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看着眼前这个来势汹汹的家伙,这家伙犯什么病?装什么酷?

“你找死?”

我握紧锤子,准备讨点公道。

酒馆里,那个戏子还在唱着滑稽的歌谣,一大句歌词一口气唱完,中间都不带喘气的。让觉得他烦的人,烦透他了,让喜欢他的人打心眼里喜欢。

“哦哦哦!别激动!别激动!”突然一个满是肌肉的壮汉拦,拦在我俩相互杀意眼神的中间。

那是一个毛糙壮汉,扛着巨剑,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脖子边围着白狮绒毛,活像一个蛮子头头。他面带笑容把我俩拉开了。

“你就这态度?"我头一歪,从蛮子的间隙盯着time,不满的呵斥。

”怎么?想换个方式表达?”time轻快的说着,拔出后面的长剑。

“来啊!试试就试试!你这个死瞎子!”我毫不怠慢的抽出巨锤,指着还没拔出长剑的time。

场面尴尬极了,我们就这么盯着对方,虽然更多只是挽尊,但如果对方想打,自己也毫不怠慢。

那个戏子的歌谣唱到了高潮,淫秽语言开始肆无忌惮的从口中喷出,场面一度混乱。

“小度算了,算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别忘了啊!”蛮子截住time,在他耳边嘀咕着。

而库扎斯拍了拍我的肩,扯着我的手臂:

“米拉,理智点,他就那样了,别在这打!先听他把话说完。”

我和time都消了气,但依旧不善的看着对方。

“终于结束了。”蛮子叹了口气回头,看到了同样解决了纷争的库扎斯,他俩阴差阳错的挤了个默契的笑眼。

2.

“我是曼斯,是个战士,战斗风格是冲锋锥。”蛮子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我,time站着倚在他身上,对我爱理不理的:“他是time,我死党,秘剑士,我们是圣善者的预备成员,积分为6分。”

“米拉。”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库扎斯和吉杉杉道出了他们的名字。

曼斯听后哈哈大笑,小喝了口啤酒:“还有那个家伙。”

曼斯指了指唱歌的戏子:“他是若弱,狗屁戏子,和我们一起的。”

“有什么话快说!”我不耐烦的看着曼斯,我也不愿意理会time。

突然time抢过了话茬:“听说你们和阿泰尔一起干掉了纱思顿?然后让她跑了?切,我负责把她抓回来接受审判,还有冷锐。”

“冷锐?”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那个只会搞雕虫小技的幻术废物。”time说出这句话,心里泛起深深的自豪。

我好像明白是谁了。

“听说你们战胜了他们。他们都九死一生,苟延残喘,圣善者把整件事都丢给我了;你来协助我们,我们把他俩抓回来。”time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敢吗?”

“哈!简直就在说笑。”我抬起头看着time,严重闪过坚决的火焰:“走!抓人去!”

让那个叫time看看,我不比他差。

3.

坐上去小岛:柯尔可的货船,听说在那座小岛,有人看到了纱思顿和疑似冷锐的行踪,经过巫精灵部落的捷径,达到目标地点进行调查,制服反抗的纱思顿和冷锐,把他们带回来,然后一人得到3点圣善者积分。你们就该滚滚,再不相见。

这是time的原话。真是狂的欠揍。

我站在货轮的前面,海风吹拂着我的短发,背着行囊和吉杉杉,库扎斯等着time他们。

“你说那家伙那么狂,怎么会迟到?”吉杉杉泛起疑问。

“切,虚有其表。”我把手架在胸前,那家伙真让人不快。

库扎斯提着啤酒瓶喝了一口。

就这功夫,那个穿高跟鞋的戏子突然出场,吹着别扭的小号,转了个360的圈,夸张的放声歌唱:“你们好~~久等了美女们!”

说着,他一抖手,一朵玫瑰出现在手中,把它献给了吉杉杉。

吉杉杉脸微微一红,她本就不讨厌若弱,现在更是觉得他有些感性。

“神经病。”我不屑的看着若弱。

“嘴巴放干净点。”time和曼斯跟在身后,对我又是不屑,我真的受够了,有必要真的想打一架,我故意的也行。

time穿着棕色的皮衣,布兜帽罩着头,双臂架在胸前,沉着中伴着一些急躁,身上只有简单的护甲,但绝对精炼,右眼被砍伤的疤痕肆无忌惮显露在阳光下,绣着图案的绣布挤在左臂,上面是风神的速度符文,当然,只是装饰而已。

“看什么看?上船,要曼斯抬你走吗?”说着time走上了货船。曼斯做了个尴尬的善意表情跟了上去。

“我要把你打瘸,让你的曼斯抬着你走!”我嚷嚷着,但他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烦人!!我为什么要和他合作?为什么?

4.

船摇摇晃晃,船头冲刺着泡沐,海风的咸味是这么新鲜。

“我觉得我越来越像柯烈了,遇见哪丫头,脾气越来越爆了。”time半蹲依在墙边,长剑拄着甲板,问着曼斯。

“是因为没人敢跟你撅,小度,你获得的荣誉瞩目可见,而那个丫头却觉得她很多方面比你强。”曼斯站在他身边,喝着梅子酒,无比悠闲。

“真是见识短浅。”time接过梅子酒也喝了一口。

突然库扎斯乐呵呵的走了过来,一脸醉醺醺的,高举手里的啤酒:

“换酒喝吗?铁子?”

“好啊!”曼斯爽快的答应了。

“来找我!”说着库扎斯挺着肚子提着啤酒走开了。

time叹了口气:“指不定哪人精在偷听。”

“那也影响不大是不是?”

“就是让人很不爽罢了。”time喝光了瓶子里最后的梅子酒:“想砍人。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克制一下嘛!”曼斯拍了拍time的肩头,走向库扎斯哈哈大笑:“来!换酒喝!”

5.

我回头看着坐在行李上的吉杉杉和若弱侃侃而谈。

“我跟你说,我早就看出不对了,time能和那个丫头合作?不打死对方就算不错了,还合作?哈!”戏子若弱做着鬼脸,装作明智的对着吉杉杉抛媚眼。

“我们可不弱!”吉杉杉被他滑稽的表情逗得咯咯直笑。

“不谈这个,不快的事情都滚开!离我的杉杉妹妹远一点!”这么说着若弱弹起了手中的乐器。吉杉杉脸不错,矮小的各自很惹人爱。

我再回头,看着库扎斯和曼斯两人换着酒瓶,交谈甚欢,边商业互吹,边互换着情报。

我叹了口气,大家都有事做啊!

我回过头,和time对上了视线,盯着对方看了许久,都气鼓鼓的别开了视线。

我连一同作战的伙伴都不愿合作,这任务进行的下去吗?

6.

“后面!”突然time拔剑而起,闪过我的身边,一刀把我身后的怪物砍成两半,好快,就想一阵死亡的风。

一坨绿色的肉泥,在甲板上不停挣扎着他指甲盖大的无数手臂,大约有人半个头那么大,躯体前,全部被一个大眼睛覆盖,劈成两半的它,扭曲着身躯,清水般的血液流了出来,它虽然十分痛苦,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好像它没有口一样。

要是刚才敌人是我,我早就死了吧?

这一击,把甲板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若弱探过头,突然拍着大腿高呼道:”完犊子了!是克苏尔!“

突然一个沧老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们曾逃脱过命运的筛选,而现在又踏入这里!别怕,我是命运使徒,我生命生死的审判官。“

就在同时,船的四周伸出无数冲天的章鱼触手,死死的勒住船身。

清蓝色的软泥怪物爬上船头,与我们对望。

7.

哈!老朋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