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有一段放不下的過往對嗎?荻上千草小姐。」

聽筒那方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先不論她說的是什麼,她確實準確無誤的說出了我的名字,但她根本不給我多於的思考時間,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著。我停止一切多餘的想法,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她接下來說的話。

「在不久前,你曾對深町陽介這個人產生了好感,但他突然地離開令你對他產生了一點不好的情感,同時你的心裡也產生了一種如果不是我的腳不方便的話,我也許也能追上他的想法。」

那麼,現在我來讓你腿恢復成沒有損傷前的狀態,但與此同時,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完她的發言,我花了大約近一分鐘的時間才全部理清。理清思緒后我對她說道:「假設你說的是真的好了,但你知道你現在說的東西有多麼瘋狂嗎?」

「我知道。但對現在的你來說這是一場不壞的交易吧?」

「你說的條件是指什麼?」我問道。

「如果你不答應我玩這一場遊戲,那麼你知道這件事也沒有什麼用。」

我將聽筒從嘴邊拿開,陷入短暫的沉思。「正如電話那頭的女人說所,如果先不看條件是什麼,這對我來說的確是一場不壞的交易。」但這種說治就能治好的事情怎麼可能存在,電話那頭正在說話的女人一定是瘋了。我準備就這樣將電話掛斷,但當我想這麼做時,我的想法中出現了一種惡魔般的期待,「也許那個女人真的擁有什麼我無法想象的本事,確實能治療好我的腳也說不定。」沒過多久,我的腦袋就被「可能與不可能」這兩種想法裝滿,根本無心想那個女人所說的條件到底是什麼。

最後,我果然還是輸給了自己的期待,我決定答應那個女人的遊戲。但話說回來,我並不是真的打算相信那個女人所說的一切,我所採取的方法是「先答應她的遊戲,看情況在決定後面的走向,畢竟這種說給你治好就能治好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不論對方是想耍我還是別的什麼,我都決定先答應她的遊戲。

我拿起聽筒對她說:「我決定參加你說的遊戲,現在,可以請你告訴我條件是什麼了吧?」

「可以。因為你已經接受了我的遊戲。我的條件就是『你往後的人生中有一段時間是由我來掌握的,時間的長斷也由我來決定。』」

「時間的長斷也由你來決定?那你不就相當於把我的人生變成你的了嗎?」

「話是如此。但你的人生值不值得我將它變成我的東西呢?」

這個女人的問題提的非常諷刺。她應該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她毫無保留的用我能聽懂的話說出我最討厭的話。

我不回答她的問題。問她:「你什麼時候能治好我的腿?」   「嘟嘟嘟嘟......」

那個女人將電話掛斷。留下我一個人獨自待在原地。伴隨着電話掛斷聲,我的心情漸漸恢復平靜。

離開電話亭,我坐在輪椅上思考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會在今天晚上外出。如果說我曾經會深夜外出那可能是我身邊的某個人為了耍我而做的惡作劇,但今天我會出來純屬是巧合,就連我自己都無法預測到,當然如果說那個女人只是剛好撞上這個巧合打電話給我那隻能說是巧合撞上巧合,但她準確的喊出了我的名字,如果事已至此在說這是巧合,就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我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不論我怎麼思考,我都無法想出那個女人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