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走在雅典这座城市的街道上,汽车的的哄鸣声、行人的吵闹声、议论声,与从这条街街道走过的风的脚步声都充反在他的耳畔之中。

  虽然不喜欢吵闹声,但现在他少有的、由衷的很开心,欢喜之情洋溢心中。

  因为这是他一年中仅有的几次来到城市中的机会,他是这座城市的稀容。

  站在十字路口前等候,抬头看向看向红绿灯上跳动的数字,车辆在自己不远处掠过,吹起的尘埃夹杂着旁边一对母子的交谈声传入耳中。

  “变化真快啊!听说几百年前还只是一个 小村落呢。” 女人感叹道。

  “妈妈!走吧走吧,绿灯了!”

  绿灯亮起,孩子喊着,拉起母亲的手 往前走去,少年混在人群之中走过斑马线。

  ——不过,倒是一直没注意,因为一直待在家里,现在想来,变化确实很大啊一

  一边想着,一边走着,最后在一间清冷却吵闹的面包店前停了下来。

  “来看看吧!刚烤好的面包!来看看 吧!”

  各式各样热乎的面包被摆在了展台上, 店铺的服务人员向街道上的行人们招手?

  不过,似乎不怎么受欢迎呢?

  少年走了上去,站在展台前看了看,似乎决定了什么,对服务人员开口说道:“您好,能给我拿一份那个样式的面配吗?”然,用手指了指自己想要的面包。

  “啊,好的,请稍等。”服务人员说完,弯下腰从展台里拿出来那个面包,然后用袋子装起递给莉亚克力,然后笑着说道:“这是您要的面包,请收好,价钱是6元。”

  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币递给了服务人员。

  “给!”

  “好的!欢迎下次再来!”服务人员朝着渐行渐远的莉亚克力摆了摆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他在街道上走着,嘴里咬着拿在手中的面包,脚边好像被什么扯住了一般,他前进的步伐停顿了一会,转头看去,却只看见与自己擦肩而过行人。

  一旁的路灯息灭了光亮,随后从下边传来了一道可爱的声音,那是任何人听见都会心生怜爱之心的叫声。

  “喵!”

  循着这道声响低头看去,是一只美丽的白猫,如同黄昏一般的金黄色眼瞳用可怜巴巴的神情注视着莉亚克力手中美味的面包。

  “啊,你是想要吃的吗?给你!”

  他说着,用手撕下了一块面包,将它递给了白猫,它闻了一闻,张开嘴咬住了面包,却没有吃, 正准备伸出手抚摸他的少年看着它咬着一块面包跑进了街道旁的小巷子里。

  “诶!”

  莉亚克力避着四周的行人,跟着白猫走进了阴暗的巷子里。

  巷子里堆积已久的污水遗留在各个建筑的角落,尘埃布满水泥地面,白猫在其中行走着,却丝毫没有污染它毛发的光泽,即使资在阳光的照耀下,它的毛发似乎也在闪闪发亮。

  走在一处角落,白猫停下步伐,一只黑鼠,如乌黑的洞囗中走出,下一刻——

  令人惊讶的事便发生了,白猫放下了嘴里咬着的面包放到黑鼠的面前。

  黑鼠的神情似乎在微笑,白猫也感到愉悦般、亲昵的叫喊了几声。

  “啊!没想到真的有这种可能”

  黑鼠与白猫似乎并没有因莉亚克力突如其来的声响而受到惊吓,就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般回应了几声。

  “你们好啊,如果需要的话,这些都给你行吧。”

  他笑着,慷慨的将面包全部送了出去。

  “真是可爱啊,不过我不能带你们回去呢,再见了,白猫先生、黑鼠小姐。”

  少年摆了摆手,心满意足的抚摸过白猫与黑鼠柔顺的毛发,看向被染成了金黄色的天空,他意识到自己将要离开。

  这件事,莉亚克力决定当做珍宝一样藏在了心里。

  最后,在白猫和黑鼠的注视下,他离开了小巷。

  一年后,莉亚克力的母亲莉雅思怀孕了——

  在一间宽广的卧室内,莉雅思倚靠在臣人室中央摆放着的华丽的床上,一顶精致的吊灯向四周发出光亮。

  明亮的灯光照映着, 那坐在母亲身侧莉亚克力。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自己母亲奇异的神情,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然后莫名微美的模样。

  ——那?到底是什么呢?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急不可耐的露出微笑。

  原本低头微笑的莉雅思突然抬起头来,发丝垂落在肩上,他看向莉亚克力,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开口对他轻声说道:“莉亚克力,不久以后妹妹就要出生了,到那个时候,你又要肩负起哥哥的责任了。”

  女人发自内心感到高兴的说着,精致美丽的面容之上始终洋溢着名为幸福的情。

  ——看起来,她很高兴,不过……是为什么呢?

  莉亚克力的心中想着,没有言语,莉雅思接着说。

  “来听听吧?你妹妹的声音。”

  他迟疑了片刻,他在思考着。

  ——声音?没有出生的生命是如何对世界发出自己的声响呢?

  于是,他想,这应该只是母亲兴奋、开心过头而产生的幻听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在轻柔的床上缓缓移动几下,靠近母亲,弯下自己的腰,伏在母亲的腹部上,用耳畔聆听着那个可能存在的新生命的轻吟,自己妹妹(弟弟)的话语。

  ——果然,还是不存在的吧。

  本以为——

  ——诶!

  不可思异的奇迹出现在自己面前般感到惊诧,一道微弱到可以无视的生命坚强而柔弱的轻吟声传达到了自己的耳中。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说我也和母亲一样兴奋过头而产生幻听了呢?

  但,他究竟想对我说什么,抱着这样的 疑问,他抬起头,向着对自己满脸笑意的母亲询问道:“妈妈……这是什么?”

  “啊!你听到了吧!当然,那是你的弟弟妹妹睡觉时说出的艺语呢,听……在向哥哥你说可爱的梦话啊。 ”

  ——母亲…是怎么听到自己孩子的话的呢?

  这个问题,或许连她自己也无法向莉亚克力解明疑惑。

  但是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只要知晓她们爱着彼此的所有就可以了,这足以解答所有的疑问。

  他知道,爱的力量使她知晓了那源自灵魂深处的艺语,尽管这仅仅是单方面的自以为是。

  莉雅思如此深情的倾诉自己所听到的话语,温柔的抚摸起了自己的腹部,就像在抚摸自己尚未降世的孩子,抚摸着曾经的莉亚克力。

  “啊……真是…神奇呢,以前,我也是这样的吗?”莉亚克力看着,询问道。

  一段模湖不清却依旧深刻的回忆之中,他记得,自己似乎也曾被这样充满爱意的双手温柔的抚摸过,仍然记得肢体相碰时的触感。

  “是啊——以前,你也在妈妈的肚子里睡党呢。”

  莉雅思只是将曾经给予过莉亚克力的爱, 以同样的方式又一次给予了新的生命。

  莉亚克力看着莉雅思,又看向她抚摸着的弟弟或者妹妹,又……不安的看向自己。

  如果出生方式、地点,人物都一模一样的话,自己的弟弟妹妹是否会迎来与自己相同的命运呢?

  这并非是可能会被新生命取代的嫉妒,而是对新生命的将来或可能成为与自己类似的存在的怜悯,从而无法坐视不理的内心。

  他忐忑不安的猜想着,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道:“那他出生后也会和我一样吗?”

  “啊啊--这样吗,你是这么想的啊,如果,你能把属于他的责任、使命放在自己的肩上,或许,他就不会和你一样了,可是,你没有必要去承担那份责任、使命……”

  当那个孩子出生后,他或许也会如同自己的哥哥一样迎来相同的命运,但…如果莉亚克力从北刻起亲手接过属于那个孩子的责任,或许便可以得到两份截然不同的人生。

  但其实,莉亚克力并没有必须这样做的义务。

  他本不必令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几分,让自己的人生更加艰苦,可似乎…他并不这么想。

  ——理由是什么呢?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不想见到别人走上自己的道路,我已经知道它的痛苦之处,这就是自私吧……

  于是,莉亚克力便用自私一词去伪装自己的无私与善良。

  “我已经知道有多痛苦了,如果,我背负了他的责任、使命这种行为能使他迎来和我不一样的人生, 妈妈……那就让我这样做吧!” 毫不后悔的将这句话从口中说出。

  因为他真心想要这样去做,这就是此刻的他。

  莉雅思吃惊的的看向莉亚克力,似乎对他的选择感到㤞异,但不一会又明白了。

  因为,许久以前,他还只是被动的接受着人们强加的“期许”。

  身为这个孩子的母亲,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孩子积存心中的不悦与迷茫,尽管那孩子什么苦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咽下肚里。

  但此刻,莉亚克力眼瞳之中展现坚定的意志,这宽竟从何而来呢?

  “你这孩子……”她无奈的说道。

  大约一年后,那个孩子安然出生了,我的妹妹,莉娅娜·卡西伊莱亚出生了——

  依旧熟悉且毫无变化的宽广房间内,她安心的躺在莉雅思温柔的怀中入睡,一边睡着,一边尽力保持着呼吸的可爱模样。

  莉克德尔坐在一旁的木桌上喝着茶,门窗关闭,温暖被遗留在房中,狂风在屋外徘徊。

  莉亚克力坐在母亲的身旁静静的注视着,明亮的灯光照映在她红润的可爱小脸上。

  ——我想,此刻的她的心中一定温暖而又安心吧。

  莉亚克力这般想着,看着他的妹妹,那安详熟悉的小脸,遗传了母亲的美丽。

  ——嗯……她会在想什么呢?

  莉克德尔看向莉亚克力,小声的对他说。

  “莉亚克力,不要打扰到你妹妹睡觉了,来,过来,和我一起喝茶吧。”

  他说着,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好的”

  莉亚克力点了点头,轻轻起身,走过去,坐到椅子上。

  他看了眼坐在身侧的莉亚党力,问道:“ 怎么样?多了个可爱的妹妹,开心吗?”

  “很难描述这种感觉呢,怎么说呢 就像同时把蜂蜜和苦瓜含在嘴里一样,甜蜜而又苦涩吧,多了个妹妹,也意味着我又多了 一份需要承担的责任。

  似乎很是苦恼的向人倾诉着自己心中的感觉,用模精糊的话语描述缠绕心尖的甜蜜与苦涩,满是柔情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妹妹,那给自己带来这一切的人。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要去承担吗?”父亲询问道。

  “那是当然的吧,哥哥就是要保护妹妹的啊,就像父母理所当然的会去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也应当践行这份责任、使命。”

  坚定的面容似乎在告诉他的父亲,自己将会做出的选择,并且会一直践行一般,他弯起嘴角,笑着将曾对母亲说过的话再一次说出。

  丝毫没有去想这样的选择所带来的无可救药的后果呢?这是否代表他是个笨蛋,一定是明白、清楚某些事情才会这样做的。

  因为名为莉亚克力的存在从记事起,就一直沉默的抗拒着周围人自以为是的强加的“期许”,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被动接受命运的家伙?

  不过却在此时主动选择了某些责任,肩负了那份在周围人眼中不必要的责任。

  于是,从莉亚克力,自己孩子的眼瞳深处的柔情之中,父亲找寻到了那份答案,但他并没有选择说出。

  他只是再一次询问:“即使这样会令自己多一份不必要的责任。”

  不过,究竟什么才是必要的呢?于自身利益、存活、未来有关的一切都可以将其视为必要、必需去做、必须完成的事情,这是 大部分人的观点吧。

  仿佛不去进行这一切必要的事情,就会迎来可怕的结果一般,人们逼着自己去做, 即使自身不愿意。

  说来就像是责任一样 了呢,因为得到了什么,就要去践行你所得到的事物所带来的相应的责任。

  但,此刻的人们只是无理的将责任放到了名为莉亚克力的少年的肩上,却从不去询向他是否愿意去肩负这责任,这就是自私吗。

  莉亚克力从未如此坚定过,因为这就是他所求的必要的责任。

  “这有什么值得询向的吗?父亲。”莉亚克力反问他,也在说明自己的决心。

  “父母会去保护自己的孩子是源于爱,你又是源于什么呢?”

  父母因爱去保护孩子,正如需要阳光的 花朵,爱与阳光同样不可或缺;莉亚兑力又是因为什 呢?

  “因为…我深爱着所有与我有关的人, 不论是谁,我都会尽我所知的最大的善去对待任何一个人,”他说,做出这一行为是源于“爱”。

  如普照大地的阳光,点缀黑夜的繁星,洗涤尘世的雨水一般,这便是少年认知的爱。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憎恨任何人的存在。

  他接着说道:“奇怪吧,可我觉得这没有错,我没有后悔过,父亲……我不想让妹妹成为我一样的人。”

  也就是莉亚克力不想有除自己以外的的任何人去肩负人们强求的“期许”与责任、使命。

  这可不是什么会感到快乐,轻松的道路。

  听到孩子的回答,父亲一向冷淡的的面容上露出了转瞬即逝的笑容,那是如愿以偿而露出的笑 。

  “呵呵——真是的,你母亲都教了你什么,还是说,是你自己学的呢?”

  “嗯……爱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是我们与生俱来的责任吗?妈妈是这样教我的,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错。”莉亚克力疑惑的问道,难道爱别人是一种错吗?

  母亲是这样教导自己的,而自己从始自终都在践行这句话,并希望未来的自己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这一想法。

  因为当我这么做时,我看见了人们的笑容,从那时起我就坚信这不是错的。

  “你还小,还不懂什么叫爱值得爱的存在,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他们就会觉得你的爱十分廉价。”

  爱只会给予值得爱的存在,那些帮助过自己的,那些关心过自己的那才是值得去爱的存在,毕竟-—我无法去爱那些憎恨自己的人。

  这便是与父亲观点相近的想法。

  “那什么叫爱值得爱的存在?这世界上难道有谁是不值得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力的吗?”

  他不明白、不清楚,他只知道,当他这么去做时,人们都对自己露出笑容、感到高兴。

  他相信, 爱是平等的,因为它的定义是广泛的,似乎不论何种行为都可以将其称之为“爱”呢。

  行善之人、作恶之人,都在被不同方式之中那不尽相同的爱无私的宠幸着。

  “或许吧,不过,我也希望有一天你可 以用行动去纠正我的想法,如果你认为我是错误的。”

  其实,归根结底,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值得,只是,这无理的世界曾如此伏下来在他的耳畔诉说。

  因为我们都希望能从爱的人身上得到些什么才去爱,但……爱是不求任何回报,甚至是要将一切乃至自己都赠予出去的善行。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第一次向他人立下约定,为了改变父亲的想法,为了确定自己是正确的。 只

  是不知何时才能实现——

  “——好好,来喝茶吧。”

  父亲神情愉悦的说着,伸手拿起面前桌上用陶瓷装着的茶杯,一饮而尽,短暂的苦涩斥在口腔之中随后又归于平淡。

  他喜欢这种味道,或者说这种感觉。

  放下茶杯,拿起沉淀的茶壶,然后又一次装茶杯倒满茶液,递给了莉亚克力,他接过那杯茶,问道:“您很喜欢茶?”

  “习惯了。”父亲说道。

  莉亚克力将茶放在唇边喝了一小口,又略带不喜的将茶放下,说道:“我倒不喜欢苦涩的味道呢。”

  “每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我可以喜欢茶, 你可以喜欢别的,互不侵扰就是最好。” 父亲说着,又想起在互联网上看见过的事情; 为争执咸豆腐脑和甜豆腐脑那个更好吃一事,便感到好笑。

  他说:“但事与愿违,人们啊——都会去争执那一方更好。”

  “做自己就好了,父亲。”莉亚克力说着,看与妹妹一同入睡的母亲。

  “希望吧……”

  狂风依旧在漆黑的夜晚之中徘徊,在繁星无言目光的注视下,风儿仍是吵闹,惊醒林中的群鸟,荒野中的群兽。

  良久……良久……当最后一盏明灯随着某人的安睡而一并息灭,美好的幻梦也随月之神撒落的光芒飘向远方。

  美丽的银河之上有一个采梦人,她拾起 少年真挚而美好的幻梦,对他倾诉福音。

  美好而难以实现的幻梦啊,祝福你继续坚持下去——

  ……

  不大不小的亭子里,卡西伊菜亚家族的族人们汇聚在一起,不大不小的过道上站满了四五个人。他们都在相互议论着近几日发生的令自己感到欣喜的事情。

  “各位都听说了吗?”

  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少年在人群中说道。

  “当然知道啦,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其中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高声回答,话语声之大甚至惊飞了一旁树上的鸟儿,另一人接着附和道:“就是嘛!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呢!”

  他在交谈着,但又好像在争吵有没有人知道这事一样。 “

  “嗯!少族长近几个月真是越来越勤奋了啊! 而且族长夫人也怀孕了,再过几个小姐也要出生了,真是令人开心的事啊!闲置已久的事务终于有人处理了,果然当时让少族长参与族内事务是个正确的造择。不过许久以前少族长还说不参与族内事务,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一个中年男人开心的说道。

  “这还用疑惑吗?一定是因为大家都希望少族长能这样去做少族长才答应下来的,因为少族长完全可以拒绝我们的要求啊!”另一个人站在人群之中说道。

  其中一个闻声而来的少女有些不解的向他们问道:“这样真的好吗?明明大家都有能力而且还很空闲呢, 族长、少族长,还有各个长老们都在忙碌,大家却悠闲的在这里议论着。”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吗?既然站在那个位置,那就给我负起相应的责任来啊!”那人所当然的说道。

  “就是,我们——”

  那些人的话还未说完,便看见族长与少族长正从不运处缓缓走来,刚想张开的嘴又立马合拢了起来。

  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来,走到宁静的族人们的身前时,晚风晃动了他的长袍,莉克德尔开口说道:“各位,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

  脸上的神情始终没有改变。

  “啊!因为……族长,还有少族长大人的近几月表现真是越来越好了,族人们都因为有两位而开心呢,想用词汇什么称赞各位呢!”其中一个胆大的开口解释道。

  “……早点睡吧,对身体好。”

  说完,在众人自动让开的道路上与众人擦肩而过,一路上,莉亚克力始终沉默着。

  ——带着疑惑与不解,似乎又明白了某事。

  ——尽管他们都很自私,无理,但我也不会去憎恨他们,因为这是他们的选择,很久以前,我希望背负的责任、使命之中已然不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