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寻,把那台录音机扔到地下室去吧】

【已经用不到了吗?明明才拿到店里这么一会儿】

【这可是大人的决定,还有,店长他们大概得要晚上才回来,在这期间我要睡会儿,店里就交给你了】

没有给啊寻反驳的机会,置信在沙发上平躺了下来,还用帽子遮挡住了自己的脸。

咖啡屋再次迎来了沉寂。

直至,那一日的黄昏。

在众人的目光下,咖啡屋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同时也迎来了今日份的歇业。

此时的啊寻却正从前台处提起了一个纸盒准备出门而去,里面所装的是元禾亲手制作的咖啡。

【今天不行哦,啊寻】

置信散漫的声音令啊寻驻足原地。

【这几天你都在闭店的时候出去,导致店里的清洁收尾工作都交给了小漪,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是的,这些天的啊寻显得有些许异常,经常在休息的时候或者结束工作之后带上些许咖啡出门。

置信也知晓原因,想必是去见那个个性稍显特别的休比吧。

对此置信倒也没有说些什么,相反乐得其见,造成这种的情况完全没有出乎置信的意料之外。

不过,今天不行。

因为,事出有因。

【抱歉,确实一直在麻烦着小漪】

内心暗自点头的啊寻似乎取消了计划,将手中的纸盒放回了前台,朝着角落处不断清扫桌面的小漪喊道。

【我也来帮忙吧,小漪】

小漪听见呼喊,抬起头显得有些不明所以,紧接着又投入到清洁工作当中。

置信站在窗边,望着逐渐吵闹的街头,以及那颗还挂在空中不愿消失的斜阳似乎是在思考。

咖啡屋内只有啊寻与小漪两人忙碌的声音,一分一秒,直到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置信的眼中。

【啊,这个,是先前的哪位客人所留下来的吗?】

小漪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置信的思绪拉回。

转身看去,被小漪拿在手上的是一张暗红色的纸片,四周还刻有着亮金色的纹路,泛着店内反射的灯光显得尤为不凡,除此之外却是没有任何能代表着纸片来历的信息,可即便如此,也能感觉的到这张纸片并不寻常。

啊寻也循着声音走了过来与小漪一起观望,不过他也与小漪一般对这张纸片毫无头绪。

【不过看样子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拿给我看下吧】

置信伸手接过小漪手中的奇异纸片,细细端详,微皱的眉头也能看出置信对这纸片同样有些疑惑。

纸片更像是用特殊的工艺制成,比起寻尝的纸张更加坚韧,光滑的平面以及细心处理过的边缘,甚至能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是在哪发现的?】

【就在那边的桌上】

小漪顺手指明了大门旁的某张餐桌。

【桌上吗?那看来应该不是某人疏忽落下的】

既然不是不小心落下的,那么,这个东西是专门放在此处的。

置信心想着,随即抬起头,将卡片高高举起。

【这是,一张邀请函】

光亮的照耀下,卡片的身上出现了若隐若现的圆形小点,它们有着规律的排列,相互组成了一段文字,如果不是细细分辨很有可能便会就此忽略。

【邀请函?】

啊寻与小漪齐声道。

置信微微点头

【看来是有人邀请我们去参加一场宴会呢】

小漪眉头微皱的望着置信手中的邀请函。

【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反而是要通过这张邀请函呢】

【我想,应该是这张邀请函的主人不方便与我们见面,又或许,是那场宴会有些许不同】

啊寻冷静的思考着,这副模样令置信十分满意。

他的嘴角涌现出笑意。

【既然对方提出了邀请,那我们不去可就不行呢】

【我们?】

此时,脚步声响起,是解决食欲需求后的元禾与绯色从楼上走下。

【看来时候正好。元禾,我要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出门一趟,因为,有趣的事情很快就要发生,店里就靠你了。啊对了,晚饭不用等我们了】

面对置信一连串的话语,还在系着领口纽扣的元禾显得有些迷茫,不过也仅仅持续了一会儿边点头答应了下来。

对于置信先生的一时兴起,啊寻感到无奈。

【置信先生,这张邀请函说不定就是对方无意间落下的,更何况我和小漪可没有说要去哦】

【哎,有什么关系嘛,况且我看你们完全是一副非常想要去的表情】

不管不顾的置信没有再给啊寻与小漪拒绝的机会,硬拉着二人走出了店门,只留下绯色与元禾。

路灯已经亮起,已经走在街头的置信三人异常兴奋,虽然这只是置信如此认为。

【虽然决定要去了,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宴会的时间与地点呀】

走在置信右手边的小漪突然问道。

【没关系我清楚,那张邀请函上可全都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另一边的啊寻听到置信如此说着,内心却是觉得有些异样,但也只是一小会儿便被对于置信的信任感所掩盖。

他们步行了将近三十分钟,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能够感觉到这里还在观田市之内,却是对于周边的环境感到些许陌生。

终于在经历了最后一个红绿灯后,他们到达了宴会地点。

这里是另一处大道,繁华的程度比起咖啡屋的黄金地段还有余,而竖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栋异常宏伟的大厦,大厦的高度甚至需要完全抬起头才能看到顶端。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没有任何犹豫,稍稍整理了黑大衣的领口,置信便两手分别拉着小漪与啊寻走了进去。

然而,灯火通明的大厦内部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寂静空灵。

等到他们走进时才发现还是有一个人存在。

对方看着是个大厦内的工作人员,职业的工作服,生人勿进的表情以及墨镜,并且这人一直站在电梯门口,似乎是专门负责电梯运行的。

置信走了过去,将自己手中的邀请函递给对方。

可这人却是没有接下,反而看向置信身后冷漠的说道。

【一张邀请函只能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