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婕.莉莉丝小姐。”眼前的是这次“世界大战”雇佣我的雇主。肥胖的身形、傲慢的姿态、恶心的性格,除了这些我没有办法再给他更多的形容。

“怎么了吗?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雇主。”原本转身准备离开,但被他叫住“哎哟,别那么客气嘛,都已经雇妳这么多次了。还这么客气干嘛?”不是因为客气还是其他的,只是不想被这种满是金钱臭味的男人缠上罢了“这是雇主与雇佣兵之间的礼节而已,巴巴卢斯大人。”

他从精致雕刻的木椅站了起来,向我这里走来“啊,我喜欢听见妳叫我的名字。再多叫几声。”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要不是这家伙给的佣金特别多,我也不会想来这里,被他那样无理的性骚扰。

“巴巴卢斯大人,还请您不要这么做。”我礼貌性的拽开了他侵犯我的手“我做了什么吗?雇主摸雇佣的屁股不是应该的吗?我雇了妳不就等同于,拥有了妳的一切了吗?”被我拽开的他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盯着我的身体。

不断地向我吐气,到底有完没完啊?

真的每次都会被这种自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家伙,搞得我无比反感恶心“那只属于“战争契约”的一块儿,还请您不要误会。”

“有意思。但妳可别忘记了,妳就是个可以被我金钱掌握生死的雇佣兵而已…”尽管他对我怎么羞辱,我都假装不理睬“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准备了。”

每当踏出这道厚重的门后,我都无力的坐倒在地上“爸爸妈妈…你们到底在哪里啊?”我真的很想再见自己父母一面。

“我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十岁的时候了吧?”那时候,因为战争,我的国家“甘讷斯之都”被魔族入侵,家人们难免惨遭魔族俘虏,至今仍然音讯未有。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被带到“十字联盟商会”这里,以“雇佣兵”的身份所用。

“可恶的魔族…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们全部杀光!”我握紧拳头,望着走廊窗边打进的光线,眼神中充满杀意。

登岛的前一天…

小时候被父亲训练过“枪技”,虽然当时不明白父亲的用意“莉莉丝,拿枪的我们若是处于在被动就只能永远被动。所以这正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扣动扳机。只有懂得打出子弹的枪,才有被派上用场的价值。”现在我明白了。

坐在船边的我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哟,莉莉丝,这次又是那个恶心的家伙雇妳?”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哦,立威尔啊。嗯,是啊又是那个猪头雇主。”

立威尔,是我的团长。在我还是菜鸟的时候,他就像是我的前辈那样,照顾着同期的我们。是个性格很好的家伙。而且也只有我知道当初的他并不是这样。

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做起事来他比谁都还要认真,是许多女孩子仰慕的对象,这就是我了解的他。

“我觉得妳这样说很不OK哦 ~要是给雇主听到的话,妳的未来就糟糕了。”他手握一杯麦茶却总是爱装作在喝啤酒的在我面前摇晃“唉…我知道你明明就喝不了酒,就拜托你别装给妹子看了呗?”我无奈的对他吐嘈。

他连忙的放下那杯麦茶,尴尬的装疯卖傻“哪里啊?妳说的妹子在哪里啊?有妹子吗?”别装了,这家伙的一举一动不要说我,就连“雇佣团”里的大家都清楚。

“喏,那里和那里还有我的后面。”我随便指一指都会把他吓尿裤“还不是看见有妹子才装作风度翩翩的样子?”我继续重击他的内心。

被我指出的几群妹子,看见他一副埋头鸟的模样都纷纷嗤笑。

他则羞着脸向我小声埋怨“喂喂,可以不要这样说吗?搞得我很丢脸诶?给我点面子拜托拜托。”

“喂,我说这家伙其实很不会喝酒哦。”我故意放大声量“喂!妳!”他急忙抢着捂住我的嘴。

“嘻嘻嘻。立威尔,我还是老实的告诉你吧。是女生的话,都不会喜欢有喝酒的男生哦。”

“诶,为什么?”看见他惊讶的表情,我故意吊他胃口不多说就走开了“喂喂,告诉我嘛。”

“自己好好想想不就有答案了吗?”见他一直缠着我,我用嫌弃的眼神盯着无比困扰的他“走开走开,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团长。”

“不不不,我现在还有比那些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紧咬着我不放“咳咳,你是巴巴卢斯吗?”。

“不是啊,虽然那家伙很有钱,但是是头肥猪,谁会愿意当他啊?”我们彼此开着只有彼此才懂的玩笑,不禁失笑“但是为什么你比那头猪还要烦人呢?”

“啊哈哈哈哈!”终于被我戳中笑点了,我把他留在原地大笑悄然离开。

雇佣兵里的大家都是这样的,无比讨厌自己的雇主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有谁不知道,这些所谓的“雇主”其实就只是些买注、下注的变态疯子呢?

又有谁不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雇佣兵”其实就只是险些送命在战场上的棋子呢?

“呸,把人命当作赌注的垃圾。”对着雇佣契约单上的雇主照片,我吐了口口水。

这些怨恨都是因为知晓了才在燃烧,这些雇主看待自己雇佣兵,就像是在看待一盘又一盘失去也无所谓的金条,有的还会像我的雇主一样,只是为了泄欲,用我的雇佣单上的照片来手淫的家伙…

“操,想想都觉得恶心。”想起上次不小心撞见那家伙拿我的照片手淫的事,瞬间想吐“都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鸟。”我不断对此无法原谅之事碎碎念。

“啊…不好不好,再生气下去就会变老了…”我拍了拍脸颊“不想这些了,还是快点去准备准备吧,这次的时轮转动还真是有些怪异呢?不会发生什么怪事吧?”。

我总共被雇用了三次,每一次“世界大战”的时间和方向都是不同的…

我记得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太阳是从北边升起的,然后持续的时间有一年半左右,那时候真的难熬,尤其是第一次被雇用,还是一群孩子的我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分配资源,就这样被派上了战场,基本上在前面的几个月就把资源耗尽,也正因为这样我所处的那道防线才会彻底崩溃。好在一个“敌人”的出现,我们这群菜鸟才没有全部阵亡。

很奇怪吧?明明是敌人,却成为了我们的…不,是我的救赎者。

然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太阳是从南边升起的,持续的时间却比第一次短了整整半年。

第三次的世界大战,太阳则又回到了北边,但那次持续的时间却又整整有两年左右,其中还有稀客 ——— 魔族的势力干涉。场面简直惨不忍睹,不得不承认魔族…就像是弊端者般的存在…

这一次…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魔族,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全数尽灭!”我用手遮住刺眼的太阳,再次确认自己的意志。

⊙现已可公开情报⊙

——————世界大战——————

几乎每几年会随机发生一次,取决于“时轮”的转向。每当时轮开始微转动后,并已可被称作“世界大战”的开始。前三至六个月,被称作“准备期”是让各个国家进行登岛与准备的时间;但其中不包括“任何契约”生效,所以难免会有一些国家特别向某些敌国发难,让其无法专注预备战前准备。(例:一向经典的举例,司沃德.总和领地与甘讷斯之都在战前便展开战争;因为司沃德.总和领地必须航行绕过甘讷斯之都的边境。)若迟于三至六个月内登岛,或时轮已经完全扭曲了九十度(以上便可称作“开战期”)开战期会持续几个月至一年以上不限。当时轮再度转回正常位置时,便可称作“完战期”。岛上死亡或被摧毁的一切,会随着时轮的转动回归一切原样(也就是说死亡的尸体会被神秘现象彻底清除)。只要岛上仅剩下最后一个国方势力或其余的国家都主动投降,便可算是其国战胜。所有的势力、兵力、粮食、资产将会归入其国的管制下。

航行前往中央岛屿的途中…

“ ———— ”优雅的音乐在船上不断攀高,立威尔又在和船上的团伙们狂欢起舞了“喂,那里的美眉不来玩吗?YO ~”

我指了指不识趣傻呆呆坐在一旁的自己“我?”

“YO ~ 就是在说妳啦~ YO~”兽人、精灵,无论是什么种族,立威尔都能像那样和它们友好做朋友呢?从以前就是如此吗?

“不不不,我就不了。”看着那一群正在和立威尔同样狂欢不已的兽人和精灵们,我连忙摇了摇头拒绝“Yo~ 好吧 ~”

“唉…”因为我知道自己是无法和其他种族,甚至是其他的人好好相处得…为了不破坏气氛这样也好…

一向来都是如此,所以我总被人说拿捏不好相处的分寸…

好吧,那也只是被立威尔偶尔说起而已…毕竟我也没什么朋友。不过…团里的大家好像也不是很需要我呢?

我的视线再次回到正在享受的大家身上;兽人、精灵、人类,就是没有魔族…

这件事说来话长…所以想要简单一句话带过的话…就是立威尔之前提出的建议。

他本身不是什么种族歧视的人,但是就在那天,他说出了一句让大家都万万没想到的话“我建议,我们的团队里不应该加入魔族。”

“为什么!?搞种族歧视!?”

“为什么!?魔族的战斗力绝对远比我们高啊!?”

“为什么!?总得给个理由啊!?”大家都无比惊讶身为团长的立威尔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纷纷激动得向他问出理由。

“啊哈哈…也不是因为什么啦…”他抓了抓头,用勉强的理由接着说“因为现在团队这样,不就已经很好了吗?有这么牢靠得住的大家在。”

“再来我们的团里…有部分的人就对魔族的印象不是很好不是吗?所以…我们大家就彼此继续这样保持友好下去,彼此了解吧!”他突然搭靠在我的肩上,我一时回不过神,不了解什么情况。

只知道抬起头后,大家都在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诶?怎么…都看着我?”我回避大家的视线。

接着便是团里的大家一连串的欢呼尖叫声“呼呼!也对!我们的团里根本不需要加入什么魔族嘛!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对啊对啊!只要彼此相信彼此。我们的战力依旧比得上魔族的啊!”当时我搞不懂为什么。不,至今我也搞不明白。

为什么立威尔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团员们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提议。还有…自己存在这个团队似乎是搞错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虽然不明白立威尔的用意,但我的嘴角还是微微扬起。

“诶?”我摸了摸不受控制的嘴角“怎么了啊?笑得这么开心?”立威尔突然凑了上来“诶!?你…你不是在和它们?…”

“舞要是跳久了也会累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哦…哦。”

我俩陷入了一小会儿的沉默。

酒瓶的敲击声、兽人们与精灵们的即兴演奏,大家手舞足蹈的在欢庆,完全不像是准备上战场的战士们,但或许这样也好。

船上的气氛很好,然后我突然跟随心中的那股声音问“立威尔,为什么…你要这么照顾我呢?”

“啊。终于发现我很照顾妳了啊?我还以为妳不止无感是个难搞的女人,还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女人呢?”他笑着说。

“我…立威尔,原来把我当女人看待吗?”我抓中了重点,含蓄地问“当然啊。莉莉丝本来不就是个女的吗?而且还是个已经长大成身材丰满的女人。”

“啪!———”我不自觉地巴了他一巴掌“抱、抱歉!一不小心就!”为此我连忙道歉。

他惊讶的看着我,然后突然大笑“这才是我的莉莉丝嘛。好久都没被妳打了,终于又被妳打了,我好高兴!”

“你这是什么怪癖…有够恶心…”我打从心底歧视他…

“哈哈哈哈哈!”他洒脱一笑后,我们又回到了沉默。

“喂,莉莉丝。这次登岛的方向东南侧吧?”他突然岔入了严肃认真的问题“嗯。”

“但是为什么会选在东南侧登岛呢?”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因为东北那里已经被兽人的船大规模占据了。而且司沃德和…甘讷斯那里不一直都会因为登岛而在海上开战吗?”

“真的是这样吗?但现在已经剩下最后几个小时了呢?司沃德的他们应该也不会慢得连战斗还没打完。更何况那些家伙…是不会拖泥带水的人。你不觉得这次出航的时间有些晚了吗?要是遇上了司沃德还是甘讷斯那里的大队,都不是我们这些小队可以处理的料啊…”

“……”为此我也感到非常奇怪,毕竟平常的航线都会选择从东北边进入,如果要避免开战我们也会选择早些起航,并且规避那班兽人的航线。

但是这次不仅迟起航了,而且还选了最危险的东南航线。完全搞不明白商会的那群人在干些什么?

“莉莉丝…”立威尔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连忙推开他“你干什么!”

船上的人都向我们投来了视线“立威尔。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你们继续你们的。”他尴尬的摸了摸头,接着又一脸尴尬的对我说“莉莉丝…抱歉,我只是一时冲动。没有想到妳的感受,抱歉。”我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副表情。

一直以来在我印象中,他就是个连开了个无比冷的笑话都从不尴尬的男人。

但为什么现在却露出了这副难掩的表情呢?

我们就这样互望了许久,突然“嗒——”像是有什么插在了船边上“嗄!————”

下一瞬间,站最靠近船边的一个兽人突然被斩首。

我、立威尔和其他人同时停住了动作,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情景。

强壮的兽人,一瞬间成了一名手持武士刀、骨胳健硕的女子的刀下亡魂…

“是司沃德的人!!”众人高呼警惕,战斗一触即发!

接着便是更多的刀刃突然出现在了船板上,上一秒完全没有动静的刀刃,下一秒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司沃德的剑士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迹。

怎么可能!明明周围根本没有任何船只!而且就快登岛了,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司沃德那些家伙!?

不对!难道就像立威尔说的那样…司沃德那帮家伙已经更早的登上了岛屿!?

“莉莉丝!”立威尔牵起了我的手,往船内的仓库跑去。

“嗄!嗄嗄!!————”前一段时间还在狂欢的大家,现在变成血腥场景中的一部分。

大家都在努力的战斗着,凭什么自己在逃跑!?

我抽起无时无刻都携带在身边的长步枪,不管拖拉着我的立威尔,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司沃德那些剑士的方向开了几枪。

“拿枪的我们若是处于在被动就只能永远被动!所以这正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扣动扳机!只有懂得打出子弹的枪,才有被派上用场的价值!”父亲的意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莉莉丝!”当立威尔打算再次拖起我继续逃跑时,他被一旁突然杀出的剑士砍断了一只手臂“啊啊!!———”

“呃啊啊啊!!————”我呐喊,以最快的速度在那剑士的脸上开一枪“嗙!!————”

他的脑浆爆开,鲜血喷洒在了我的脸上。这是我头一次开出如此愤怒的一枪。

而也就在这时,我才注意到倒在一旁,失去一只手臂的立威尔;他不是枪手,而是剑士。

我突然顿悟,速速抬起了立威尔,和其他的伙伴一起把立威尔带进船仓里避难。

下阶梯的时候,立威尔不小心摔了一跤“莉莉…丝…你们快快躲起来,不要管我!”

“这怎么可能!”

“听我的!!”他大声斥责选择留在他身边的我们。

“我是剑士,剑士和枪手不一样!我们有我们的职责!使命!远离站在最前线的我们!才是妳们枪手应该做的!”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大声说话…

我看向了周围其他正在急忙做准备应战的魔法师、枪手们…我起身冲向武器库那里找出了立威尔的武器。

“立威尔!”我将他的专属双剑丢给了他“咚噹!——”

“先谢妳了,莉莉丝。”他喘着大气连忙武装自己,失去一只手臂的他不仅没有放弃另一把剑,反而还灵机一动用嘴咬住了另一把剑。

而这样受伤的他,依然是站在仓库最前面,准备与随时进入的司沃德剑士战斗的那位。

“……”不过一会儿,外面的嘶喊和战斗声不再,一阵寂静传入了仓库。

仓库里剩下的只有大家急促的喘息声、立威尔的血滴滴在地面上的“嘀嗒”声。

全部人神经紧绷的死盯着仓库唯一的入口和立威尔待命的指挥手势上。

仓库的入口被夜光影照出尘埃飘落的样子,但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嗒!——”一把剑刃插在仓库的入口处。

“战斗!——”立威尔变换指挥手势,我们全部举起了枪和攻击的架势,随后立威尔将嘴边咬住的剑刃甩向那里“噹!!————”

抓的时机近乎完美,完全不像平时吊儿郎当的他,就这样他与突然瞬移下来的剑士完美的杠上了!

“噹噹噹!————”剑与剑的纠缠,碰撞出了火花“嗙!————”我先打响了第一枪,随后便跟上了更多的枪声来保护独自站在最前面战斗的立威尔。

虽然只有一只手挥剑无比吃力,但立威尔始终站在那里不后退,只为了保护我们,只因为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团长的身份。

这一刻我终于懂了他无论对谁都是如此的用心,不管是谁。

“啊!!————”我一边呐喊、一边冲上前帮正在节节败退的立威尔扳回局势“快上啊!!—————”后尾的人也随同我一同冲上去保护立威尔。

“你们…”立威尔用震惊的表情看着挡在他前面的我们。

“我们是枪手和剑士不一样!我们总会找到对的时机尽上我们最大的责任!”我这样大声地对立威尔说。

“啊!闪开!!————”后方的魔法团也已经蓄好了魔法,我拉着立威尔和一旁的伙伴连忙躲到了一旁橱箱后。

强大的魔法一瞬间将所有司沃德的剑士轰出了仓库。

船裂成了两半,无数人被压在了船残骸底下沉入海中。

好在,我们齐心协力靠着魔法浮在了水面上才逃过一劫…这是我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团队的重要性。

但这一切还没完!我们站在水面上以半蹲的姿势向岛上的司沃德剑士开起了一枪又一枪。

这次轮到岸上的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了!一轮又一轮的上膛、一次又一次的往那里轰炸、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下。

站在水面上齐心协力的我们仿佛才是这场战争的主角“噌!!————”但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从侧面突然冲来了一个根本看不清身影的剑士。

“他可以在水面上行走!?”其中一个同伴惊讶道“怎么可能!?”

“他们…学聪明了呢…”立威尔气喘吁吁的嘀咕着“终于明白…运用西方剑术的奥妙了呢…”

那不是凭借魔法的力量,而是他的速度足以在水面上奔跑!

搞清楚这点,团队里的侧翼枪手们纷纷转移了目标。

将关注点放在能在水面上一闪一瞬的剑士身上“嗄!————”但还是太迟了。仅凭子弹速度是无法直接将对方直接干翻的!

无数个冲上来的剑士将我们的阵形彻底瓦解;先是侧翼再是核心,最后再将全部人杀掉。

我不甘心自己居然已经能看见败北的情景,但就在大家都慌了阵脚的时候,一位剑士以肉眼不及的速度从我们之中杀出,他横扫并穿梭在对方全数涌上的剑士之中,形影来回自如。

“但想赢我,你们还不是时候呢!”这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速度,他是!…

我们放眼望去,是立威尔!他正在使上浑身解数在力挽狂澜扳回我们的劣势!

他仅凭单手就能将对手全部击溃,只有我记得,因为他就是曾经的那位“叛徒终极剑士”!…

这个世界任何的一切都能很简单明了;无论是“魔法、剑术、枪技、格斗技”都只有分为五个阶段来定义“初级、中级、高级、终极”还有最后能被人们封为“神”的“神级”。

这就是普泰拉塞用来定义对手实力的级别判定。

而立威尔他是只属于居于“神级”之下的 ——— 终级剑士。

不过一会儿,我们眼前的全部敌人就因为一不小心的轻敌和大意,变成一滩滩的肉块。

立威尔眼中充满斗志,在我的眼里,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立威尔了,他是只属于“剑”的一部分。

就仅仅只是属于“剑的意志”的一部分…

“嘤!————”他一挥剑,一阵刺耳的刀波便从他的剑身甩出,将第二、第三波迎面袭来的剑士都全数尽灭。

见状,岛上的剑士也不敢再轻举妄为了,即便我们与他们的人数有着极大的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