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乐，你斋係吃歌剧院都吃咗三日啰，吃咁多甜嘢皮肤会提前老化㗎。”
“嗯？你点知我名嘅？我好似冇同你讲过喎？”
“咁都唔记得咗啊……”
算了，点都好啦。
我又继续吃起身。
“我剩係想吃啲甜嘢嗻。话係吃多啲可以提升对味觉嘅灵敏度，以后吃乜都剩係吃一啖就知点整了。”
“边有咁嘅操作㗎……”
颖彤嗰阵叫我番去唞就真係唞咗了，但从嗰次开始，我又为咗搵出问题继续练习。
离考核都冇幾耐了，想唞都唔敢唞……
我又唔想拖累颖彤，但歌剧院嘅步骤度要注意嘅嘢又咁多，剩係做乔孔达根本唔掂。
唉，只眼又干又痛。
近排电脑又睇多咗，眼药水都成日要带起身度。
“你唔换嗰来吃咩？斋係睇你日日吃歌剧院都觉得滯了。”
我冇睬佢，係咁吸咗啖气—— 嗰心最近都掬住掬住咁，有啲顶唔顺……
“嚟两日我都唔来嚟度了。”
“聽日唔係星期六日咩？又喺屋企练啊？”
“嗯。”
我撳咗下睛明穴，又攞起嗰叉指咗下歌剧院上嘅乔孔达：
“嚟个地方一时之间整唔到，所以打算继续练Ganache同咖啡奶油霜，咖啡糖浆做起身易啲，所以整嚟两个就得了。”
“唔通嚟个曲奇……”
沈晓艺望住我畀佢吃嘅曲奇呆咗喺度。
“过两日歌剧院要考核，我要抓紧啲时间。”
“味道同口感重未解决啊？”
我为有默认。
“我唔识嚟啲甜品要点做，但口感同味道应该唔系练就练得出嘅。同学魔法一样。”
沈晓艺将曲奇放入嗰口度咬咗几啖，又攞起冰美式𠺘咗下口，先连埋曲奇一起吞落去。
“一种feel啩。”
“feel？”
“练习元素魔法定係其他魔法，方法剩係攞来辅助你，唔系主要嘅。”
“辅助？”
“如果理解唔到嚟个魔法嘅原理同细节係为咗乜，又或者冇同心入边嘅魔法结晶构成连接，斋係记得流程嘅话，点整都整唔出。”
“嗯……唔系好明。”
沈晓艺扶住额头，唔知係因为对我嘅理解表示无能为力定係喺度冧紧要点换个方式同我讲。
过咗阵，佢先至𠵌𠵌哦哦咁讲：
“你就理解係……中意一个人嗰阵嘅感觉……未得啰。咁重唔明啊？”
“既係话，真係中意一个人先至会真心为对方付出，如果冇，做幾多嘢都冇用？”
佢冇睬我，又饮咗啖咖啡。
嗯？佢将只手攞落来嗰阵好似有点……怕丑？
唔通……
啧，唔係嘛……重有咁啲嘢？
周围啲空气好似畀冻住咗咁，剩係听得到前台嘅鼠标一直喺度滴滴滴滴咁撳。
尴尬到死咁……咋咋冧吃啖歌剧院冷静一下。
“你如果真係想吃嘅话……”
大概过咗一分钟，沈晓艺主动出声打破嚟个尴尬嘅局面。
他咬住曲奇，从裤袋入边攞出两张粉红色为主色调嘅纸。
“去书店嗰阵路上派嘅法甜优惠券，我入去睇咗下，比嚟度嘅法甜种类多。嗰阵重叫我加入佢哋间店嘅WeChat群，话聽日有整法甜嘅公开活动，13点开始，可以免费吃现成嘅。”
可以吃免费嘅？
话唔定可以喺现场攞到啲核心问题有关嘅解答。
“咁我聽日就……嗯？”
我啱要攞优惠券，沈晓艺就收番咗佢。
“我冇话过係咁就畀优惠券你自己去。”
“啊？”
“……我都要去。”
“哈啊？”
“鬼叫你唔用精油啊。”
精油……
又係精油……
又係精油！
“用咗未冇咁多问题啰……”
“一日到黑除咗叫我用精油你重知道啲乜……”
我火滚到攞起书包打断佢讲嘢——就算係咁我都知道喺嚟度唔可以乱发脾气，所以我都係忍住咗，准备走佬。
“你一日到黑踎喺屋企就为咗整个歌剧院值得咩？！”
我完全冇冧到会係咁嘅情况——我转身见佢拍埋枱咁企起身，有乜讲乜，根本唔冧下嚟个时候店入边都係人，咁做搞到啲人望嗮埋来。
“咁做落去剩係越整越衰！考核有咩咁重要啊！”
越整越衰……死嘢你讲咩话！
“咁你未去饱佢啰嘛！我又冇跪低求你带我去！”
我抌低嚟句话就咋咋冧离开，去培训班度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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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味发生啲咩事我乜都唔知，但喺落课前，训练重係冇咩进展。
浓缩咖啡又放多咗，咖啡奶油霜吃起身比以前做嘅重苦，颜色同Ganache冇咩分别。
再加上涂Ganache同奶油霜嗰阵整唔均匀，搞到组装后成个蛋糕睇起身污遭邋遢。
颖彤虽然都最后整得唔似样，但佢整咖啡奶油霜和Ganache嗰阵一次就过，中途一啲失误都冇。
点解人哋可以一下做到我就做唔到……
法甜师根本唔会出现嚟啲咁低级嘅错。
“你哋咁样唔掂喎。”
老师试咗啖我哋整嘅歌剧院：
“都就来成个月了，照常来讲点都会有啲成绩先啱㗎，但係你哋嘅味道同口感都重冇其他人整嘅好。”
我同颖彤都冇讲嘢，剩係耷低头接受现实。
“你唔使将老师讲嘅嘢咁放入心嘅，我哋进步速度比唔上人哋唔代表我哋唔得。你唔係要成为法甜师，整出畀人吃咗觉得幸福嘅法式甜品咩？”
“嗯……”
“咁就咪冧咁多了，今次成个过程我睇住你整。”
结果颖彤成咗我嘅私教，专门同我“捉虫”，有“虫”就捉出来，连蛋白打到咩程度佢都会提醒我停低定继续。
“嗯，今次整得唔错。吶，咁未得啰，冇咩唔得嘅。”
冇咩唔得嘅……
我吃咗啖重係有点苦，但又唔至于鲠唔落去嘅歌剧院。
嚟个根本唔係我整嘅歌剧院。
成个过程都係听住颖彤讲嘅一步步来先整得出。
搞咁多嘢重不如直接叫颖彤望住整嘅好……
乜咁搞笑嘅事都有……
我将打蛋棒拆落来，当垃圾咁抌落水池度。
就起嚟阵，落课唥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