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芯,你明白了‘荒木斩断’了吗?”

“你讲的好多好多东西啊!我脑袋都被你的那些魔力啥的弄糊涂了,一点都没有《ji chu》上的讲有趣,不听了、不听了。小芯现在想要睡觉了,请哥哥你把膝盖和大腿贡献出来,让我好好休息。”

“小芯,你要好好做功课,才能做雪国的绯色女巫的,你可得自己努力加油!”

“哥哥,你好烦,快点快点,小芯想睡觉了。”

“我哪有那么烦人,就今天提醒提醒你。”

小芯看着被自己说了半天没有反应的哥哥,很生气、很生气。决定给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坏哥哥一个愤怒的铁拳。

当那愤怒的铁拳接触到悠的胸膛时,伴随着接触的闷响而来的还有悠的痛苦的低吟。

“小芯,你准备谋杀你的老哥吗?”

“谁叫你不听我的,快点、快点,小芯要睡觉了。”

悠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衣角,坐在了长椅上,放平了膝盖,然后拍了拍自己还算“柔软”的大腿。

“好了,来吧!”

在看着老哥准备好的枕头,又想了想母亲给她准备的枕头,又硬又不舒服,而且还不平。母亲还说啥:是为了健康成长。结果她自己抱着软枕头睡,过分,就是一个坏母亲。

小芯用着恶狼扑食的动作,扑到了自己午觉的软枕头上。

在睡觉之前,当然需要检查自己的午觉枕头是否那是之前的那么柔软,用着那双有点肥嘟嘟的小手拍了拍后,确认无误后,就在长椅上躺下了。

悠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古灵精怪地妹妹躺在自己大腿上睡去,看着那张圆嘟嘟地笑脸那是以前那样可爱。

当树叶间漏下的阳光打在小芯那粉嘟嘟的小脸上时,悠心里的那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好像松动了。

去捏一捏吧,反正小芯已经睡着了,没事的。

不行,如果在这样觉醒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不一定就被小芯大卸八块了。

去,没事的。

不去。

……

不去。

“嗯~”

小芯在睡梦中低喃,然后又用了她那略显宽大的袖子揉了揉自己粉嘟嘟的小脸,在感觉到舒服了以后又放下小手。

能行。

悠的双手缓缓举起来,然后悄悄的、悄悄的,慢慢的、慢慢的,一厘一厘的、一厘一厘的向那个小脸靠近。

经过漫长的行动后,马上就要成功。

虽然过程惊险而漫长,但对于最后的结果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成功就在眼前,同志请继续努力。

……

就在离成功还有最后一步时,一双大眼睛挡在成功的路前。

“哥哥,你是不是又准备在我睡觉的时候捏我的脸?”

面对着这双漂亮的大眼睛,以及带着那带着灵魂深处的质问,这是对悠通向成功最大考验。

“额~啊~嗯~小芯啊,你怎么能这样揣测你老哥呢,我是哪种人吗?我,悠,是说到做到的人。”

“那你的手怎么解释?”

“这~那~这不是阳光照下来吗?我给你遮遮。”

悠的双手迅速在叶间的缝隙下并拢。

“哼!”

小芯为了验证自己的混蛋哥哥,是不是准备捏自己的小脸,有反反复复折腾半天,最后终于睡去了。

看到小芯安安静静睡去,悠也放弃了自己那个奇怪的想法,用自己的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小芯的脸蛋儿。

软绵绵的。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甩了甩头,想把那个不好的脏东西丢出自己的脑子。一次又一次命令自己的脑子忘记它,不要去回忆它。

可是有的东西只要开始,就很难停下来,也很难忘记它。

在盛夏地午后,悠坐在长椅上,腿上是进入梦乡的小芯,双手轻轻地抚在了小芯的面颊上,眼睛注视远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美好。只是在那双眼睛地底色上却没有丝毫地色彩。

那个时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家不在这儿,家在,家在一个人很多地方,那里没有山,也很少下雪。

那个时候母亲经常不在家,她好像要去好多好多地地方工作,但是每次回来都会带不同的派。

那个时候父亲每天都要回来,但是每天回来就要检查功课,还要做啥体能训练,一点儿都不开心。

那个时候身边还有好多好多的朋友,还有好多好多关心我们家的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还有好多好多穿着和父亲一样奇怪的衣服的人。

那个时候还有好多不一样的地方。

也在那个时候,小芯作为我们家的一份子诞生了,小芯是粉嘟嘟的,可可爱爱,但就是有点爱哭。

那个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向他们炫耀粉嘟嘟的小芯了,因为他们没有像小芯这样可爱的妹妹。

对了他们,他们,他们,是谁?

是谁?

他们叫什么?

他们在哪儿?

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知道。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们是很重要的人啊!

明明和我们家生活在一起的人都是都是善良的、友好的。

可是为什么不见了?

是因为雨夜,是因为雨夜让他们和身边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对是那一场雨夜。那一场能够点着火的雨夜,所有的东西都变了,都消失不见了。

从雨夜过后的那个时候起,我们家就搬到了这里,母亲也不再外出工作,父亲也不再每天回来。

家的周围也不再热热闹闹的,开始变得冷冷清清的。他们和他们都消失不见了,随后出现的便是一幅幅不一样的脸。

……

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个时候就像荒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