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张旺躺在地上,一阵抽搐,贾申李召二人,背靠墙壁,动弹不得,孙二头捂着受伤的腿,哼哼唧唧的抱怨怎么这么倒霉,他的四名打手分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然而余炎仍旧无视周围天翻地覆的响动,从酒瓶子中间找到了一瓶还剩下大半的酒瓶,高兴的咧嘴傻笑。

我将青耀剑插在身旁的地板上,双手抓住余烟儿的双肩道:“现在碍事的人都躺下了,我们继续吧。”

“什、什么?”

“当然是……”我吻住余烟儿的嘴唇,贪婪的索取着。

余烟儿一把推开我:“小缘哥哥今晚的你好奇怪……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你究竟怎么了?”

“我很好啊,这就是我,程小缘!烟儿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现在干嘛还要躲开?”

“当初、当初你为何又拒绝我的心意?”

“此一时彼一时嘛,当初可不是现在这个场景。”我搂过余烟儿,在她脖颈上香了一口。她半推半就的抗拒着。

“小姑娘你还没看出来吗?”孙二头捂着腿,扬起脸道,“他就是个采花贼!之前都承认了。本来要花十三个金币从我手里将你买下,然而只肯掏十金,剩下三金让我找他们三兄弟讨,岂知这三个家伙都是穷光蛋。”

“孙子你骂谁穷光蛋呢?”李召骂道。

“矮子你骂谁?”孙二头立刻不悦的回击。

我走过去一人给他们一脚,踢得他们直嚷嚷。

“叫你们看戏反倒聊起天来了。”

“禽兽!”

“畜生!”

“王八蛋!”

“……”

周围之人纷纷开骂,各种脏词污词络绎不绝。我一只手掀起余烟儿浅黄色的裙子,手掌顺着余烟儿光滑的腿部肌肤,一直往上。

余烟儿身子往后缩了缩,“小缘哥哥,你、你别这样,这么多人……”

余烟儿脸蛋红润,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我强做镇定,我的紧张丝毫不低于余烟儿。

“有什么关系?让他们瞧好了。”我说。

突然余烟儿抡起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我的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缘哥哥……”余烟儿眼睛闪烁着泪花,委屈的看着我。

我捂着脸颊,微笑道:“没关系。”

我伸手去抱余烟儿,她却一溜烟从旁闪开。我再次扑了上去,将余烟儿摁在地板上。

“这不是你!”余烟儿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她一个女孩子,冒险等级也与我差了太多,既然被我抓住,完全不会有逃脱的机会。

“小缘哥哥你醒醒好吗?醒一醒!”

“我很清醒,难道你不想和我欢好吗?”

“不,你根本不是小缘哥哥,你究竟是谁?”

“他就是个采花贼,”孙二头说,“专挑年轻女孩下手的采花贼,姑娘你究竟怎样才肯信?”

“真、真的吗?我要你亲口对我承认。”话音中,余烟儿仿佛有了几分相信。

我笑道:“眼下已经很明白了,你早该看出来。”

“不,不会的,你、你之前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到现在才……”

“烟儿你有所不知,在下生平有个癖好,”我诡笑道,“喜欢当着他人的面,和相中的女孩欢好。场下之人越是与你的关系亲密,在下越有兴致。你哥哥在场,你哥哥曾经的队友在场,现在正是时候。”我发誓,这是我迄今为止二十五个年头,说过的最疯狂的话。

“变、变态!”

周围又是一片骂声,我松开余烟儿,起身道:“不对不对,你们应该在一旁惨叫才对,这样我才更加尽兴。”

我状若疯狂地手持青耀剑,来到躺在地上的诸人身前。在他们的惨叫声中,长剑在他们的身上割开数道口子,都是皮外伤,不伤筋骨。但是鲜血还是哗哗地流了出来。胖子由于身肥体厚,特意多照顾了两下,很快室内的地板上都淌满了他们鲜血。

“等我欢爱结束,再来割开你们全身的皮肤,让你们鲜血流尽而死。”

我哈哈大笑两声,他们也闭了嘴,个个脸色惨白,眼睛瞪得鹅卵石似的,看着我仿佛看见了死神。

我将青耀剑随手插在地板上,然后一步逼近余烟儿。余烟儿背靠墙壁,退无可退。

惨痛声,呼吸声,还有鲜血的味道,充斥室内。

余烟儿摇头呢喃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身后李召的声音悄声呼唤道:“炎哥炎哥,快拔起你的剑,从背后杀了那个疯子。”

“炎、炎哥你醒醒,只、只有你能救、救我们。”

“炎哥你能眼看着这个禽兽玷污你唯一的妹妹吗?”这是贾申的声音。

我洋装听不见,继续一步步靠近余烟儿。余烟儿哭花了脸,真是我见犹怜。

“余炎兄弟,”孙二头也开口了,“只要你偷偷杀了他,我保证给你二十金币,不三十,不对不管你要多少,随便开价,一切好商量,但是要趁现在啊!”

余烟儿在我怀中拳垂脚蹬,惊叫连连。我全身多处中招,脸颊上起码吃了七八个耳刮子。我将头靠在她的脖颈上,贪婪的吸允着余烟儿身上的香味,手上缓慢地拉扯她的裙子。

快到极限了,我已经没办法演下去,再这样下去就要假戏真做了。

可是还不见余炎有半分动静……不,还不够,应该表现得更加疯狂一些。我一把撕开余烟儿的裙子,她白色的内衣也露了出来,我把她整个身子都推到了阴暗的角落。

“哥!”余烟儿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直震得我耳鼓膜一阵颤动。

“救我救我……”余烟儿哭腔着说,眼泪从她的陶瓷似的下巴上流了下来,滴答滴答掉落地板上。

唉,够了吧,我不禁想,声、色、血、泪一应俱全,此情此景都没办法刺激她的哥哥有所反应的话,便表示他真没救了。我停止了行动,正欲脱下外套,替余烟儿遮盖。正懊悔,这真是我做过的最无可救药的事情了。

只听噔噔一阵脚步声,我心中一喜,刚一转身。寒芒一闪,青耀剑刺入我胸口。我手按伤口,鲜血哗哗的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哥?”余烟儿惊道,然后飞快的从我身边逃了出去。

“干的不错,炎哥!”

“快!杀了他。”躺地之人开始欢呼雀跃。

前方,余炎躬着身子,长发垢面,手持青耀剑。从发间缝隙可以窥见,余炎龇着一口血红的牙齿,目露凶光,状貌如野兽一般。

我小心的挪动身子,背靠墙壁。伤口起码有十厘米深,鲜血已经止不住地往外流。我听到脚步声时当即打算承受余炎一击,然后洋装不敌,快速撤退,那知余炎这一剑,威力过人。不愧是绿级冒险家,就算是断一右臂,实力底子仍然不减,有点托大了。

“不错嘛,”我勉强着笑道,“还以为你这种酒鬼废物不必顾虑,那知还能提剑伤人。”

“小缘哥哥你在流血……”余烟儿居然还在替我担忧,不过换做平常,她肯定扑了过来了。这也难怪,我可是个十足的反派呢。

不!戏还没完,现在才是重头戏,我继续调侃道:“真是可惜了,到嘴边的肉都飞了。早知道这样,我该提前下手。”

“住口!”余炎的声音有几分沉重沧桑,“你这种无耻混蛋也配碰我妹妹半根手指头?”

“对于这种人渣,炎哥你还等什么?快砍下他的脑袋!”

“没错!”“没错!”

“哈哈,我是无耻混蛋,但你这种废物酒鬼,可没资格教训我。”

“你找死!”

余炎抽回剑,正欲斩下,余烟儿急忙挡在我身前说:“不可以!”

“事到如今,你怎么还护着他?”

“哥……”余烟儿不停地抹着眼泪。

“烟儿你让开,今日我非杀了这个畜生。”

余烟儿摇摇头,凄凉的笑道:“我真的好开心,哥你又恢复正常了,原来你还在乎我这个妹妹!”

“烟儿这事待会儿再说,你让开,先让我砍了这家伙。”

“不让!”余烟儿一脸坚定之色。

“你别再受他蛊惑了,这家伙差点把这里的人全杀了,你不也差点被他玷污吗?”

“不!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小缘哥哥一定是受可什么蛊惑。对了!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刺激你,让你重新在乎周围的事,周围的人,还有烟儿。”

“我可没那么好心。”

“一派胡言!我看你才是受了他的蛊惑。”余炎现在是急火攻心,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我的伤口正在愈合,鲜血也停止了,这份恢复能力简直就跟怪物一样。余炎状如疯狂的野兽,居然也不管前面的妹妹,举剑砍下。

我奋起余力,一把推开余烟儿,在空中扣住余炎的手腕,青耀剑从他手中掉落,直接插入地板。然后我和余炎便扭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拳拳到肉。

“人渣我杀了你。”

“酒鬼你也配?”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打算把妹妹交给你这种畜生!”

“睁眼瞎子,你眼里何曾有过妹妹?”

当时我们一面扭打,一面相互谩骂,余烟儿焦急地从旁拉扯,可终究是个女孩子家,力量太小,多次被我们无意间推倒在一旁。也不知我们扭打了多久,最后三人都精疲力竭的躺倒在地。余烟儿隔在我们中间,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一手拉着他的哥哥,一手拉着我,已经睡着了。

“你这种家伙!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妹妹交给你的。”

“你这种家伙可没资格当余烟儿的哥哥!”

究竟是谁最后住了口,已经不记得了。周围仍可听见惨痛的呻吟声,这时屋外传来整齐划一的步伐,我将手从余烟儿的手掌中抽回,然后稍稍从窗口溜了出去。是爱夕儿带着一队冒险家协会的佣兵赶来了,佣兵都穿着后背绣着冒险家协会龙爪图案的银白色的铠甲。估计是得到举报,这一带发生打斗事件。作为冒险家协会执行官的爱夕儿,便带着人马前来处理。

还好溜的快,作为这次麻烦事件制造者的我,指不定又会被爱夕儿冠以某个奇怪的惩罚项目呢。

当时还听见酒馆老板孙二头和贾申三兄弟,纷纷向爱夕儿告状,还扬言发布赏金令,通缉我。不过一个黑商外加三个地痞子的话应该没多少人信吧,反正至今仍未碰到上前找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