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地铁前的脆皮猪老号次了!”

“别激动,方言都出来了。”

我静静的走下斜坡,周围的人毫不在意的大声说着感兴趣的事情,令人厌烦,当我开始把视线重新移回到书上,渐渐的开始理解书中所说的“青春的猪头”了,确实有种让人不想靠近的恶心感,某种意面上这些人的生活太充实了,根本靠近不了。

所以,这就是我没朋友的理由。

“恶心。”

虽然这么说有点像女性,但何必被刻板印象束缚,况且也只有“恶心”这样的词汇能形容这种“充实”的气场,难以形容的外在溢出。

秋叶满地,枫红沁染。

眼前所见皆是如此落华之景。

整个坡道的路是漫长的,学生的泥石流混入稀疏的主路,这些杂音才被汽车的声音盖过一部分,但还是引人生厌。

将脚步加快,像逃离一样离开大道,走进一家小店。

灰绿色的护墙板和简单的羽花墙纸,普通的位子和小包厢一应俱全,可以说是个宝藏店子,经常还可以嗅到店内弥漫的咖啡香气。

不过我经常坐到七号座,那有两个屏风,刚好遮住里边的人,又不用付包厢钱,毕竟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唱歌和游戏。

“欢迎光临,哦,又来解决中饭。”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十一。

“是的,老三样。”

“咕咕咕,啊~。”

“中午就不要喝酒了。”

“这点叫喝,叫尝好不。”

和某个大龄女性一样,不愧是同学。

“算了帮我打包。”

“嘿——,怕喝酒啊。”

这一下确实戳中了我的痛处,之前被其他人灌酒可是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喝酒的准备了。

“好了,两块草莓慕斯蛋糕和腊肉炒饭就行。”

我不耐烦的催她,她也只是笑一下,脸还泛着红晕就从柜台地下拿出打包好的。

“好好。”

“等等,多了一个。”

“我请的。”

那也不要请酒啊,劳烦来个糕点。

“另一个呢,不会是请某位大龄剩女的,吧。”

“就是的哦。”

边喝酒就边说话我可听不清。

“哎——,你们什么时候有段长久的恋情啊。”

“这个,有点难说——下次再去你家聚吧!不错的感觉诶!”

“我拒绝!”

“好正式的话术啊~。”

她的眼睛几乎横成一线,表情十分不到位!

“走了。”

“再见。”

身后又传来“咕咕咕咕咕”的吞咽声。

我没有理会,走到大路上,学生已经散去不少。

为什么总是又要被迫害的预感。

我踏入校园,还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保安还在看报纸,校门口的站岗人也没察觉到有一个人从背后走过。

今天也是平和的一天呢,除了一些琐事外。

打开活动门,总算进入了社团大楼的内部,我参加的社团房间在二楼的一个储藏室的隐藏门后,名字叫摸鱼部,没错名字就是这个,日常就是摸鱼,有着其他社团都没有的大量自由时间,代价是校庆时要帮忙,但正常也没人会记得。

我的话,自己摸过来的,然后稀里糊涂的填了表,好像还打破了绑架新人的规矩。

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没人,毕竟是“摸鱼”部。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二十八。

简单的吃了中饭后就流逝了三十分钟多了。

一点多了。

收拾了一下桌面我就打算离开了,毕竟来人了就不好搞了,如果跟几乎没说过话的人共处一室,就算不尴尬,心灵上也很痛苦。

“走了走了。”

我将椅子还原,将一块蛋糕放到桌上,把另一块快速解决。

“啊,啊——。”

真是个坏习惯,干嘛要留给别人吃呢。

“算了。”

我打算就此离去。

这就当作是给满身灰小姐的礼物吧。

离开了这个由几个桌椅和两个铁柜勉强拼成的“社团”房间。

选择。

前往教室。

加载。。。。。。

“真的悠哉呢......不是吗?我真的这样好吗。”

脚步声。

脚步声加。

脚步声加速。

脚步在加快了。

一不小心,人就会魔怔,身为普通的人类,一旦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大事,心房就会被名为罪过的荆棘锁住......

说这些都没用,毕竟一切都没用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像我这种垃圾的人生游戏玩家,就会被压榨到死,在各种事件中被粉碎,被......

失言了,抱歉。

我打开班级的铁门,回到位子上继续休息。

在沉眠中人的思想是否也会飞升呢?谁知道呢。

再熟悉不过的日子依旧毫无改观,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现在。

恍惚间觉得我已经睡了很久。

“簇啊!”

对背部的重击让我差点吐出来,倒是治好了睡醒的腰痛。

“叫你几遍了,蠢货。”

“痛。”

“痛,痛就对了!”

中饭都差点吐出来了,这位何方神圣啊。

面部装甲损坏!

在被重击后,我踉跄着拉开距离,直接背碰到背后冰凉的墙壁。

天蓝色的短发,细腻的皮肤犹如凝脂般白皙,眼珠是深蓝的泪滴,从强壮程度来说,比正常女生强壮一些,倒是像是鄙视一样的眼神让人害怕。

我看了一下手表,五点三十三,已经放学了。

“你干嘛啊。”

我做出迎战架势,为了防止面门受到二次伤害。

“没什么,只是有事情要问你。”

“态度好点不好吗。”

“哦——,在嘀咕什么呢,那说说看我的名字?”

“额......”

“嗯——!”

特意拖着长音,是在表示自己很生气......搞什么啊,该生气的是我。

“白......”

“嗯~。”

“......式......吧。”

“呲。”

“你刚刚......”

“哈——,你说什么。”

一脸恶人的模样盯着我,但莫名感觉我好像欠了她什么一样。

“好吧好吧,那我做错了什么,毕竟你对我的抵触心理很大。”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误解了。”

“那是我哪方面误解了你以至于,”我停顿了下,瞟了一眼桌面,“对我下药。”

“那个不是我主动下的。”

“好了,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你记恨。”

“也不是......”

“......不是这样。”

“算了,想让脑子冷静下来,先回家冲个澡,或许......”

“白净钰大魔王竟然!啊啊啊啊啊!救命!”

教室的大门突然敞开。

“啊啊啊啊——!去死!”

恼羞成怒了,竟然随手抓起字典扔出去了。

看来平常是个非常完美的人设。

“我也先走一步。”

“站住!”

糟了啊,万事休矣,老兄啊,何苦坏我好计!

“啊哈哈,何事。”

“你也看了吧。”

“哈?”

“看到了吧。”

“啊——这。”

试说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去死!”

从娇羞变成了,仇视,吗?好复杂。

“我溜了。”

连着几个极限动作闪开这一大堆弹幕,冷汗都出了一大堆。

“等——下——。”

“先走一步——。”

脚仿佛不属于自己,身体也仿佛是别人所操控的,在面对死亡级别的威胁时,人常常爆发出好似不属于他的伟力,就像我刚刚经历的恐怖逃脱一样,我已惊人的速度逃离了现场,一回神都回到家门口了。

啊——,真是麻烦啊,这个白净钰,是我们班的,太糟糕了。

干脆请假,先请三天,大概不行吧。

“嗒”

我打开了门。

“叽”

我关上了门。

“快哉啊!快哉!”

“额......”

我已经猜到结局了......

“客——厅——,你在干什么啊——!”

电视机放着肥皂剧,电视柜上面叠了好几份吃完的外卖披萨盒,对面的沙发上躺着穿着单薄的大龄渣女,还有大堆的啤酒。

“真是无语透了我啊。”

“哈尼?”

“什么鬼,起来。”

我抓住沙发垫装做下一秒要掀起来的样子,她也只好起来。

“好,好。”

“收拾一下晓得吗。”

“懂,懂,你是我老妈吗?”

“哎——。”

“咕咕咕。”

“别喝了。”

成袋的垃圾被我从家里堆出来,连抹布都擦不掉沙发上的酒垢。

“嘿嘿,在关心我。”

果然这个人喝傻掉了,还是把她扛到房间里好一些。

“没有!”

“诶嘿,睡觉。”

比起脂肪的含量,这人的肌肉总量比脂肪多多了,还在去拳击馆啊这人。

不过,肯定超过一百斤了。

“别乱动了,先休息会。”

“好——!”

“哎——,好好休息。”

我关上门。

看来我要睡沙发了。

“哎——。”

我抱起披萨盒,打算堆到垃圾堆去。

青春,我的青春倒是被这些无聊的事要浪费光了,像之前一样,似乎一切,都不是我经历过的快乐一样。

小区的垃圾堆都要被我一家堆满了。

我之前对那个女孩,那个被称作白净钰的个体说过什么吗?

我满腹狐疑的回到家中,光是有人认得我就有些奇怪了,意味着,我的资料没被删干净,啊——,开什么玩笑呢,老师是不会告诉她的,毕竟只有纸质文件上有我的名字。

算了看会节目吧,就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