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话_秋尽冬临时？事情告一段落与新的开始
索菲和伊斯回到学院花了点时间，主要还是为了避免恐慌特意落地走了一段路。学院比赛在表面上，没有太多波澜中结束第二天的进程。
教授洛桑和外聘助手弗朗西斯那边发生的事，两人都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工作内容都如实汇报了，索菲也汇报了自己处理他们两人闯出来的大祸，但由于无法将这种公之于众，学院长便把处罚的事斟酌好再说，因此只能安排两人去自己（学院长）家里软禁起来。
伊斯给晋级决赛的两人开了一个庆功宴，他自己考虑，要是比赛全部结束了，两人肯定会有一位输家，要是再庆祝未免有失兴致，此时此刻庆祝反倒能让两人放轻松。或许是菲莉斯领会到伊斯的心意，很尽心尽力地帮忙庆祝的准备。庆功宴在三人的食欲可以说，不比某些以自称很能吃的成年男性差，不如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除去索菲娅有种族的原因，食量惊人是必然的，黑羽的话，本身食量从来不小，用同年龄的女孩还是男孩来讲都是属于大的类型，本身魔力消耗、锻炼时长以及发育期，各种因素叠加起来，恐怕让她自己去做冒险者，最大的问题就是伙食费巨大吧。至于菲莉斯则是以为意外的很能吃，这个‘能吃’的标准虽然不及上述两位，但绝对是普通人所无法企及的。
拜三位所赐，伊斯直到她们满足之前，都是在厨房和饭桌间奔走。让她们好好高兴一轮之后，就提早准备休息的事。送完菲莉斯回到宿舍，回去确认黑羽和索菲娅已经休息之后，赶往皇宫。
...
由于这次学院内发生的伪碎片事件，除了发生前有些许征兆外，实际距离发展到最坏局面只差一两步。伊斯不得不找皇帝文森特，让人请学院长来一起商量这个事的处理方案。
因为事先用魔法道具通知过皇帝文森特，文森特自然准备充分，提前把学院长叫来。期间文森特还特意问伊斯是否要遮盖自己的面容，用文森特自己说法，皇祖的存在是皇族机密中的机密，他认为最好不要透露给非皇帝与继承人外知道。
伊斯倒是没想到有这样的规矩，想了想每次都是单独谈话，确实是有这么个感觉，伊斯赶紧找个理由让文森特变通一下。
“那个，文森特啊，这个事可不是什么小事，需要有专业人员来参与，有一个专业的人来提供意见很重要，再说我听说魔法学院学院长的职位不都是皇帝亲自委任的吗？总不可能不值得信任吧。”
文森特算是明白了用意，派人去请学院长过来，只不过他还是对于他人知道伊斯真容的事有所顾虑。
“皇祖大人，我还是认为您最好把容颜遮蔽一下比较好。”
“为什么？”
“您想您往后会频繁在帝都内活动，要是被人知道容颜，做事会相对麻烦。学院长是个十分聪明和重视礼节的人，要是知道您的身份，恐怕往后会不自然地给您过于显眼的敬意和待遇，造成不便吗？”
伊斯想了想，想不到学院长这个人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即便遮盖了容貌，凭多年积累下来的丰富经验用体态言行都能察觉到是我吧？那样即便掩饰，也不会很有用。
“文森特，我认为以学院长的聪明才智，即便此时我遮住面容迟早还是会曝露，还不如早早告诉对方，免得往后麻烦。”
听到是伊斯的意思，文森特也不再继续劝说下去。
“明白了，皇祖大人，我会反复叮嘱学院长不泄漏出去的。”
“嗯，那我先过去塔楼吧。”
伊斯留下这话便前往塔楼，像是前两回那样，轻松穿过宫殿警备，爬上四座高塔的其中一座，伊斯不时眺望着帝都夜景，感叹还是和平好。
不一会，伊斯就提前到达了约定好的地方，今天是自己先到，便开始做打扫卫生和沏茶的工作。只不过室内的卫生程度有点出乎预料，伊斯猜应该是文森特父子经常回来这里的缘故吧，伊斯便开始烧水沏茶，等待着文森特和学院长到来。
“晚上好，文森特、学院长。”
伊斯坐在位置上示意他们入座，皇帝文森特倒是有点诚惶诚恐。
“皇祖大人，烧水沏茶的事让我来做就行了，怎么能劳烦您呢。”
“没事，我来早了没事做，看茶叶挺像的就忍不住用了这里的设备尝试一下沏茶。”
“那皇祖大人，回头我送点茶叶给您吧。”
文森特十分高兴地提议道，伊斯则是有点惊讶，主要这种茶叶，伊斯是以前见过的，是一种高山茶种，所以比较稀缺，只有当地人在喝，看到这里能出现，猜测是可能实现某程度的量产了。
“嗯？可以吗？看起来挺珍贵的。”
“这个茶叶是最新的改良品，目前还没办法大规模生产，暂时供给给皇作为宣传使用，相信往后会成为那个地方的名产。”
“这样啊，那麻烦你了文森特。”
“我想产地的人们也会感到荣幸之至的。”
听着伊斯与文森特的对话，学院长愣住了一阵子，他走到文森特旁边悄悄问。
“陛下，怎么突然这样卑躬屈膝了，这个人不是李·恩菲尔德家的管家吗？”
文森特生气地喊道，吓得学院长和伊斯都颤了颤。
“无礼！”
伊斯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学院长还有些不知所措。
“文森特，怎么了？突然间就喊起来。”
“陛下，您怎么了？”
在伊斯一番询问下，文森特才把刚才的事说清楚。
“原来如此，文森特，别人还没知晓事情内容，你这样挺不讲道理的，往后记得别那么冲动了。”
“皇祖大人，是我的太情绪化了。克里特，是我太冲动了，原谅我的失礼。”
“陛下，这正好说明您过于敬爱皇祖大人所致，是真挚的情感所致，我自然能理解您的想法。”
伊斯惊讶到原来学院长叫克里特，不对，这人真是老奸巨猾，帮文森特圆场之余还拍了马屁。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今天让文森特叫学院长来是说一下，最近帝都所发生的那些有关‘伪巴哈姆特碎片’的事件。”
伊斯把自己处理掉那块碎片的经过说出来，其实简单的净化，而学院长把之前有所调查和这次恶魔召唤的资料内容说了一遍。
“以目前的情况看，有一个或者多个组织企图利用他国人士，来对我帝国进行各种程度上的破坏工作，有部分还具备相当高的技术，共同特点是他们并不是亲自前往，而是以操控、唆摆等方式来进行工作，且人员众多，但之间又没有过度组织关联，从而无法容易掌控到上游人员。”
学院长整理了一下目前情况，以及敌方的情况。伊斯点点头，大体情况确实如学院长所说，要从源头制止的话，目前来说很难做到，要是从管制方向发展可能还可行。
“学院长挺分析到位，目前来说要从根源上制止的话，只能学对方的办法？学院长应该听说过西方的贤者吧？”
“贤者，自然了解，与我等一样是追寻真理的人们。”
“那有称号的呢？比如说【节制】。”
学院长忽然眼神闪烁着敬佩的光点，用着尊敬地口吻说道。
“当然知道，大贤者【节制】可以说是我们教书育人的典范，他的门徒之多，可以冠绝西方的魔术师界，可因为派系之大，给予他很多不便，他那些为人民所想的理念应该值得更多人去理解，不被西方的君主所接受，毕竟门徒过多影响力过大了。”
“即便没有野心，可其他人的想法无法控制，冠以莫须有。”
文森特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以他的立场来说不难理解那些君主的想法。
“如陛下所说，因为他对门徒的管理对比其他派系显然是松散许多，要是他有所组织，君主对他会产生敌意，容易落人口实且影响门生的前途。主要【节制】的门生多为穷苦人家的孩子或者战争孤儿，身份上就很难被那些传统贵族接受，即使有一定身份的贵族门徒，会被贴上【节制】一派的标签，但即便如此依然有很多人追随他。”
“看来是个很值得尊敬的老师，难怪克里特对他那么尊敬，我能理解了。”
看到两人对【节制】有一定认识了，伊斯抛出之前还没说的内容。
“在此前调查潜入帝都的魔术师中，我结识了大贤者【节制】，并与【魔女】索菲·威斯特共同见证下达成了合作，至于内容是一些情报互换以及必要时候的帮忙，虽说有条件，但是条件显然对于帝国是有利...”
然后伊斯把他和索菲两人与贤者对话内容，转述了一遍给文森特和学院长知道。伊斯有些意外，文森特倒是没有猜想中，那种第一时间像之前那般对自己的决定给予肯定，反倒是有些沉默，而学院长恰恰与文森特相反，学院长算是理解到伊斯对于贤者对话意味着什么，不断肯定点头。
“皇祖大人，此事告诉我与克里特不正是意味着【可能要采取以国家为主体的反击】吗？”
伊斯这是明白文森特沉默的原因，果然还是为政者的眼光。
“嗯，这个事目前我的看法暂时看，是先收拾掉可能点燃的可燃物，再一步是切断可燃物的供应，等前面阶段进行顺利，要是能顺利利用对方的立场来完成最终目标的话，那是最好的。”
“皇祖大人的意见，我了解，我的看法虽说接近您，要以我的立场必定是尽可能利用【节制】的力量摧毁掉【审判】和【战车】，但是出于【节制】那边可能做出的选择，能实现的恐怕也只有削弱这个道路。”
“我同意陛下的意见，以学者身份来说，我并不希望有直接在战场上应用我们所研究的成果，但是以帝国臣民的立场下，要是有机会将【审判】和【战车】这些祸害他人奸佞之徒给处理掉是再好不过。”
伊斯听着两人的意见，大概是明白以帝国的心态，留下【审判】这种会牵桥搭线搞破坏的家伙，必是后患无穷，而【战车】明着是敌人的家伙，更加是坚决不能放过。不禁对目前局势态势有些担忧，伊斯相信他们自己有能力在正面战场上面对，只是担心硬得不行来软的，受苦的还是无辜的人民。
“嗯，我会在背地里阻止那些最坏的结果发生的，你们尽力做好现在能做好的事就行。”
“谢谢皇祖大人，我会跟克里特好好研究对策的，尽可能不会惊动您来帮忙的。”
“我会跟陛下一起努力的。”
学院长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拿出资料向其他两人问道。
“伊斯...先生？”
“叫这个就——”
文森特咳嗽了一下，学院长想了下换了个称呼方式继续问道，伊斯想对文森特说教，不过想了想总归文森特是学院长的直属上司，还是不落文森特面子了。
“伊斯阁下...？”
“嗯，这个行了，要是有外人在就别这么叫，免得他人怀疑。”
“好的，伊斯阁下，按照您之前给资料，能否去帝都边境的要塞都市调查一下？”
“边境的要塞都市吗？确实有打算过，不过那边让文森特派人去不就好了吗？”
“正是，克里特，这种小事交给我手下，为何要劳烦皇祖大人？”
伊斯和文森特都大为不解，学院长徐徐地说出自己的理由。
“学院有个传统是每年会安排学生，去一个条件相对艰苦的地方进行一个月学习，我想要是安排黑羽同学所在的班级去边境的要塞都市，那样伊斯阁下就可以顺利成章跟去。”
“这办法不错，不过那么多人去的话，不显得太招摇了吗？”
伊斯对这个办法有肯定的成分，也有疑问的成分。
“正是招摇好，能转移那些组织和偷猎者的视线，毕竟在帝都外人们的眼中学院这个传统就是纨绔子弟的集体旅游。”
学院长不禁一边自嘲一边冷笑地说道。
“克里特，重要的不是学生能学到珍贵的东西吗？何必太在意他人的眼光呢。”
文森特把拍了拍学院长的肩旁。
“抱歉了，陛下，看来我还要继续学习。”
“嗯。”
“那文森特、学院长，还有什么其它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伊斯看两人似乎没什么事情，起身想离开，结果学院长开始问起一些神明不给说的禁止事项，要不是在文森特的帮助下才能提早脱身。
离开的时候本想联系一下索菲，但想到今天的战斗估计已经消耗很多体力和魔力，恐怕只会影响索菲休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伊斯回家之后，开始着手准备一些要去要塞都市的东西，对他来说准备着什么是十分治愈自我的时光，随后安心地进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