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那是一片樹的海洋,每棵樹都直逼雲霄至少有二十幾米高,強壯的枝幹長滿了碧綠的樹葉,僅僅是跟風稍微有一絲互動都能捲起巨大的波浪。這種場景也只能用樹海來形容了。對於動物來說這也許是真正的天堂,無任何拘束在這樹海中生活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餓了便咀嚼漿果,困了找個樹洞一睡。可惜的是,奧維奇他還沒有退化成地上的野獸,他正在奮力地在這片樹海中尋找出路。

“咳咳咳,該死的。這個地方大氣中為什麼會有那麼高的魔力濃度,就算是自然環境適中也不應該有吸收結界那樣的魔力壓。”

奧維奇辛苦地在茫茫樹林中移動着。那團黑色物質吸收他之後並沒有把他留在體內,反而是將他吐到這茫茫的樹海之中。奧維奇根本不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孤身一人處在這樹海之中。

這片土地跟奧維奇所處的地方完全不同,觀察土壤中魔力的流動僅需肉眼便可以看透,大氣中的魔力濃度比現代魔法師的結界都高出了好幾倍,而且最重要的是奧維奇無論怎麼搜索他的大腦都無法發現樹海的所在地。

根據溫度奧維奇可以感知到目前還是白天,但是由於葉片在上方的層疊堆積導致陽光根本無法直射到地面。奧維奇只能一邊維持裁決者的感知能力一邊朝着前方走去。

很快他便發現了異樣,他感知到數十米外有着極高的魔力反應,那種魔力反應可以匹敵世界的幻想種的大小,超過了吸血鬼數倍之高。

奧維奇下意識召喚了鍵並將它緊緊握住,口中默念着軀體強化的指令,眼睛緊盯着前面的藤蔓牆壁。一步一步走到藤蔓前,揮鍵將藤蔓斬成兩半。

“什麼.......”

奧維奇的嘴最張開到能放下一個雞蛋,他吃驚看着面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顫抖着就像人類看到魔鬼那樣。

藤蔓的後面並不是邪龍在巢穴中打盹,而是一個全裸的少女在天然的清泉中安詳地泡着澡。不過這個少女並不是跟人類一樣,她有着長而尖的耳朵,柔和的五官兼有着魅力與稚氣,被水打濕的金色長發展現着她那份高雅之美。

奧維奇並不是因為看到她的裸體而驚訝,反而是因為她是精靈而驚訝。

即使奧維作為教堂的裁決者,他對精靈的認知也僅僅停留在宗教的書籍上。因為那個世界早已經不存在亞人那異種了,就算是吸血鬼,他們也是由人類墮落而成的。

不過在吃驚的下一秒后,奧維奇才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個天大的錯誤。那就是自己看到了自己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那個,能把你身旁的衣服丟過來嗎,還有可以請你暫且離開這裡嗎?”

那個精靈並沒有太大的觸動,她極其平淡地說出這句話,並且露出了一個優雅地微笑。

奧維奇也平靜下自己浮躁的內心,他低下頭離開熱泉躲在樹旁說:“我已經離開了,你可以放心地穿上衣服。我以伊莉雅絲之名起誓,我絕對不會做出侮辱你的行為。”

很快精靈便從熱泉處出來,走到奧維奇的面前。

奧維奇又一次震驚了,也許所謂時間停止也就是這樣吧。

她那澄清的雙眼溫和地看着奧維奇,翠綠色的靈眸似乎反映出奧維奇的身影。俊俏的五官與那白嫩的臉蛋是上天恩賜的寶貝,世上也很難再尋找出能夠與其匹敵的容顏。被水打濕的長發在清風的撫摸下,大部分已經微干。那種與生俱來所散發出的貴族氣質展現她那危險的魅力。

她並沒有奧維奇想象的那麼高,只有一百六十公分左右。以綠色為底褐色為邊的遊俠服對於她來說恰到好處,簡單的造型已經可以襯托出那勻稱的身材。在短裙上印有的飛鳥的樣式的花紋突現出精靈的特性。

對於這個少女來說,這件衣服還是太過於簡陋了。如果她能穿上帶有天鵝絨的黑色晚禮服,那必然是整個交際舞會的中心。

“你好,不知名的人類先生。”

“你好。精.........靈小姐。”

“怎麼了?還在因為見到我的身姿而羞愧嗎?”

奧維奇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是因為羞愧而說不出話但是在這裡沒有比承認更好的選項了。

“請你不必放在心上,萬物生靈跟人類比較,人類也是萬物生靈的一種。如果我沐浴的時候被一隻兔子看見便大喊大叫,這實在有失身份。”

精靈微笑着拉起坐在地上的奧維奇繼續問他:“你是迷路了嗎?”

“是的。”

“你來自哪裡?地限的布爾威克斯嗎?還是伊莉雅絲教區的?”

奧維奇並不知精靈說的兩個地點在哪裡,他只能搖了搖頭說:“是科斯蒂瓦的新月省份。”

“新月?”

現在輪到精靈疑惑了,整個科斯蒂瓦也沒有新月這個省份,就算是一旁的倫太特也沒有這種省份。

奧維奇突然想起自己被黑泥吞噬後來到這個世界的經歷,他急忙的問:“現在是曆法多少年?”

“曆法?”

“你不知道曆法?就是紀年法。”

精靈搖搖頭說:“紀年法的話,我們精靈倒是有自己聖靈紀年法,今年是聖靈24573年。要是你們人類的話,呃.......應該是門捷列儂69年吧。”

這個消息對於奧維奇無疑是一記晴天霹靂。根據《聖經》記載神代結束后的時候便是科斯蒂瓦國成立的時候,從此整個科斯蒂瓦歷經12個時期,門捷列儂王朝便是科斯蒂瓦帝國的第七個時期。如果精靈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奧維奇便是進行了穿越時空的旅行。

奧維奇突然想起歐根神父跟他談到的事情,他鄭重地對精靈說:“你知道伊莉雅絲的容貌嗎?”

“呃.......雖然我對人類有所了解但是讓我說出他們信仰的女神的容貌還是太難了。”

“你只要說出頭髮顏色就行。”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些伊莉雅絲教徒說說他們的女神擁有着黑色的頭髮。”

聽到這個答案,奧維奇已經確認自己身處古代的科斯蒂瓦了。這種原始樹林與大氣中的高濃度的魔力也就是理所應當了。

整理好思緒之後,奧維奇對精靈說:“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奧古拉斯維奇·歐根,叫我奧維奇就好。我似乎失去記憶了,只記得自己的姓名與伊莉雅絲了。”

“奧古拉斯維奇·歐根?真是個不錯名字。你叫我愛莎就好。”

“話說你們精靈不害怕人類嗎?對於你們來說我們可算是亞人。”

愛莎疑問地看着奧維奇說:“你也失去這個世界的常識了嗎?”

“算是吧。”

“唉,真是可憐哪。這個世界的人形物種並不只有我們精靈一種,與人類關係緊張倒是獸人與血精靈他們,我們這種聖靈精靈與人類相處一直都和睦。雖說人類擴張的很快但是他們並沒有侵犯到我們精靈的日常生活。而且我們居住的地方被樹海所包圍着,很少能夠見到人類物種。”

“那你也是第一次見到人類嗎?”

“怎麼會,雖說大多數精靈不願意接觸人類社會,但是也有少部分像我這樣的精靈去學習人類的文化。”

如果愛莎回到他那個時代,也許會被科學組織、魔法協會、聖堂教會與國家政府抓捕,之後被送到研究室研究吧。連吸血鬼這種非亞種都容忍不了的世界,神秘不退化就奇怪了。而這個時期人與亞人和諧相處,神的思想依舊存在在每人的腦中。奧維奇很想知道明明都是一個時間軸的事物為什麼變化的如此之大,這時候的他也能稍微理解到老神父的悲哀了。

“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奧維奇低下頭表示做出懇求的樣子,而愛莎看着奧維奇微笑地說:“我會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來幫助你。”

“請帶我去伊莉雅絲教堂,我知道這.....”

還未等奧維奇把下面的話說完,愛莎就答應了他。

樹林的昏暗並沒有阻擋奧維奇對時間的認知,根據氣溫的上升說明了目前應該已經到了下午。

“愛莎,樹海裡面沒有魔獸嗎?”

“魔獸?像是野豬那樣的嗎?”

“呃,差不多吧。”

“當然有了,樹海被人類所忌憚的地方就是有各種各樣的野獸。他們對人類有着很強的攻擊性,這種攻擊性應該是來自於捕食獵物的本能。”

突然一股惡寒瞬間刺激了奧維奇全身上下,那是極其暴躁的魔力源的跳動所引發的魔力流。雖然與愛莎具有的魔力達到了同等級別但是其流動方式完全不同,如果將愛莎的魔力比作岩石后流淌的清泉,那麼這個魔力流絕對是暴戾的洪水。

奧維奇瞬間拿出兜中的木柄並將其變化為鍵,同時對愛莎說:“也許你口中的野獸出現了。”

“風之靈鳥。”

碧綠色的小鳥從愛莎手中騰躍而起、直插雲霄。綠色的波紋從鳥兒的眼中蕩漾而開,以成倍的速度擴大着面積。幾秒之後就已經擴大為半徑為幾百米的圓圈了。

那是簡單的無吟詠小節魔法,僅需一個動作或者一個單詞就能使用魔法。對於奧維奇那個時代來說,這種無吟詠模式的魔法已經達到瀕臨滅絕的地步了,只有部分魔法家族才可能擁有這種魔法。可是這種魔法卻輕易讓一個精靈使用,也不知道歐根神父看到會是怎樣複雜的心情。

“奧維奇,我已經探測到了那個野獸的所在地。它距離你我二人大概有500米遠,並且正在迅速地朝這裡趕來。”

“果然我是被當成獵物了。真是抱歉哪,耽誤你的時間。請允許我殿後,畢竟這事也由於我引起。”

愛莎搖搖頭,拔出腰配的長劍說:“既然我答應要帶你去伊莉雅絲教堂,怎麼可以丟下你一個人回去?”

少女話語中沒有一絲猶豫,眼睛中露出堅定的目光。

“嗷嗷嗷嗷嗷!!!!!!”

狂暴又刺耳的叫聲劃破天際,驚起樹林中數百隻鳥兒離樹避難。瘋狂的野獸帶動旋風朝着奧維奇這個地方突進過來,如同黑色的旋風一般席捲着大地。

“那是什麼?”

“卡爾內瓦野豬.......不過按照這種體積來看,稱為魔豬也不為過了。”

龐大的黑色凶獸身披堪比鎧甲如同磐石般的剛毛。遠遠望去如同一個飛快移動黑色火車頭,但是更準確來說它的體型大概超過一座房屋。頭部有着僅比攻城柱小一圈的獠牙,無論是多麼勇敢的人,見到這種龐然大物都會心生恐懼。

奧維奇倒吸了一口涼氣問:“愛莎,我們有應對的能力嗎?"

“可以,但是我需要五小段的咒式吟詠時間。”

“一小段是幾節?”

“大概十一節左右。”

“交給我吧。”奧維奇怒視比他大幾十倍的魔豬,運轉着魔力注入鍵中。鍵在魔力的感召下爆發著耀眼的白光,散發著極其強大魔力。

奧維奇投擲出鍵,並非前方而是上方。鍵在樹海如同迴旋鏢一樣飛舞着,令人驚訝的是在這茂密的樹林中這幾支飛舞的鍵完美地避開了枝條與藤蔓。

“依絲——軀體強化。”

曆法時期教會裁決者特有的神跡,這種神跡能夠瞬間提高人體質能力,使其突破人類的極限。越是等級高的裁決者,能夠強化的幅度也就越大。

強大的質量利用最原始的方式朝着奧維奇衝擊,這種衝擊力就算是火車的車廂都可以輕鬆壓癟、貫穿。可是奧維奇憑藉肉體之力死死抗住了這頭巨獸的衝擊。

“啊啊啊啊啊!!”

抓住獠牙的手青筋暴起,虎口在接觸的剎那就已經開裂,整個腳部都陷入泥土之中。一旦在這個關頭放鬆,那麼奧維奇必然會成為肉泥。

就在這時在天空盤旋的鍵從魔豬頭頂落下,筆直地刺穿那剛毛,直插進皮肉中。

“嗷嗷嗷嗷嗷!”

劇烈的疼痛感讓魔豬暫緩了對奧維奇的攻擊,趁着這個機會,奧維奇左手掏出另一把鍵,迅速在魔豬頭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來啊!你這頭畜生!”

“啊嗷嗷嗷嗷嗷。”

綠色的法陣逐漸變深告示着吟詠的結束。

肉眼無法觀察到的斬擊突然切開魔豬的皮膚,湧出的血液被地上湧起的綠色狂風卷飛,狂風將野豬的骨頭壓的嘎吱作響,隨後由風凝聚而成的長矛輕而易舉地貫穿了魔豬的心臟。

在確認魔豬死去后,愛莎從樹上跳了下來。

“何等強大的魔法。”奧維奇不由地感嘆。

“如果沒有你的努力這種術式是不可能展開的。”

愛莎走到殘骸面前,拔出插在魔豬身上的鍵,轉身問道:“這是什麼?”

“聖堂教會的武器而已。”

“伊莉雅絲教還有這種武器?真是不可思議,它竟然經受住5小段的術式魔法。如果不是附魔的武器,拿它必會被這狂風撕裂。它也是魔法構成的嗎?”

“呃......”

作為聖堂教會裁決者的他是沒有資格將教會的資料告訴他人的這種權力,可是一想到愛莎作為救命恩人,他也不好欺騙她就只好說:“算是吧,也許會跟魔法是一個性質。”

“那還真是方便哪。雖然聽說部分魔法師能夠憑空構造武器來進行攻擊,但是我至今都沒有見過,今天還真是幸運哪。”

奧維奇尷尬地笑了,他不想告訴愛莎他的鍵不是魔法,畢竟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那麼距離我們的目的地還有多遠?”

愛莎蹲下抓起一堆土之後聞了聞對奧維奇說:“這裡應該樹海的西部了。根據泥土的氣息,我們距離地限省份的伊莉雅絲主教區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那我們走吧。”

奧維奇拔出插在卡爾內瓦野豬上的鍵,將其化為柄樣子重新收回到衣兜中。愛莎則用小刀割下野豬上最為精貴的部分收放在腰間第三個小袋裡。

樹海並不是沒有盡頭的,就好比大海的另一端肯定也是會存在着金黃的海灘。就在連魔力都被樹海染成昏黑色情況下,眩暈與嘔吐感朝着奧維奇襲來。這是世界對着異物的抵抗,就好比血液中的塵埃與四周格格不入那樣。維護世界的修正力正在以一種無形的方式來干涉這個異物,可是這種干涉卻異常的微弱,微弱到僅僅是讓異物心理上感到不快,生理上感到不適而已。

奧維奇也是常人,他不是由金屬所製成的鐵皮機器。他儘力地讓這種感覺不表露在面貌上,可還是讓愛莎發現他的異象。愛莎從腰部的第一個小袋拿出一粒綠色的藥丸對奧維奇說:“請把這個吃下去,也許這樣就可以減緩你的痛苦了。”

翠綠色的藥丸大概有一個指甲蓋般大小,不配合水吃下去還是比較困難的。口感來說它更偏向於黃瓜那種清爽感同時還夾雜着柑橘般的酸甜,入嘴之後初給人神清氣爽后又會讓人氣定神閑。最重要的是,奧維奇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魔力在得到補充,這種補充是突破瓶頸達到新的境界的補充。

“我的魔力的容載量似乎提升了,是這個藥丸的作用嗎?”

“並不是,這個僅僅精靈特有是魔力的補充劑而已。對於魔力的容量應該起不到任何作用。”

“是嗎......”

又過了兩個小時之後,樹木隨着二人的步伐越來越稀也越來越矮,有時二人還能聽見伴隨着風飄來的丁丁的伐木聲。

“繼續朝着這個方向走下去,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周圍的人類村莊了。”

“你作為精靈出現在人類面前真的不要緊嗎?”

“其實也是有所顧忌的,如果我到城鎮那種大地方我就會戴上兜帽來擋住耳朵了,至於鄉下嗎,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愛莎歡快地說:“我真的很喜歡人類的生活,那種以家庭為核心的群居生活總是讓我感受我不曾擁有的感受。”

“精靈沒有家庭嗎?”

愛莎歡快的神情變得黯淡了許多,連那靈性的眸子都失去了三分色彩。她解釋說:“沒有,即便是精靈的貴族,他們也是通過‘族樹’繁衍出來的,只不過多了貴族們的血液而已。”

當兩人到達村莊后已經是夜晚了,浩瀚無垠的天空連一絲雲彩都不存在,其中的星星閃爍着好似海浪反射出粼粼的波光。幾縷縹緲的煙霧從煙台飄向天空,房屋的燭光里映射着影子正描述着人們日常的生活。交叉錯雜的泥土路準確地通向每一個房屋,村落的酒館還溢出了幸福的笑聲。

奧維奇不可思議地看着如此落後的地方,他雖然已經對古瓦時期的建築有所了解,但是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落後。用乾草鋪設的房蓋,用着乾枯又瘦弱的樹枝鋪設的圍欄,就連房屋的牆壁都是拿亂石對切而成的。唯獨顯眼便只有二層樓的酒館與那個坐落在土坡上高大的石質建築物了。

“這個村莊很窮嗎?”奧維奇不由自主地詢問愛莎。

“在地限省份來看,它確實不如地限省份其他的村莊富有,不過東昂休村應該是最幸福的村落了。”她進入村莊停在一塊有着各種符號的木牌前說:“東昂村的居民不允許被此地的領主徵召,同時就算是皇帝也無權給東昂村落增加賦稅。因為東昂村是地限省份的伊莉雅絲教區直轄地區,而教區不允許擁有兵權。”

“那麼穿過這個村莊就可以到達伊莉雅絲教區了嗎?”

“是的,不過在離開村莊之前我們要找個地方歇腳了。”

酒館裡並沒有衝天的酒氣,反而人們只是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着木杯中的氣泡酒與時不時的大笑聲而已。老闆是一個和藹的中年禿頭男人,他笑盈盈地詢問着奧維奇一行人“精靈小姐,要一杯本店特色的氣泡酒嗎?”

“不用了,謝謝。請幫我們開兩間房。之後,這是房費。”愛莎拿出腰部的小袋,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老闆驚訝地看着那些物品說:“卡爾內瓦野豬的魔晶肉囊,這個東西我沒有辦法找錢。”

“不用找了,請把房間的鑰匙給我就好了。”

老闆迅速地把東西收起來就像怕被別人發現那樣,他反覆地看了三眼后才安心地把鑰匙交給愛莎與奧維奇。

“對了,客人。這個就當是白送給你們。”

老闆從身後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硃紅色的小匣,把它與鑰匙一起放到愛莎的手中。

愛莎原本白皙的臉瞬間通紅,她急忙將那個小匣放在口袋裡,匆忙地走上樓去。

只聽見老闆在後面說:“祝你們有個好的時光。”

愛莎把鑰匙交給奧維奇后,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下去,不過似乎已經平靜了許多。

“話說那個匣子裡面是什麼?”

“明天雞鳴后你我在一樓集合就好,食用早餐后我們就出發。”

“嗯,了解了。不過話說那個匣子裡面是什麼?”

愛莎的微笑在臉上瞬間凝固,臉上的紅暈顯得更鮮艷了。她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麼。”

隨後愛莎像一隻兔子一樣躍進了房間,把門關死,打開窗戶把那個匣子朝着窗外丟了出去。

奧維奇看着緊閉的大門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不過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說錯了。上次瑪爾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是因為奧維奇被吸血鬼吸血后撕壞了她的內衣,之後奧維奇一臉茫然地詢問瑪爾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