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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還是希望能夠親手鑒定那對隆起的真假。
畢竟是朝夕相處的主人，每天都會看到她穿睡衣的樣子，看似毫無防備的睡臉，要說不動心，肯定是騙人的。
但問題在於，即便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主人的手段異常兇狠。
很久以前，我就嘗試過在晚上偷襲她。
編造一個謊言，就說我非常非常寂寞，在鏡子前訓練讓人動容的表情和眼神。實際應用的時候也的確達成了‘零距離接觸’她的作用，但當我想要確認胸脯的柔軟度時，卻總會被她阻止。
她是主人，使用讓我‘聽話’的方法是非常輕鬆的。一旦她發動了類似的詛咒，那我就無法動彈，嚴重的時候甚至連話都說不出。
所以現在我就不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了。
“咳咳，那麼摸一摸總沒問題吧？”
“汝還真是不知悔改。”
“這應該是永不言棄，是正面行行動。”
“世間所謂的正確，所謂的道理，對於汝來說都是形同虛設，妾身已經深有體會了。”
“唉？那意思就是說，可以摸了，甚至可以揉了？”
她嫣然一笑，從電腦旁轉了過來。
“最近汝的身邊有發生什麼嗎？”
很明顯地把話題挑開了……
“學校里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這就是汝擅自使用詛咒的借口嗎，既然沒有發生什麼，那就和妾身好好解釋一下吧。”
“是阮薇兒說的吧，過會兒我就去狠狠地揉她！”
讓她知道我的威力，我是說真的！
主人看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
“那個小姑娘可是一直非常在乎汝，要懂得雨露均沾。”
“我當然知道她在乎我了，畢竟是我喜歡的女孩子嘛。”
“汝還真是見一個喜歡一個。”
“畢竟這世界上沒有比可愛的女孩子更討人喜歡的事物了，不過放心好了，在我心裡最可愛，最讓我喜歡的人永遠都沒改變過。”
我把自己確信的最棒的笑容送給她。
“耍滑頭還是省一省吧，和妾身解釋一下擅自使用詛咒的理由吧。”
“還是得說嘛，還以為主人會被我的可愛俘獲，這種時候配合我一下也沒關係吧？”
不過說的也是，我也確實想要和她解釋一下。
順便問一問她的看法。
“與其讓我解釋，不如讓我先問主人一件事。”
“哦？汝有什麼疑惑嗎？”
“您調查過那個禾木吧，既然調查過他，自然應該明白我這麼做的理由。”
“果然是因為那個人。”
“看起來，您對我的解釋一點兒也不意外嘛。”
“不，其實妾身挺意外的。意外汝竟然會把一個人記這麼久。”
“我對可愛的人都沒有抵抗力的，一旦進入我的好感區，就很難從記憶中清除，所以您才會在我心裡佔據最高的位置哦！”
如果真的擁有心靈毒藥，就想辦法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變成可愛的女孩子好了，快要腐爛的世界，就需要這種美麗的東西來裝點。
“汝覺得禾木與那個人有關係嗎？”
“我覺得應該沒關係吧，畢竟從禾木的身上完全感覺不到詛咒的味道，雖然確實長的一模一樣就是了。更何況，您也調查了吧，結果呢？”
主人搖了搖頭。
“確實沒有發現與她的聯繫，連他的家譜妾身都已經查閱過，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只是長的一樣罷了，這就是結論吧？”
紅葉沒有認可，但也沒有否定。
“安魂局並沒有發來什麼禁止令，也沒有過來興師問罪，那就意味着他們暫時不會對我們指手畫腳。”
這可是個‘完成目的’的大好機會。安魂局不過問我們使用詛咒和安魂術的事情，就證明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助。雖然被他們利用讓人心裡挺不舒服的。
“前幾日封印那個詛咒的時候，安魂局並未出面，我也動用了自己的安魂術。在學校里使用詛咒，估計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吧，但卻並沒有說什麼。這也是從側面告訴我們，接下來的事情，要讓我們自己用各種方法去解決，在合作結束之前，我們暫時恢復了自由之身。”
“不是吾等，僅僅指的是汝。妾身無法直接參与這次的事件。”
“為什麼？心靈毒藥不重要嗎？”
“就像汝非常在意禾木，妾身也有在意的事情，因為那件在意的事情，所以沒辦法隨意動手。”
“嗯？您在意的是某個人嗎，是女孩子嗎？”
“確實是某個人，但並不是女孩子，妾身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啥？那就是男人？什麼時候的事兒，告訴我他的名字和住址，放心好了，我只是和他打聲招呼，用手裡這個匕首。”
“那個人不管是對妾身來說，還是對汝來說，應該都是一個孩子而已，所以汝完全不用在意。”
“越這麼說我就越在意嘛……不過看您的表情，是不會簡單透露給我了吧？”
“理解妾身吧，妾身活的太久了，所以和汝的觀念可能有些不同。”
“……就當是那麼回事吧。”
她再次露出笑臉，你這麼可愛，我就不追究了。
“因為妾身無法直接參与，所以汝一定要小心。汝感情至上的行動準則非常容易吸引別人，但同時也會吸引麻煩上身。”
“銘記在心。”
“那麼，妾身就暫時消失一陣子，去完成一份很久之前就答應好的委託。”
她的臉上有些寂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不在她的身邊導致的。
“會、會很快回來吧？”
“嗯，放心好了。妾身可是‘魔女’，‘魔女’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存在。”
“我知道，您是這世界上最強的存在。所以才會保護這個世界最弱的我吧？”
“若是汝能夠更安分一點兒，那妾身肩上的擔子可能會輕一些吧。”
“若是能摸一摸主人的胸脯的話，那我可能會更安分一些吧。”
“汝真的想要摸嗎，其實也不是不行，現在要不要試試看？”
“……還是算了，等到您回來的時候我在摸吧，也許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找到心靈毒藥了。我也就能名正言順地實現願望了。”
到時候，誰也不會阻止我了吧？
“對了，最近是不是沒有發生人口走失事件了？”
這也是我拜託主人幫忙調查的事情，因為我擔心安魂局會和我們耍貓膩。
“嗯，自從汝去學校之後，這樣的事件就沒有發生過了。”
“也就是說，問題果然出在我的身邊啊。”
答案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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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呢，紅葉不在嗎？”
第二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阮薇兒來到了幻妖閣幫忙準備晚飯，見紅葉不在，她疑惑地問我。
“主人她接到了委託，所以最近都不在家。哦對了，因為主人不在，所以晚飯你也暫時不用來幫忙了。”
“你不吃東西嗎？”
“我一個人的話沒關係，泡麵就可以。”
“啊？”
“你也正好有機會好好給伯父伯母做晚飯，你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們一起吃過晚飯了吧？”
這一年間，因為要幫我和主人做飯，她家距離幻妖閣又有一定的距離，所以晚飯一直都是和我們一起吃的。
雖然伯父伯母從沒有說過在意的話，但可憐天下父母心，一個擁有家人的人，一定要珍惜自己的家人。
不像我，連個可以珍惜的家人都沒有。
不過，聽了我的話，阮薇兒並沒有露出喜悅，反而鼓着臉蛋，顯示出一臉的不滿。
她來到我的身邊，坐在我的旁邊。
微微嘆了一口氣，她開口道：
“前幾天你幫助了禾木，那個也是詛咒吧？”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再問我就有點兒不解風情了吧？”
她可愛地鼓着臉，然後氣呼呼地說道：
“哼——為了一個剛見面不久的人，就傷害自己嗎，你的愛還真是廉價！”
“我倒是希望你能用‘博愛’來形容我。”
她側過臉，偷瞄了我一眼，然後又別開視線說道：
“你幫助禾木的那個……與幫助我的母親的方法，是一樣的嗎？”
“說是差不多，倒也差了不少。怎麼啦，你想知道確切的東西嗎？”
“……不是啦，只是害怕會給你造成傷害啊！”
“嗯，不過你看我的手不是沒問題嘛，我的身體很特別的，不管是怎樣的傷，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所以完全沒有問題。”
“怎麼會沒有問題啊！”
阮薇兒少見地對我認真地喊出了聲。
因為太少見了，我只能愣在那裡。
等待了幾秒，他才繼續說道：
“根本不可能沒問題吧，不管能不能恢復，你都傷害了自己了。就算知道你不會有事，但你傷害自己，還是會讓我感到不安啊！”
“……讓你不安了啊。”
“而且紅葉告訴我了，你在很久以前經常會這樣傷害自己。”
“畢竟這是我的力量嘛，你也知道吧，我以前是安魂師，在當初那個‘詛咒暴走’的年代，是最前線的‘士兵’。經常使用能力，肯定是家常便飯啦。”
“安魂術都需要代價是吧，難道零兒你的代價就是傷害自己，產生痛苦嗎？”
“不是啦，我所要支付的代價，才不是那麼詩意的東西呢。”
而且，即便可以忍耐疼痛，也不會習慣疼痛，所以如果‘疼痛’才是代價，那我寧願不去使用安魂術。
“既然不是疼痛，那為什麼一定要傷害自己呢？”
“大概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心安理得吧，畢竟不管是安魂術還是詛咒，都不是屬於我自己的力量。這份力量的存在本身就不是什麼善意，想要使用痛苦的力量，那麼支付一部分痛苦也是應該的吧。就算這個世界並不公平，我也想要儘可能地用更加公平的方式去使用力量。所以你不要不安，就當作是我的決定就好。”
“是嘛，那我就不追究了。”
“謝謝。”
“不讓我來做晚飯，不是因為討厭我做的飯了吧？”
“那怎麼可能啊，你做的飯這麼好吃，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呢？”
“你這麼在意禾木，不是因為喜歡上他了吧？”
“說實話，確實有點兒喜歡。畢竟他挺可愛的。”
“真的嗎？”
她的表情險些崩潰。
“但比起喜歡更多的是在意，因為我的過去，所以比較在意他。”
“因為在意，所以就幫忙了嗎？”
我點了點頭。
“那、那我問你哦，你也非常在意我吧？”
“怎麼只是在意呢，我可是非常喜歡你哦！”
“喜歡……你一直說喜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無所謂啦！我想問的是，如果、如果我也遇到麻煩了，你會像幫助禾木那樣幫助我嗎？”
“當然會啦！”
她趕忙捂住自己的臉，但紅暈還是從她的耳根傳達給了我。
她嗚嗚嗚地忍耐着，持續了好一陣子才安分下來。
拿開手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正常。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呢，不過能聽你這麼說，我還是挺開心的。但是……”
“但是？”
“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我遇到了麻煩，我可不希望你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幫我。我們來約定一下吧。就算有一天我有了麻煩，你也不能傷害你自己。”
“……這挺難做到的，畢竟讓我喜歡的女孩子面對危險，我可能做不到。”
“那我就成長起來吧，成長到遇不到危險。”
“你是說……”
你想要成為……
“我什麼也沒說啦！”
她俏皮地對我吐了吐舌頭，然後便站起身向廚房的方向小跑過去。
“那我今晚就做你最喜歡吃的飯菜好了，畢竟直到紅葉回來之前，我都不想給你做飯了！”
有點兒後悔不讓她來做飯了。
不過，現在只能期盼紅葉早點兒回來了。畢竟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想要保護‘重要的人’就一定要付出‘痛苦’才行。
無奈的是，我想要保護的人，不太願意讓我支付‘痛苦’，就像阮薇兒一樣。
阮薇兒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過話說回來，有關這次安魂局那個柳絮的委託，還有幫助林雨霏的事情，你有什麼具體想法了嗎？”
廚房裡傳出了這樣的詢問聲，我也開始咀嚼阮薇兒的問話。
“總而言之，只能先和她搞好關係了吧。我準備這個周末約林雨霏出去約會來着。”
於是，當晚的晚飯我吃到了一桌子自己討厭的飯菜，和一張充滿怨念的臉。
所以說，嫉妒的女人還真是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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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
對我提出的要求，他好像從沒有直白地說過‘可以’。
“我想聽聽你拒絕的理由。”
“我倒是想要聽聽我答應的理由。”
她有點兒不耐煩，因為我是女生，所以才拒絕嗎？
“約會，一起出門逛一逛，體驗這個世界的美好，增進我們之間的友誼，最後你就可能喜歡上我。”
“且不說性別問題，你覺得現在是約會的時候嗎？”
“有什麼問題嗎，約會？”
林雨霏露出很直白地厭惡，頗有一種‘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感覺。
他轉過身，話都不說一句，就準備離開。
“十年前，詛咒暴走，代號朧月。”
我把幾個聽起來不搭邊兒的關鍵詞說了出來。
但這幾個不搭邊兒的詞卻讓林雨霏停下了腳步。
“我也不是隨便就會約女孩子出門約會的哦，當然是因為有想要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會想要和你搞好關係。而且，你也想要和我搞好關係吧，‘林雨霏’同學？”
她轉回身面對我，目光非常銳利。
“估計你沒辦法從我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你應該找錯對象了。”
“會嗎，我對自己的眼光還是非常自信的。最近身邊不是安穩下來了嗎，都沒在發生人口走失事件了。既然已經變得這麼安全，那麼出門約會，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你到底想要什麼？不是心靈毒藥這麼簡單吧？”
“別這麼多疑啦，我真的只是想要和你搞好關係而已，雖然的確是使用了一點兒威脅的手段，但目的不會改變，想要增進友誼的出發點不會變的。”
她一直直視着我。她應該是覺得無法看穿我的‘內心’，所以才會提防着吧。
“那麼怎麼樣呢，答應我嗎，約會？”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究竟想要知道什麼而已。”
“哦！這就是答應嘍，那麼明天，也就是周六，鎮上中央公園的噴泉旁，不見不散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