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人,是哪種人呢?

雷鼓沒敢問。

“不見就不見吧。”她說。

“和別人碰頭是次要的。當下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先找個旅館住下。”

歲納瞅了瞅自己手中的空罐,有些猶豫。過了好一陣子,他才俯下身子,將易拉罐放在自動販售機旁邊的地上:“還好這一帶的旅店都比較便宜,不然我的錢估計是不夠的。”

“比較便宜?”雷鼓對歲納常世的金錢觀顯然沒有明確的認知。

“是啊,500日元一晚。便不便宜?”

只要能苟活於世,不管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哪裡有什麼便宜與否的說法?

因此,箱庭這座宅邸的建立曾令歲納感動過很長時間。

當歲納不在的時候,箱庭就剩下球磨川禊一個人還在居住。不過箱庭之主從來不關心他自己是否孤獨,說到底球磨川早已對這種事無感了。

就在歲納和雷鼓於外界嘮嗑之際,負完全正在他的“藏寶庫”里不斷翻找他想看的漫畫。

『所以說,後輩君還真把這座宅子當旅館了是嗎?』

球磨川一邊嘟噥着,一邊走在書架下打量着他自進入幻想鄉以來所收集到的珍藏。

果然還是少年jump最棒了。

“篤篤篤……”

藏書屋的門響了。

球磨川似是連去門口為客人開門的功夫都欠奉:『敲什麼門啊』

『把門一腳踹開不就好了么』

他剛一說完,藏書屋的門便“嘭——!”的一聲被打開了。

應該是被踢開的。

這時,負完全終於聞聲探頭出來張望。可他只看見了一個全身果體、頭上套着寫有“罪”字紙袋的男人,以及男人身後依稀可見的一把張開的陽傘。

『呔!』球磨川立時從原本站着的地方滾了出來。

『妖怪且住』在打完滾後站起的同時,他的手裡現出了螺絲釘。

『這裡可不歡迎蹭床位的』敗者把螺絲釘擲向裸男。

“我就那麼像跑來你這裡找地方睡覺的傢伙嗎?”

與那令人吃驚的裸男相抵觸的,是動人的女聲。

在球磨川扔出的鐵釘即將命中罪袋的一剎那,罪袋的前方開裂了。

那是幻想鄉不少人所慣見的,隙間。

未知人士所展開的隙間將負完全的螺絲釘盡皆收下,旋又消失在球磨川的視線里。相對於攻擊的無效,球磨川本人倒也沒多喪氣:『你踹門幹什麼』

『大半夜的踹開別人的房門』

『你不知道這很不禮貌嗎?』

“說踢開房門的是你哎,”收起陽傘的妖怪賢者油然從自罪袋後方踱出,“我只不過是按你說的去做而已。再說了,踢開這扇門的是這個罪袋,不是我。”

“就像球磨川君你喜歡說的那句話一樣。”

“我沒有錯哦~”

聽到八雲紫如此回復,球磨川僅僅是笑了笑。

『是、是、是,紫醬沒有錯,紫醬怎麼可能有錯呢』

『正如紫醬方才說的那樣』

『我和後輩君又怎麼可能有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