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話_永夜之歌
時間在黑羽的比賽結束后不久，黑羽和伊斯、菲利斯、索菲婭他們正在離開會場，打算回去開賽后反省會。
忽然，索菲出現了，本以為是來祝賀黑羽和菲莉斯晉級決賽。
“黑羽同學能借你管家一下，我有事找他。”
伊斯看了一眼黑羽，黑羽點了一下頭。
“先失陪了，菲莉斯小姐晚點我回來再聊吧。”
“沒關係，伊斯先生你先忙吧。”
“伊斯叔叔，索菲婭會陪兩位姐姐的，你早去早回。”
索菲婭揮手示意讓伊斯儘早離開，眼神還帶着些許別浪費時間的意思。
“我會很快回來的，那回頭見啦。”
……
索菲指着西北方向，用很認真的表情d問道。
“伊斯，你感覺到什麼了吧？”
伊斯點頭說道。
“嗯，一股很詭異的魔力，之前來學院就感覺到，由於波動過於微弱，沒放在心上。現在顯然是過於龐大，無法視若無睹，剛才還打算找個借口去看看的。”
“看來我的感覺沒錯，最近老有類似的異樣感，本以為這個學院是很多神經病學者聚集地，偶爾有點奇怪的波動還算能理解，畢竟我媽媽經常做類似的事……”
索菲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母親的事，立刻就停下來改口繼續說下去。
“呃……我母親以前一直有做有一點點危險的實驗，導致我現在對這些奇怪的魔力波動有些下意識地無視了。可是……”
伊斯用不太禮貌的方式打斷了她，繼續接話說下去。雖然伊斯很沒禮貌，但是索菲沒有生氣，反而有點放鬆，畢竟明明一直在學院里，早該早點去調查，可是在自己感官有所退化下無視了。
“可是波動忽然變得很劇烈，還突然膨脹了，是吧。”
“是的，按照我推測，應該是有人在這邊的世界開了一個通往幽界的門。”
索菲不清楚伊斯知道多少，但她根據之前的猜測，相信他知道的事不會比自己少太多，果不其然。
“按照魔力推測，門的大小足夠讓一個十夫長級的通過，只不過門的大小只能體現能穿過的惡魔的大小，不能體現實際戰力，要是闖過來的是百夫長級也很有可能。”
聽到伊斯的推測，索菲頭門感到一陣發疼，隨即喊出聲。
“那不是更糟糕嗎！？”
“索菲小姐，你先冷靜一下。”
“要真是百夫長級怎麼可以冷靜啊。”
伊斯從魔法空間中拿出水杯，倒了一杯冰水給索菲，索菲立刻喝下。
“謝謝，舒服多了。看你不慌不忙，難道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打倒不就好了。”
喝着水的索菲，把水噴了出來，顯得十分不淑女。
“你說的那麼輕鬆，那可是出現過在勇者傳說的魔物，可不是這個世界的魔獸啊。”
“索菲小姐你先聽我說，所謂惡魔，這種生物本質是一種魔力集合體，要是在富含魔力的地方，它能發揮出完全以上實力，而那種地方在我們這個世界實際是很少的。因此它一旦過來這個世界之後，門很快會崩潰，它們形體無法長時間保持完整，必須在這個世界持續獵食生物的靈魂才行。”
索菲像是忽然明白什麼一樣。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阻止它們進食的話，它們會不斷流失力量，然後就能打倒它們？”
“是消滅它們，它們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
伊斯的眼神比以往都嚴肅，恐怕是有什麼不好的回憶，自稱淑女的索菲自覺地不問下去。
“那索菲小姐，那請你先去那個地方阻止或者消滅惡魔吧。我先去通知學院長安排人員撤離，惡魔的強度還沒出來之前，都無法保證學院內的安全。”
“為什麼是伊斯先生你去通知啊？”
“因為我跟學院長還算熟。”
“怎麼感覺你在騙我...算了，既然你胸有成竹的樣子，交給你比較好，畢竟...”
伊斯又一次打斷了索菲的話。
“畢竟索菲小姐你的召喚獸，與其說是召喚獸，不如說近乎神靈的級別，即便對方是高位惡魔，都無法與之抗衡，更別說你能複數使役數位。”
面對伊斯的誇讚，不如說吹捧，伊斯像是瞄準到弱點一般，索菲本來不擅長應對這種社交尷尬，索菲只好趕快趕他走。
“混蛋！笨蛋！別說了！你趕快走吧！”
“抱歉抱歉，總之索菲小姐只要謹慎應對就好。”
“知道了，快滾！”
趕跑伊斯之後，索菲召喚她平日的坐騎。
“迦樓羅出來吧。”
“吾主，這個時間叫我出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吧？”
迦樓羅出來之後看到四周並非平常的夜晚，而是陽光頗好的白天，心知不會遇到什麼好事情。
“嗯，等下起飛之後一直要保持戰鬥警戒，對手不出所料是幽界的惡魔，所以你懂吧？”
“明白了，惡魔這種玩意已經好一段時間碰過了，我的利爪已經饑渴難耐了。”
“迦樓羅，你就在空中支援，我也會在空中觀察情況。”
“了解，看來這次很謹慎呢。”
迦樓羅了解他現任主人索菲·威斯特，她是個十分聰明且惹人喜愛的女孩，至少在他那麼多個簽訂契約的人類中，論樣貌有前三，論智慧有前二，是十足贏家組成員。正因如此即便按世間約定成俗的規律，會是個傲慢刁蠻公主性格也為過，至少迦樓羅曾經契約者里有不少相似條件下會變成這類性格的女孩，但索菲有位極其出色的母親，導致她對大多數事物有所敬畏。不過可能是年紀的原因，沒有做到十足的沉穩，可這次迦樓羅看到了與以往些許不同的主人，有些心生慰藉。
“當然，我向來如此。”
“是的，吾主。”
迦樓羅一扇翅膀，便飛向天空，接着浮空魔法與翅膀的作用，很快趕到西北方向的一個實驗室。
...
索菲在飛往實驗室的途中，感知到魔力的爆炸后不久，看到有兩人從像是實驗室的建築裡面跑了出來。
畢竟可能是這次事件肇事者，索菲詢問了一番，根據兩人的回答，很大可能是做了什麼可疑卻危險的實驗，至於知不知道會吸引惡魔出來相關的，根據她自己的直覺判斷兩人應該是在一知半解與不知曉之間徘徊吧。兩人對自己並不擅長戰鬥的事毫不遮掩，想必是埋頭專業研究而缺乏實戰訓練的室內派學者類型。
其中一人似乎能算得上是索菲的同事，至少對方認得出自己，也明顯傳來擅自作競爭的姿態，大概是學院里某項研究的老資歷學者，意外的年輕能讓自己稍微留意了一下，或許就是年紀差距不大的原因才被有所針對。另外一個人則是剛才那個用土牆魔術包裹實驗室的魔術師，看從屬關係應該是受雇於那位學者，結合【節制】賢者給的信息，恐怕這個長着人畜無害樣子的人是【節制】那邊的人。
索菲本想安排他們做個樣子去通知學院長，但他們自告奮勇就隨他們了，離開之前還叮囑這個魔術師多注意安全。索菲心想，讓這兩人去找學院長算是最大程度保證他們安全，至少有什麼事有學院長還有伊斯在，起碼遵守了自己跟賢者的承諾。
打發了兩人後，之後的問題就是實驗室里的惡魔了。
“歐貝，出來吧。”
魔法陣在地面上顯現，一個以黑色玄武岩構成的石頭人平地而起，這就是索菲另一個召喚獸——巨神兵歐貝里斯克。
“大姐頭，真是好久沒叫我了，看來你遇到麻煩了嗎？”
歐貝里斯克用着大叔腔調問道，比起恭敬的態度，索菲倒是覺得這種簡單粗暴的相處方式舒服多。
“嗯，那邊有一隻惡魔，歐貝，先假定對方水平是高位惡魔吧。然後全力殲滅，不需要留力。”
“噢，就喜歡大姐頭你這樣直爽的性格。”
召喚獸歐貝在原地稍作伸展，像人類一樣，做着熱身運動，然後猛地一下把手往地面插進去，不過一會拔出一把看着是用各種堅硬無比的岩石混合打造而成的劍。
“好了，熱身運動好了，劍好了，歐貝里斯克出擊！”
歐貝大步地沖向實驗室，藉著衝鋒的力量一道順劈，把實驗室直接砍成了兩半，強烈的劍壓把建築吹飛，粉塵瀰漫，沒有砍中什麼的手感，相反是有什麼擋住了歐貝的砍擊。
“嘎——噢——”
實驗室內的惡魔高聲吼叫造成的衝擊波，像爆風一樣吹散了飛揚的塵土，惡魔用着蠻力推開歐貝的石劍，奮力地舉起斧頭劈下去，歐貝立刻用石劍格擋下來，兩者的攻防戰從一開始就不會給對方留多少時間。
接下惡魔的一擊之後，歐貝抬起石腿，就是往惡魔的腹部踹去，歐貝的攻擊讓惡魔有些出乎所料，後腿了幾步，惡魔腹部的鎖子甲沒有緩衝多少力道，惡魔吐出黑色的液體，液體從惡魔的嘴邊滴落。
“啊，可惡的走狗！”
歐貝趁勝追擊，把石劍往前一刺，惡魔用斧頭檔下，大嘴一鼓，噴出大量的黑色液體，液體糊上了歐貝的正臉上，歐貝石塑而成的臉開始被液體腐蝕，眼睛的部分已經被液體抹去。
惡魔見歐貝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進行下一波的攻擊，雙手握持着斧頭以力拔萬鈞之勢向歐貝橫砍而去，本以為即將得手的時候，歐貝用石劍擋下了這一擊，嘣的一聲，擋下攻擊的石劍斷成兩截。歐貝直接斧頭的力量打到差點失去平衡，歐貝把剩下半截石劍砸向惡魔，同時用手往土地中拉出一把粗大的石制長矛。
“挺有兩把刷子。”
“身為神靈，居然被人驅使，真是丟臉的傢伙。”
惡魔吐出一句歐貝十分不悅的話，但他的武人精神告訴自己，在戰鬥中要保持十分的冷靜和萬分的謹慎。
“老子的追求與你無關，有什麼本事快使出來吧。”
“切，真是無趣的傢伙。”
惡魔心想在這個世界自身魔力流逝太快，必須儘快補充流逝的魔力，看到地上那塊消耗大半的‘偽巴哈姆特碎片’，吞下去即便不能完全補充魔力，起碼碎片的力量足夠讓自己塑造出在這個世界相對穩定的軀殼。
惡魔沒管歐貝，撒腿就往碎片的瓦礫堆奔去。
‘歐貝，那傢伙在找碎片，阻止它。’
‘收到！’
聽到主人索菲的指示，歐貝立刻把手中的石矛用力一投，石矛如流星一般插中惡魔的手，惡魔被釘在了地面。無獨有偶的，不知是幸運之神眷顧還是歐貝倒霉，石矛的吹開不少碎石瓦礫，碎片顯露在惡魔能一手便能觸及到的地方。
“糟糕——”
惡魔往地上一抓，毫不猶豫地把碎片吞下，然後周邊漂浮在空氣中、生物體內的魔力，像是被什麼抽干一樣，枯萎的樹木草地，空中的飛鳥、地上的野兔、樹上的松鼠和惡魔從幽界帶來的惡魔牙犬群，無一倖免，周遭一片死之氣息。
“果然舒服多了，要不是打着打着發現手感不對，就差點中了你們狡猾小人的計謀。”
如惡魔所言，要是繼續消耗下去，惡魔的力量會逐漸削弱，收拾起來就會相對輕鬆，可是現在的情況就很糟糕了。比起應戰的歐貝，主人索菲更加擔憂放任這個傢伙出去，比之前更加危險，之前還能阻止它獵食靈魂，現在變成一個魔力（靈魂）全自動收割機了，只要能把自己手頭上的牌都打出去。
比起自己親自戰鬥魔法進行狂轟濫炸式的攻擊來削弱，只能術業專攻，索菲向著寄宿她身體里的黑夜之神諾特溝通。
‘諾特你醒着嗎？’
‘醒着呢，小索菲要我出場了嗎？’
'嗯姆，雖然你不是戰鬥型的神靈，但是對付這種惡魔應該問題不大吧？'
‘可能要花時間構築一下【結界】，構築完就好了。’
‘那按照你辦。’
“OK~”
‘你哪裡學來的奇怪語言？’
‘你不是有個什麼齊格飛的學生嗎？我聽到過一次，發現挺有趣就學來了。’
‘呃，要是那個孩子，有點奇怪的舉動也正常。’
‘那小索菲我先出去啦，你幫歐貝擋住一陣子，很快就好~’
諾特從空中徐徐降落，歐貝有些驚訝諾特居然親自上場，歐貝某程度也覺得自己有些拖拉，看來自己的大姐頭打算儘快解決戰鬥。
‘歐貝，幫我拖住那個惡魔，別讓它跑了，我會讓諾特放【結界】，結界好了，你再給惡魔最後一擊。’
‘了解了，大姐頭！’
惡魔看到諾特的出現，戰鬥的直覺告訴自己，要麼儘快解決戰鬥，要麼儘快脫離戰鬥，自然它選擇後者，準備開跑的惡魔，轉念間就被歐貝來了一個十分熱情擒抱。玄武岩塑造的身體出了無比堅硬之外，還無比沉重，哪怕惡魔的力氣也無法那麼簡單掙脫歐貝的擒抱，每當惡魔要掙扎的時候，歐貝都繼續收緊。
索菲在上空觀戰，她感嘆要不是有碎片干擾了戰鬥進程，大概歐貝也會用相似的方式結束戰鬥吧，身為主人的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回收碎片有很大的責任，讓自己的同伴落入被動的境地。
與惡魔拚命掙扎同時進行，是諾特用魔法構築巨大夜之牢籠，本身諾特女神作為北方少數民族的神明具備掌握黑夜或者說明黑暗概念的權能，只需在一段時間構築‘黑夜’，身處在里的諾特便可以用極大的優勢將敵人消滅殆盡，也如所見，發動時間需要時間，且敵人總不可能會原地待着，一般只會在夜晚或者光線灰暗的地方才使用。
“夜天之籠！”
在諾特腳下那片無形的黑暗像有生命一樣，往四周攤開，變成一個十分巨大的圓，然後從邊緣而起的黑暗罩住了這片不小的區域。
‘歐貝，等下我會用【永夜之歌】吃掉它，你繼續控制住它吧。’
‘收到！’
諾特像是那些牧羊女一樣，唱着祝福的歌謠，輕柔婉轉，令人沉醉。黑暗的牢籠在歌聲的引領中開始躁動，不斷的變換着形態，在歌聲停止的那刻，所有的黑影化作千根萬根硬之荊棘，全部插向惡魔。
察覺到諾特歌聲停止的歐貝，早已遠離了惡魔。
惡魔被影之荊棘插得渾身是籠，黑色的血液不斷從傷口湧出，忽然，荊棘一層一層地覆蓋上去，直到完全包裹住，最後荊棘的牢籠像橙子被榨取橙汁，壓力由外到內，惡魔甚至還沒來得及慘叫就結束了。
黑暗的牢籠和影之荊棘全部回歸到諾特的體內，戰鬥就此結束。
“小索菲，這個東西怎麼處理來着？”
諾特指着地上那塊‘偽碎片’疑惑地問道，被問到索菲一時半會想不到怎麼處理。
“先找能隔絕魔力的布或者盒子裝起來吧？總不能放着不管。”
“不能做什麼無害化處理嗎？比如徹底銷毀什麼的？”
“無害化處理，諾特，你怎麼又說出什麼我沒聽過的詞彙啊，又是齊格飛嗎？”
諾特點頭說道，順便像感知到什麼一樣，轉向了某個方向。
“伊斯先生，您來了啊。”
“您好，諾特小姐，那邊那個‘碎片’能讓我處理嗎？”
“請便請便~”
有在對話外的索菲，不滿地抗議着。
“我說伊斯，你怎麼都沒問過我就說處理的事，好歹我暫時是這個東西的持有人。”
“呃，好像也沒錯，我看諾特小姐用完魔法之後才靠過來的，我看你們似乎拿這東西沒辦法，想着我來處理比較好。”
“說是這麼說，畢竟我姑且是他們的主人，他們的戰利品也是我的戰利品，知會我一聲很正常吧？”
索菲不爽地說完這話，打算拿着能隔絕魔力的手套把碎片裝進匣子里，伊斯則打斷了她。
“對了，索菲小姐，這個東西之後你要拿去做什麼嗎？”
“這個的話，我暫時沒想到有什麼用途，學院長那邊應該很信任我的，拿這東西去做證據，也不知道指證誰。我更擔心這東西留得越久越夜長夢多，不排除轉手產生什麼次生危害，人證的話有那個叫弗朗西斯和洛桑也夠了。”
“那就是沒用咯，那我現在能處理了吧？”
“唉？你打算做什麼啊。”
“徹底凈化掉唄。”
伊斯拔出長刀指了指碎片，舉起刀正準備砍下去。
“凈化？等等，你這分明是用刀砍啊，這是哪門子的凈化啊！”
“拿去教會那邊慢慢凈化的話，其實倒行，但有情報說教會那邊也有內部問題，拿過去只會把事情搞得複雜。”
“那你這是什麼辦法，不就是用刀砍嗎？”
“我姑且有神官的資格，凈化這種東西用刀砍就行了。”
說完伊斯的長刀砍下了去，碎片可見的黑色魔力全部被吸進刀身。
“？？？”
“好了，完事了。”
“這不是凈化吧，完全就是把力量據為己有的感覺啊！”
“沒啦，要你覺得有問題，我把刀給你看看吧。”
伊斯把長刀遞了過去，索菲摸了摸刀身，感覺不到那種純粹的邪惡的黑暗魔力，反倒有那種接近諾特散發出來的那種平穩讓人安心的魔力。
“這是什麼原理啊...”
“我算是暗之神的神官，做這種祛邪之法還是很專業的。”
“那不是光之神的神官專業嗎？”
諾特笑呵呵地看着他們的對話，然後歐貝則是早坐在原地看着他們。索菲和伊斯倒是說得很上頭的感覺。
“這個你就不懂了，暗之神的神官也很擅長的，只不過大眾覺得光明可以驅散黑暗才覺得暗之神的神官不行。”
“行了，我知道，伊斯你不用解釋了，說下去感覺好頭疼，老覺得跟你說話很容易被帶跑調子嗎？”
“會嗎？”
索菲一臉不爽地看着伊斯，伊斯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索菲嘆了一口氣。
“目前這個事情算是解決，【節制】賢者那邊應該有個交代了。伊斯你應該知道很多內幕的吧？有什麼知道的情報記得互相交換一下，別給有那麼隱瞞，不然弄死你。”
伊斯把刀收回鞘內，然後眼神飄忽地沉默了一下，又繼續開口說道。
“等適合的時候我再跟你說吧，畢竟我也覺得我忙不過來了。”
“唉，雖然認識不長，但是你過往認識的人有沒有說過你說話總是有前沒后，有后沒前，讓人搞不明白。”
“可能有吧？”
“算了算了，等你要說的時候再說吧，先回學院那邊吧，這邊的事還得我親自跟學院長說一遍。”
然後伊斯搭了索菲的順風鳥——迦樓羅，一起飛回學院。
...
索菲向學院長的彙報很快做完之後，很快回到自己的屋子，直接往沙發上就是一趟。
“諾特，你剛才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諾特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撫摸着她。
“剛才我碰那刀的時候，感覺到跟你很像的魔力，難道說他也是跟什麼神靈有關係的人嗎？”
諾特頓了頓，用很溫柔的語調說道。
“我不清楚，至少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
“嗯...那就好。”
在過度消耗的魔力帶來的疲勞下，索菲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