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最好綠化的地帶,沒有喧嘩,沒有很多的車鳴的寶地。雁星塔大廈在旁邊,隨時可一掃全貌,且還是一廚房一客廳,二層的豪宅,倆浴室倆房間……的房子。

要問我為什麼能住在這裡的話,只能說當初在找房子時救下的小女孩是這個房東女兒吧。其中的故事很長請諒解我不解釋。

這是在慶典結束后的二天,一直埋在房間寫作的我,眼睛已經布滿血絲,此時已經是早上6點。聽着按響的門鈴,我搖搖晃晃的走下樓。

“喲早,透斷。”

我打開厚重的大門,只見一名穿着短袖的男人帶着墨鏡向我輕快地打着招呼。我回應道。

“早好,一如既往精神啊。”

“嗯,對了和你談一個事情。”

我眯着的眼睛看着房東感覺到有些疑惑,看着他的臉龐禮貌地道:“房東今早是要通知什麼事情嗎?”

他嗯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把一個少女的圖片翻出來緩緩道。

“你看這個少女如何?”

“嗯,挺正的。這個女生怎麼了?”

“這個嘛……我也是這麼覺得,這個少女填的資料中好像還是你們學校的呢。”

“資料?”我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個少女在找房子,因為給了12萬房租要過來和你住。”

我不禁想到那上鎖的房間遲疑的點點頭,然後大吃一驚。

(十二萬?!我給的才三千日元,這……。)

“嘛,非常抱歉唐突了,我是應該先聽你的意見在做決定的。因為她是我們公司請來,我怕之後的事情不好拜託就先答應下來把這個房子租給她了…”

眼前的男人突然鞠了一躬,看起來因為我的大吃一驚非常感到愧疚吧。我正是因為這種態度才有些反感交流。

“這…我只是付了三千日元就讓我住已經很顯示你的大方了,而房東先生這樣做只會讓我難為情的。”

他起來露出抱歉的神情,我從眼神中看不出一絲的虛假。或許他隱藏的太高明了吧。不過仔細一想對我有害的話直接趕走我不就行了?

“不不不,這是我為人處世的一種方法罷了,對透斷先生我現在還是心存感激,所以這個禮物請一定要收下。”

一個華麗包裝的禮盒在他的手上遞過來,我接住,看着眼前的男子充滿歉意。

“這個…我。”

“透斷先生請不要拒絕,祝你同居愉快。————我就先告辭了。”

他打斷我的話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回絕禮品的話被我卡在喉嚨里,微微有點難受。

回到房間,路上看着被上鎖的房間內心充滿期待?我自言自語着。

“真煩啊,和少女同居感覺怎麼有點像一個現充?不過真是有錢啊。和我一樣的中學生居然如此年紀輕輕鬆鬆地拿出十二萬。”

覺得煩呢?因為多了一個人?但那隱隱約約的期待是什麼?心臟為什麼那邊有一種期待的感覺。

“真是搞不懂自己啊,不過眼下客廳廚房的雜亂得收拾一下了。”

看着天空暗淡的陽光,我暫時放棄整理思考。那些雜亂無章的思緒現在一絲一縷的整理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所以先把這種事情放在一邊吧。

天邊逐漸被染上紅暈的雲彩,讓世界萬物都亮了起來。太陽飄過中央又沉下去,帶走所有彩霞。

疲倦的我,在黃昏的時間回來了。因為我打的是小時工所以具有規定的時間。

我從口袋拿出鑰匙插入孔里,卡卡聲從門內傳來,但卻開不了。

“奇怪,裡面是上鎖了嗎?”

我喝了一口水把空的礦泉水扔進垃圾桶,按下了門鈴。

“——來了!是鄰居?”

只聽裡面的叫喊,不禁按下門鈴的有一些緊張。打開門后是一個背着吉他的少女,她帶着耳機穿着寬鬆的服裝,塗上黑色口紅的嘴唇還咬着巧克力。

她有着飄柔的黑色短髮,鵝頭前留還有着短短劉海,眼睛中充滿金黃色彩,不知道是不是上了美瞳還是天生異瞳。總體看起來也是一個充滿冷酷但略微可愛的女孩。

這是我的第一印象,在我回過神后發現她眼中的鄙夷。

(好像對着她的容貌盯太久了……)

“喂?你是鄰居嗎?”她對我說道。

“咳咳…不是,準確來說我也住這裡。”我回答道。

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滿疑惑。我知道得要解釋什麼了。

“你在便利店打工住這個地方?”

我低頭一看才回過神身上把便利店的服裝帶回來了。

“咳咳,這個嘛,有些故事了,不過我可以證明。”我拿出鑰匙展示了自己住在這裡的證據。“你看這個。”

在她露出震驚但又疑惑的神情中,我緩緩把鑰匙插入,在轉動中地鎖被我操控着開關。

她終於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如同看着騙子的目光總算是消散了,我看着她開始自我介紹。

“那個,我叫趕本透斷,如果可以叫透斷就行了。

她關上門,對着我頭都沒有回的平淡說道。“透斷……抱歉我一時間忘記你是我同居人了。”

我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我的臉是屬於那種大眾臉,不特別留心可能一轉身就忘了我。

我脫下鞋子來到客廳看着眼前的場景。

以前平淡的蔚藍色牆壁客廳里有了一些綠色,且在不同的地方,各種不同的畫布滿了這個家,而原本髒亂的角落也被全部清理,木製的地板彷彿像剛剛打上蠟一樣閃着鑽石般的光澤。

可愛的巨大玩偶趴在沙發上。在這個寬大敞亮的客廳,一個紅木的書架給這裡添加了溫馨的氣氛。給我的感覺如同天上地下,就算對生活趣味了無生趣的我也有些震驚。

這就是她帶來改變啊。

我呼出了一口氣看着改變,揉了揉有些凌亂的頭髮內心想道。

(先去洗個澡吧,對了明天好像不用上班,不如一會去找北原喝喝酒。)

我這樣想着鑽入了衛生間,在一陣煙霧中我身體覆蓋著巨大藍色的毛巾走出來。

“不願意消失。”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走出衛生間後傳來。

我突然不自然起來。有些難受,感覺這種沒有附帶感情的聲音太過刺耳,我回到房間。

當我打完電話出來房門又聽到。

“呀,還沒消失。”

這次的聲音跟着樂器走了,這次給的感覺有一直還要繼續唱的感覺,如果這裡斷了話就非常難受。

我穿着長袖下樓,看着眼前的她忍不住從冰箱里拿出二瓶無糖汽水。

在她的音樂中,我盡量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把一瓶汽水放在她的旁邊,自己打開了一瓶在旁邊坐了下來。

“呼。”我吐出一口熱氣。在這時我靜靜的欣賞她的演奏。

她一開始極其卡點,演奏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找到感覺一樣,在完成自己製作特定的旋律后把背下的歌詞歌唱起來。

我閉着眼睛,眉毛微微覆蓋眼球陶醉着。我不是這麼喜歡流行音樂,但是她唱的卻給人一種期待。

“好想去未來,好想去過去。”

“陶醉朗誦着我不知道幻想的存在。”

“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只是想在擁抱意境的海洋!現在放聲高歌。”

“作別遠離那憂愁!”

突然她停了下來,她又開始重新彈奏,最後她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感覺差了一點。”她搖搖頭拿起桌子上的汽水毫不留情的喝了起來。

我看着休息的她,雙手放在胸前,身體前傾的坐在沙發上,不由自主的問出我的一些問題。

“錦之鈴是你的名字嗎?”

“當然不是。”她放下汽水搖搖頭,打了一個氣隨後繼續道:“姓錦之,叫鈴。”

我點點頭看着因為樂器讓她額頭流下的汗珠,抱着好奇道:“你是音樂人啊。”

“嗯哼?你不是看到了?”

“唱的很棒雖然這樣說但是為什麼要停下來?”

“沒歌詞了。”

她看着我把一張紙那到桌子上,我不禁掃了一眼,的確到“遠離憂愁”就沒有了。

我歪着頭充滿好奇的心情又出現,但是我忍住了,過度打探別人的私事是不好的。

(不過到底為什麼歌詞是歌曲人自己做啊?)

內心吐槽。突然靈感出現,我看着那張紙,內心一種狂熱的熱流衝上腦內。忍不住控制不了的手拿起一支筆,在我聚精會神的狀態寫了一段。

“我為之奮鬥,只是開創未來。”

“僅!踏平山河宇宙,我不會滿足。”

“作別遠離那憂愁。”

“呀!”

“不想消失,才剛剛起步。”

“行走在未來我的世界'!”

我哼着腦內的歌,把前面的又複製到後面,她在我旁邊看着我急筆的樣子。她的嘴巴在緩緩跟着我哼的節奏念動。

在我回過神后,一種快意的感覺隨後是虛軟。

“呼,寫的好爽。”我喝了一口汽水快意的舒爽道。

而她看着我充滿好奇的目光。

“你怎麼把我廣告詞改成一首歌了?”

雖然這麼說眼神中卻沒有任何情緒,只有些許喜悅。

“啊?——啊!抱歉。”

我才想起來做了壞事。一種想逃離的感情瞬間佔領高地。

“你把它劃了吧,我這邊還有預約,對不起對不起先走了。”

我馬上站起來雙手合十的不停鞠躬,內心充滿歉意。以北原為借口逃出后,路上都充滿愧疚不停的自責。

(啊透斷,你怎麼幹了這種傻事啊!人家給公司做的廣告詞曲被你瞎改,你為什麼還要加那些羞恥的詞彙啊啊啊。)

蒼白的臉上也浮現起紅霞,這種羞恥讓我發誓再也不會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了。略微涼爽的空氣讓人不禁打了個噴切。

(是不是北原在想我了?)

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在門口閃着讓人精神疲倦的光線,走進包間,昏暗的環境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雖然這個包間很大,但唯一的光源是那牆上電視紫色的光。在柔軟的沙發前,一瓶啤酒和三個空杯子靠一起。

“沒來遲吧!”

“喲,嗯。”