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个事,知不知道一个外号叫老余头的?”看着冬老头,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冬老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听过,貌似还是挺厉害的人物,不过我这就是个底层,接触不到那种人。”

听到这里,我突然就放心了。

“哈哈哈,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答应和警方合作,可不仅是因为你说的这些,更主要的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还有我大哥家里人。

若是真出了事,老余头答应保我一次,你们可没法给我治罪啊!

不过谢谢你的电池了,放心,我不会作恶的,我只是有点账,得跟那个刀疤脸算一算,他差点阴死我大哥,又弄死我一个小兄弟,我总得让他血债血偿!”

冬老头一愣:“他们内部闹矛盾了?还死了人?”

我收起东西,准备走人。

“死了很多,马上就得乱了,冯老六这一次把其他参与进去的人全得罪了,他背后那个什么齐爷,多半也是指挥他的,这次也是逃不掉了。

你那背后的警察,若是真的有些能耐,就让他赶紧准备,准备抓人吧。

还有就是,别跟除了他之外的人说你见过我,墓里有些东西,很多人都会感兴趣的!

没有人知道我到底拿没拿出来,那就让他们猜去吧。”

我站起身就要走,冬老头却拦下了我。

“等等!我给你点东西,诶,没想到啊,还是有一天把它们送出去了啊,条子可都没收去的啊。”

冬老头打开那个最大的柜子,打开柜门在抽屉上捣鼓了半天,打开了一个暗扣。

一个看起来很有年代的金属小盒子,被他放在了我面前。

“拿去吧,就这几个了,是我那当兵的兄弟,临死之前留给我的,希望能让我这老头子保命用,他说我得罪的人太多,也许哪天露馅了,就得被人找上门啊。”

盒子没锁,就是个卡扣,我打开盒子,里边有着一个小密封袋,里头装着一个布包。

解开布包,露出了三枚金灿灿的子弹。

“你那枪,是军队里搞出来的,拿着他的的人,身份应该挺硬的,不管是你抢的还是捡的,总之别让它再见到别的人。

这三颗,勉强够你用一下了,省着点啊,用完了可就真没了,老头子收藏了十几年,就这么几颗了。

我保养的很好,不用担心会炸膛,就是给你,真的心痛啊。

诶,走吧,走吧,送你了。”

看着子弹,我有些出神。

拿起一颗,眼前出现了一个国字脸的青年,一身正气,魁梧不已。

我看着他,旁边还有着一个瘦高的人,看着他一脸羡慕的说着这肌肉给他多好。

青年笑了笑,说他以后好好练也能这样。

然后画面一转,就是一个带着氧气罩的枯骨老人,紧紧地握着另一个瘦弱的手,我认了出来,那是冬老头的脸,只是没有现在这么老。

“谢谢,冬萝卜。”

喃喃低语,却被冬老头尖锐的耳朵捕捉到:“你喊我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眼前的冬老头突然眼泪盈眶,激动地颤抖着。

“冬老头你以前,那么瘦弱啊,跟你现在差不多似的啊?”我笑了笑,看着眼前的老头,有了一丝不一样的信任。

“这玩意,我先收着了,我尽量不用,到时候再还你,不过要是真没法子用了,那我也把蛋壳捡回来给你。”

我推门离开前一刻,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辛苦了,糟老头,当了一辈子的卧底,你是个英雄,也配得上这一声英雄。”

冬老头的眼眶突然夺泪而出:“好啊,好娃娃啊,他临死的时候说有人能够看到他的思念,我还不信,没想到啊,快要入土了,倒是被我遇上了啊。”

“小月,我走了啊,多陪陪你冬爷爷,他可怕寂寞了。”揉了揉小月的脑袋,我笑着离去。

小月似乎没太理解我的话,歪着头看着我关上门,随后进屋看到冬老头激动的哭起来的样子,大概会很心疼他吧。

转了一圈,确定没有被人盯上之后,我骑车到了大巴车的站点。

把车存在附近的旅馆,我坐上了去厦门的车。

没错,我又回去了,原本打算多藏几天再去找老陶询问老罗的情况。

但是冬老头告诉我,我们早就被盯上了,那么现在,不如主动找警方,投案自首。

我把冬老头给的三颗子弹压在了最底下,至少真的需要开枪的时候不会先用掉它们,也不会因为没装弹而出状况。

回到厦门的时候,还是中午,我在雏娜学校门口找了家店吃饭,又问老板借了电话把她喊了出来。

最终雏娜去找她当警察的同学,雏娜说和那人是关系非常的铁,绝对不会害她的那种。

但是冬老头的事情告诉我,警察里边也不能完全相信。

至于把嫂子接过来的事情,在我仔细的思考了一番之后,决定拖到明天周末。

晚上雏娜约着她的大学同学到了我说的地方,我则是躲在了另外一家店里,观察着附近。

从她们到之前开始,观察了两个小时,直到雏娜有些急了出来找我,都没有发现异常,我才决定和这个女警,见上一面。

“柳茹莘(shen),现在在厦门当警察,绝对可以信任。

这个是雷吟,我。。。

我、算半个男朋友吧。”雏娜说着,埋下了头,像是鸵鸟一般,试图躲藏起来。

“我这是还没过审核期么?”看着这样子的雏娜,我忍不住起了调戏她的心理。

雏娜气呼呼的扒拉着我的胳膊,柳茹莘笑呵呵的看着。

“柳警官,娜娜应该跟你说了一部分事情了吧?”

看着眼前的女生,嗯,虽然她和雏娜一样大,然而看起来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我有些纠结于怎么喊她。

“嗯,你们这事情实在是有点复杂了,我没法帮忙,但是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她一定可以帮得上忙的。”柳茹莘认真的一点头,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

“信得过么?搞不好的话,会死人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大哥。”看了一眼雏娜,我收起了玩闹心:“也就是娜娜的亲哥哥,决不能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