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的清晨,在一切依然沉寂的黎明下,一双大手却早已挥动这片沉寂的沙漠,低矮的房屋矗立在城市的四周,一切似乎由此出现了对立,在房屋的阴影下,任何野兽都不敢发声,声怕引来飞鸟的捕杀,有只野鼠似乎毫不畏惧的站在广阔处的高台上大声高歌自由与美好……他会死在飞鸟的扑杀下,毫无疑问。

所有人都沉浸在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之中,那是怀疑、不安和气愤,战争正在声势浩大的在这片土地上进行着,平民派们陷入了对彼此的猜疑之中,这是远比情报泄露更严重的猜疑危机,因为置身于理想与实践主义中的“平民派”少有遇到了精神方面的痛楚。

他们……正需要一个巨大的声音,巨大到能传入每一个沉寂灵魂的心灵之中,去唤醒每一个留有余温的灵魂!将这场战争变为所有人可见的,只有意识到这点,人民们才能意识到这场危机!才能竭力去拥护属于自己的权益……那只野鼠意识到了,他要将大地变为飞鸟不可侵犯的领土。

“米提斯爷爷……最近你总是很早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房屋中,少女询问了面前正小口喝茶的米提斯。

老人望着墙壁,过了一会,回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是思想上的自我怀疑,可谓是资本派的最大攻击。”

在世界之眼提供情报后,平民派的劣势似乎暴露了出来,他们正在是否现身一事与前几日的信息泄露上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当问题来到这里时,为人民而战的平民派在对“平民”们的立场上产生了怀疑,因为在思想工作上,资本派的侵略思想与放纵主为思想没有一刻不塞给这里的人民们。

“我们的胜点是什么?”

“人民。”

“我们的败点是什么?”

“人民。

“那我们有什么可迟疑的,放手去做不就行了,人民会给我们,也给自己一个答案。”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满目愁肠,他坐在石屋的木椅上捧着一张报纸,叹气一声后,报纸被放在了桌上,他目光敏锐的凝视着从窗外照来的光。

而另一个无言的青年则不确信的看着他,拾起了那份报纸,说:“你要怎么做?谁不会嘴上勇敢”

“我将变成声音。”

……

5月11日的天空下着的猛烈的大雨、又或是晴空万里,宙心中海的海风吹到了沙漠中,循着飞鸟与风的行踪,名为拉恺尼拉的神明会将我们的目光带去应去的地方,正是属于这片土地的伟大时刻。

“听说,在隔壁原水市的市中心要开始一场演讲……很多人在那里,米提斯爷爷知道哪是什么吗?”

在欣野市北面的面包树下的二层石屋里,少女对翻看报纸的老人询问着,米提斯就安静的坐在那里,少有的戴起限镜,而瞳中是难以窥视的热情同猜疑。

只听他说:“叫上索玛卡一起…我们去看看吧,西奥多……好像也很闲。”伸手取下眼镜后,他将报纸放到身前的桌上,嘴角微上扬。

……

“勒比斯先生,距离商队离开的事已经快了,就在原水市外,您要抓紧时间了。”

“别急别急!至少10点以后,至少等演讲结束,这要不了多长时间,听着,把设备打开!我们可是记录者….记录下这或可能重大的时刻。”

在原水市市中心的广场中央,勒比斯正同自己的帮手交谈着。在拥挤的人群之中,有着怀揣不同来意的人们,他们则将摄影设备端端正正的对准了演讲台的中央。

……

“你觉得会有什么发生呢?我认为…不过是送死罢了,平民派一从暗处现身,那他们的优势便失去了……野鼠终究只是野鼠。”

“资本派对这件事很上心,恨不得直接把这里炸了……但碍于种种国际形势,他们还不敢那么明目张胆。”

属于资本派的人员们站在近处的高楼上观望着,其中一人正伏在地面上准备暗杀用具。

“时间不多了。”

“不,应该是时间要到了。我不是去送死的,希望那里堆满了人,不论是谁。”

男人看了一眼手腕处的钟表,对那个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说着,语气似乎略显沉重,却只听中年男人笑着回答了,眼神中充斥着期待和渴求,不见一丝一毫的害怕。

“祝你成功……”只听他说完,就离开了那里,留下中年男人独自坐在那里,要承受现身带来的所有危险,他抬眼,望向了沙漠的人民。

那是一群怎样的人?二十年前,他们是不被世界各国接受的战争流民,但即使万分坚难,他们依然在沙漠中找到了新的希望,相信时间来到现在,他们依然是过去那批人,依然充满热血和激情,但他们的心灵沉寂已久,需要一个声音去唤醒。

台下的人们望着,时间来到了属于他的时刻,人们抬头看来,暗淡的目光中透露着看不尽的期待,人们吵闹着,为了各自的猜想甚至大打出手,乱作一团。

可当那个众人并不认识的大胡子男人走到台上、迈步走来时,一切的喧闹归于沉寂,人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只留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强烈的视线,那个男人什么也没说,环顾四周,看了几眼,就缓缓走到扩音设备前。

“本人……哈里瓦武·戈娜德,站在这里,不代表任何一方、也不代表任何个人,谨代表一个声音、一个询问、一个呼唤;回顾历史二十年前,我们也只是一群寻求安定住所的流民,安宁几乎成了我们当时每一个人的巨大渴求,为此……我们历经磨难、千寻万求,在这里!在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脚下!它成为了我们仅有的家园,就是这在外人看来寸草不生的荒漠大地!一次次漫无归途的长行,一个个生命的离去,换来了这一切……”

他说着,那略显硬咽的声音在每个人的心中回响,只听:“而如今,外国的资本主义试图将对我们的侵略行为进行掩饰,而我们却在他们所带来的资产和负面思想中不作为,甘愿成为他们的思想奴隶,成为这巨大机器中的无思想齿轮.……而你们𠨑沉浸在虚假的世界中度过此生,诸位,想想……你们和二十年前仍是同一群人,时间并不遥远....“平民派”和资本派”的战争已然来到了尾声,当有人为我们而战时,想想,为了自己、为了亲人、朋友,我们又该站在何方?!请好好想想!至此…我的声音、询问和呼唤也将落下,诸位再见。”

在短暂的沉寂过后,人群便如同迅速升温的沸水一般炸开锅,伴随着满含怒意的喧闹声,男人步履从容、神情淡定的走下台去此后,随着第一道枪声响起,如火般迅速蔓延的抗争便在原水市向四周逐渐开始了,万幸,人民站在了自己的一边,希望,这不会刹那间的莹火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