽然很希望这是恭维的话，但事实就是如此，作为一个领袖来说，曹孟德这个人相当的出色，出色到无可挑剔的地步，甚至令玄德有些嫉妒和忌惮。
【客套话就免了吧，玄德兄，是时候进军了。】
「嗯，这边已经做好准备了。」
很显然，以客将身份呆在孟德身边的玄德必须跟上他的节奏才行，所以一直忙碌了下来，也勉强是跟得上兖州军的整顿速度了。
在确保了物资和粮草的情况无异常之后，孟德即刻下令全速进军到弘农郡战场，行军速度保持在一天左右便可以到达的程度，这样的目的一是便与到达驻扎地后直接就地休息，以免士兵疲劳作战，二来也是为了确保行军速度的情况下安全到达战场，毕竟我方不清楚敌军会不会趁着我们不备偷袭。
在行军的过程中，孟德与玄德二人始终是并行的，当然不出任何以外，跟在孟德身边的是许褚，而跟在玄德身边的则是关羽。顺带一提，许褚对关羽造成的伤害虽然并没有危及生命，但是却暂时令她失去了使用武器的能力，所以此刻偃月刀放在了其他地方，当然她大腿外侧放置的小刀也是她应对紧急情况的手段之一。
自然这只是作为护卫而言考虑的情况，现在他们可是浩浩荡荡的四万人的军队，再加上孟德作为主公理所应当的位于军队的中央，纵使被敌人偷袭，也会第一时间进行回击，不会出现被暗杀掉的情况的——许褚与关羽的存在也会确保这件事不会发生。
【现在从前线得到的情报来看，敌军在弘农郡进行了固守，将防线扩展到了距离城镇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形成了完备的防御阵型。】
玄德一只手抓着缰绳，而另一只手则是单手抓着地图端详着，这样对于他理解战况还是很有帮助的，因为从之前开始玄德就发现了，就像孟德这样常年征战的野心家的战略地图当真是一种财宝，无论是对地形的标记，路线的描绘图还是预计兵力分配和距离计算，都是尽可能的清晰准确，这对于玄德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情报补充。
曹孟德也很放心将这份做满记号的地图交给玄德，毕竟这样能够让他更快的理解战场的局势，再加上自己在一旁解说，以玄德的理解能力应该很快就会进入讨论节奏。
「敌军的数量预计是？」
【同样是四万人。】
「她们这么放心的用四万人来防守吗？」
【当然不会，在那四万人中，有近四成的西凉铁骑。】
「西凉铁骑吗？号称是天下最强的士兵……」
玄德喃喃道，他很清楚孟德口中的西凉铁骑的构造，体型健硕的西凉士兵加上剽悍烈性的西凉战马，装备铁甲与长枪的骑兵种，战斗力与机动性都是一等一的强大，但事实上在之前对抗黄巾军的时候，玄德便直接引进了能够与之抗衡一二的重装铁骑兵，如果说西凉铁骑战斗力极高，那么重装铁骑兵便是防御力顶级的兵种，这就像是矛与盾的故事一样，谁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
「那还真是棘手啊……」
玄德轻轻咋舌，他可不会傻到将铁骑兵的事情告诉孟德，这种程度的保留是必然的，将过多信息暴露给未来的对手只会让自己今后不好过，而且就孟德现在的实力与谋略眼光，玄德相信他对此不会是坐以待毙的状态，那副表情绝对是想好了策略才会显得如此淡然。
【除此以外，那里的地势也是一个非常令人头痛的因素，弘农郡附近地势平坦，是非常适合骑兵的战场，如果再战斗中我们对上了敌军的骑兵，哪怕只是灵敏的到处乱窜都会引起我方重大的伤亡。】
孟德的语气有了一丝变化，从他微微皱着的眉头中可以看得出此战的艰难之处。
「敌军防线的分部直接将所有优势占尽了，此战，孟德兄有何破敌之法？」
【……褚，你怎么想？】
孟德没有直接回答玄德的问题，而是将这个问题直接甩给了身旁的许褚。
「集中兵力，攻敌一处。」
他身旁的许褚很快给出了答案，身为一介武者的许褚从不会考虑太过拐弯抹角的事情，但是常年出入战场的她懂得一个道理，那便是能够直接碾压对手的情况下，就没有必要走弯路。
【那么……关羽将军怎么想？】
孟德也没有对许褚的想法做出评价，而是将话题抛给了玄德身旁的关羽。一直对许褚以及孟德有所警戒的关羽有些慎重的看了看孟德，又将视线放在了玄德那边，似乎并没有得到特别的指示。
「兵分三路，同时击破。」
关羽给出了她的答案，而显然这个答案也让孟德很感兴趣。
【哦？为何会这样想？】
「集中兵力强行突破虽然在理论上可以对敌军防线造成有效的冲击，但鉴于对方的防线布置，很容易造成被夹击的情况，如此一来即便前锋可以占有优势，但是无法兼顾后续部队的我们定然会在整个战场处于劣势。」
【不错，这也是我考虑过的，但是分散兵力会削弱对防线的冲击，这样是不是也不太妥当？】
「虽然只是理论上的，不过将战场分割可能会比较有效。」
玄德接上了孟德的话，并继续完善着关羽的话。
「孟德兄你看，敌军的防线分布都围绕着弘农郡的城镇，那么必然会形成前线军队与驻守军队，这样的话敌军也是将战力进行了一定的分割，汇聚到一起便是对我们压倒性的不利，以东、西和正面三个方向进行战线突破，可以防止对方兼顾战线，形成夹击或者包围圈，目前看来要优于直线突破。」
【原来如此……】
孟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看了看玄德身旁的关羽，他的眼中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一直以冷淡的态度示人的关羽在玄德身边的样子要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柔情，充满战意的赤瞳中闪烁着对玄德的敬佩之情，而玄德也带着肯定的眼神望着她，眼前的景象要同前些日子在安喜县所见完全不同。
（刘玄德，比在安喜县看到的时候羁绊更牢靠了啊，真正做到了将关羽这个人才留在身边算他厉害。拥有力量和谋略的将才，如果能够成为我的力量的话……）
【褚，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啊。】
「……是，孟德。」
许褚非常清楚自己无法在策略方面帮助到孟德，而现在她也清楚了自己与关羽的差距，对于这种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她只得承认，然后靠闲暇时间去找其他人学习，这是她最常做的事情，一切都需要学习，而她也愿意为了孟德而努力，毕竟这是她存在的意义。
行军的部队保持在一个稳定的行军速度，一路上对外界的警戒以及对资源和粮草的保护都做的相当周全，位于军队前面充当前锋兼任侦查工作的是夏侯惇和李典二人，一旦发现什么突发状况，无论是战斗还是应对这两人都绰绰有余，而担任粮草护卫的则是夏侯渊与乐进二人，刻板与稳重的组合也是高效的后备保障，当然，孙乾与张飞二人也在部队的中后段，在距离玄德不是很远的地方并行着。
【飞儿妹妹，你的伤……真的没问题么？】
「嗯……我会处理好的，乾姐姐不用担心的。」
……勉强的微笑，那副表情孙乾越看越心痛，但是又能如何，谁都无法让这孩子改变心意。
孙乾是相当清楚张飞此次所受的伤是有多么严重的，贯通伤本就是最严重的伤势之一，就算是养好了也会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可以说那是最脆弱的地方了，现在张飞的侧腹的相同的位置再一次遭受如此毁灭性的打击，保住性命就已经非常难得了，如果不是她个人意志力顽强，恐怕……
【可是……这个情况……真的不能让玄德大人知道吗？飞儿妹妹，还是告诉玄德大人比较好……】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这样下去……你会……】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
张飞将头压得很低，被风吹拂的短发令孙乾看不清她的表情。
「拜托了，乾姐姐，就当是……帮我一次。」
能够令她停下的，只有一个人。但是他到现在就像是故意捉弄她一样，顽固的不去关心这个为他拼上性命的女孩，甚至是只字片语的提及都没有，冷淡的态度以及逃避的眼神……孙乾至今也不明白，为何玄德会变成这样，就算是因为张飞所犯的错误迁怒于她，也不至于如此绝情，这和以往的他根本不同。
【唉，我知道了……伤势有什么变化就告诉我，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嗯……」
飞儿那种苍白无力的笑，如果玄德看到的话会不会令他改变想法呢？孙乾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自己没看过医术，也不懂草药，这方面的知识还不如能够简单配置草药的张飞，所以她只能在护理方面尽可能的帮忙，然后……祈祷玄德能够回心转意。
就在兖州军正在赶往战场的路上时，其他军队也开始前往了各自的战场。刘表的六万荆州军去了河东郡，刘虞的六万幽州军则去了河西郡，袁绍所率领的本阵冀州军外加袁术剩余的粮草保证部队共计五万人进攻的是河内郡，兵分四路约定在一个月之内攻下各自的战场，如若战况有变则再行下一步判断，这也是诸侯们在一起商量好的对策。
而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则是拥有凉州铁骑、实力强大的董卓军，由吕布率领的部队本身在士气上就与普通士兵有着本质上的差距，更何况是凉州铁骑那种经过高强度训练后的部队，对联盟军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但是换个角度考虑也是件好事情，如果他们能够在这里将吕布击退，那么会极大的鼓舞士气，就像汜水关斩杀华雄一样，能够一鼓作气攻下虎牢关，剩下的就只有收割战场而已。
半日后，孟德的军队安全的到达了驻扎的地点，位置就在距离弘农郡不远处的山坡上，至于为什么要在山坡上安营扎寨，孟德给出的理由是为了防止敌军的铁骑偷袭本阵，但是在山上安营还是非常有难度的，所以孟德令有经验的李典配合着夏侯渊等人在布置着营帐。
「为了防止对方的箭矢，还是砍些树来做成屏障比较妥当；那边的话，距离水源很近，不过要将道路开拓出来，方便士兵生活……」
李典看上去非常的有经验，所以这方面玄德也不是很担心，甚至是让孙乾跟上去帮忙，顺带还能学到些知识。当然他自己是脱不开身的，时间马上就要到傍晚了，自己大概还要和曹操一起研究攻城的策略问题，一想到这里玄德也是无奈的叹气，毕竟自己不是主帅，屈居别人手下的滋味令他有些难受。
翌日，整顿妥当的孟德军营帐内，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等待着正席上的孟德下达命令，而玄德也是坐在了侧席上，就这样等待着孟德的命令。
「那么就不多说废话了，昨晚我已经与玄德兄共同决定了攻城策略，现在请各位将领理解好自己的任务。」
孟德端坐在正席上，仅仅是这样营帐中的气氛便变得严肃了起来，所有人都凝重的望着孟德的脸，毕竟接下来是要上战场的，可不是什么玩闹的场合，就连一直没什么正经样子的夏侯惇此刻都闭上了嘴，等着孟德发话。说实话，在孟德帐下的玄德是最能感受到氛围的压迫感的，这也让他提前学习了一下领导者的气魄与威压。
「敌军的防线围绕着弘农郡建立，那么我们就要攻破敌军防线，我决定采用兵分三路的方法在三个方向同时对对方的防线进行突击，为了避免对方出现战线上的兼顾，我们要确保击破战线的时间不要超过半日，如果哪条战线率先击破，则留下六成驻守部队，其余四成分别投入其他的战线进行援助，听懂了吗？」
【是，孟德大人！】
「那么我先分配好人数，首先是弘农郡东侧战线，由夏侯惇，乐进以及关羽将军负责，可有异议？」
【遵命，孟德。】
「唔……了解了，我会尽全力帮忙的。」
关羽看了看玄德，在玄德点头允许了之后，关羽拱手作揖，表示领命。
「那么西侧的战线由夏侯渊，李典以及玄德兄帐下的张飞将军负责，问题吧？」
【谨遵孟德大人的命令。】
【……】
夏侯渊虽然回答了孟德的话，但是张飞看上去就像在愣神一般，并没有其他的表示。
「……张飞将军，是不满意我的调配吗？」
【不……没有异议。】
张飞看了一眼玄德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冷淡，甚至是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张飞垂下了头，拱手作揖，语气中带着些许失望。当然，这并没有影响孟德继续分配任务。
「那么最后是正面的战线，由我，玄德兄和许褚负责。四万人的军队要对抗同样是四万人的弘农郡守军，说实话这并不是一场对等的战斗，因为对方有着优于我军的实力，各位在攻城时一定要特别注意对方的西凉铁骑，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的问题。」
【是，孟德大人，那么我们攻城的期限是？】
「五日，你们有五日的时间攻城，说实话我知道时间非常短，但是没有任何办法，我们的粮草不足以支撑我们打持久战，所以我希望各位速战速决，五日之后将对方的战线彻底打垮，即便没有打垮战线，也要做到撕裂防线，到达弘农郡的城门下。」
五日，这是经过孟德与玄德计算过后得出的最大的期限了，超过五日没有攻破对方的防线的话，不但白白的浪费粮草，也无法跟得上其他战线的进攻节奏，会拖整个联盟的后腿。
「都听懂了吧？」
【请孟德大人放心，吾等定将全力以赴。】
【诶诶，是啊，我们会尽全力的。】
孟德对于士气的保持程度还是比较满意的，此次军议解散后，大家各自要做战斗的准备了。
玄德来到了关羽，孙乾以及张飞面前，毕竟这次战斗时分开作战，她们自从跟随了玄德开始就没有分开战斗过，但是这次是曹操的命令，所以也不能以客将的身份违抗，故玄德决定在她们临行前嘱咐几句。
「那么我稍微嘱咐一下，羽，那边的战线就拜托你了，暂时就与孟德手下的人一同行动就好。」
【我知道了，玄德。】
「嗯，不要太勉强自己。」
【不会的。】
玄德与关羽的对话被张飞看在眼里，但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张飞清楚如果不是玄德自己想要回心转意，那么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
「孙乾打算怎么办？留守本阵吗？」
【不……玄德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去西侧战线帮忙。】
「西侧战线……想上战场吗？」
【嗯。】
【玄德，让孙乾去吧，她做事有分寸的。】
关羽也出面试图说服玄德，玄德思量了片刻，将视线定格在张飞的身上。
「不准再做出深入敌阵不听指挥的事情了，懂么？」
【……嗯，我会听从命令的。】
「我允许孙乾跟你一起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率先让我知道，不准专断独行。」
【玄德哥哥放心，人家绝对不会再犯错了。】
【是啊，玄德大人，我也会在旁边帮助飞儿妹妹的，请放心吧。】
「那就这样吧，事先说好了，我不想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所以一定要活着回来，明白么？」
【绝对会活着回来的。】
【玄德哥哥也……保护好自己。】
「我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好了，准备一下就出发吧。」
战线的分配简单的结束了，说实话这场战斗对武将的限制并不多，因为是分线作战，所以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孟德也有意令她们发挥自己独特的功能，所以并未明示各个战场的主要战法，这几乎是一场考验她们单独作战能力的战斗。
做好准备后，已经分配好的队伍向着各自负责的战线赶去，与敌军的人数配置几乎相同，每个战线的人数在一万人左右，只有正中的战线，也就是孟德所率领的人数达到了两万，毕竟是重要的主公，所以万不可有所闪失。
「那么，该是时候战斗了么。」
率领着两万部队来到了距离敌军不到十里的位置，孟德勒住了胯下的马匹。
眼前的便是敌军所建筑的防御工事，两侧的士兵严阵以待，而正中间的则是敌军的将领，玄德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人的模样——侯成，以及她身后早已迫不及待准备杀出的西凉铁骑。
「那就是西凉铁骑么……还真是足够夸张的东西啊。」
只是在视觉上就能够感觉出对方骑兵的强悍，那是完全不同于己方士兵的压迫感，特殊的长枪以及甲胄，健壮的马匹踏着铁蹄发出沉闷的声响，只是站在她们面前就能够感受到实力的差距。
【孟德兄，面对敌军的西凉铁骑，我们应该采用何种计策应对？】
说实话玄德现在是想不到任何可以马上与之抗衡的对策，之前环顾战场的时候也已经确认过了，周围全部是平坦的荒地，根本没有设置陷阱的优势，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曹孟德。
「计策？玄德兄，有些时候战场上的事情，并非是越复杂越好，反而是越是简单的情况越方便。」
孟德望着对方的铁骑笑了笑，然后缓缓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许褚，你在吧？」
【是，孟德，我在。】
已经装备好甲胄的许褚俨然与她少女般的模样有些出入，但是引人注目的巨大战锤以及死灰一般的瞳孔宣示着她非比寻常的实力，玄德不清楚这个少女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但是从之前她与关羽的战斗中能够了解到——她非常强。
「胜算几成？」
【四成，能放开打吗？】
「允许你大闹一番，但是仅限于对方的骑兵。」
【敌军大将要怎么处置呢？】
「如果可以想抓活的，所以最好生擒。」
【了解了，目前胜算七成以上。】
「好，那么就拜托你了，碾碎她们！」
孟德将剑指向前方，军队中许褚勒紧缰绳飞驰出去，跟随着她的还有一众士兵，发出了如海啸般的吼声，士气之盛超出了玄德的想象，要知道这只是孟德借来的军队，只是靠着短短两日的编整便能够发挥这样的效果，着实令人感叹。
【呵，还真是够莽撞的，那么就让他们尝尝凉州铁骑的厉害——！冲锋！】
侯成指挥部队予以迎击，在这片土地上，战争每天都会发生，此时此刻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