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父母過於愛我的,不配作我的門徒;愛兒女過於愛我的,不配作我的門徒;"

                         ——馬太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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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年前 從那個女人講起

  女人親眼看着那道血紅色的巨大無比的光柱,從遠處斷崖的尖端的高堂教院出發,憤怒地直指向深淵似的天空的最黑暗處。但就算這刀似的強光多麼耀眼,耀眼的可以切瞎所有直視他的生物體的明眸,女人的內心從未對這光產生過一絲一毫的敬畏,相反,她的目光更加的凄厲,像一匹惡狼直勾勾凝視着拔地而起的各種焦黑的東西,是光柱正下方正在蒸發旋轉的的生物體,也是如漣漪般向外擴展的,黑色和紅色緊緊交替着的泥土。

  突然間,她的眼角卻濕潤了,與體溫保持着同樣熱量的晶瑩的液體,背叛似的大量湧出,在臉上胡亂的徑流。上一秒,女人無比堅硬的心牆長城被一股力量撕扯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種鮮血噴涌而出的感覺,很痛,很難受。但這股力量,並非是出於對自己已免於那場災禍的僥倖,也不是深知那光芒下無數同胞之死所產生的同情,她的心傷,正是那隻突然給她溫暖感覺的小孩子嬌嫩的手,是正在喪失父母,正在成為人間棄子的孩子的手。但如果說這份感動是母性所特有的話,對每個幼小的孩子無差別愛恨情感的話,無疑,這種稱之為母愛的東西,正第二次讓這個女人對得起自己的生理構造——成為稱得上女人的開端。

  假使,再有一次機會的話,即便是情感薄弱的她,即便是視使命如天奉的她,同樣也會期待和那個男人一齊死在教院的無情瓦礫之下。那個男人———這孩子的父親———讓她成為第一次女人的男人———她無比愛着的男人。

  一直以來,她明白他是愛自己的。但這種愛根本就不是這個高大的男子對他妻子的那種愛。他是一個糟糕的男人,卻有一個自己羨慕的妻子。所以說,她同樣愛和尊敬着她的妻子。可就是現在一切似乎已經宣告結束,唯有這份感覺,是撕裂她心牆的一份力量啊。

  沒有揩掉眼淚的她根本就不明白,不,是根本沒想過理解自己的脆弱不堪的生理構造有何用處。那淚水更是,就像是賤在自己臉上的他人的血一樣,一文不值!

  可就是現在,她明明被拯救着,要否認嗎? 沒法否認吧!

  她靜悄悄的坐下,將孩子拉攏到胸前,雙手緊緊控着孩子的雙肩,如此說到:

  “將野,你的父,親,黑白神社的領袖,我所愛的人,選擇的決定從來沒有過像現在的錯誤,但這種錯誤,也讓我必須承擔起他的願望了,讓你活下去的願望,我從不會對這種無所謂的命令感到厭煩,你我今天不會死 ,今後你也必須好好活着,用來回報你父親,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的父親替你死的多麼偉大,但同時你也必須面對你自己身世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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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那女人親自記錄的嗎?]幼女翻弄着川芙蓉的父親遞給自己的厚皮書卷

  [是啊 是環子當年親自記錄的 不過 話說回來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時間沒見過面了 難道是你師父嗅到了那孩子的味道嗎?]川父停下了手上正在寫字的羽毛筆問道

  [不是 只是偶然 和你的約定我們會遵守的 但你說嗅那孩子的時候 我想你一定沒過腦子吧!]聲音聽得出有一點點的憤怒

  [好吧 我收回那句話 但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哪樣?]

  [你明明已經在戰鬥中認出他手上的傷疤了 也感動到要死 為什麽不給他說你就是當年他的小姐姐這個事實]

  [你不覺得你這個小姐姐的“小”字很糟糕嗎?]

  [說原因!]川父有點不耐煩了

  [是給他解釋我自願強制和幻伴結合然後就成了永遠長不大的這副模樣?還是給他說幻伴的事實? 都不行吧 那孩子從小就比較脆弱 也是屬於那種太宰治說的那種碰到棉花都會受傷有時也會被幸福所傷的膽小鬼]幼女的眼睛已經有一些濕潤了

  [都多大的人了 別哭了 來來來 ]川父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手紙就想喊着凱嬸去拿 看到眼前的應該是大人模樣的孩子憋屈的樣子 只好長長地嘆了口氣 筆一扔 往椅子後面一靠 在思考着什麽事情

  良久…川父先開了口 

  [那孩子其實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家庭 我看得出來 他對我還是有戒心的 這也是讓我最擔心的 這樣的話 能破除他內心堅硬外殼而入的希望恐怕我是難以爭取到了]

  [你有計劃了?]

  [恩 我誘導了他 先讓他對舞季充滿憧憬 這樣的話殘酷至少不會很快來到這孩子身邊 不過 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你不用說了 我早就聞到了他周圍隱藏的危險的氣息 這個任務算我自己給我的]這時幼女已經大腿搭着小腿坐在川父的辦公桌上悠閑的擺動着了

  [怎麽樣都行 那先這樣吧 你先回去吧]

  少女起身就走等到打開門的剎那[吱鈕~]

  [你心裡應該明白吧 對待這孩子問題最好的辦法 你想通后 配合我就好]

  幼女低着頭一副壞掉的表情 將拉着門側的右手使勁回拉 [咔~]沉重的掩門聲就這樣很快消失

——————————3小時前

  [第一次這麽早結束工作 為什麽我幾乎高興不起來呢!呵呵 ]將野在自言自語

  <因為將野失去了兩個工作 生活的經濟來源變得緊張了 但是暫且還不需要擔心>

  <那最好不過了 但…似乎連下個月的房租都快沒着落了>

  <先回家吧!將野 秋天已經來啦 天氣變得寒冷了>

  本來無所謂的將野被稚這麽一說確實打了一個寒戰 然後就有一種體溫流失的清晰的感覺從腳踝處向上蔓延… 他加快了腳步

  *糟糕的一天* 

  他緩慢轉過門把手 就注意到一條從屋內射出的光線在灰塵的空氣中穿梭而過 不禁驚訝了起來 *虛琳不是都被叔叔送到了醫院了嗎?*

  [歡迎回家!]

  在大腦處理好眼前這幅圖景之前鼻子突如其來的酸痛感 沿着神經纖維的傳導 通過骨髓  刺激淚腺使白嘩嘩的眼淚噴涌而出 強烈而急促的呼吸使下巴都開始抖動了

  兩個女性——幼女和蓉子 正在玄關不遠處帶着一種溫暖人心的微笑歡迎着這個剛拖着疲憊不堪身軀的孤兒回到自己孤零零的家 

  在他的腦中突然印映的畫面:

   在一個溫暖的初夏 長波似的一陣陣微風起起伏伏着 綠叢叢的小草上 女孩子自由的擺着雙腿 嘻嘻哈哈自由奔跑着 男孩子卻顯得有些瘦弱 追不上那女孩 卻也在奔跑 噗通一下 栽倒在了地上了 要哇哇大哭的時候 莎莎莎的腳步聲在耳旁止住了 抬起頭 一陣風剛好吹起了女孩長長的秀髮和輕薄的裙擺 那個笑容就像初夏的不知所名的花朵 很可愛 也惹笑了這個愛哭的男孩子了…

  突然 思緒飛了回來 眼淚就止不住的流着

  兩人看到這個情況后 雖然有計算過 但還是手慢腳亂了起來

  <將野 你還好吧>稚看起來有點擔心

  <恩恩…>

  <呦 小夥子 氣色不錯 都是男子漢了 別哭了 我家小姐都快被你的哭融化了!>

  [別胡說 成]幼女突然失聲喊了出來 然後臉頰就像考章魚一樣 紅到了甚至顏藝的地步

  <以後打call要帶上我哦 嗯哼?> 兩雙眼睛突然一齊刷向了嘿嘿一笑的川芙蓉…反而川芙蓉不好意思了

  <雖然我的永淚並不是你們所用到的幻想武器 但是他也不是普通的幻具 即使他擁有魔協給予的Giver分類 可他是我父親一直以來驕傲的科研成果 從某種意義上說 他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他有時也會和我對話的!>

  *是川老頭的女兒嗎? 既然來了就抽空看看他去吧 順便照我師傅說的 嘲諷嘲諷他*

  *果然 大叔不是一般人 我想要的應該不會很遠了*

   …寂靜了很久

  <大家長時間對視又不說話的樣子好奇怪>幼女破開了僵局

  <你還知道啊 早上害我和將野被別人指點了很長時間呢>稚也跟着和着說

  隨後一片哈哈哈的聲海湧起在這個小小的屋子裡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太好吃了!]

  [真的嗎 那我…以後經常來這裡…借用廚房可以嗎?]

  [再好不過了]

  [那我也要來 ]

  [至少給我們說你的名字吧]

  [凌波 我叫凌波 咳咳咳]幼女滿嘴塞的食物 好不容易發出聲音 又被噎住了

  [我去拿水]說著川芙蓉就走開了 

  剛剛頓了一下的將野突然補充道[真好 我以前也有個姐姐也叫凌波 不過他現在啊還有多高了啊]

  凌波此時也頓了一下 然後沒在吱聲 繼續塞着撐不下嘴的食物……

等待飯桌什麽的都收拾乾淨了三人再次決定一齊去中心商業區[再玩上他一個晚上!]

  剛選擇抄近路 轉過黑暗的街角就看到一個人手中拿着鋥亮的齊前臂長的刀出現在他們面前

[嘿嘿嘿 小妹妹 好嫩啊 不過 給了錢我們就會讓你們走的]

從四周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群人 圍住了三人 而這三人的背後剛好就是最繁華的商業街

<相信他們一次 後面就是人山人海 他們應該不會鬧出大動靜>凌波顯得很成熟穩重

  三人一齊舉手抱頭 等待着翻搜……

  [啊~]引人注目的呻吟聲響起 一種奇怪的感覺侵襲了凌波的全身  男人捏哦派的力氣更大了

  [你會為你行為付諸代價! 成!]

  [等等凌波! 啊 好疼] 在凌波具現化“成”的同時那些小弟中的一個極不老實 用刀划傷了將野的右臂 血滴答滴答的在地面上形成了徑流

  [沒事吧 將野] 蓉子趁着控制她的羅咯正對凌波那裡的金色光芒感到震驚不已的時候掙脫出來了 順便悄悄擊倒了控制將野的那個男性

  [永淚]蓉子很快展開了治療  此時的凌波也已經是戰鬥有一小會了 但和她所戰鬥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4個 同樣擁有具現化武器的小混混。

  [先去幫助凌波!別管我]

  [可是 …好吧]

  [不要過來 我一個人足夠了 相信我!]

  雖然很是擔心凌波 但永淚對這種深度傷害的治療也比較吃力 所以 猶豫中 川芙蓉還是選擇了相信這孩子

  [做好覺悟吧! 水鏡名花 月夜輕輕 成! 速度附加 陣勢展開] 等到凌波說完並睜開眼睛的一瞬間 無數划金色光芒從最初的凌波所在的位置而起 四散在空間中 又一個瞬間 凌波化作那光芒 快速穿梭在每划金色之中 快速回到終點的凌波 眼神裡面充滿了冰冷和寒意

  *好強* 幾乎同時在一旁站着的兩人都拉長了下巴 瞪大的眼睛預示着對這件事的不敢相信 但這確實是事實

  撲通 撲通 那些人在凌波落地后也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 嘈雜的哀嚎聲伴隨着從學院最中心傳來的午夜鐘聲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長久不息

  <剛剛那是?…>

  <是幻伴的舞蹈 …>將野第一個回答了川芙蓉的疑問

  <我的父親曾提起過這種能力 只是我的武器應該不能稱之為幻伴 哪一天 我希望我也可以輕鬆的使出來這種可能性的變種具現化 將野應該有吧>

  <恩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 這應該不是幻伴特有的 只是 我們原來存在的組織發現了一種類似於體術的東西 你也不要太擔心…>將野如此說到

  <恩 主角都被你們拋到腦後啦>

  <因為 沒什麽說的了 太強啦>

  <哈哈 知道就好 >

  <那當時用這招的話應該可以反擊我啊 比賽章程也沒有過明確規定 原來是因為太弱了嗎…>

  <不是 …>

  <那是?>

  <不說不說 這是秘密> 凌波在說這句話時已經出現在將野面前 伸直了右手的小食指輕壓在將野的嘴唇上 將野的臉怵的一下子紅了 之後誰也沒再說話 凌波踩着輕快的步伐 哼着歌在兩個人的前面 蹦蹦跳跳的

  * 因為 你就是我的弱點啊 能直視弱點之人果然不可能是你已經忘記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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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我們希望父親可以治療一下將野] 已經是很晚了 三個人決定還是先去川家優先對進行治療

  [凱嬸 請姜澤醫生來家裡 說有一個我的好朋友急需要治療]

  [您不必要那麽破費…]

  [都傷這麽重了 客套話就不必了 趕快進屋吧 蓉子你照顧將野 還是請旁邊這位小姐在大廳候着 我也想了解了解真實情況] 川父掃視了三人 最終目光落在了凌波的臉上

  川芙蓉抱歉般的看了看凌波然後扶着將野的一肩和凱嬸一同先進屋子裡面了…

房間看起來很寬敞 卻怎麼也擺脫不了昏暗的感覺 凌波打了個寒戰 順着桌子就坐下來了 房間里也就只有凌波和川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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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紅色雙馬尾姑娘匆忙地小跑到男人面前 那男人 正是小丑男 

  [哐當 哐當](擬聲)鐵鏈搖動地的聲音 是姑娘帶着鐵鐐的手撫摸在男人慾哭無淚的臉上 然而 男人不敢直視這姑娘 他即使現在是跪坐在這個被囚禁住的孩子面前 對於她 對於這個妹妹 他現在仍在懷疑 自己到底算得上哥哥嗎?

  [閑聊時間到此為止了]姑娘旁邊的男人粗暴地把姑娘往回拉着 她的手 白的可以清晰的看到縱橫交錯的深綠色毛細血管的右手 伸直了 並穿過男人寬大的一肩 似乎要抓住眼前這個沒有勇氣抬頭的男人 

  再一次呼喚着[哥哥…] 拉長了的聲音漸行漸遠 移步到黑暗中

  [嗵]厚實的門掩住了 隔絕了那一丁點的光亮 隔絕了姑娘的所有聲響 男人此時此刻卻哭了 這個叫妃夕的男人 仍然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隻手撐着地面 一隻手 上上下下一直用力捶打着地面 像個瘋子一樣

  [為什麽 為什麼 啊 啊~]男人仰天咆哮

  [給我安靜點] 那個曾在層層黑夜中刺穿他小腿的人不耐煩地從背後踹了他一腳 他隨即趴在地上 抽動着身體 突然 他意識到 連帶走他妹妹的人自己都不敢說一句 [別動她] 這樣的自己未免也太可笑了 太骯髒了 *我要殺了這幫人!* 這樣的想法一次次出現在男人的腦海里 一次次成功的止住了他的哭泣…

  [哼~] 直屬教會的那個男人以習慣性的動作搖動着酒杯 輕蔑的看着妃夕 [蛆蟲 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不 你知道嗎?]

  [你給我說話!] 一腳落在妃夕的小腹上  

  *好痛*妃夕蜷縮着身體 嘴裡長長地哼了一句[恩…] 地板上自己正躺着的地方出現了方形的裂痕 相對着那兩個人所在的地域向下移動 

  *好刺眼*妃夕用胳膊擋着射向自己的來自四面八方的陽光 艱難緩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然後放眼看向遠方的一片青綠色的 隨風波動的林海漣漪 他無言無語 就這樣靜靜地看着

  四壁通透的電梯上方 懸掛着的一片神秘的類似小島嶼的土地 等到冬天 這裡就會與雲齊高 再放眼望去 風景就會是一片全然的素色  就像這裡的名字一樣 白色青丘。

  妃夕看了看手錶 已經是清晨8點鐘了 他心裡計算着 * 從這裡到荊楚林4小時的時間了足夠了 先拜訪一下那可惡的老頭子吧 * 放下手 眼睛一閉 嘆了聲氣 從新打理了一下自己經常帶的虛偽的恐懼感的面具——使自己看起來就像歌劇院裡面出現的小丑一樣 *這不正是自己被拋棄的寫照嗎 如果這是上帝乾的 我一定要他親手殺了我自己*(即:我認識到自己打不過你 但我至少努力做到讓你覺得留着我活並不好)

  眼前的大商鋪掛着#零之寶庫#的標識 但看起來很復古 生活在這個城市的人卻無人不曉 這裡是經常進行大型非法改造(全稱 非法思想輸入改造)幻器黑市交易的場子 而場子的主人 一個似乎是侏儒症患者的老頭子 正是妃夕要找的人

  [你心愛的大徒弟呢?] 妃夕剛一坐下就開口了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 你已經不是我的徒弟了 你這喪心病狂的怪物]

  [別生氣 師父 哦 不 老頭子 我過來不是氣您的 我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野氏捲軸的真正下落 知道的話… ]

  [無可奉告!] 老頭擦桌子的手突然停止了 但這聽似憤怒的話里的緊張感還是被妃夕敏銳的察覺到了

  [我可以付千卷定金 所以說…],

  [無可奉告!]

  [ 我知道了 我並未對您有任何挑釁的意思 其實大徒弟這次外出一定和野氏捲軸相關 還請您提醒着她 遇到她時 我是不會留同門情面的]

  [貴仞 送這位客人出去!]

  老頭始終是背着妃夕的 目光也沒從光的發亮的烏木桌上離開過

  [ 師父 告辭! 您保重!]

  妃夕帶着一陣輕快的風 從老頭身邊穿梭而過 

  * 那男人和凌波 必定要死一個 * 老頭使勁敲了一下桌面 頭也不回的往着店面後面的休息室走去

滴答滴答 鐘不停地走着 老頭思考的大腦已經停止了運作 轉而連接到一個甜美的夢鄉 在這夢鄉中 年輕的他和一個女人 牽着手 在徐澤明河畔漫步  *… 那個女人 曾也有如此美麗的笑臉啊 野兄 你難道沒注意到她在你身邊發生轉變嗎 是你改變了我愛的人啊 而我現在卻還要為這女人保護屬於你的東西 我太愚蠢了 這也是你造成的!*

  [環子!]

  [又說夢話了 貴仞 給老頭子把夏涼被子拿來]

  [來嘍]

  老頭皺了皺眉頭 依舊沉睡不醒着……

 

—————————————

  荊楚林 茂密森林的另一端 隔絕白色青丘和中心城市的唯一一個獨立管制的大城市 一個法律淡薄 慾望橫生的 犯罪率最高的城市 卻也擁有着和中心城市一樣的繁華 不論是市場 還是野市 都有着比法律還嚴格的行業規章 但因為異常殘酷而從來沒被其他城市所模仿。

  [哇 ~]將野和川芙蓉一起發出了如此的感嘆聲 

  [畢竟是荊楚林 必須來這裡的咖啡廳坐一坐 不然 這種小型徒步旅行就不算有意義了]接着她又用心靈對話說到<畢竟是荊楚林 小心謹慎為好>

  <恩恩 >

川芙蓉和將野坐在一邊而凌波則坐在對面。 點完單沒一會兒 就有人過來搭話了 是一對夫婦 看起來那夫人也正懷着孩子呢

  [你們這麽年輕就有了孩子了嗎 都長這麽大了?]

  將野和川芙蓉周圍一陣陣尷尬的氣息 剛要解釋 就被一旁窩火的凌波搶了嘴

  [爸爸 我要吃冰激凌!]

  這次反倒是那對夫婦尷尬的不得了 或許他們問出的是自己也不曾相信的

   [祝你們和我的寶寶幸福] 女人溫柔的說著 牽着微笑臉的男人的手 走到了台前

  [不是說小心謹慎行事嗎?]

  [略略略]凌波辦了一個鬼臉 嚇了將野一條

  [果真是因為矮的原因嗎?]

  [要你管 哼~] 凌波轉身就要走

  [生氣了嗎 你要去哪 我沒多餘的意思啊]

  [去洗手間]凌波回頭甜蜜一笑 這次連川芙蓉的臉也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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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我嗎]尖利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迴響 

  [哭聲只是為了吊我這條小魚嗎 不過 即使是小魚請你也應該有應對鯊魚的覺悟吧]

  [這次純粹是巧合 師姐 既然你也是為了找野氏捲軸 不如咋們聯合起來嗎?]

  [我不會做教會的走狗的!]

  [你…]

  哐~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看來 追不上了 看着這推暗器的手法 果真是他嗎?>

  <看來就是妃夕>

  [在那裡 在那裡! 將野 凌波找到了]

  將野是最後趕到凌波旁邊的 卻最早注意到暗器 他指了指暗器 問道 

  [沒事吧]

  慌張不已的凌波第一反應是向身後扔了暗器 隨口說到[沒 … 沒事]

  [真的沒事嗎 那行兇的人沒把你怎麽樣吧]蓉子依舊很擔心

  [恩恩 多謝關心啦 烈焰女]

  [開玩笑的不是時候啊 不過看起來腦子還正常 回去吧 太危險了]

  將野和了聲[恩~]也跟腳上去 心裡卻一直充斥着對凌波那微妙動作的疑慮 

  *到底 是為什麽?…*

  [將野 你的經濟困難叔叔已經幫你解決了 目前你妹妹的住院費已經有公益組織出來承擔了 要是以後缺錢可以來叔叔這打工 正好過節時最缺人了]

  [恩 好…謝謝] *果然是蓉子給叔叔說的吧*不過 此時的將野有一種寬慰的感覺湧上心頭 

  <就像家人一樣…>

  <恩>稚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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