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7年2月14日清晨8时36分,呼伦贝尔高原南部:

1.5马赫的初速,以及4500米的高度优势,使得OAK-1弹仓内导弹的射程可以发挥到极致。但是从火鸟那一系列伶俐的躲避的动作上可以看出:坐在驾驶舱里的中国飞行员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OAK-1与火鸟时刻处于同一个在垂直于地面的法平面内,意味着OAK-1必然要进行一次大离轴角度的攻击,所以不能操之过急,得给导弹留下射程上的冗余量。不过OAK-1的飞行员对于载机装备的新型格斗导弹充满了信心,这是一种将攻击距离推到视距外的格斗导弹,也是一种足够让有人驾驶战斗机永远退出格斗的武器。

理论上,在它发射的一刹那,再也经验的飞行员也注定玩不出什么花样,能够躲避这种导弹攻击的转弯,一定会让飞机先解体。

OAK-1耐心地等待着地面雷达站更新双方的距离,蒙古境内那些落后的S-200防空导弹放弃了袭击火鸟的机会,专门给OAK-1充当助手。

电子战术威胁系统向OAK-1的飞行员提示:至少有10部中方的雷达在他的周围进行周期性扫描,但都没有触发告警器警报。多功能显示器的屏幕上,那些可识别的雷达威胁以红色的圆形显示在电子地图上,那是推测中雷达可以发现本机的距离。当OAK-1打开格斗弹仓的时候,那些红色圆圈的半径陡然增加了一个数量级,不过OAK-1仍然没有钻进任何一个圆圈之内,而地面上的红旗或S系列导弹的照射雷达也始终没有找上门来。

平显上显示出了OAK-1与火鸟的距离,勉强在理论包线之内。

飞行员决定不再犹豫,按下了发射键。

格斗弹借助高度转化的速度,一头钻进了下方的云层。火鸟在导弹逼近到500米之内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威胁,它在一马赫的速度下向反方向转弯,这是一个超越飞行手册规定的动作,瞬间加速度一度超过了11个G,而后稳定在了9.5G上。

换发之后的火鸟拥有强劲的动力,保证了它优异的持续转弯能力。但所谓“优异”也仅仅只是局限在“飞机”的领域之内,对于一枚刚刚结束动力射程的格斗弹来说,这样的转弯也仅仅是班门弄斧。

轰————

爆炸声传来之前,火鸟就已经开始剧烈旋转起来,随即冷风灌进机舱,所有的通讯刹那间中断,显然机舱罩已经破损了。

中国飞行员知道这架飞机已经无力挽救了,他一把抓住两腿间的弹射手柄,在意识失去前,用力拉动。

沉重的座舱罩在一团火焰中被抛离,飞行员在巨大的加速度中被弹射了出来,并成功开伞。

小命算是保住了,但这名飞行员心里明白:之后的战斗,将再与自己无缘了。

…………

……

2027年2月14日清晨8时40分,73041合成化旅野战训练场附近:

空警200预警机上的指挥长怎么也想不明白,短短几分钟之内,天空中的中国战机,怎么就会一架都不剩了?

先前被歼十吓跑的米格-29在威胁解除之后又重新转了回来,再一次成为预警机的心头大患。

曾经是歼七战斗机飞行员的指挥长心里很清楚,任何一个战斗机飞行员都不会想轻易放弃一个对高价值空中目标开火的机会,尤其在目标是一架在战史上从未被击落过的预警机的情况下。

空警200再一次转弯,几分钟内,它已经累积转了180度了,直奔西方而去。

俄国人的第一波远程打击集中在73041旅的机场和指挥机关上,并没有对野战训练场有什么想法。现在驻训的防空部队应该正严阵以待,也许可以帮自己干掉那些紧追不舍的米格机。

从雷达上不断更新的敌方位置来看,那些短腿的米格-29已经持续了很久的加力飞行,应该快没有燃油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对空警200发射中距弹,己方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拦截,那些米格-29或许会多追一会儿,进入一个更理想的攻击阵位上。

空警200在预警机家族中不算是一个大家伙,但其缓慢的速度也注定让自己成为一个不易被跟丢的目标。米格-29的雷达一直紧紧锁着空警200,任何想要凭借机体性能逃脱的想法都是天方夜谭。

忽然间,空警200的电子设备接收到了一段熟悉的连续波脉冲信号,计算机没用半秒就分析出了这所一部红旗-17的搜索雷达,而后,搜索雷达关机,换成了频率更加紧凑的火控雷达。

指挥长作为飞行员服役的90年代,野战防空的主力还是牵引式高炮部队,所以他对防空部队的印象还停留在“思想迟钝、反应迟缓、战斗迟到”的阶段。这一次,兄弟部队的快速反应着实让指挥长喜出望外。

“干得好!打爆那群小【哔————】养的!”

就在指挥长欢呼的几秒钟之后,2枚导弹先后刺破稀薄的云层飞向米格-29的航线前方。

…………

……

当俄罗斯飞行员意识到自己过于贪得无厌之时已经晚了。

两枚截击米格-29航线的地空导弹看起来来势汹汹,显然这是在火控计算机对米格-29提前量分析后选择的弹道。

大部分飞行员看到这样的情形,恐怕都难免惊慌失措,比如说米格-29僚机飞行员,他很干脆地放弃了攻击,借助两部D-30发动机提供的强劲动力,轻巧地让飞机转了个弯,向蒙古方向飞去。

但是,米格长机不想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他领教过和红旗-17师出同门的道尔导弹,深谙只要玩几个花招,这些导弹在主动雷达开机前并不难摆脱。只不过,如果按照常规方法降低速度,然后放弃追击通过水平面上大G力的转弯和箔条来摆脱导弹的话,预警机把自己往这里引的目的差不多也就达到了——短腿的米格-29A已经没有足够的燃油重新追击一次了。

飞行员必须等着导弹接近,才以最小的速度损失代价来躲过这些导弹,这样做当然风险很大,因为这些地对空导弹会在丢失目标后依照惯性飞行一段时间然后引爆战斗部,这些地空导弹的弹头威力总是非常之大,尤其是对轻型战斗机而言。

刺耳的告警声中,飞行员看见云层上2道迅速延伸的白色尾迹正在疾速向自己逼近,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他收油门停止加力飞行,同时侧过机身连续发射了几组箔条,箔条对无线电指令制导的导弹总是很有效,因为它会在雷弹屏幕上形成一条很宽的反射带,而引导导弹的雷达还远在几十公里之外,根本无力烧穿干扰。

米格-29稍稍拉起机头减速,机舱内的尖叫也暂时停止,几百米外,两枚逼近的导弹果然开始过度转弯。干扰起效了,导弹在至少在这一瞬间没有看见自己。

飞行员来不及预测这些导弹下一步的路线,他立即以极大的过载向远离导弹的一侧滚转,第一枚导弹立即就错过目标,第二枚及时得到了地面无线电指令,重新飞向米格-29。但那枚导弹经过两次连续转弯之后,也将剩余功率消耗得差不多了,它无力逼近高速机动的米格-29,在30米外就爆炸了。

米格-29没有装备探伤传感器之类的高级玩意儿,判断飞机有没有被破片击中的唯一方法就是感受飞行性能的变化,飞行员没有发现机体有震颤或偏航的现象,似乎它还是完好无损的。

当飞行员重新改平飞机时,米格-29的机头仍然指向那架预警机并且保持了950公里的时速,这次躲闪大概是他飞行生涯的巅峰时刻,足以纳入各国空军教材,不过与他在几秒钟后将要刷新的另一个世界记录相比,也许还不算什么。

无论如何,米格-29不能再冒险接近了。机载雷达切换到垂直扫描模式,在距离预警机30公里外发射了挂架上唯一的一枚R-77导弹。

…………

……

空警200的机长得到了导弹逼近的警报,但他在驾驶席上无从看到导弹来袭方向,只能盲目地躲闪。

轰————

巨大的爆炸声顺着机体结构传入驾驶员的耳中,他感觉到震动来自左翼,转头一看,最外侧的发动机已经燃烧了起来,飞控系统瞬间起了作用,没有让飞机立即失控。

副驾驶手忙脚乱的切断那台发动机的油路, 燃烧过了一会儿停止了。速度降到了300公里每小时,这架空警200已经无法对抗任何攻击了。幸运的是,米格-29既没有另一枚中距弹,也没有燃料支撑它追到格斗弹的射程之内。

“米格-29撤退了,让机长冷静点。”看着雷达屏上渐行渐远的米格-29,指挥长长舒了一口气。

通讯员刚按下内部通讯的按钮,操作员突然大喊起来:“导弹逼近!”

不等指挥长下令,操作员就将干扰弹的释放键全都拨到了闭路,霎时间,空警200的后机身投放出的热诱弹如同张开翅膀的火鹰,在天空中模拟出大型飞机的形状。

然而,飞向空警200的两枚导弹根本没有被欺骗的迹象,径直钻入了两部还在工作的发动机里。

只剩一具引擎还在顽强的转动,但其4250马力的功率实在不足以让它60吨重的体型继续维持在天上了。

努力控制飞机的机长从舷窗外看见了一架一闪而过的灰色战斗机,它就像是不屑于再在这架残破的预警机上浪费弹药一般,扬长而去。

…………

……

2027年2月14日清晨8时50分,空7师西北方50公里空域:

5分钟前,接替自己任务的空警200预警机持续不断的求救声平息了下来,73041旅航空团副团长希望空警200已经脱离危险了,但雷达屏幕上对方高度的显示数据持续快速的降低告诉副团长:你乐观过头了。

“加速。”担任指挥长的副团长下达命令。

呜————————

四台涡扇-20大涵道比发动机以最大推力推动空警2000巨大的身躯撕裂空气,噪音让坐在指挥区的操作员们不得不相互大喊才能沟通。

“指挥长!在鸬鹚(空警200的行动代号)被击落之前,在它附近的空域探测到不连续雷达反射信号!”在雷达操作员的眼里,那架空警200的异常航线代表着它确实遭到攻击并损坏了。

“让黑翼前出侦查!小心敌人可能有隐身飞机!”

无线电通讯员打开了一个通讯频道,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黑翼,预案动叁。”

没有人在电台里回话,但通讯员能够确认命令有效传达到了,因为表示“友军”的两个光点已经加速奔向前方了。

…………

……

2027年2月14日清晨8时53分,呼伦贝尔高原西南部:

银灰色的OAK-1将或许会成为自己战绩的空警200甩在了身后,在飞行员的经验中,安-12运输机(运-8及空警200的原型)的四个发动机报废了三个,是绝对无法安全降落的。只是不知道中国人在安-12的基础上作了什么魔改,或许,一个优秀的机组能够让它成功迫降,但它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次成为空中的信息节点了。

然而,飞行员并没有对其再补一刀的打算。

那架小型预警机有可能被算在先于OAK-1发动攻击的米格-29头上,更重要的是,OAK-1的电子对抗系统探测到了L波段的连续照射,并反向定位了辐射源。

毫无疑问,那是另一架预警机,而且是比区区安-12改预警机更有价值的中国版A-50(空警2000)预警机。

OAK-1的飞行员还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在一天之中向两架预警机开火,这样的传奇经历足以让他名垂战史。

飞行员想都没想,把节流阀推到最大军推,朝着辐射源疾驰而去。

忽然间,前视红外系统告知飞行员:11点方向有目标接近。不等飞行员在多功能显示器上确认目标,两架鸭翼布局的重型战斗机从他的机鼻前方掠过。

…………

……

修长的机身、黑灰相间的破碎迷彩、运用鸭翼布局和矢量推力技术的重型四代战斗机歼-20直到在与OAK-1交错而过之前,都没能发现这架隐身的敌人。

三架无线电静默状态下的隐身战机就在这种状态下不期而遇了,敌我双方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对方盘旋。

这一次巧遇造就了空战史上的数个“第一”:

第一次四代重型战斗机之间的战斗;

第一次隐身战机间的目视格斗;

第一次发生在超音速段的狗斗。

三架飞机立刻组成了一个半径不到500米的圆环,如同衔尾蛇一般相互盘旋。

没过几秒,其中一架歼-20突然改平拉起,这本是攻击的好机会,但双方的速度都超过1.5马赫,留给OAK-1的射击窗口实在太短了,它甚至来不及打开弹仓,歼-20就已经飞出了雷达视场。

OAK-1的飞行员还没有乐观到认为那架爬升的歼-20是逃跑了,它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反扑回来,但OAK-1现在还不能退出盘旋空战,因为在自己座舱上方的歼-20已经打开了前弹仓了。

歼-20格斗弹弹仓里伸出了一枚固定在悬臂上的PL-10格斗导弹,悬臂被翻出机体之外,然后弹仓关闭,只把导弹留在了外面。

得益于这种巧妙的悬壁挂架和弹舱门设计,让歼-20在发射格斗弹时避免了各种空气动力上的问题,可以使得飞机尽量保持速度和稳定,也使得导弹在更宽泛的条件下发射,而不至于打滚。

此时的OAK-1还在歼-20的正三点方向,很显然,歼-20的飞行员即将实施一次离轴角接近180度的极限发射,而且他似乎对导弹的性能颇为自信。

俄罗斯飞行员有些后悔刚才在预警机的身上浪费了两枚宝贵的格斗弹,现在OAK-1只剩两枚中距弹和机炮能用了。不过即使现弹仓里有格斗弹,恐怕在大离轴角射击能力上也比不上敌人。

OAK-1下偏方向舵,一头扎了下去。尽管大过载压迫着他的全身不能动弹,但是他仍然使劲抬起头,看着格斗导弹拖着惨白的火焰绕过一个大圈追逐自己。令俄罗斯飞行员感到惊奇的是,尽管转了这么大一个急转弯,那枚细长的导弹竟然还没有用完燃料,喷着尾焰加速追来。

如果OAK-1是一架三代或者三代半战斗机,面对这样恐怖的导弹恐怕在劫难逃,所幸这是一架集成了顶级技术与设计的四代机,即使在低空也飙到了1.7马赫,并且还在加速,甩掉身后的威胁不成问题。

虽然导弹的威胁是解除了,但现在OAK-1的身后有两架歼-20,OAK-1必须做点什么来反制占据了后半球的敌人。

OAK-1向右转弯然后爬升,它的空速有1.8马赫,不必担心在爬升中失速。

先前爬升的歼-20从OAK-1的8点方向俯冲而来,OAK-1做了一个半桶滚让座舱向下,然后立即俯冲。歼-20与OAK-1交错而过,OAK-1冲向地面。这一次,它冲得太猛了,飞行员吓出了一身冷汗,天知道这架飞机能不能利用不到1000米的高度从一个1.8马赫速度下的俯冲中改出。

OAK-1采用了先进的受力反馈式操纵杆,并不需要飞行员像对付机械飞控那样用力拉,但出于心理作用,飞行员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向后扳操纵杆。

地面上弥漫的雾气让飞行员失去了对高度的判断,但测高仪显示的数据令飞行员不禁肝儿颤,有一瞬间他甚至考虑干脆趁还有高度的时候弹射算了。

OAK-1在距离地面不足20米的时候改平了,擦着几颗白桦树的树冠超低空疾驰。

狗斗的大忌就是在低空逗留太久,这会使飞行员失去一半的选择。OAK-1利用俯冲积攒的速度重新进行一次爬升螺旋。当它从雾气中冲出来时,天空中两架歼-20又不知道哪儿去了。

发生在超音速段的狗斗就是这样,相对位置变化得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会失去目视接触。你明知道对方就在你的视距内,可你就是找不到。

不断有闪烁的脉冲信号被OAK-1的告警器接收到,也不断有忽明忽暗的雷达反射源显示在OAK-1的雷达屏幕上,但无论是被锁定还是锁定,在双方的飞机上都没有发生。

忽然间,OAK-1的光电系统比雷达和眼睛更快地找到了对方,又是一次8点钟方向的俯冲。

歼-20的雷达已经开到了最大功率,也无数次跟踪到了OAK-1,但就是无法形成有效的火控信息。歼-20与OAK-1越来越近,很快就又会错开。于是,歼-20偏转鸭翼和矢量喷口,以一个大迎角转弯飞到了OAK-1的身边。

两机的翼尖距离不足50米,仿佛在编队飞行一般。

歼-20伸出了格斗弹悬臂,准备再进行一次大离轴角射击。

俄罗斯飞行员知道这样下去只会单方面挨揍,他将操纵杆拉到底,副翼和方向舵向右打,以一个迅捷的翻滚俯冲从歼-20的视野里消失。

但另一架歼-20立即咬了上来,从上方以针束波扫描OAK-1。

俄罗斯飞行员意识到敌机有意识地把自己往低空驱逐,但他对此也毫无办法,只能被迫进行能量俯冲。

OAK-1改平机身,准备再一次爬升,但这次歼-20没有给它机会。鸭翼机黑色的身影划过一个平滑的弧线从侧前方逼近。

敌机总是从8点或4点方向向OAK-1发起攻击,似乎是发现OAK-1隐身外形的软肋了。

(注:隐身战机的并不具有完全意义上的全向隐身,通常只是将雷达波集中反射到特定位置以在绝大多数方向上隐身。)

OAK-1又陷入了单方面被打的窘境,这次,俄罗斯飞行员不想再做扭头就跑的胆小鬼了。他将矢量喷管向左扭,同时压下副翼向反方向做滚转。相互排斥了两种舵效让飞机即无法翻滚也不能转弯,但是让机体产生了侧滑,并让机头从速度方向上慢慢偏转了一定角度,让歼-20不得不从OAK-1的机鼻前通过。

通过绝妙的操作,俄罗斯飞行员获得了一次机炮射击的机会。但俄罗斯飞行员没有意识到,歼-20的速度和OAK-1一样有1.7马赫,当它从Gsh-31的炮口前通过时,OAK-1只有三十分之一秒的射击窗口。

当第一枚23毫米航炮炮弹出膛之时,歼-20还在俄罗斯飞行员的视野内,但当炮弹飞行到50米外的时候,黑色的四代机已经不知所踪了。

或许这就是中国的四代机不装机炮的原因吧……俄罗斯飞行员失望地想到。

又是一次谁也没打中谁的交错,但就在两架飞机相互失去目视接触之时,OAK-1的告警器突然铃声大作。脉冲信号的特征与交战以来收集到的不同,飞行员有理由相信锁定本机的不是机载雷达而是空空导弹主动雷达。

看来,刚才OAK-1呆板的航线给了另一架敌机不错的机会。

俄罗斯飞行员向后看了一眼,导弹已经逼近到很近的地方了。尽管中距弹在机动性上不如格斗弹那么强悍,但只要它还在动力射程内,那么一个保底的20G机动还是能确保百分之百干掉目标的。

没有片刻犹豫,俄罗斯飞行员当机立断,按下了弹射键。

飞行员连同座椅被抛到了空中,在开伞之前,驾驶舱里空荡荡的OAK-1就被导弹追上,炸了个粉碎。

冒险的超音速弹射奇迹般地获得了成功,降落伞张开的时候飞行员还活着,并且意识清醒。然而,从破碎的OAK-1后机身崩出来一枚扭曲的铆钉,不偏不倚,正中俄罗斯飞行员的咽喉,和一截颈椎骨一起从后颈里飞了出来。

提着尸体的降落伞随风飘流,谁也不知道它们最终会降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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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大离轴角:

离轴角就是导弹发射方向与目标方向的夹角。早期的导弹制导方式简单,需要弹体一直对着目标才能持续跟踪,所以发射时也要对准目标。先进的导弹利用更复杂的制导系统,可以搜索并识别其它方向的目标,所以可以做到向任意方向发射,这当然要处理很多技术问题,例如要保持目标的连续性:扫描跟踪范围广,那雷达信号、红外信号就多,要解决究竟哪个是目标的问题;导弹的轨迹复杂,要在方向调整上要具备一定的智能。

绝大部分先进的格斗导弹都有大离轴角发射的能力,例如俄罗斯的R-73和美国的AIM-9X。

干扰技术:

近期章节涉及了比较多的空中对抗、空地对抗,其中电磁干扰占了很大篇幅,为了给大家更好的阅读体验,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几种干扰技术。

通常按产生的方法、作用的物理性质和作用的对象进行分类。 

按产生的方法,电子干扰一般分为有源电子干扰和无源电子干扰两类:

有源电子干扰是用专门的干扰发射机发射或转发某种形式的电磁波,使敌方电子设备和系统工作受到扰乱或破坏。发射的干扰信号载频、功率和调制方式(干扰样式)是根据欲干扰的电子设备的类型、工作频率和技术体制等确定的。如:噪声压制、雷达对消技术。

无源电子干扰是用本身不发射电磁波的箔条、反射器或电波吸收体等器材,反射或吸收敌方电子设备发射的电波,使其效能受到削弱或破坏。这类干扰,主要用于干扰雷达、激光测距装置等以接收反射电波来工作的电子设备。如:箔条/箔片弹、红外热诱弹。

按干扰的作用性质,电子干扰可分为压制性电子干扰和欺骗性电子干扰(分别对应上面的噪声压制和雷达对消技术): 

压制性电子干扰是指造成电子设备的接收系统过载、饱和或难于获取有用信号的干扰。 

欺骗性电子干扰是以与有用信号相同或相似并含有假信息的信号,使电子设备或操纵人员真假难辨,造成错误的识别和判断的干扰。

空警-200和空警-2000:

预警机的概念大家都知道,详细介绍也没有太大意义,这里简单说一下。

空警-200是解放军正是服役的第一型预警机,使用运-9作为平台,使用平衡木雷达,探测距离和精度相对有限。

空警-2000是以伊尔-76大型运输机为平台的预警机,是“顶一个盘子”的外形,同时也是中国现役唯一一种大型预警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