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一片昏暗中,地板上如同水面一般波动,仿佛受着什么东西的影响,而这声音的源头中,躺着一位昏迷的少年,索佛。

从目光所及的黑暗中,一位少女缓缓走过来,在索佛的身边停了下来,她的身高似乎知道索佛的胸前那样,却摆出一副女王般高傲的气势。

“喂,变态大懒虫?醒醒”

索佛的眼中黯淡无神,甚至没有特效高光,只是在那无神地望着天空,在听到少女的呼喊的时候,他的嘴巴若有若无地动了动,他似乎能听到,但是他动不了、说不出话。

少女默默地叹了口气,用手捂住略短的裙子,蹲下来,粉嫩的手指轻轻地点在索佛的脑门,然后,用力一弹!

“……”

没用任何反应,索佛就像是依旧像条干尸,别说是醒过来,就连屁的反应都没有,只见额头上留有一道浅浅的红印。

“草(中文)!”

这声音响彻云霄,虽然这里没有云霄。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怠惰,就这样,包含怨念的一拳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痕,伴随着残影,重重地砸在索佛脑门上,这一次,看来有效果了,索佛很快就恢复了意识。

“我,这是……?”

索佛想要起身,但是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似乎卡住了,卡在一堆看不见的什么东西里,双手这么努力都撑不起。

“哦,你醒啦,变态”

全然没有注意到边上的少女,她依然蹲在那里看着索佛,双手放在膝盖上拖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索佛。

“你是,莉理?你……”

为什么莉理会在这里?这里是哪?我的头为什么会被卡住?这些问题在看到某些东西的时候,忽然就显得不重要了。

黑丝,是在这一片黑暗中,那样神秘而耀眼的存在,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配合莉理恰到好处的小白腿,就像是精美包装的德芙白巧克力,还有那超短裙下,隐隐约约窥探到的绝对领域,看得索佛石乐志,忘了神。

在那一瞬间,索佛希望这就是永恒,在那一瞬间,索佛觉得自己一生,就是为了这一幕而活着的。

“怎么样,想不想舔一口?”

“嗯???!!!”

莉理邪魅的眼神里,似乎透露着某些不可猜测的信息。

但是突然之间,这种在梦里都不可能存在的事,此时此刻,从最不可能的人嘴里说出来了,不知为何,索佛的心里突然就燥热了起来。

“真!真的?!”

莉理幼嫩的嘴角微微一笑,只见,干净的白靴被慢慢褪去,露出被黑丝包裹的脚踝,落到索佛的旁边,但是因为头被卡住原因,只能看见大腿的内测部分,而这时,小腿在旁边挪动,发出了致命且诱人的细微摩擦声。

舒不知,在大腿的一侧,莉理似乎做好了某些准备,无比锋利的东西汇聚在她的手上,只是大腿被挡住了。

看着黑丝裹住白腿的内测,索佛不停地咽口水,即使是这样,他也在不停地克制自己,忍住不要暴露自己的丑态。

“可以哦~”

致命!邪魅!这一声直达灵魂。

世间为何存在,如此小的身躯却容下如此社情的生物,她简直就是地狱排来的,小天使!

“只要你想,随时都能哦~”

黑丝举到了索佛头顶,那种透明的黑中透露的白,近在眼前。

手满满的举到了索佛头顶的半空,但是他全然不知。

索佛张了张嘴,很显然,这就一个男人在欲望面前,即将屈服的象征,一种不易察觉变化在改变索佛,而那一瞬间,莉理的眼神多了种,叹息,手缓缓地落下。

就在转念间,这种变化伴随着索佛的笑声,消失了,见势莉理也收回了手。

“哈哈哈哈,很可惜啊,这么漂亮的黑丝,这么漂亮的白腿,只是梦里的莉理有点假就是了,装得不够像,老实说,我还是更喜欢,嘴巴狠毒但是内心善良的她,如果这是给我的考验,如果我经不住,那我岂不是很对不起竹可?”

索佛无奈的苦笑了,因为这一切仿佛就像在梦里一样,而莉理却愣在原地,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本来期待的眼神消失无踪,倒是心里的一块沉甸甸的大石,不知为何放下了。

“是吗,这样吗,也好”

莉理捡起那只鞋子,重新穿上。

“啊,但是那个,莉理啊,能不能,就是……那个!”

“怎么啊,反悔了?又想舔了?”

“没有反悔啊,我一直想……咳,不是,我是说,能不能拉我一把,头卡在这也不是个办法”

“我以为你很喜欢享受这个角度?”

“但卡着也不是个办法吧?”

看样子索佛还是没有否认,看到他这个样子,反而让人放心了。

“你果然还是个变态”

莉理站起身来,拍掉臀部上的灰尘,然后抬起右手在空中甚至,手掌朝下面对着索佛,就在索佛还疑惑的时候,一股很明显但看不见的巨大力量,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脑袋,如同拔萝卜一样轻松地把自己拔了起来。

“哇喔,有点像原力的样子,这是什么?”

“你不用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哦,但还是先谢谢你,话说我是怎么陷进地里的”

索佛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刚刚陷进地里居然没有一丝疼痛感,但是扭动脖子的时候,还是能听到响亮的咔啦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会刚刚在不断诱惑他的莉理。

“所以,这里是这是到底是哪里啊,怎么看都像是在做梦啊”

环顾四周,除了脚下随自己走动而变化,还颇具美感的地面以外,四周都是压抑且看不到底的黑色,

“其实也是梦境,虽然有点不一样,这是你,自己的梦境,但也和想象中的那种八九不离十”

莉理把“你”这个字眼,故意说的很重。

“我自己的梦境啊,那,你又是谁?你总不会是真的莉理吧?”

不出人意料,莉理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你从来不会看见,眼前的人突然变成其他人这种事情。

“你可以说我是,你也可以说我不是,看你怎么觉得咯,不过,他们也经常说我是“引渡人”,因为他们见到我以后,没一个人能活着醒来,即使活着,也不一定能醒过来”

“感觉你说的好深奥啊,“引渡人”?是不是类似人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的时候,然后走过来补刀的?那我刚刚要是也会死?”

“还好,至少你没有禽兽到,对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下手,不然,差那么一点你就死了,不过也很麻烦,倒不如说,你死了对我来说轻松一点,毕竟收拾一个死人简单多了”

“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还好可还行,你是冷血动物吗?”

“常有人这么说,呵,不过我不怎么晒太阳就是了,可我只是希望,那些人活着的时候,能受点痛苦而已”

莉理的眼神不知为何闪过一丝伤感,只是,那种神情太短暂了,短暂到连莉理本身都没有察觉,而索佛只是看在眼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恍惚间,空间发生了震动,索佛被震得东倒西歪,而莉理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抬头看着天空。

“看来,时候到了,那么再见了,变态的哥哥,如果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不要只看着黑丝了,虽然你很有可能记不住就是了”

索佛被震得像个木头人一样,只能在原地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远远地莉理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多了一丝遗憾。

“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我们算是朋友吗?”

很突然,但是,在她说出这一个问题的时候,索佛总算明白,内心的那一份遗憾是什么了,即使是梦境。

“我们不是朋友,但,我们会成为最好的伙伴”

他微微地笑着。

“……,东西拿好,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笨蛋!变态!”

莉理随手扔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精致的发条式怀表,上面还夹着一个少女粉的发夹,很精准地扔到了索佛手里,而索佛只是苦笑。

“这才有内个味”

索佛,记忆就此中断。

再次伴随着强烈的剧痛,索佛睁开朦胧的双眼,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只记得,自己被什么砸晕了,只觉得额头和脖子有阵阵酸痛,脑子里面像是被强行撬开一样疼,还没等他想站起来的时候,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

“欢迎我们的新成员,索佛朋友”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索佛一瞬间辨认出这是谁,脑子顿时无比的清醒,自己也急忙站起来,果不其然。

“杰森,为什么是你?”

眼睛习惯了黑暗之后,就能看出来眼前的的人是杰森,而且,不只有杰森一个人,索佛发现周围居然有好几个人,他们都熬翼市里各种各样的人,有白领、有职工、甚至有学生。

但是,索佛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似乎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什么,一种,很神秘,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自己身上也感受到了,如同喷泉那样涌动的力量,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恐惧在内心慢慢蔓延。

“呵,看来你也注意到了,是不是觉得,此时此的你和平时的那个自己,不大一样?索佛”

杰森一直刻意地看着自己的表情变化。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莫非是你们把我“带”过来的?”

索佛有点着急,但是他时刻提醒自己,眼下还是先保持冷静,即使现在的自己好像很能打,但冲动的话,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要和在场的那么多个人作对,属实不理智,而且他们也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不如就先一步步来。

“NoNoNo,这都二零六一年了,哪还有这么捞的操作哦,不过还是得说一句,索佛你的心理素质,比起我见过的不少人里,你,算是比较好的一个了,没有一醒来就在那鬼哭狼嚎,这个值得表扬”

他鼓起了掌,而身边也有几个人断断续续地鼓掌,杰森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确认一下时间,疑惑的是,他手上的表竟然是一款破旧的儿童表,上面泛着黄的铁锈。

“嗯,看样子问题有点多,我就简单地解释一下吧,你应该听说过最近的新闻吧?那个女人应该向你说过的,被你们说是“毒药”的东西”

“嗯,我知道,你们全部都是?”

“没错,而且,你现在就亲身体会过,你应该知道,这并不是毒药”

索佛咽了咽口水,因为他不可否认,这个所谓的“毒药”不仅没有让自己不适,没有任何成瘾的感觉,而且,还很明显地提高自己的体魄,虽不知道是不是有时效的。

“等等,这个东西好像在哪见过……,是第一次战役中出现过的强化剂!”

“没错,所有熬翼市的人,都对那场历史性的战役历历在目,而在那一次发挥关键性作用,正是“夜血”!,也就是那个强化剂,正是“他们”赐予我们的,要不然我真的认为,这东西只是无数个传闻中的其中一个”

杰森身后身穿着标准白领制服的成年男子,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一瓶蔚蓝色的液体,索佛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被它的神秘而深深吸引了,在视觉上是那样的美丽,甚至很难让人联想到药物,但是,索佛很清楚,越是美丽就越是危险。

而杰森身后的男人,似乎满满一背包的都是这种东西。

那东西后来市面上就没有了,而且消失的很彻底,就连网上所有的信息都没有,直到现在,就像是一个都市传说,是那些人复刻了“夜血”?还是一开始就是他们制造的“夜血”?

“杰森,那东西很危险!依靠那种东西获得的,不是自由而是暴力,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困难,我们不是还有很多办法的吗?”

索佛的语气很疲惫,他也知道即使用再多的感情,也无法阻止他了。

杰森只是轻轻地把夜血还给男人,转身走到索佛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我知道的,这些大道理我都知道,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我选择了拒绝,但是,他们用了一点“办法”,迫使我选择了同意,而我是跑出来的,而那些人很快就会来找我,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杰森把“我”字,咬得特别重,并且拉开了他的衣服的拉链,索佛愣住了,无数伤疤在他的身上蔓延,每一道都长得吓人,似乎还是不久前刚恢复的,他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担忧和疲劳。

“原谅我的自私,但是,我很害怕”

“你……害怕什么?”

索佛注视着杰森,他身上有一道伤痕,甚至从左侧的下巴深到腹部,让索佛不寒而栗。

“我很害怕,变成了这样的我,再也没有人能和我说说话,“夜血”虽然很强大,但同时也很残酷,甚至会改变一个人,尤其是懦弱的人,让你变得不再是你”

“还记得我给你的勋章吗?就是那个勋章,上面含有足够一人量的“夜血”物质,而那个时候,赠送你勋章的我,是无奈的、也是自私的”

杰森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都是在索佛耳边轻轻声说的,而且他似乎说的每句话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

“可是你的身边,不是还有那些人吗”

“不,他们不值得信任,我现在不能解释为什么,但是你以后会明白的,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的事衰减性的“夜血”,待到明日太阳升起之时,你将变回自己”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好像给了索佛一个交代,放下了心中负担而发出的轻叹声。

“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就当是我最后的任性吧”

索佛不知道他是遭受了怎么样非人的折磨,才会让他走上一条绝望大于希望的路,现在回味他的那番话,才发现他似乎在说这话的时候,很小声,而且整个人的语气都不一样。

他还是那个他,始终没有改变。

“那么,你是要报复那些同学吗?你很憎恨他们,对吗?”

“不,我不恨他们”

索佛看着杰森,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晰,没有一丝杂质,这句话说的极其自然,完全不像是说谎。

“我确实在那个地方不怎么受待见,也只能说,我不是特别适应那个地方,是我自己的问题罢了,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呢?”

“……是嘛,对不起,看来我错怪你了”

“我想,也许真的是我太过于沉默”

很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那,你回来,是想干什么?”

“回来,主要有两件事……”

杰森转身会回到原本的位置,他再次变成了那个不熟悉的他,说的话很流畅且洪亮,不再有沉重的呼吸。

“这一次我回来,第一件事,是想见一见那些曾经和我一样的同学,看他们现在是否依然安好,看样子是我多虑了,而第二件事,你们,把他们抬出来”

杰森抬起右手伸向右侧,之间有几个人缓缓走来,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染成若干的血色,远远就能闻到厌恶的腥臭味,但是他们手上抱着的,却是让索佛更为吃惊的东西。

那是一名又一名惨白的少女,即使每个人身上都盖着布,也掩盖不了她们的春光乍现,她们本该是在青春期,活泼的懵懂少女,但是身上却有着不该属于她们的东西。

她们身上都有若干被纳米改造手术的痕迹,腹部部分有明显缝合痕迹,而且每个人都脸色苍白,索佛观察到,她们的脖子和手臂上,都有紫肿的针孔痕迹,有的都淤青了。

“莫非是,人体器官贩卖!”

在这个世界里,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改造的人,他身上的器官在黑市上,能卖到相当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暴利的价格。

“不错,你不是一直在问这里是哪吗,我现在告诉你,这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正是我们学校正下方,我们校长用来进行交易的场所,而那一边的房间里,便是囚禁“商品”的牢笼”

“什么!校长他居然……”

杰森走到其中一名女孩旁边,轻抚着她的脸颊,一头樱色的头发瀑布般垂直落下,十分美丽,但是始终没有睁开双眼,呼吸也很委托,这让杰森的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曾经是那样阳光、活泼的女孩,以至于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我们不曾得知彼此的姓名,我们曾约定,在那鲜花盛开的地方,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我没想到,会是在病床的挂牌上,知道了她的名字”

肩膀在轻微地颤抖,他的手捏得很紧,深到几乎陷进了肉里、骨头里,鲜红的液体从掌心缓缓流出,他小心地将自己身上唯一的夹克脱下,给女孩穿上,扣好扣子,反整齐衣领。

“为什么校长他能弄到这么多的人,甚至都不能被发现,通常来说,第二个人失踪了,不就应该会有所察觉了吗?”

“你以为校长那么多的钱,是白挣的吗?他自然有他的办法,但他是怎么找到这些人,我就真的无从得知了,起初我发现的时候,真的可以说是一个意外了,而恰恰是这个意外,成就了今天的我!”

索佛无力反驳,说到底,索佛的认知和杰森相比,前者就像孩童般幼嫩。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而校长他似乎很清楚我的动向,而他也知道我在社会上,跟着一个小帮派混,不想弄脏自己双手的校长,等着我的面,给了我们帮派一笔惊人的数额……”

他苦笑地捂着肚子,这样的话说出来,对他来说是一个笑话而已,一个会让自己反胃的笑话。

“呵呵,就是这么简单地,让我失去了最后的庇护所,最后的“家”,而这个时候,“他们”找到了我……”

但是,在最后一刻,他却微笑着。

“杰森?”

“现在,我找到了我的定位,只是想要在这样的世界里,保持清静,这样想的我,却是一个不正常的存在,是不适合生存的,我在人群里属于异类,现在,我反而不会再担心了,因为这已成现实”

杰森扭过头去,指着那些抱着女孩的人们。

“你们出去吧,护送好她们,把包给我”

人们像傀儡一样,按照杰森所说的去做,人们成群结队,整齐地走向一个神秘的通道,那名男子把背包递给杰森之后,也紧跟队伍,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了两人,索佛也就理解为什么,杰森说这群人不可信了。

“好了,藏在那边的人,你现在可以出来了,不要偷偷摸摸的!”

杰森迅速地拿出一瓶“夜血”,并且拧开盖子,准备一副要喝的样子。

在索佛即将扭头望去的时候,顷刻间,一阵强风狠狠地划过自己的脸,一记重拳重重地砸在杰森的肚子上,应声倒地,紧接着,洁身手中的“夜血”飞得老远,整个背包被夺去。

而这,仅发生在顷刻间,身边的杰森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撑着身体,当头扭过去时,一个人赫然站在那里。

“咁鬼牙烟嘅嘢,小朋友就唔好玩啦”

他身穿黑色的风衣、牛仔裤,脸上戴着黑色的防毒面具,腰间挂这个小包……在说什么?索佛虽然听出来他想要表达什么,叫我们不要玩什么的,但是,他说话挺别致的。

“呵,像是瞬移一般的速度,一身黑色的衣服,还有这独特的说话方式,相必你就是传闻中的“夜行兽”了,果然是出了名地行事干净利落,只是没想到……你也是“他们的人”!!!”

杰森的眼睛顿时变成了血红色,身上的气势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索佛已经搞不清楚,那个才是真正的他。

“啊,佢哋嘅咩人?唔系啊,你唔好冤枉我啊,屎可以乱食,话唔得乱讲”

他一边说着,一般拉开背包检查里面的“夜血”,索佛也不敢完全放松,因为是敌是友,还不得而知。

但是,好在意他在说什么,索佛只依稀记得,这种话叫白……什么语言来着?总之索佛第一次听到的是时候,印象不是很好。

而杰森这边,似乎也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杰森像是一只压低身子,准备伏击猎物的豹子,他似乎变得强大。

“其实都冇必要噉,你嘅谂法讲真,我都几支持嘅……”

索佛感觉这个人好像不是坏人,警惕的心逐渐放了下来,而杰森却没有半点松懈,他的一只手正在紧紧地扣住地板。

“我都想就噉算靶啦,但系,我收咗人哋嘅钱啦”

杀意四起,仅在一句话的时间,杰森就立马掀起了地板,顿时整个空间就漫天灰尘,杰森和“夜行兽”的身影消失不见,而能知道的,只有那一瞬间,响起了强烈的金属碰撞声。

以及,在耳边杰森最后的一句话。

“再见了,索佛,不要告诉她,是我救的她,我不想……她再次独自流泪了”

“等等!……杰……杰森……”

等到烟尘散去时,只留下索佛,和摆出一副防御姿势的“夜行兽”,他一只手里拿着个很眼熟的怀表,另一只手上拿着刀刃,刀刃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

“诶,最后都系畀佢走甩,估唔到,到最后佢定饮咗啲嘢”

“你!你说什么?”

“咩话,煲东话啰”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刚刚说杰森怎么了?!”

“哦,你话佢啊,你睇吓头先嗰罐嘢”

索佛扭头看到远处的装有“夜血”的罐子,里面是空的,而地上还残有蔚蓝色的液体,而这时才发现自己脚边,有一个偌大的脚印裂痕嵌进地里,不像是杰森脚的,更像是,某种野兽。

“唔使谂,佢而家一定系揾校长,我都要快D行喇”

虽然话里说着要赶紧,但是他依然不慌不忙,收拾好地上的“夜血”,嘴里哼着小曲,像是个闲杂的路人。

“那个,怎么称呼来着?”

“嗯?叫我夜行兽就得嘞,话又返嚟,靓仔,你唔怕我呀?”

“如果你要杀我,以你的速度,我也没有机会在这里说话,而杰森也没有机会去找校长了”

“咁又系,拜拜喇,靓仔,出去嘅路,自己揾揾啦”

“等等!我还没……!”

咔嚓,他拎起背包,一只手按下了怀表的按钮,霎时,眼前的人化作幻影,消失了,真的就留下索佛一人。

索佛无助地望着天花板,他看了看先前杰森的队伍离去时的通道,他走到门前,止步了,这个通道坑肯定通往外面,可能是学校外面,只要走这条通道就相对安全,但是索佛现在把头扭向了校长的囚禁室。

虽然不一定,但是运气好的话,可能这样就能一口气到达那里!

索佛拧着鼻子,强忍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走向那无尽的黑暗中。

“杰森,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