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愈演煎烈,怕是过不了多久,整个国际社会都要知道这件事,到时候,我们就要被指责了。”

在坦安赞那联合王国的首都的商业高楼的会议室内,ACE集团的股东们汇聚在一起,对昨日发生的事情进行着激烈的交谈,但更多的都是退让。

明亮的灯光打在脸上,凶狠的阴险目光透露着的是比往日更多的不安与思索,一边顾忌着国际社会的声音,一边紧盯着洛阿利埃大沙漠的战局并小心翼翼处理着每一道信息,偶尔在上面犯难。

那个向世界之眼谋取情报的男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沉默不语的黑衣男人,他是风的一缕,也是先前的男人送出的东西的现持有者,在这群人里搜集着消息。

“当“平民派”从暗处现身时,那一刻也真正表明了他们对我们的态度,战火已经蔓延到三个国家的边界了,我们应该赶快表明态度,损失最小的应该是离开那里。”

男人说着,把捧在手上的纸拍在桌上,把询问的目光望向各有所想的众人。

“不,只要还有可能,就不能离开!我们可在那里下了血本,这还没拿回来,我们就走?!你能和我交待,你能和那些人交待吗?我们的所有武装力量可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你们忘啦?!”另一个男人神情气愤、涛涛不绝的骂着,令人不快的话语在风中飘荡

“即使这样,政府那边那帮人又能如何?你看看……”男人说着,对面前的众人伸手指了指身后那幅挂在墙上的投影屏目,那是从世界联合政府那取来的洛阿利埃大沙漠的最新战局地图。

只听他接着说:“最初,演讲在“原水市进行,十点三十分过后,对我们的抗争就迅速开始了,不到五分钟内,这道战火迅速扩大到周边四座城市和不计其数的村庄,之后,这缕火苗迅速向东西两侧蔓延开来,西至“毛里乍得海峡”、东至“世界联合政府”国境,在当天中午,向“宙心中海”和“坦安赞那联合王国”逼近,整个国际社会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个地方来。”

“在一个没有网络的地方,声音是怎么扩散这么快的?”其中一人问,而那个沉默已久的黑衣男人却安然开口了:“风永远比人快。’

“那我们的战况如何?”

“尽管我们有着优于他们许多的力量,但平民派那边也是十分不错,胜在人数和目前国际形势优势,我们节节败退,只能顽强抵抗。”那人想了想,回道。

“世界联合政府和“集团协会”那边有状况吗?只有这两点是绝对提防的。’

“目前没有,但不能保证没有进行,各位想想,最开始这只是一场思想侵略异化战争,便宜的人力资源和矿石能源资源让我们走错了方向,如今,它或许将要变成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未免夸大。”其中一人不屑的说道,并没有将所说的一切视为严重的失误和危险,欲望覆上了他的双目,使他短浅而不自知,长久的安乐让他丧失了对事物的判断,那可不是一只卑小的野鼠。

“既然如此,我也不陪你们胡闹下去了再见!不……是永远不再见!”男人将话丢给众人,然后便跑出门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在男人离开后又有人接着开口了,尽管他们仍忠心耿耿的坐在这里,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是真正忠诚的,因为他们都是盲目而愚蠢的,不过是被丑陋欲望驱使的饿死鬼,在思想上,也是连野鼠都不如的污水,飞虫都尚且高傲于他们,至少,它们寻求着生存的伟大延续。

“该怎么办?怎么办……总之,缩小战线、抑制信息传播。”

“但我们做不到,这已经是用金钱无法做到的事情了,那是一群怀有伟岸灵魂的黑鼠,虚浮的物质已经无法阻止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位停下追寻高洁灵魂同自由的脚步……那是一道永不消逝的声音……至此,诸位,便为自己做决定吧。”其中一个男人大声说着,他见证了那场演讲,因为正是他主导的那日暗杀,尽管满腔热血,但做为敌人,即使充满尊敬,他也得将他杀死。

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又一个男人离开了,他们是较有远见的,但也仅此而己;即使污水流向属于归途的下水道,大地也会让生埃同泥泞创造出新的污水,而这是轮回,永无止息且愈演愈烈

众人张望着,心中各有所想,或是保持现状、或是毫无所惧、或是逃至他处,但最终,也只得退步,因为他所将面对的是一股不可压抑的怒火。

……

“令人惊讶,不论是那一方面,米提斯爷爷,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我是否应该做些什么?”

新的火焰烧尽旧的尘埃,过往的种种因此而走向新的未来,声音在大地上回荡,要将自由的气息扬向远方,人们闹着、喊着,在这炽热的大地上高举反抗的大旗,新的思想将要在这萌生崭新的枝丫。

“去告诉这片土地上的工人们!去从如枷锁般的工厂机器中脱离出来!对着那压迫你们的人说不!去吧!如果你们还渴望幸福与自由,那就同我们一起!”

拔动内心的震撼在那儿飘荡,那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心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呼喊。少女同米提斯就坐一旁的高台上,小巧的双脚在风中轻轻晃动,她望着、她开口问。

“你不是属于这片大地的人,但要怎么做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自己……”米提斯既不表以肯定、也不表以否定,他抬眼看去,刺目的光彩在苍青的天空流动。

“嗯……我希望这片大地能走向新的未来,真心的……不想见到有人受苦。”

这是少女由衷的心声,经过苦楚的她理所当然的不想见到她人受苦,事实上,她已经是勇敢的了,唯独在“爱”一事上十分懦弱.不然,她的话将更加猛烈而炽热。

“答案已经有了不是吗?”米提斯笑道。

“嗯,走,我们回家吧。”少女从台上轻轻跃下,稳稳当当的落在地面上,而掠过身旁的风将思绪带至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