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贝兄 你可能忘了吧 你连你的儿子都可以抛弃 让他沦为我的爱宠 你觉得我有你更无情吗?]

  [只要你放了我女儿 即使你们剁了他的手脚 我什麽也不会说的 并且会告诉你野卷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他站起身来 表现的很激动 (坐在矩形会议桌上领导位置的男人看起来已经30多岁了 但打扮起来很是精炼)

  有习惯性摇动酒杯的男人正坐在他的正对面 左腿搭着右腿 双手在胸前交叉着 环视着这个“宽阔”的办公室 

  白色 白色 一片白色 

  随后 他[切~]了一声 也站起来 朝着那个男人方向缓慢移步

  [次兄啊 我可爱的次兄 你这是在说笑吗 即使你之前所在的教院 和我现在苟延残喘打理的礼教院都没有残忍到随意弑亲的地步 你这般无情的人 让我很是心生怜悯啊 要不 我把你的儿子还给你吧 我亲爱的中心学院A区校园长]

  [无能的人就只有死!]

  [哈哈丷丷 你这是在嘲笑我呢 还是你的儿子呢?]

  [哼~]轻蔑笑容总是嘴唇一角向上扬起 男人坐了下来 [想必你也不像在学院动手吧 还是快给我滚!]

  [呦呦呦 好无情啊 我告诉你 即便是成功混入了魔协 也无法改变你野兽的本质!]

  名叫次原的男人旁边有一股偏蓝色的粉末状的光点在流动扭转着 折射出灯光本来不应该有的黯淡的颜色

  [加入魔协的你也拥有了幻想武器了吗 真是好笑啊 将“可能性”用于这种低贱的用途的魔协没想到你打心底里都承认了! 可悲啊 当初…]

  [废话少说] 绿蓝色双头枪横穿叫贝雨的男人的小腹 但这男人的躯体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鲜血流出反而肌肤成螺旋状搅动着这把2.3米长的双头长枪 

  毛发生发 骨骼改造 扭动的身躯 贝雨看到眼前这幅可怕的图景却打起一丝兴奋感*久违的战斗的愉悦感*他这样想

  贝原的身体也开始变化 同样的骨骼扭断重构的声音 毛发的生长像是将寂静春天野草突破大地时的声响放大了几十万倍

  现在 两个野兽的存在显得办公室尤为狭窄 

  他们用红怒的双眼对视了很长的时间 接着 双头枪从次原身上消失 

  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随后脱去了兽人的皮囊

  [我会再来探望你的 贝雨老兄],

  [请便] 两人的微笑毫无危险感

  [哼~] 男人从玻璃窗外出发 被一只长着翅膀的半兽人带着 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远去…

————————同一时间 荆楚林最高建筑物的尖端之上

  [妹妹 我一定要从那男人和父亲的手上救回你!]

  妃夕对着刚半身挤过地平线的大太阳自言自语着 

  这个可怜的带着人生面具的男人 因为没有受到上帝亲睐而体内短缺可能性的男人 即便是比一般人优秀的他 面对根本就是野兽的父亲 他败下阵来 败给家庭 败给亲情 败给无能为力的自己 

  这个将对妹妹的爱视为赎罪的男人 却打心底里怀疑着与他几乎同时出生的妹妹夺走了应该属于他的那份强大 只是 他对这女人的爱 远远的压制住了这种对不公的愤慨 这个可怜兮兮的男人 希望有一天 别人可以杀了他的妹妹 这样 他的悲愤 他的焦虑 他的后悔 他一直以来承受的莫大的痛苦 都会伴随着他为妹自杀时流出的鲜血 而走到尽头 

  (是啊在他过往的人生中 也曾多次期待有人能够杀了他啊…)

  “救赎应该会到来的。”妃夕再次自言自语到。

  他向着阳光幻化出那把蓝色的的长枪,光电在其表面交集着,就像一条冒着怒气的龙一般耀眼。但唯一不足的是,他认为这美丽的非法改造的武器不应该属于无能的自己,换句话说他对自己的支配能力有一种天生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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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虚琳坐在一起吧!”川芙蓉指着凌波这样说到。此时凌波却正在疑惑,因为她从不知道,原来这个长不大的男孩会有一个妹妹。她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她抓着将野的衣角更紧了。

  “原来是和护士小姐出来玩啦,也就是说病情好转了吗?”将野温柔的说着却完全忽视了正在一侧些许生气的凌波。

  “好些了”虚琳的话中有些尴尬,因为此时的她正和满眼奇怪彩色的凌波对住了视线。并且莫名感到了一种敌意的感觉。鼓起勇气吧!于是她还是问出口了

  “哥哥,那是?”

  “噢噢,忘了介绍了,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叫做凌波!”

  *就只是同班同学吗?*凌波心情突然沉到低谷,一种故意疏远的感觉从心而生,让她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凉意。

  “恩恩,是哥哥经常给妹妹讲故事的主角吗?是那个哥哥一直喜欢的凌波吧!”

  “不是 不是只是名字一样啦,再说这种事不要再这麽多人面前讲出来啊!。”

  “哈哈丷丷”蓉子和虚琳看到脸红的像烧章鱼一样的将野一下子就笑出来了。虚琳轻轻掩着嘴不经意间突然看到了凌波低着头同样尽力藏着绯红的脸颊往将野背后靠。

  她倾斜了坐在轮椅上的僵直的身体,突然间,努力向着将野耳朵的方向伸长脖子的身躯显得异常柔软,洁白无比的耳根从她刚刚飘散的乌黑的头发中间生长出来,那颗位于耳垂一下脖颈以上的不大不小的痣则更像是在衬托这姑娘的洁净无暇。(拥有这般完美的身躯的女人,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到她双腿的残缺。即使是意识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忽略,她的美貌会弥补这一切。但这都是以她能养眼为前提的。因此能做到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的,除了将野和不知姓名的父母之外,其他人连这种可能都不会有。)

  “哥哥,那个凌波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凌波呢”这 声音细小微绵却惊醒了将野的心。

  *是啊,自己也曾怀疑那孩子集中了自己的过去的某种生活的向往,并且只要是看到凌波做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甚至比年龄更小的孩子才能做的出来的动作时,那些瞬间,自己多么希望这就是当年的那个凌波啊!*他表面上沉默着,像是被妹妹撩了,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嗯哼~” 说完,妹妹缩回了柔软的女躯,并开始和川芙蓉交谈,并且有一种在为那个迟钝的哥哥做着掩护工作的光荣感。

  虽然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