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铃铛突然被抽离回现实,刚醒的铃铛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呼吸困难,面部已经有些轻微发紫。

“你们是谁!滚!”哥哥及时赶到叫了保安赶走了不明人员。

哥哥小心翼翼关心我的样子,让我有些放下心来。

我张张嘴,还是发不出声音。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又指指手上的约束带。

这次哥哥叫来的医生老实的解开了约束带,太久没有坐起的感觉,我到底睡了多久呢?这一觉还没有做梦但为什么会全是酸疼到一下起不来?

打开门,走廊里玻璃窗下的夕阳好刺眼,白色的小光点随着眼球飘动。

走过走廊里的洗手间门口,门口的镜子里的我,除了面色惨白外,不知道为什么头发一块一块秃的,脖子上显眼的紫色勒痕。

我住的是svip的特殊病房,没有卡根本进不来的,那些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感觉昏睡了好久,醒来脑子还是有些不能思考,四处走动的时候才觉得这栋医院有些安静的诡异。

本来以为是因为这是svip的楼层和医院的关系才异常安静,但整个走廊走来走去的都是全身防护服的人,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这个装扮是不是有些夸张了?跟医护人员问问题,他们也像没看到我一样,哥哥也不在了。

走到楼下才发现四周根本没有其他的房子,一栋异常崭新的医院伫立在一片树林之中,夕阳的余辉照射在雪白的医院外墙上实在有些不搭。

重新走回楼上眺望远处,一望无际望不到头的树林,哥哥他倒是“勤快”。

自己的嗜睡估计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这个医院不易久留。

刚刚握住哥哥手的时候摸到了手背上长期贴胶带留下的粘黏感,所以哥哥也在接受治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但是要是自己真的在被药晕的情况下被人杀了......仔细想想应该不会只是想杀我,那会是什么。整个病房没有别人只有我,没有想杀我又只有我......难道只是为了做戏给我看吗。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很快到了晚餐时间,我的手机和一切电子设备都被收走了,只能看着医院大厅的时钟,3.18号18.21分,正好是是我昏迷后的两天。

饭菜被送到我的病房。

一些寡淡无味的粥食,没有胃口在碗里捣了捣,碰到碗里有颗很硬的东西,但再翻翻却怎么翻找都找不到了。

是药吧,让我昏迷的药。这不禁让我怀疑病房里有摄像头,所以我只喝了半碗,嘴里只含的进半碗,待他们收完碗我便悄悄去厕所吐掉了接着就是回到床上装睡。不对,刚刚收碗的人眼神有些差异,是我清醒的时间太长了?

“嘭——”我就这么故意倒在厕所门口,果然不一会就有人把我抬回了床上。

头上凉凉的触感估计就是我最近“秃顶”的原因。头发明显是被拔除的痕迹,估计就是这个机器粘在头皮上。

他们在我身上摸摸索索半天,除了防护服摩擦的声音就只有纸笔摩擦的声音。

“注射。”

我还躺着思考他们到底在干嘛突然胳膊里一阵冰凉的液体又注射的很快,又冰又疼。

“哎呀。”睁开眼我已经在梦里了。而身旁的晨露离我远远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在知道我要过来之后把我这个“铃铛”以优美的抛物线丢了出去。

被坐在地上的我盯了一会,晨露主动走过来拉我起来,无意中看到他手上却是青青紫紫上面还有些针孔。

脑子里闪过哥哥,真的有那么巧吗?不过他们性格相差也太大了吧,简直是完全相反。

醒来后不记得梦里发生的事这也太不妙了。

“晨露,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在现实醒来后也拥有这里的记忆。”

“想知道?”

居然真的有办法,我连忙点头。

“不告诉你。”

“你!就帮帮我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晨露满意般的点点头说:“我喜欢聪明人,但如果现实里拥有了这里的记忆对你可能不是件好事。”

那也总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坏了。见我不听劝晨露也没组织。只不过他说的话我并听不懂,要他讲的再详细点就不理我了。

“归属领域,控制最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坐在草地上无论怎么静心集中都感觉差一点,到达一个点后就提不上去的感觉。

归属领域内控制力最强吗?但是我并不归属这里吧......难道是那棵树下!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果然比外面更能集中注意力,脑子里自动窜出一些画面。现实的我再有一次醒来会被强制送进培养仓,那个地方很暗。旁边还有“叮。”得声音,听起来是电梯。

向自己下的强制记忆之后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希望她不要被抓到培养仓里吧。

“报告,抓到潜入者。”

“哦?是她,直接送去培养仓吧。”

胳膊都要被他们捏断了,没想到那个梦居然是真的,可恶。

“叮叮叮叮!”梦境里炸出一阵大雾。

晨露坐在树上看着这出好戏边鼓掌边说到:“好戏开始了。”

眼前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铃铛,除了从表情气质上有些不同外根本分别不了。

“哥哥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顾铃看着树上的人和自己眼前的自己,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

“嗯哼,又见面了顾铃,另外一条世界线的你可比你这破性格好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