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絲-同步開始。”

“魔力導入、擴大、穩定。”

汗水滴落打濕塵土,呼吸變得急促,右手顫抖地抓住鍵,雙眼死盯着那發著光的劍刃。伴隨着月夜的離開,一聲清脆的斷裂聲結束這一切的行為。

遠處的山坡懶散地拉着初生的黎明,一束束金燦燦的光芒從山頂撒向大地,照射在奧維奇的身體上。

他看着斷裂且正在化為粒子消散的劍,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還是不行,魔力的導入量太大了。”

站起身離開了那片沙沙作響的玉米地,只留下一地的潮濕的小泥土珠。

木質的硬板床讓愛莎有一些不舒服,整頓好自身妝容與衣着后就下了樓,坐在座位上等着奧維奇的出現。大約是在六點十分左右,一個身着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黑色運動服的短髮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男人似乎在尋找着什麼,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目標,加快腳步朝着窗戶邊的桌子走去。

愛莎被腳步聲驚動,她轉身朝向那個男人,還未等那個男人走到面前便說:“早上好,奧維奇。”

“早安,愛莎。”

“晚上睡得如何?是否想起來什麼?”

翠綠色的眼睛觀察着奧維奇,似乎想要從中獲得答案。奧維奇停頓了一下,他不是因為怎麼回答而停頓,而是一時沉溺在愛莎眼中所散發的危險魅力之中。

“很遺憾,並沒有。”

翠綠色的眼睛忽閃一下便暗淡下去。

奧維奇也在心裡長吁一口氣,但又警惕起來。他知道愛莎並不是那種天真的小姑娘,那時那麼爽快答應也絕非只是善意。

“請用餐,您點的兩份麵包。”

一隻油膩的手把盛放麵包的大盤子端放在桌子上。奧維奇拿起自己的麵包便開始大口咀嚼如蠟燭般味道的麵包,而愛莎從腰間小袋拿出刀叉,將麵包切成小份,慢條斯理地吃了下去。

二人在上午十點左右到達地限領的伊莉雅絲教區的城門就遇到了麻煩。由於奧維奇沒有類似身份證明的東西導致他無法進入城中,又因為愛莎是精靈族的人無法給奧維奇做擔保。愛莎只好在城外等着她認識的人,讓他來給奧維奇做擔保。

城東的大市場的喧鬧聲象徵著這個城市富有着活力。人群如同螞蟻般在大市場的縱橫中走着,他們中或是挑選着瓜果蔬菜的主婦,或是認真巡崗的衛兵,或是無所事事的乞丐。但人群中總會有與眾不同的,就好比沙灘中的一粒珍珠,泥沙中的一顆金礫。

她身着白色的女僕裝,有着齊腰的銀白色長直發。白皙的面龐有着如同雪般冷峻的表情,唯獨可惜的是她用着一塊白布遮住了自己的左眼。不是因為眼部有殘疾,而是因為她天生雙瞳異色。金黃色的左瞳孔與玫紅色的右瞳孔會導致魔法師投來羨慕的目光。魔法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她的主職,她只想作為伊莉雅絲教堂的一介女僕而已。她觀察着躺在攤位上的蔬菜,並沒有細心去挑選或是反覆斟酌價錢,反而是隨手拿起便爽快地付賬。這種漫不經心的動作在旁人看來確實很業餘,可是所被選的蔬菜無疑是市場中的精品。有人會好奇為什麼這樣一個有能力的女人會甘心成為教堂的女僕,也許這其中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太陽移動宣告着已經是晌午,正在焦急尋找人的愛莎眼前忽然一亮,她朝着城門裡的那個白髮女性揮了揮手。那個女性也看見了她,便迅速走出城門緊緊抱住愛莎說:“好久不見了,愛莎。”

“你也是,伊蓮娜。”

兩人互相望着對方眼中充滿了好友重聚之情,許多想說的話湧入愛莎的喉嚨,可她想起了正在等待着的奧維奇。“伊蓮娜,我需要你的通行證。”

伊蓮娜不解地看着愛莎,玫紅色的瞳孔閃了閃詢問她:“為什麼?難道是通行證丟了嗎?”

“並不是,只是我需要你做一下擔保。”愛莎用手指向靠在樹旁的奧維奇說“是那個人。”

無論是誰看奧維奇都會對他產生一些奇怪的感覺,這不只是因為他那奇怪的服飾而且身上透露着一種詭異的氣息。常人也許會對他感到戒備,對於伊蓮娜來說的話,她在奧維奇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感。伊蓮娜下意識問:“他是誰?”

愛莎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自稱是一個失憶的可憐人。我覺得他絕非普通人,在看到他與卡爾內瓦野豬戰鬥的場景便更加確定了這一點。”愛莎又貼近伊蓮娜的耳朵小聲地說:“你還記得兩個月前薩克雷主教對我們說的話嗎?我感覺他似乎有那種能力......”

伊蓮娜聽到“薩克雷”便不在詢問什麼,同意了愛莎的意見。

“奧維奇先生,我已經找到你的擔保人了。”

靠在樹上的奧維奇走到二人面前朝着伊蓮娜打招呼“美麗的小姐,很榮幸見到你。請問您的芳名是?”

對着愛莎溫暖的表情瞬間冷卻凝固成冰霜,冰冷地回答道“伊蓮娜·迪莉婭”

“那麼謝謝迪莉婭小姐能夠為我這個不知名的人擔保。”

“打動我的不是你,好好感謝愛莎吧。還有進城之後不要搞一些小動作,畢竟你是以我的身份進的城。”

奧維奇禮貌地點點頭,便與二人一同進城。

地限省的伊莉雅絲教區的教堂可以說是整個地限省最氣派的教堂了,它建造全部採用石材,高聳挺拔,輝煌壯麗。在遠處遠遠眺望猶如一片石之交響曲,最外部的石質外牆緊緊包裹住其中的巨大教堂,一層又一層的石質建築眾星拱月般圍住那座教堂。高俊的教堂前的路是由許多塊巨大岩石堆砌而成,路的兩旁又有着伊莉雅絲教的眾多天使雕塑,雕塑連雕塑的景象成了一幅綺麗的畫卷,點睛之作的便是路盡頭那座高達30米的伊莉雅絲女神像了。它莊重地坐落在教堂門前,俯視着來朝拜的芸芸眾生。它雖說比起京城那座60米高的女神像稍微遜色一點,但也是值得讓人讚歎。

內部華麗絲制裝飾與外部樸素石制教堂形成了鮮明對比,大堂中的地磚是由一塊塊大理石鋪裝而成,陽光透過琉璃制的玻璃上的畫像讓人眼暈。牆壁上令人眼花繚亂的壁畫與擺放在席位上的金製品不得讓人感嘆其富裕,地限省的哪一座教堂都無法與這座教堂媲美,就算是地限省領主的家財也不敵這座教堂的十分之一。

在奧維奇踏進教堂的外門前就在不斷地驚奇這座雄偉建築,到達教堂大堂時更是震驚。一是那華麗雄偉的內部建築,二是那些狂熱的伊莉雅絲信徒們。

教堂的長椅最多可容納600多人,即使這樣卻還是有人靠着后牆聽着那個人的佈道。站在佈道台上充滿激情的中年男人就是伊莉雅絲教區的大主教薩克雷·巴爾克。他的裝束與教堂的華麗相反,並沒有那麼富貴堂皇。簡單的白色主教服加上一個高高的白色主教帽,唯獨跟富貴搭上邊的便是為了最基礎裝飾用的金絲但這金絲也只在帽子上圍了一圈而已。

愛莎與伊蓮娜靜靜地站在後面聽着這位偉大的人物的講話,奧維奇也與她們一樣站在後面。他也是一個伊莉雅絲教徒,令他遺憾的是薩克雷主教所講述的內容與他所在的時期大都大相徑庭。唯獨只有伊莉雅絲與天使們的名字和一些教史上的重大事件,還有遙遠的神代傳說相同而已。無奈的他只好裝作虔誠的樣子努力聽着不懂的事情。

佈道結束大概是在兩點左右,那個主教整整在台上說了一個小時之久。眾人紛紛離開教堂后,三人才走上前。

主教看了看愛莎后又看了一眼奧維奇,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請隨我來。”

三人隨着主教從後門離開大堂,穿過走廊來到了一個新的房間。

“請問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是要懺悔還是其他的事情?”他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奧維奇的回話。

本來想要發問的話被這個男人無形的氣場壓制了,不是不敢張嘴而是無法去張嘴。這種氣場不是那種生理上的壓力,而是一種心理上的震懾。不知道怎麼去問,也不知道問些什麼。即使與吸血鬼戰鬥的緊張程度也無法與跟這個男人見面所比較。他絕對在試探着什麼,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到但也能感受到。這不是人類的直覺所判斷的,而是多年以來聖堂教會裁決者的思想。

把腦海中想說的字拼湊出句子后,走上前一步說:“能跟我提供一份工作嗎?”

主教笑了笑說:“僅僅是這個小事嗎?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份穩定的工作,不過你需要證明你的實力。”他站起身對愛莎說:“愛莎小姐,請你把這位先生領到後院。讓他和史沫特萊比試一下,告訴史沫特萊點到為止。”

“是。”愛莎點了點頭示意着奧維奇隨她離開。

兩人離開后偌大的大堂只剩下薩克雷主教與伊蓮娜,主教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筆記問:“伊蓮娜,你能感受到那人的氣息嗎?”

“屬下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排斥感。不是因為第一次見面而產生的排斥感。”

“很好,我對他也有着這樣的感覺。那麼,你認為他與史沫特萊誰能獲取勝利。”

“我認為他可以。”

薩克雷將筆記放下問:“為什麼?”

“聽愛莎所言,他擁有擊殺卡爾內瓦魔豬的能力。史沫特萊是絕對做不到的。”

聽到伊蓮娜的話,薩克雷哈哈大笑隨後由恢復常態說:“你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在你踏入野貓攻擊範圍時,盯着野貓看的時候野貓也會盯着你。那個男人用貓來比喻屬實不好,但他確實如此。就在剛才我說話之前,他絕對不會在想說什麼而是在想我在想什麼。為了給他一點壓力,我便改變了自己的態度與氣場,結果這個人也改變自己原本要問的內容。他說他要工作其實就是為了搪塞剛才的停頓,裝成不好意思的樣子來迷惑你們。”

薩克雷呷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又繼續說:“既然他發現我在試探他,那他絕對不會在我們面前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那您的意思是,他會敗?”

“他一定會敗,但也是光榮的去敗。”

“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知道他可以擊殺卡爾內瓦魔豬。”

伊蓮娜不解的樣子顯露在臉上,薩克雷看到伊蓮娜的表情便說:“我知道你在不解什麼,你和愛莎沒有在他的面前提及到他擊殺卡爾內瓦魔豬這件事情。可是你試着去想一想,如果沒有愛莎.....”

“我知道了,即便是愛莎的請求我也不會隨便給一個陌生人擔保,可是如果我知道這個陌生人的事迹我也許就會考慮一下。”

“沒錯,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光榮去敗的原因所在了。”

在後院的大門站崗的男人的名字是歐文·史沫特萊,是伊莉雅絲教堂的護衛隊長。閃爍着光芒的銀色鎧甲和他那古銅色的皮膚好似斑馬的條紋,他的身高與手中的長達兩米長槍僅差了二十公分左右,健壯的身軀象徵著他那健康的身體。

“史沫特萊先生。”

史沫特萊一絲不苟的臉上由於看見愛莎舒緩了許多,但又迅速恢復到守門人那一狀態。他問:“請問愛莎小姐有何指示?”

“史沫特萊先生不用這樣拘謹,跟其他人一樣叫我愛莎就可以了。”

“我只是一介下人,豈敢與您同等。”

愛莎無奈地笑了笑說:“薩克雷主教讓你跟我旁邊這位先生比較一下,點到為止即可。”

“是。”史沫特萊打量了一下奧維奇問:“請問你要使用單手劍還是雙手劍亦或是其他兵器。”

奧維奇從衣兜中掏出鍵說:“不用了,這個就行。”

“那麼請多指教了。”

“請多指教。”

首先發動攻擊的正是史沫特萊,他利用肌肉的爆發發動了強大的上劈。破綻百出的攻擊,由於槍長度問題一般人最好的方案也只有閃避而已。對於奧維奇來說,他反而用鍵直接承受着耿直的一擊。強大的衝擊使奧維奇虎口發麻,僅僅是這種程度的話奧維奇還不足以使用魔法來強化自身。槍並沒有跟奧維奇喘息的時間,槍尖脫離了鍵的刃,馬上進行了迅速地突刺。這種情況沒有時間能夠給他去思考事情,甚至連閃避的方向都沒有辦法思考,奧維奇僅憑藉肌肉記憶猛然轉身將鍵死死抵住槍桿,一個前沖縮短了二人的距離。鍵的攻擊範圍捕捉到了史沫特萊的身體,奧維奇從衣兜中拿出另一把鍵。就在這個瞬間,令人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史沫特萊像剛才的奧維奇一樣向前沖,攥起的左拳直朝奧維奇逼來。奧維奇已經失去揮鍵的機會了,迅速用左臂護住胸口但遺憾的是這一拳直擊腹部。強大的衝力讓奧維奇瞬間失去視線,整個人被擊飛出去。

史沫特萊並沒有攻擊上來,他靜靜地等待奧維奇從地上起來。

“刀劍無眼,抱歉了。”

奧維奇掙紮起來,雙眼充滿了鬥志。通過剛才的戰鬥讓他了解到他的對手的長槍不是普通的長槍,那槍很明顯在槍頭用特殊金屬進行加重。

“我會儘可能地去擊敗你。”

奧維奇從衣兜拿出更多的鍵,左手三支右手也是三支。他不是直接瞄準直線投擲而是直接將所有的鍵投擲到天上,隨後一個前沖又一次縮短了與史沫特萊的距離。僅僅不到三米的距離讓奧維奇沒有時間再去思考如何攻擊,投擲在空中鍵可不會等他。一個箭步直接沖向史沫特萊,就在踏出第二步的時候長槍又一次進行突刺。早已有應對計策的奧維奇直接停下身體,雙手運用雙鍵架住槍頭,就在刺中前的一秒爆發力量將其彈飛。

史沫特萊吃了一驚想要後退與奧維奇拉開距離,但發現空中旋轉的鍵鎖住他后的移動方向。如果這時候脫手長槍用拳跟奧維奇搏鬥很容易被彈飛的長槍影響,但如果不這樣只能重新下壓長槍給奧維奇施加壓力。

史沫特萊選擇了前者,直接利用身體去跟那些金屬去對抗。

長槍脫手后如同一根竹竿般被拋向天空,鋼製的金屬手套撥開了鍵,漂亮的直拳卻撲空了目標,另一支鍵給那位無畏戰士前胸留下了血紅的傷痕。

“那麼,史沫特萊先生。你我現在就是平局了吧,下一擊誰能擊中誰就算是誰獲勝了如何?”

“嗯。”

史沫特萊拾起長槍,簡單地使用魔法來止住流血的傷口,重新調整好狀態。

二人圍繞後院畫起了圓圈,他們誰都不敢貿然出手。在剛才短暫地打鬥中雙方大都摸清了對面戰鬥能力,只不過可惜的是互相誰都不知道誰的底細。

就在那個時刻,時間好似無限被拉長,其中的一個片段留下了史沫特萊揮動長槍的景色。奧維奇朝着攻擊的方向衝去,手中的雙鍵死死抵住長槍沿着槍桿滑動。身體同鍵一起滑動來偏斜長槍的攻擊方向。攻擊的落空並沒有讓史沫特萊吃驚,他迅猛地後撤、抽槍、輕刺。那把如此重的長槍竟然史沫特萊手裡變得如此靈活,被彈開笨重的槍尖沒有來及后搖便又開始了新一次突刺。

短兵器迅猛的優勢絲毫沒有讓奧維奇在戰鬥得到好處,越是迅速地揮動鍵,那個男人也會更加迅速地揮動長槍。不到兩米的距離對於奧維奇來說如同百米之遠。

“果然要用強化了嗎。”奧維奇向後一跳躍出史沫特萊的攻擊範圍,從衣服中拿出一副頭戴式眼鏡將它戴在頭上“依絲——軀體強化。”

“終於要動真格了嗎?那麼,我就忘記點到為止這個命令了。”史沫特萊青筋暴起,瞳孔收縮、槍尖壓低“神跡——破術、續行。kerus、waruer、kusic、sanan、Illyasvies。”

“水之元素,結界張開。”由水元素凝結而水球成從伊蓮娜的掌中騰躍而起,飛到空中變成一個巨大的半球形狀的結界罩住了二人。

“作為旁人的我本不應該干涉你二人的比試,但務必不要對後院造成破壞。這個水之結界可以有效地減少比試造成的損失,二位請在這個結界中戰鬥。”

“大姐,我就是可以放手去幹了吧!”史沫特萊爽快朝着伊蓮娜喊。

“你是想死嗎?歐文·史沫特萊?”伊蓮娜臉上凝固的微笑透露着絲絲殺氣。

“哈哈哈.....”史沫特萊急忙避開伊蓮娜目光,對奧維奇說:“那麼允許我再次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就是歐文·史沫特萊科斯蒂瓦帝國地限省教區衛兵隊隊長兼任裁決機構的裁決者。請多指教了。”

奧維奇點了點頭說:“在下奧古拉斯維奇·歐根。請多指教。”

話音剛落二人如同離弦之箭朝着彼此衝去,沒有任何花招,沒有任何躲閃,僅僅只是一把長槍與一支單鍵的劇烈碰撞。槍的壓力比最初高了五倍,可是鍵的力量也爆發了五倍之多。金屬與金屬的撞擊聲如同正弦函數般此起彼伏,巨大的撞擊力讓二人的兵器迸濺出細小的火星。沒有任優雅的戰鬥場景,沒有任何技巧的戰鬥方式,沒有任何規律的戰鬥動作,二人就像街頭互毆的小混混那樣野蠻。

長槍在奧維奇身上留下青紫色的痕迹,但是單鍵也在史沫特萊身上留下了絲絲血痕。

混亂的戰鬥持續着直到身穿着黑色運動服的男人被槍桿打飛為止。

“那麼是你輸了吧。”

“是,那麼我可以走了吧。”

就在奧維奇轉身推開門的時候主教站了起來說:“我很認可你的能力。”

他示意愛莎與伊蓮娜出去,在二人出去之後他繼續說:“你根本就沒有好好戰鬥吧。”

“不,我......”

一記寸拳朝奧維奇突然襲來,但其路程還未到一半便被奧維奇攔截下來。奧維奇迅速地放開主教的胳膊,向後退了一步。

主教笑了笑說:“你剛才的表現可不是一個體力不支的人該有的。能直接用肉體捕捉並擋住一小節魔法強化的拳擊,史沫特萊他也需要0.5秒以上的反應時間。而你在我出拳的瞬間就已經用手防禦了。一是你在戒備着我,二是你確實有這個能力。”

奧維奇並沒有反駁他,畢竟他確實這麼做了。

“你在隱藏着什麼?”

主教的話語讓周圍的空氣凝結成了乳白膠,沉悶的好似火山灰。

奧維奇沉默許久說:“我不是這個國家的人,我是外島的人。因為一個奇怪的術式我來到了這個地方。”

半真半假的話讓奧維奇有些心驚,他害怕他面前那隻老狐狸不認同這個事情。

“是嗎?那麼你願意在這裡工作嗎?”

試探性的話語讓奧維奇難以選擇,為了安全起見他選擇了答應。

“工作是什麼?”

“很簡單。”主教從抽屜中拿出一金質小勳章交給奧維奇說:“你現在就是伊莉雅絲教地限省份裁決機構的裁決者了。”

“裁決者???”

主教並沒有理會奧維奇驚訝,拍了拍手讓伊蓮娜與愛莎進來。

“這位兩位就是你的前輩,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詢問她們吧。”

伊蓮娜依舊擺着冷漠的表情點頭,而旁邊愛莎保持微笑着與奧維奇握手。

“伊蓮娜·迪莉婭,地限裁決機構五十三號裁決者。”

“愛莎·月歌,地限裁決機構五十七號裁決者。今後請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