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吞并、控制了诸多中间国家后,已经将整个国家的经济体制与对外战争绑定、扩张野心空前膨胀的轴心联盟终于将贪婪的目光瞄向了传统大国乃至全世界,于是矢车菊帝国对斯拉夫苏维埃共和国发动了闪电战,东和帝国以在华阳驻地军事演习时有士兵失踪,进入国民政府统治区搜查被拒为借口,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其他成员也向觊觎已久的国家发动了进攻,就这样,新的世界大战爆发了。

战争爆发后,玫瑰王国依旧对海外事务持置之不理的态度,并美其名曰“光荣孤立”,但话虽如此,他们还是在靠近欧罗大陆的领海设下了大量水雷并加强了海空军的巡航活动;维斯普西联邦也保持中立,但逐步禁止了对轴心联盟国家的贸易运输;麦卡蒂虽然没有被直接卷入战争,却旗帜鲜明地反对轴心联盟的侵略扩张,并组织国内生产,为华阳、斯拉夫等国提供一定的物资支持。

华阳与东和的战争爆发前后,国民政府迫于重重压力终于答应停止对赤党的围剿,与国内各反侵略势力一道组成民族统一战线,然由于两国实力过于悬殊,战争初期国民政府在正面战场节节败退,从而丢失了大片国土,东和军队所到之处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在攻陷华阳民国首都金陵后更是屠戮了30万以上的无辜平民和被俘士兵,制造了震惊世界的血腥惨案——金陵大屠杀。

悲愤之余,华阳人民奋起反抗,赤党领导下的革命军队深入敌后沦陷区,放手发动群众,广泛开展了各种形式的游击战争,建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根据地,力图积小胜为大胜,消灭了不少敌人。

华阳江南北部,白马山前线

这天,东和著名报社《东都每日新闻》的记者来到了东和军队阵地,想要采访正在视察前线的东和皇家陆军大佐田岛拓哉。

《东都每日新闻》是东和国内典型的右翼报社,他们曾在金陵大屠杀期间在报纸上图文并茂连载地连载报道过数名东和军官的“杀人竞赛”,并称他们为“皇军的英雄”。

记者的到来令田岛拓哉又喜又忧,前些日子东和军队已经在正面战场上攻下了华阳中部重镇武隆,但在其附近的白马山一带的赤党游记武装却怎么也清理不干净,有时冷不丁地就会从暗处偷袭路过的东和军队及运输车辆,等到大部队来增援时又不见踪影,这令东和军方很是困扰,于是上头便派田岛拓哉来这片地方负责清乡运动,但屡次扫荡的成效也不是那么显著,赤党的部队就像兔子一样越来越多,在偌大的山林里上蹿下跳,与普通民众混杂不清,这使得气急败坏的田岛拓哉等人每次扫荡几乎见人就杀,但这却反而使敌方军民更加团结了。

田岛拓哉曾经参加过金陵战役和之后的金陵大屠杀,手上沾满了华阳人的鲜血,他素来有着变态嗜杀的爱好,且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儿时他就喜欢在女孩子面前把小动物的皮活活剥下,再笑着把血淋淋还在蠕动的身子拿到女孩眼前晃荡,从而把她们吓哭,成年参军后,他更是喜欢通过极端残忍、极端恐怖的行动造成的恐惧来征服敌人,因此扫荡中如果遇到不愿合作的平民,他总会在他们面前将他们最爱的人虐杀、凌辱至死,比如硬生生地从母亲的怀里将尚未断奶的婴孩硬生生夺过,再在她们面前将其用磨盘活生生碾死......

田岛拓哉一边接受记者的采访一边带记者参观阵线,他先是老练地和对方吹嘘一番帝国的决策有多么英明,战争的目的有多么高尚,然后再模棱两可地表示在白马山一带的剿灭工作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回答间还有意识地把消灭的敌军数量替换成了屠戮的平民数量。

采访结束后,两人恰好来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崖边,记者表示想给田岛拓哉拍张照,田岛拓哉欣然答应,于是他便撑着武士刀,在崖边摆出了较为英武的姿态,微笑地看着记者举起了相机。

与此同时,远处的繁茂山林间,一根漆黑的枪管自杂草间探了出来。

这是一支东和产的三八式步枪,它虽然因口径原因而在威力上稍逊于华阳军队装备的中正式步枪,但胜在射距更远、精度更高、质量过硬。

当田岛拓哉的头颅纳入三八式步枪的准星之中时,一根纤长却生了些茧的手指扣下了扳机。

就在记者手里的相机闪起闪光灯的那一刻,一颗子弹从远处呼啸而来,贯入了田岛拓哉的脑中,由于运动介质发生突然变化,弹丸发生失稳,开始向其周边翻滚运动,形成了强烈的空腔效应,这样一来,子弹便在创口中造成比直径大十数倍的创道。

田岛拓哉的面部开始扭曲,进而呈星芒形炸裂,殷红的鲜血、乳白的脑浆连带着扯着视神经的眼珠一同喷涌而出,直直溅射在记者的脸上,而他手中的相机则很凑巧地拍下了这惨烈的一幕。

被削掉半个脑袋的田岛拓哉因肌肉收缩造成的尸僵而在原地矗立了一会,随后便像一桩硬木头般直直摔下了悬崖。

东和记者许久才反应过来,登时便整个人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污秽,看来已是屎尿尽出。

在那狙击手周围,几团“杂草”动了动,都向他靠拢过来,只见那些原来都是和他一样身上编满枝叶杂草的战士。

“厉害啊,政委,没你想到一枪就干掉那个东和军官了!”一个年轻的战士兴奋地拍拍狙击手的肩膀道。

狙击手放下枪,抬起头,露出清秀的容颜,正是江月明。

“这没什么......”江月明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有伸出手指,对几个战士正色道:“不过你们可别学我,打枪没必要一定得照着头打,打身子一样能打死人,就算没打死也能制造更多的伤员,加大敌方的后勤负担。”

“行行,咱都知道啦!”另一位战士点点头笑道,“话说江政委你这枪法到底在哪学的?这么准!”

“以前在国外学的。”江月明说着颇有些感慨地望向远方,“刚刚和你们分享的那些教训,主要是一个女同志教的,我一直都不敢忘,也忘不了......”

“哦~”战士们听后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行了,这地方很快就不安全了,我们回去吧!”江月明没有搭理他们的起哄,只是起身扬了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